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0章 薛定諤的箱子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瓜是水果字數:2300更新時間:24/06/29 20:43:13
    毫無疑問,吉姆給趙長安出了一個大難題,只不過這個難題是一個誘人的桃子,看着吃着味道都絕對不錯。

    然而趙長安是真的沒有子彈了,成了巧婦難爲無米之炊。

    對BlackBerry股票進行質押加0.3到0.5的槓桿,即使把這0.3部分全部加籌到0.5,最多也只能洗出來3億rmb,距離9億還差的遠。

    不是不能再加更好的槓桿,而是趙長安怕被有心人盯住了,假如股市暫停幾天覆盤那頭兩天,有關於Pager 900和RIM 6230系列產品還沒有帶起逆勢翻盤的崛起風雲,華爾街那些餓狼順勢而爲,也許只需要不到10億美元的做空資金,就能把BlackBerry的股價砸到1.5美元以下。

    而即使是0.5的槓桿,一納米的安全抵抗線也是1.15美元。

    這些做空資金拿10億美元,進行豪砸砸盤BlackBerry到1.5美元確實很容易。

    可要是想要砸到1.15美元,趙長安估計不管怎麼說,那時候總有很多的人‘聞到了’BlackBerry成爲崛起大熱點的潛力。

    這些華爾街餓狼假如敢把股價往1.15線做空着砸,根本就不用趙長安動手,就會有更多的華爾街的兇虎趁機吃掉這羣餓狼。

    別說10億美元,就是100億美元,只要這些餓狼敢砸,那些兇虎就敢吃。

    所以無論如何,趙長安都不可能再降低持有的BlackBerry股份中的自有資金的比例。

    趙長安想了很久,看到時間已經快到晚上十一點多,國內正是白天。

    他打了李馨,也就是白飛飛的電話。

    “怎麼?”

    “能不能借我十億?”

    “你把我連着我的全部身家賣十次,都湊不起來這麼多的錢!”

    “我以身相許呢?”

    “那你得倒找我十個億!”

    “你師父呢?”

    “你去找我師父啊,找我幹啥!”

    “來不及了,我三天以內需要。”

    李馨在那邊遲疑了一下,說道:“我不知道我師父有沒有這麼多的現金,不過我師父摳門小氣的很,他說過錢和老婆,就是我那些師孃們,概不外借。”

    “我只借錢。”

    趙長安。

    “我師父還有一句話,要是實在沒得選,那就可以借一個師孃。”

    白飛飛。

    聽得趙長安在這邊直想罵人:“我借你師孃過來幹啥哈,當祖宗供着?”

    只不過嘴裏面可沒膽量這麼說,而是說道:“你幫我聯繫一次,不問問怎麼就知道不可能。”

    “我不用幫你問,我現在就很慎重的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我有抵押。”

    “呵呵,我可聽人說你要跑路,國內的資產早就全抵押給銀行了。”

    李馨笑着揭穿了趙長安的謊言。

    “我用黃金珠寶翡翠和田玉田黃石文玩字畫做抵押!”

    趙長安也是沒轍了,這是最後一步壓箱底的棋,本來有備無患,這次想着可以不用了,結果現在被吉姆逼得不得不這麼做。

    電話那邊停了一會兒,李馨說道:“你終於承認了,那艘37年的葉家沉船。”

    “我承認了啥,我啥都沒承認!”

    “隨你吧,你也就是一個鴨子嘴硬。我和我師父那邊看能不能聯繫得上,我師兄經常在原始叢林修煉,有時候幾個月不出山,真要那樣,我也沒辦法了,我是放逐,回不了南洋。”

    “白靈在南洋,你找她。”

    “你怎麼不找她,還要拐我這一道?”

    “那她不還得找你驗貨?”

    在正常人和神經病之間,辦正事的時候,沒有人喜歡和神經病打交道。

    況且上次因爲白以德的事情,趙長安已經鬱悶至極的欠了白靈一個情,再欠下去,搞不好真要以身相許了!

    “有道理,我和那邊聯繫試試。”

    ——

    白靈接了電話,先出門吃了飯,然後又回來睡了一個午覺,到了下午兩點多,才開車去父親住的山區。

    說了這件事情,已經是下午快四點。

    “讓你師妹去驗個貨值不值。”

    “她懂?”

    “不需要懂,就是看多不多,多就值,少了就不划算。還有讓她告訴趙長安,要是賭輸了,我不要他還錢,我只要他把這些東西帶出來。”

    “我覺得他不會輸。”

    白靈:“何必這麼費勁,你借給他不就得了!”

    “你覺得?”

    白龍王這次沒有在啃牛大骨,而是舒服的坐在竹躺椅上面,手裏面端着一個紫砂壺滋溜着茶水:“你覺得頂屁用!這小子張嘴就是十億,我得忽悠多少的傻子才能積攢出來這點家底。”

    “傻子?你那些~們要是聽到你這麼形容他們,心裏面的偶像能破碎一地。”

    “怎麼不是傻子,明知道未來不可改卻還要問未來,不是傻子是什麼?”

    白龍王擡頭望天。

    “你這話有問題,既然你吹牛逼說能看得到未來,那就能知道他能不能還你這十億,能還你還要啥抵押,除非是你覺得他必輸無疑,你想貪他的東西。”

    白龍王感到自己和這個傻女兒,簡直就是沒有一點共同語言,閉着眼睛擺手,示意她麻溜滾蛋。

    不該說的,不能說的,說不準的,他一個字都不會多說。

    就像他在趙長安的身上,看到了薛定諤的貓。

    甚至他沒法從比如張順的身上聯推趙長安的未來,因爲就像是傳染的瘟疫一樣,在趙長安這個傳染源的傳染下,這個世界有着越來越多他看不準的未來的薛定諤迷霧。

    以至於到今天,他已經整整有三年沒有再替人斷生死報福兇禍吉。

    因爲,事件線在不斷的被打亂,重組,重組又打亂。

    第一眼看上去的和第二眼,第三眼看上去的,總有着本質的變化。

    這一點可真是讓他悚然的要命!

    雖然那些傻子們花費重金想要提前看到的是‘明知道未來不可改’,然而現在則是變成了‘無序突變的不可確定的未來’。

    一開始他迷惑問題出在哪裏,直到他的關門小弟子給他傳來信息,在明珠那邊發現了擁有勢差的兩個人。

    文燁,趙長安!

    不怕大人物的世界線,因爲總有着大致可以預判的幾條粗大的主線。

    最怕不甘底層小人物的逆襲史,尤其還是兩個測不準的怪胎。

    不過其實這倒是最不重要的,更重要的是,白龍王這幾十年以來,早已膩歪透頂這種固化的未來,對趙長安引起的變局,充滿了刺激性的迷戀興趣。

    一層不變固定到死的世界和人生毫無意義,至於不確定的未來,才有活着的意義和讓人恐懼期盼希冀又顫慄的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