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親戚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瓜是水果字數:2370更新時間:24/06/29 20:43:13
    趙長安和文燁穿過明亮的林間小路,來到金仕波的大排檔。

    這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可這擺着十幾張桌子的大排檔依然有一半坐着食客,吆五喝六的喝酒划拳吹牛比。

    “老闆,來兩個羊腰子,內腰,再來十塊錢的豬肉串,五塊錢的豆腐串,多放辣椒;兩杯扎啤,一碟毛豆,一份田螺,一鍋烤魚,多放千張。”

    趙長安和文燁找到一處空位置坐下來,文燁握着劍柄朝着地上微微一頓,‘鐺鐺~’劍鞘插進河堤上鋪着方塊磚的縫隙裏面,擠壓着磚頭朝着兩邊的磚頭碰撞。

    而趙長安這是朝着金仕波喊。

    在穿過來之前,他已經有快一年沒有回山城了,穿過來又是一年半,這兩年半的時間沒有吃去金仕波的大排檔,確實有點嘴饞了。

    反正以後來的機會更少,今晚浪費就浪費一點吧。

    “好咧!”

    帶着廚師帽的金仕波忙得手腳不停,一邊大聲答應,不過眼睛都沒有朝這邊望一眼,只顧忙着烤串,燉鍋。

    一個妹子則是拿着筆寫下了趙長安報的東西,然後把這張小便籤貼在操作檯邊的一塊木板上面,方便金仕整菜。

    “先來兩杯扎啤,還有毛豆,田螺;就我兩人。”

    趙長安看到妹子望向自己,顯然是想着叫了這麼多,是不是還有人要過來,所以猶豫着是不是現在就上菜,就和她說自己只有兩個人。

    那個服務妹子聽到趙長安的話,連忙倒了兩大杯扎啤,盛了一疊毛豆,一疊田螺,送了過來。

    這小妹趙長安也認識,小名叫秀兒,就是以後金仕波的媳婦,長得不說漂亮,不過也乾乾淨淨眉清目秀。

    而且勤勞能幹,性格溫柔。

    吃着毛豆,嗦着麻辣鮮香的田螺肉,吹着河風就着小啤酒,趙長安和文燁吃得十分快意。

    等到山城特色的豬肉串端上來,更是吃得滿嘴流油。

    “呼~”

    這時候河風漸起,吹得小樹林‘嘩嘩’直響,江邊的一溜兒垂柳樹長長的垂線,紛紛朝着一個方向招手。

    空氣中都充滿了溼潤的水汽,南邊的烏雲已經迅速了遮蔽了小半個天空。

    “要下雨了,都到棚子裏面坐吧,這夏天的雨下得大,可也下得快。”

    金仕波的這個棚子可以容納六桌,外邊現在只有五桌,完全足夠坐。

    輪到幫趙長安和文燁收的時候,金仕波對上了趙長安笑嘻嘻的臉,先是一愣的狐疑,然後又看了一眼邊上的文燁,重新轉回頭望着趙長安驚呼道:“趙,是你?”

    “老闆生意興隆啊!”

    趙長安笑着問道:“你認識我?”

    “怎麼可能不認識,我手裏有你採訪的報紙,還有那個奠基儀式上面看到過文燁,你們現在玩得真牛比!這生意還得會你(方言:幸虧你),這不你看,我是第一家,才半年時間,現在都成了一個繁華的夜攤場子了。”

    “轟隆隆~”

    這時候,從南邊天空的雲層裏傳來隱隱的雷霆,還有電蛇一樣的閃電在雲層裏面隱沒遊走。

    “要下雨了,先進去吧,我先給你們的烤魚弄了;今晚走晚一點,咱們聊聊。”

    看到趙長安,金仕波顯然非常高興。

    “譁啦啦~”

    “咔嚓!”

    這次金仕波算是沒有算準。

    自從第一點雨落進桃花江江面以後,緊接着就是傾盆暴雨。

    而且一連下了一個多小時都沒有雨停的跡象,反而是桃花江江面以着肉眼可見的速度,在一點一點的上漲。

    這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半。

    其他四桌食客早已熬不住了,各想辦法的以着各種手段離開。

    有一桌更是一人要了一個塑料袋,罩在頭上嘻嘻哈哈的衝進暴雨。

    就剩下趙長安和文燁這一桌,以及做好了烤魚,又烤了一堆的羊肉串,羊腰子,一鍋羊排的金仕波和那個女服務員秀兒。

    “一起吃吧,這頓別指望我掏錢。”

    趙長安朝着金仕波笑。

    “那是肯定的!”

    金仕波其實早就想蹭過去,不過趙長安沒說話,他也不好意思。

    這時候臉上笑得跟朵花一樣:“秀兒,把劉哥存的那兩瓶酒拿出來。”

    看到秀兒有些遲疑,金仕波笑着說道:“這就是你念念不忘的著名歌手趙長安,想要簽名還不大方一點?我明天再買兩瓶補上。”

    “啊?”

    秀兒一臉震驚的望着趙長安。

    “要簽名小意思,不過酒得硬,不然我寫字歪。”

    趙長安笑着開玩笑。

    “郎酒,牛比不牛比?”

    這兩年山城高檔飲酒場合流行郎酒,一瓶一百五六,兩瓶就是三百出頭,等於山城一個普通營業員的一個月的工資。

    在山城,很多人和郎酒不是喝它的味道和品質,而是喝它的價格,顯示自己高人一等。

    “這酒好,喝了我手絕對不抖!”

    趙長安哈哈大笑。

    看到趙長安認可自己推薦的酒,金仕波也高興的笑了起來。

    “叮~”

    三杯辣酒,一杯扎啤,碰在一起。

    火鍋‘咕嚕嚕’的煮着烤魚,羊排,紅紅的炭火烤得羊肉串和羊腰子‘滋滋~’滴油。

    秀兒把還剩下的毛豆,田螺,花生米,麻辣小龍蝦,都端了上來,慢慢擺了一桌子。

    頭頂是豆大的雨點,‘噼噼啪啪’的敲打着帆布篷,棚子敞開的一頭可以看到大雨滂沱,在江堤的路燈的照射裏,如同箭雨。

    三杯小一兩的辣酒杯子,清澈透明的酒液,三人一飲而盡。

    “啥時候回來的,都沒聽到動靜?”

    “昨天晚上。”

    “回來幹啥?”

    趙長安笑了起來。

    “金哥,山城是人家的家,你說回來幹啥?”

    邊上的秀兒直嗔怪自己老闆傻。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

    趙長安端起酒杯朝着金仕波和秀兒示意:“我不會長呆,會小心注意。”

    “那一對父子真是太惡了,徐三叔還沒怎麼着,就被他弄進去了。我靠!”

    金仕波大罵。

    “你認識徐三,你喊他叔?”

    趙長安這是真的詫異,認識這貨十幾年,自己居然都不知道有這回事兒。

    “也不算親戚,徐三叔老家是在河棚村,和我爺爺一個村子,沾着遠親;一個村子裏面要是攀親戚,都攀得上。我小時候暑假在我爺爺家裏住着,中午跑到老大橋游泳,差點淹死,是他下河把我撈上的,救了我一命。”

    金仕波動情的說道:“那時候村裏晌午家家都沒人出來,不是他在河對面的鎮子偷了一輛女士新鳳凰自行車回村,還真遇不到我。而且徐三叔的嘴緊得很,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往外說,當時我怕捱揍,也沒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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