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銜怒意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昕雨州字數:2258更新時間:24/06/29 20:39:43
    邵文樺不明所以,遲疑道“侯爺火氣這麼大...”

    王奎喝了口妖嬈舞女遞來的酒水,道“自夢郊嶺後就這樣了,我就說這女人於他不簡單...他還不承認...”

    周遭聲音喧鬧,邵文樺沒聽大清,猶豫了片刻道“我還道求侯爺給個人..”

    王奎斜睨着邵文樺,讀懂他的心思。冷笑道“色膽包天了不成!你那幾個妾還不夠你足飽,你當她是普通幽影?小心引火燒身!”

    邵文樺見王奎這麼大反應,一個機靈,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再不敢提。

    ........

    “砰!”後腰磕到馬車的凳角,青時痛的嘶叫一聲。

    她帶着疑惑道“侯爺...”

    這人哪來的火氣?這不就是他做的局嗎?

    陳冠千如他願上鉤了,不該高興嗎?她還等着領賞呢。

    賀今舟緊抓着青時雙肩,緊緊盯着她,胸中血氣上涌,揮不去腦海中那一幕,她委身在別的男人身下,嬌柔似鶯啼的嗓音....

    是他雖唾棄又愛極的嫵媚模樣,現在卻恨極她在其他男人面前也展露過眼下這番風情萬種。

    他咬牙道“你與那陳冠千倒有幾分夫妻相。”

    青時終於明白他哪來的莫名火氣,心中諷刺異常。他可以把她隨手送人,她卻得守身如玉。

    “侯爺說笑,他一斷袖,如何與我做夫妻?”

    青時不動聲色地拉開與跟賀今舟的距離,後腰剛剛磕到的地方隱隱作痛,恐怕留了烏青。

    火氣未得疏解,賀今舟心裏低罵一聲,又見她躲瘟神般拉開同他的距離。

    他竭力壓抑怒火,低壓着眉,臉色陰沉得可怕,沉吟道“你愈來愈膽大,頂嘴的功夫學的厲害就不必留在侯府了,我讓京樵給你找個唱戲的活計。”

    青時心中憤憤,他一直以來的手段就是威脅強壓人,她甚至想不起來什麼時候見他真實的笑過。

    這樣一種人,她壓根得罪不起,只得軟下語氣道“青時知錯了。”

    賀今舟目光幽深,心緒還是不順,手伸入青時衣襟裏。

    青時一驚,外頭馬車噠噠,正馳於嘈雜的巷子裏。

    “他沒弄我!”青時一急說出這話來,一時惱恨無比,將他手避開。

    賀今舟愣上片刻,很快他臉上又再添了道烏雲,嗤笑着道“你知不知道羞恥二字怎麼寫?”

    青時咬脣,她拿賀今舟沒辦法了,瘋子的佔有慾在作祟。

    可賀今舟越湊越前,就像準備吞食獵物的雪豹。

    他仔細看着青時,忽然發現,青時什麼時候帶了這麼多成熟韻味了?

    明明初見時她才十五年歲...現在五年過去,她早已亭亭玉立,惹人注意,黝黑的眼睛亮閃閃的,帶着疑惑時眼睫會微微垂下,嘴脣張合,嬌蘭舌兒若隱若現。

    或許是兩人離的太近了,她的黑髮中又散出奇異的芬芳。

    他俯身湊過去,一如先前南棠居內的鼻尖觸鼻尖,呼吸炙熱,脣正抵着,要親不親的。

    青時彎着腰,方纔磕到的地方隱隱作痛。他忽然湊上來,她自然下意識的抿嘴躲避,將身體轉移到了讓腰舒坦的位置。

    這樣唯恐躲閃不及的動作引得對面人的滔天怒意再度襲來,心裏那團火也不受壓制的躥了出來。

    “這嘴我想吃就吃,你莫要忘了你是侯府的人。”

    他說完,猛地扯回青時,傾身吻住了她。

    只是這吻毫無章法,還帶着慍怒,啃咬的青時脣欲滴血。

    這樣惡狠狠咬人的架勢,嚇的青時急急推他,心中又是驚恐又是壓抑着的憤怒。他瘋了,可不能把她帶瘋。

    這樣的推拒反而引來更強大的壓制,就像海浪翻潮,衝上來帶走一切,青時就被席捲的只剩裏衣。

    他壓她在軟毯上,青時倒下時後腰又撞到那個軟凳的邊角,還是先前磕碰到的位置,她忍不住嗚咽着喊痛。

    賀今舟終於停下咬她的脣,冷冷道“你且去瞧瞧中堂誰有你嬌氣?不是風寒就是...”

    青時吃痛到眼角有沁出些生理性的淚水,被賀今舟冷言冷語堵住後話,她最終閉嘴,不再呼痛。

    賀今舟卻破天荒再未有旁的動作,將她扶起坐好,憋着火氣不耐道“哪裏痛?”

    這女人是個難服軟的性子,他或許比任何人都清楚,大手扶向她胸口的那道疤痕。

    “可是這兒?”賀今舟問道,懷疑的視線落在她臉上,以爲她拿喬裝弱。

    這傷在兩年前就治好了,只是留了在胸口刀不長不短的疤痕,在盈白的身子上顯的格外的觸目驚心。

    青時喃喃道“不是這兒。”她摸了摸自己後腰處。

    賀今舟大手伸過去將她翻了個身,掀開裏衣。

    青時輕輕掙扎,他不耐地嘖一聲,她就不敢動了。

    後腰處確實有一塊斑駁的烏青,他瞥見軟凳的邊角,往馬車外喊了聲“京樵,拿金創藥來。”

    京樵只道是身上未帶,旁正有家藥鋪夜裏還開着門,他去店內拿了回來。

    華子夜饒州之事做的圓滿,王奎給他賞賜了不少銀錢,他正要來藥鋪給母親買些補身子的參藥,碰見賀府的馬車停在公道旁。

    京樵與他擦身而過,拿着小瓷瓶遞給馬車上的人。

    華子夜轉過頭看去,就見車簾下伸出一隻手來接過去。

    一看就是女子的手,修長似水蔥,腕間沒有帶任何飾物。

    他忽覺有幾分熟悉之感,忙搖了搖頭,下意識地要摸了摸自己手袖中的玉佩,空無一物。

    那可是父親留給他的遺物!華子夜心中一驚,再使勁掏找,還是不見。

    他仔細回憶着,好似自饒州回來他就再沒有見過了!

    很快他就聯想到一個人身上,自言自語道“可惡!我都說了我不會過河拆橋!”

    再擡眼,賀府的馬車已走遠了。

    馬車內點了燈,青時接過金創藥,先恭敬跟賀今舟道“謝主子。”

    她將藥握在手裏未有動作,只盼着馬車快些,回府再做處理。

    賀今舟見她僵着不動,皺眉道“要我幫你?”

    青時心裏啐一聲,只好側過身自顧自往後腰處擦塗。

    賀今舟面露不耐,將那瓷瓶搶了過去,手扶上她後腰,將軟黃的藥膏塗在烏黑的淤青上,還伴隨着搓磨。

    這力道可不小,痛的青時咬住銀牙,卻不敢呼聲。

    終於等他塗抹好,青時轉過身去將金創藥收好,正要跟賀今舟道謝,卻撞進他凜冽的目光裏,她忽然明白他即刻爲她上藥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