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許曉曼的一針見血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瓜是水果字數:2498更新時間:24/06/29 20:43:13
    趙長安匆忙還沒走到覃有源說得吉他社招收社員的地點,就聽到覃有源抱着吉他對着大喇叭高唱‘存在’的吼聲,不禁笑了起來。

    已經大四的覃有源其實早就卸下了吉他社社長的職務,把接力棒交給了潘高。

    不過潘高更喜歡和陸北何汀走穴賺錢,改善他和蘇薇的生活質量,而不耐煩吉他社裏面那些俗事。

    這次本着對吉他的喜歡,還有對吉他社的感情,覃有源不得不站出來頂缸。

    事實上隨着宋菁退出吉他社,接替她的蘇薇無論能力還是口才爲人處世的圓滑精明,都要遠遠遜色於宋菁。

    而且潘高也不喜歡自己的女朋友,打扮成一朵清純的大學生小白花一樣,在外面和那些老色批大老闆們周旋,委屈求全的好給社裏爭取到外演的機會,以避免萬一哪一次不注意被下了藥灌了酒,被禍害了就悔之晚矣。

    所以蘇薇現在的外聯工作,幾乎已經處於停滯狀態,更多的是擔負起了潘社長的生活祕書這個職責。

    而沒有外出商演的機會,吉他社裏面的社員別說出去掙外快,就是平時三天兩頭的胡吃海喝也因爲沒有經費停頓了下來,這次覃有源被潘高一句‘新社員假如總得請他們吃一頓好的吧,這事兒咱們又不能自掏腰包,又不能收取社費,我們明天走穴的錢一分不要,全部當社費。’

    說得覃有源無言以對,就只好把趙長安拿出來祭旗,用來吸引學弟學妹,和音樂社,曲藝社,舞蹈社,——一大批有着很多重復性的社團爭人。

    爭的當然是那些吉他造詣很不錯的人,最好還長得漂亮帥氣,這兩方面至少得佔一條。

    至於那些普通人,吉他社包括別的社團,根本都是不做考慮。

    所以別看吉他社招生點裏三層外三層圍了兩三百人,其實絕大部分的新生包括一些看熱鬧的老生,都是要看趙長安,最好鼓動着他彈唱幾首自己喜歡的歌。

    “來了!趙長安來了!”

    一個眼尖的老生,一眼就看到了趙長安從一處花叢岔路出現,不禁高興的大喊一聲。

    “趙長安!”

    “真是他!”

    “給我籤個名,我好寄給我同學顯擺顯擺。”

    “女同學吧?”

    “廢話!衝呀!”

    頓時,本來水泄不通的圍在吉他社的兩三百人,全部衝向趙長安。

    “誰知道我們該,呃~”

    站在吉他社招收社員的大桌子上面,抱着吉他正唱的陶醉的覃有源,看着眼前的鳥獸散,鬱悶的再也唱不下去了。

    搞得今天前來給他助陣的未婚妻許曉曼,仰着頭望着自己未婚夫滿臉的惆悵,‘咯咯’的直笑。

    “覃社,要不咱們還邀請趙長安再加入吉他社吧?這樣景岫和宋菁也肯定會回來,咱們吉他社不就又紅火了!”

    吉他社的副社長兼財務張旖,作爲管錢的,當然更知道吉他社的現狀。

    不是霹靂火走穴還能上交一點,他們吉他社召開活動別說大排檔走起,就是請喝幾瓶礦泉水的錢都是一個問題。

    聽到張旖的建議,邊上的蘇薇,羅繼明,關軍濤,十來個吉他社的成員們都是眼睛一亮。

    只有顧聿銘神色微變,不過看到衆人的神情,他也沒敢多說什麼。

    時至今日,景岫雖然在平常的生活中,依然是大眼睛框子,很寬鬆樸素的衣服,但是在舞臺上面,她早就露出了自己驚豔的美麗。

    所有關注過她,看到過她舞臺演出的人都知道,這個看着還算清秀的小臉一旦拿下大眼鏡框子,紮起頭髮,再稍作修飾,會是何等的漂亮。

    而事實上,顧聿銘也早就沒有了那些癡心妄想。

    然而在心裏面,對趙長安的恨,卻是依然如故。

    他曾經無數次的幻想着,假如那天趙長安別借吉他,只有自己一個悄悄的發現景岫驚人的美麗,小心翼翼的接近,捕獲,讓她成爲自己的女朋友,那是多麼的開心!

    一切都怨這個吃着碗裏,看着鍋裏,還佔着糧缸糧倉的趙長安。

    “你說說自己有了多少的女人和曖昧女人,特麼的也不怕累死了!”

    顧聿銘雖然通過彈吉他,也已經有了一個隔壁財大的女朋友,然而心裏面依然對景岫念念不忘。

    甚至和那個長得一般般,就是從背影看身條和個頭有點像景岫的女朋友在小旅店親熱的時候,顧聿銘從來都不爲了所謂狗屁倒竈的情趣而開燈。

    他喜歡全黑暗,伸手不見五指的環境。

    雖然他早已悲觀的接受了一個現實,自己和她的世界越離越遠。

    但是一個人要是沒有一點的夢想,那活着又有啥意思。

    “那恐怕不太合適吧?趙長安參加商演現在的價碼是六萬起步,而且現在是他挑商演,根本不需要別人去幫他找演出,這不成了吸血了麼!”

    許曉曼害怕自己未婚夫面子上抹不開,說什麼‘我試試看’,連忙反對:“再說我覺得你們吉他社的宗旨和實際之間出了很大的問題,大學社團不應該是一羣志同道合的同學們,不沾一點銅臭味兒的興趣愛好麼?”

    作爲覃有源的未婚妻,和趙長安之間的關係也非常的好,她當然知道趙長安加入以及退出吉他社的各種內幕。

    更知道趙長安在給社裏上交了分成以後,甚至悄悄的拿着自己的錢,去給社裏的分成交稅。

    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一個很難理清的結。

    趙長安走穴演出,人家把錢打進他的銀行賬戶,產生流水。

    按照嚴格的個稅規定,他就有義務按照這些收入,主動全額納稅。

    但是這些錢有四成卻上交了吉他社,而作爲大學生社團,國家也不會和這些窮學生們較真,讓他們這點所得還納稅。

    所以站在吉他社的角度,四五十人一次得了幾千塊錢,平均一個人還不到兩百,又是在校大學生,自然是不會交稅。

    可要是趙長安只交納他分得的那六成,就銀行流水上面來說,他就是沒有足額交納。

    所以爲了做平賬目,趙長安就只能拿自己的錢去給吉他社分得的四成填坑。

    趙長安是一個愛惜羽毛的人,不可能爲了這些錢,即使無愧於心,也不願意爲此而讓羽毛受污。

    這事兒一次兩次還行,多了誰受得了?

    吉他社的社員們又不是趙長安的親爹親媽,妻子兒女,他拿錢替他們平賬。

    這事兒現在到了霹靂火這裏,也成了一個問題。

    就因爲潘高是吉他社的新任社長,所以霹靂火每場的走穴演出都得無償拿出來四成作爲社團經費。

    能考上復大的都不是傻子,何汀和陸北當然也不是。

    之所以不說,不是不在乎,而是在乎兄弟情義和面子。

    但是要是任憑這樣下去,長此以往,早晚要鬧矛盾。

    畢竟是未名湖畔的高材生畢業,許曉曼一席話就一針見血的指出了吉他社的嚴重扭曲的問題。

    說得包括覃有源,張旖,蘇薇,一羣吉他社的社員們,都是臉色發紅,感到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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