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2章 月色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西瓜是水果字數:2433更新時間:24/06/29 20:43:13
趙長安一直開車,進入校園,先送的是陸嵐,送她到她住着的那棟女生寢樓樓下,這個時間已經是十一點多,除了守在門口的阿姨,基本上已經沒有女學生回寢。
和陸嵐揮手說着‘再見’,趙長安就送陸緘默。
“老趙,你以後能不能別陸大嘴巴陸大嘴巴的喊我,我叫陸緘默,喊我名字陸哥默哥都行,我也是有尊嚴的!”
這句話陸緘默忍了一路,就是怕妹妹笑話自己,現在終於逮到機會說了出來,以表達他心裏面對這個外號的不滿。
“我那是在幫你,喊你陸大嘴巴是讓別人暫時忘記你得愚蠢。趙哥我教你一句能讓你受益終生的悖論,——到了。”
車子停在陸緘默住的寢樓樓下,相比於女寢那邊多的人少,這邊還有着很多的男學生在回寢室。
“你說哈。”
陸緘默賴着不下車。
“存在即合理的反義詞。”
“啥?”
陸緘默表示沒聽明白,所以他還是堅持着不下車。
“擴展一下來說,不存在的就說明這種不存在的如果存在就是不合理的現象,如果你想撿漏,那麼往往你就是那個漏要被別人撿。明白了麼?下車!”
陸緘默直到下車,還是聽得一頭霧水。
“想不明白句對了,不着急,慢慢的想。只要你在畢業之前能真的想明白,那你畢業以後就可不用去當螺絲釘,按部就班幾點一線的工作生活,可以嘗試一下進入商業領域。不然,這兩年你都想不明白,還是老老實實的當一個高級打工仔算了。
趙長安忽悠着陷入沉思之中的陸緘默,開車離開。
然而還沒走多遠,就接到了一個IC電話。
“喂?”
趙長安心裏估計着是自己的車讓校園裏面的熟人看到了,就給自己打了這個電話,至於是誰他並不清楚,不過要是陳麗就好了。
趙長安還是去年冬天帶陸緘默和陸嵐出去玩,第一次見到陳麗,‘毛呢褂子故意沒有上扣,敞開的露出裏面的緊身牛仔褲和緊身的白毛衣,腿長腰細熊大,很吸引男人。’
雖然他已經上手了好多次,可依然是沒有玩膩,還保持着足夠趣味盎然的興趣。
“長安哥,你在哪兒呢,出學校沒有?”
陸嵐的聲音。
“沒呢,剛送了你哥,正往學校外面走。”
“我的鑰匙掉你車裏了,上面有飯卡,不知道是不是掉你車裏。”
“我看下,你別掛。”
趙長安停車,打開車子裏面的燈,欠身朝着車子的後排看了一下,就看到有一串鑰匙上面還掛着一張飯卡,遺落在座位上。
趙長安掃了一眼手錶,距離寢室關門還有十幾分鍾,就想着看來是真的忘記了掉在車子裏。
“你在哪兒,我給你送過去?”
“在燕園。”
“——”
趙長安愣了一下,平靜的說道:“你在橋那兒等我,我這就過去。”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很多的事情不需要用語言說明白,看做而不是看說。
十月下旬的明珠的夜,到了下半夜已經有點冷,即使趙長安把陸嵐抱在懷裏放在腿上,也依然感到有點冷。
“進車裏吧。”
“嗯。”
兩人在車裏依偎着取暖,抵禦車子外面的寒氣。
“不後悔麼,還來得及?”
“不後悔,很多年以前我都不後悔了,長安哥,我喜歡你,我都不敢想這一輩子還能有別的男孩子能走進我的心裏。嗯!”
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車裏,外面寂靜,本來陰曆的下旬天空中就沒有太明亮的月光,更何況這個偏僻的地方,長滿了高大的樹木,一到晚上就遮天蔽月。
陸嵐一聲悶吭,低聲說道:“長安哥,我愛你!”
“高中的時候,我見過你好幾次,你都不理我。我聽說夏武越把你得吉他燒了,就偷偷的給你買了一個,可你卻把它給砸了,嚇到我了。”
“有這事兒?”
趙長安聽愣了。
“長安哥,你居然忘了?”
陸嵐有點傷心:“我是聽岑嶽靈說你報了復大,而且第二志願和第三志願都是空白,她說你這是放棄了或者想復讀,可我卻不這麼想,我爸媽也同意我和我哥報明珠,不過想讓我倆錯開,避開競爭,不過我哥偷偷的報了復大而不是同濟。不過你忘了也是對的,不然你能考這麼好,那時候的你除了學習,啥都不想吧,好辛苦!”
趙長安知道經過了二十多年的時間消磨,磨掉了他很多當年的記憶,這件事情他竟然沒有了一點的記憶,可能是他那時候努力的封閉自己,別人越對他好他就越暴怒,就像高一那個大雪天,他看到了眉目如畫的楚有容走在大雪紛飛的校園裏,他轉身拼命而狼狽的反向奔跑,狠狠的摔在雪地裏,惹得周圍一片大笑。
高中的時候,他和楚有容在一個學校一高有整整一年的時間,又在一棟樓上,不可能只見過一面,然而在趙長安的記憶裏,高中的時候只見過楚有容一次,就是那一次摔跤。
即使到了現在,趙長安也依然覺得是深深的恥辱!
還有單彩,在一高上了一年多,和趙長安同在一高有一年的時間,而且還天天中午翻牆到後面的狀元府吃飯,他都沒有一點的印象。
他父母不可能沒有和他提過他們老闆的女兒就在一高上學,每天中午到工地上去吃飯。
至於一高的那面牆,顯然又堅持了幾個月,在趙長安高考以後,或者是在單彩暑假補課,或者秋天上學,才發生那件事情。
還有岑嶽靈,趙長安在前一世,對岑嶽靈的印象說不上好壞,不過他和李詩雅到鄭市以後,沒兩年就和岑嶽靈,樊超,鄭馳聯繫上了,期間也沒有覺得有什麼不一樣或者異常。
“算了,不想了,要懂得活在當下,及時行樂。”
在黑暗裏,趙長安使勁的搖搖頭,決定還是幹正事兒要緊,別的事情都是過去了的事情,當時的情況其實究竟是什麼樣,已經不是那麼的重要。
在前一世的時候,趙長安經常跑到喬家山磚瓦廠後山那株大楓樹下,站高望遠,以抒心裏面的鬱氣。
男的打死,女的漂亮的玩殘。——這種卑鄙陰暗無恥下流不要臉的思想,也未嘗沒有在他心裏面出現過。
就像阿Q的精神勝利法一樣,幻想着把夏文卓,曾曉曉,邱金慧,喬沁沁,五花大綁,——以澆心中塊壘。
所以對於祁有梅心裏面的怨氣,他知道像祁有梅這樣的老女人,他趙長安還真的沒有辦法對付,總不能把她揍一頓,雖然趙長安並不介意打女人,包括今天晚上,祁有梅表面上看上去沒有啥,可趙長安卻知道,在她心裏面依然在暗罵自己是一個不要臉下流的色痞子,不是一個正經人,會嚴肅的告誡自己的女兒陸嵐,‘離趙長安遠一點!’
依然在心裏面看不起自己!
然而現在他倆的距離,用劉徽的話來說,就是‘今兩算得失相反,要令正負以名之。正無入負之,負無入正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