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半張臉譜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瓜是水果字數:2337更新時間:24/07/03 23:53:49
    趙長安揹着吉他包,刁林成提着魔術箱,直筒裙女子揹着化妝包,三人進入一間門上貼着他名字的休息室。

    裏面沙發,飲水機,梳妝檯,果盤,電視,一應俱全。

    趙長安把吉他包擱在沙發上靠着,坐下來抽出一支煙遞給那個直筒裙女子,笑着問:“還沒請教?”

    又遞給刁林成一支,然後自己點燃。

    “趙哥我叫喃香兒,西雙版納人,明珠戲劇學院民間舞表演專業,大三。”

    喃香兒笑着給趙長安和刁林成泡了花茶,‘咔’點起了煙。

    看她熟練的手腕,趙長安就知道丫的是一支老煙槍。

    看到趙長安和喃香兒望向自己,刁林成苦笑着說道:“我沒啥光——”

    他突然想到,自己要是說‘沒啥光鮮的履歷’,豈不是有着暗暗嘲諷喃香兒的嫌疑。

    連忙變話說道:“我是寶丰趙莊鎮周營村的,沒上啥學,自小跟着家裏走南闖北表演魔術,現在在橫店那邊跑龍套。”

    “成哥,我聽說橫店那邊才建的影視城規模不小?”

    喃香兒頓時來了興趣。

    “還行吧,規劃規模很大,不過現在才建好了廣州街,明清宮苑,秦王宮,清明上河圖,這幾處地方。已經有好多劇組在裏面拍戲,我就是在那兒接活兒,演了一些玩魔術的龍套。”

    “成哥,你這造型真靚。”

    喃香兒笑着讚揚:“在影視裏一定很抓眼球。”

    “我這就是爲了吸引眼球,都顧得看我的頭髮了,就方便我表演魔術。我這是明着騷,趙哥這才是低調奢華上檔次,看着就酷!”

    “~”

    喃香兒望着趙長安臉上的青印子,欲言又止。

    “想說啥,只管說。”

    趙長安笑着鼓勵。

    “趙哥,以着我們家鄉的眼光來看,你這化妝像是棍子砸的。”

    喃香兒一語道破天機。

    “鈴鈴鈴~”

    這時候,趙長安的手機響了起來。

    ——

    這個時代的人,還遠沒有趙長安後世那個年代的人精貴,既然最嚴重的一個也只是兩條肋骨骨裂,而且鍾連偉的行爲也是有情可原。

    在歐蓓蓓等人已經明確表示了和解不追究的情況下,派出所也沒必要死逮着他不放。

    “記住,以後遇事不要再這麼衝動了,你們這些小青年也都不想想,萬一闖了大禍,不說你自己,家裏的父母怎麼辦?”

    被民警教導了一頓以後,鍾連偉走出了派出所。

    陽光明媚。

    “家裏的父母怎麼辦?”

    鍾連偉望着街上的車水馬龍,嘴角帶着一縷自嘲的嘲笑。

    他的父親就不說了,一建有名的酒鬼外加小偷小摸。

    以前經常晚上連偷帶撿的拾破爛,第二天早上一建家屬院以及附近晚上門口丟東西的人家,就罵罵咧咧的來砸他家的門要東西。

    母親在他五歲的時候,就跟着一個廣東人跑了,到今天已經杳無音訊十二年。

    是生是死都是未知數。

    他六歲那年冬天被販子下了昏藥,不是趙長安發現抓着販子又撕又咬着大叫,驚動了路人。

    他現在還不知道是變成了別人的兒子,還是一捧黃土。

    心裏悲哀的自嘲着,鍾連偉來到一個電話亭,首先撥打趙長安的手機。

    隨即就通了。

    “哥~”

    “出來了,臥槽,這麼快?”

    “哥!”

    鍾連偉突然覺得有些小委屈,眼睛酸酸的。

    “呵呵,給你開個玩笑,不出意外應該是錢小勇那孫子自首了;你趕緊回去,咱四個就你造型最慘,正好當樣板,文燁會教你怎麼說。

    難道你不好奇我們昨晚怎麼弄的錢小勇那孫子麼?文燁這傢伙不去當影帝簡直就是暴殄天物,你回去問劉奕輝,絕對精彩!”

    掛了電話,鍾連偉頓時精神百倍,連忙招手叫了一輛出租車。

    他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聽劉奕輝那個大嘴巴,所要講的精彩故事。

    ——

    “這麼漂亮的一隻小白鴿,居然有觀衆建議拿去煲湯,真是太殘忍了。大家說,是不是啊?!”

    即使呆在靠裏的小休息室,也能聽到外邊刁林成舉着話筒的嗷嗷叫。

    讓趙長安懷疑這傢伙不是在表演魔術,而是依靠嗓子和雞冠頭炸街。

    “咚咚咚~”

    外邊傳來了輕輕的敲門聲。

    得到趙長安的示意,喃香兒打開了門。

    是一個負責節目進度的工作人員。

    “趙先生,在下一個小品之後就輪到您演唱,你先唱哪首歌?”

    “春風十里吧。”

    趙長安走到梳妝鏡前,左臉頰的那道青印子依然非常清晰,包括鼻樑,還時不時的隱隱作疼。

    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副京劇武生臉譜面具,不過這張面具已經被剪了一半,只能遮住半張臉。

    他對着鏡子,認真的戴了上去。

    邊上的喃香兒,這時候卻有點看不懂了。

    剛纔她猜測趙長安臉上的青印子‘像是棍子砸的’,面對自己和刁林成的好奇,趙長安只是笑而不答。

    然而剛纔自己旁聽的對話,‘錢小勇那孫子自首了’‘咱四個就你造型最慘’。

    事情的真相已經是不言而喻。

    所以喃香兒對趙長安的狂妄,感到非常的吃驚。

    ‘他難道不知道作爲一個公衆人物,負面的新聞會有多致命?’

    ‘雖然你這時候帶着面具遮掩,可剛纔有多少人看到了你臉上的青印子,這不是欲蓋彌彰麼。’

    ‘真是無法理解,這又不是啥重要的演出,大不了推了,不掙這點錢不就行了。’

    ‘想掙錢也沒錯,自己這麼辛苦,雖然主要目的是爲了成名,可也是爲了掙錢。你帶着臉譜面具這次就算能掙到錢,可名聲毀了,以後誰還請你唱歌?’

    心裏這麼想着,不過喃香兒卻不打算自不量力的勸趙長安。

    要知道他倆之間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連泛泛之交都算不上,憑什麼去多嘴多舌的管別人的閒事兒。

    萬一哪句話說得不中聽激怒了這個傢伙,他再被搞得名聲臭了,豈不會遷怒自己?

    這時候的喃香兒已經把趙長安划進‘怪人’這一類,心裏暗暗後悔,不該進這間屋子。

    “怎麼樣?”

    趙長安帶好了面具,面向喃香兒問。

    “呵呵,真的很奇特,看到的觀衆一定會很好奇,這半張臉譜下面的臉是啥樣的。”

    喃香兒心裏想着,‘作爲泛泛之交,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裏了!’

    “呵呵~”

    趙長安也笑了起來,半真半假的說道:“要得就是這種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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