蘇凡緊咬着牙關,雖然內心已經憤怒到了極點,但此刻他還是強行壓制着自己的心情。
他知道,現在不是罵人或者吐槽的時候。
想到這裏,蘇凡擡頭看着幾人。
“你聯繫白淺淺了嗎?我們什麼時候出發?”
“兩小時之後,會有一架私人飛機過來接我們,白姐花了大價錢專門叫來的,就是爲了保護我們的安全!”
蘇凡長出一口氣。
“行,我們在這裏等着。”
由於蘇凡身上滿是傷口,實在行動不便,所以白書琪便將幾人的具體座標報給了白淺淺。
到時直接讓直升飛機來這裏接人就可以了。
還好白淺淺錢花到位了,最多不過兩個小時,一架民用小型直升飛機就飛了過來。
雖然這種直升飛機坐不了幾個人,而且上面十分擁擠。
不過在這種情況下,能有這麼個玩意兒已經很不錯了。
來的時候有多爽快,回去的時候就有多狼狽。
直升機送幾人剛到機場,立馬就出來了好幾個保安,前前後後將蘇凡幾人護送上了飛機。
直到坐上飛機的瞬間,蘇凡一顆懸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不得不說,這確實太危險了!
……
等他們到達川市時,已經是當天半夜了。
幾人剛剛下機,就看到一排豪車在停機坪等着他們!
好傢伙,能直接把車子開到停機坪,這白淺淺也真是把排面給足了自己!
白淺淺身後跟着好幾個保鏢,早已經在這裏等候着了。
幾人見面之後,白淺淺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
“先上車吧,我給你們準備了接風宴,旁邊就有休息的地方,待會兒吃過東西,好好洗個澡睡一覺。”
畢竟是白淺淺的一番好意,蘇凡當然不會拒絕。
雖然心裏有些不爽,但還是照着做了。
飯桌上蘇凡再也忍不住,直接開口質問了起來。
“白小姐,雖然你給我提供了不少財力上的幫助,但本質上我們應該是合作關係吧?”
白淺淺愣了愣,彷彿已經猜到蘇凡會說什麼了。
白書琪這傢伙平時跳腳是最厲害的,不過在白淺淺面前,這貨卻乖巧的不行,憋老半天,一個屁都蹦不出來。
“沒錯,我們的確是合作關係。”
“我按照你的底價,拍下了青銅鼎的碎片,可你的人卻不靠譜,叫來的那個大鬍子差點兒害了我們,白小姐,你的人黑吃黑,差點兒把我們永遠留在了那裏,這事兒你可知道?”
白淺淺蠕動嘴角。
“知道。”
“我想要個公道。”
白淺淺看了看手腕上的手錶。
“一小時之後,我給你個公道!”
雖然白淺淺沒有說明具體是什麼,但蘇凡決定信她一次。
幾人草草吃過飯後,蘇凡舒適的洗了個澡,重新回到了套房當中。
胖子幾個人都來了,而此時白淺淺優雅坐在沙發上,手裏還拿着一支紅酒杯。
在白淺淺面前,一個人被裝進麻袋裏,不停的嗚嗚嗚,麻袋裏的身體也在來回扭動。
“這是什麼東西?”
白淺淺玉手一揮,兩個小弟立馬上前解開了麻袋。
當麻袋裏腦袋露出來的瞬間,蘇凡和陳胖子幾人全都震驚了。
只因爲麻袋裏裝的竟然是絡腮鬍!
絡腮鬍看到蘇凡幾人之後,臉上的表情十分震驚,嘴裏的布塊也被取了下來。
絡腮鬍大口喘着粗氣,整個人臉色煞白,看得出來,這傢伙是真被嚇到了。
“白小姐!這一切都是誤會!請你一定要給我個解釋的機會啊!”
白淺淺冷笑了一聲。
“放心,我自然會給你解釋的機會。”
“我……”
絡腮鬍剛準備開口說話,白書琪就忍不住了,上去就是一頓拳腳輸出。
現場傳來絡腮鬍痛苦的慘叫聲。
足足揍了好一會兒,白書琪這才喘着粗氣,伸手一指他的鼻子。
“大鬍子!你他媽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啊?竟敢玩黑吃黑這一套,今天我就打死你這個混蛋!”
絡腮鬍明白,白書琪既然能說出這話,就表明人家已經猜到事實了。
這傢伙也顧不得身上的疼痛,撲通一聲跪在白淺淺面前,不停磕頭。
“白總!我不是爲了錢背叛您的,而是我實在沒辦法呀!如果我不這麼做,他們就要殺了我呀!”
白淺淺和蘇凡對視一眼。
“哦?殺了你……你不是當地的蛇頭嗎?怎麼會有人敢對付你呢?”
絡腮鬍不停搖晃着腦袋。
“大哥,你真是太高看我了!我雖然在當地有些勢力,不過和那些人比起來簡直不入流啊!”
“他們都不是本地的,甚至還有洋鬼子,他們不停對我威逼利誘,我要是不答應,就會被他們砍斷手腳!裝進罐子裏展覽呀。”
先不提絡腮鬍剛剛這番話真實度有多少?總之在場衆人聽到這話以後,一個個都覺得背脊發涼。
說真的,如果手段真這麼殘忍,那的確不是一般人能撐得住的。
絡腮鬍繼續不停的磕頭。
“各位,我承認自己確實犯下不可饒恕的過錯,請各位就當可憐可憐我,饒我一條小命吧,我上有老下有小,況且我的妻子又懷了個二胎,如果我死在這裏,那一家老小可怎麼辦呀?”
白淺淺撇了撇嘴。
“人情世故這塊兒算是被你玩明白了,不過要不要放了你,可不是我說了算的。”
隨即白淺淺轉頭看着蘇凡。
“蘇凡,這件事情的確是我的失誤,才造成這麼嚴重的後果,現在我已經按照約定把人帶過來了,畢竟是他有錯在先,所以你不必考慮別的。”
“想怎麼處理他,哪怕要了他的狗命,我也絕無二話!”
絡腮鬍一聽白淺淺這話,身體猛的抖動了一下。
扭過頭看着蘇凡。
這傢伙主打一個能屈能伸,一看是蘇凡說了算,撲通一聲就跪在他面前,並且不停磕頭。
腦袋和地面撞擊的聲音尤其之大,只聽一陣咚咚咚的巨響傳來。
“大哥!你就看咱們相識一場的份上,饒了我這一次吧,日後我願意給您當牛做馬,哪怕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惜!只求您放我一條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