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4章 名人山前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西瓜是水果字數:2279更新時間:24/06/29 20:43:13
    樓梯道裏幽暗,尤其是拐彎處月色照不進來,漆黑一片。

    “小心腳下。”

    趙長安跟在徐婉容身後,總感覺她的腳都在發軟,隨時都有踩空摔倒的可能。

    “你是怕我跳樓麼?放心,我沒這麼勇敢!”

    徐婉容的聲音幽幽,清冷,酸楚,憤懣,自責,——

    “給我一點時間,我只能說盡力而爲。不過你要有一點思想準備,可能要在裏面呆一些年數。”

    到現在爲止,趙長安都不知道徐三和餘朵牽扯進去了什麼事情,心裏面更是沒有一點譜。

    不過現在他只能這麼安慰徐婉容,防止她一時想不開走極端。

    等以後時間久了,麻木了,再讓劉翠,曾曉曉她們慢慢的勸導。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家,雞鳴狗盜而已,而且我家的名聲在山城這麼臭,罵王牌爸作孽太多,活該有這報應。不是前天晚上,你巴不得離得遠遠的吧,以免壞了你的名聲。”

    這一天四個廠子轉下來,看場子的四個老頭子都是那種直性子不拐彎的硬性格,雖然拿着徐三的工資,也確實是在好好的用心給徐三看場子,可一個個嘴裏說的話可不好聽,把自己聽別人說的話,都是幾乎一股腦的原封不動的倒出來。

    徐婉容的話讓趙長安不知道應該怎麼說,因爲這是事實。

    半響才說道:“你不臭,香得很。”

    “你個流氓!”

    徐婉容轉身朝着趙長安撲來,擡腿就去踢,被趙長安抓住踢過來的大腿,一把拽進了懷裏。

    同時低聲說道:“你大了也懂事兒了,我可是面上的人,可別咬嘴抓臉,嘶~”

    隔着薄褲子的腿,被徐婉容擰得直疼。

    在三樓上四樓的樓梯道,兩人呆了快二十分鍾。

    徐婉容的精神其實早已處於崩潰的邊緣,不過靠着藥物和對父母的信念,一直苦苦的支撐。

    無論說得多光面堂皇,她現在就需要一個即使是不靠譜的虛假的依靠,一個發泄的方式,才能不至於瘋。

    兩人最終也沒有上四樓,去看一看徐婉容曾經的教室和坐過的座位,而是由趙長安抱着四肢無力的徐婉容下樓。

    “我家的財產你都可以拿走,你能幫我爸媽減一年,我怎麼都行的陪你一年!我媽今年都四十歲了,看着還給而是出頭的女人一樣年輕漂亮,我今年才二十歲,想要我就到,不想要我就遠遠的,不爭不搶不吃醋,也不給你添任何麻煩;除非你嫌我髒——”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趙長安懷裏抱着的徐婉容的整個嬌軀都在顫抖。

    趙長安低頭親了徐婉容一口,徐婉容重重的別過俏臉。

    他知道這個女孩子心裏面的憤恨和絕望,憤恨鍾振金,也憤恨自己。

    對父母的事情,充滿了無力感的絕望。

    “你不髒,只是涉世未深一不小心被一隻瘋狗咬了一口而已,況且狗都死了,你還逮着這早就隨風而去的事情糾結什麼?”

    趙長安抱着徐婉容來到教學樓下,把她放下來。

    緊緊的握着她的一隻小手:“爲了你父母,你也應該堅強;你現在才二十歲,未來你的事業,你的人生理想,你的兒女;看着你兒女滿堂,才是你父母最大的心願。”

    徐婉容已經是淚流滿面,捂着臉慢慢的蹲了下去。

    ——

    在月下,趙長安牽着徐婉容走向大操場,其實他對那座名人山也充滿了好奇。

    無論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沒有走近過那座山十米以內。

    來到大操場,趙長安還沒走近,就看到月光下的名人山高了一截。

    顯然是有人坐在山上,而不是山下坐着人,拔高了名人山的高度。

    徐婉容掙脫了趙長安的手。

    兩人走了過去,看到單彩坐在山上。

    “你這麼坐着要是讓校領導逮到了,你得上至少半個小時的思想課。”

    趙長安笑着打趣:“野心不小麼,要把所有的名人全部坐在身下!”

    “那你說說以後你的名字會不會刻上去?”

    單彩問得直接。

    “這可不是我說得算。”

    趙長安一臉的謙虛。

    “虛僞!”

    單彩評價。

    趙長安走過去,看着光滑石面上,刻着的寥寥幾個名字。

    其中有一個地方刻着段鳳清的名字,被她知道了以後,打電話給當時一高的校長,明言說到要求把名字覆蓋上。

    “不是說不可以刻,而是我段鳳清有自知之明,我現在還不夠這個資格。等以後我退休了,到那時候母校覺得我還有刻上去的資格,就把我的名字刻上去,而且我會欣然驕傲。”

    後來這個名字被用‘段鳳清’三個同樣石材的石字填補了回去,又用石粉磨平,不仔細根本就看不出來。

    趙長安站在石壁前看了半天,也沒有找出來那個‘段鳳清’三個字在哪裏。

    “你別費勁了,除非是白天才能看出邊緣的細微顏色變化,晚上根本就看不出來,你要真想知道,打電話問劉翠不就知道了。”

    “我沒這麼無聊。”

    這時候趙長安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山城手機號。

    “喂?”

    “你是趙長安?”

    一個粗獷老男人的聲音,語氣帶着一種睇藐的味道。

    “你說呢?”

    趙長安笑着回答。

    “你特麼的也別跟老子貧,別以爲在外面闖出來一點小名頭就不知道天高地厚!在山城,是龍你特麼的給老子盤着,是虎給老子臥着;弄死你就跟殺雞一樣容易!”

    電話那邊,一副火爆一言不合就開幹的腔調,威脅着趙長安。

    “你想說啥,我是嫩你老婆了,還是嫩你閨女了,這麼狗急跳牆的蹦躂;你爹我是嚇大的?你個大傻比,老梆子,二信球!你特麼的生出來的時候腦袋被門擠扁了,你特麼的弱智啊?——”

    趙長安能吃這一套?拿着電話就是一大段毫不重複的國罵。

    “你特——”

    “我特你全家年輕漂亮的——”

    “我——”

    “我嫩你全家年輕漂亮的——”

    “好你個——”

    “你爹我當然好,你麻真夠勁兒——”

    “哈哈~”

    “哈你閨女——”

    “咔嚓!”

    在名人山前,趙長安污言穢語連綿不絕,罵得那邊一點都插不上嘴,怒氣而笑的掛了電話。

    而戰趙長安身邊的徐婉容,單彩,則是聽得面紅耳赤,目瞪口呆。

    這貨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小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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