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秋味字數:2090更新時間:24/07/03 23:09:42
    “那當然不知道好呀!”王粟聞言想也不想地說道,“這疼得還不渾身顫抖,還怎麼取箭頭。”

    李郎中聞言黑眸輕閃,“說這麼多,有心我也配不成啊!咱沒有見過。”

    “我沒現在就讓您做出來,只要記住就好。”沈慧娥點漆黑亮的雙眸看着他說道。

    “多謝黃夫人點醒在下了。”李郎中停下腳步雙手抱拳拱手道。

    “不不不,是李郎中自己想明白的。”沈慧娥擺着手謙虛的說道,“您有一個仁義之心。”

    “那有你說的那麼好。”李郎中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道,“走走走!”邊走邊說道,“黃夫人說的那種藥,不好找,咱這地方太小,也沒有遊俠,人家都不來的。”認真地又道,“我也不希望,再起戰亂,到時候不知道又死多少人了。好不容易過上安生日子。”

    沈慧娥目光柔和地看着他說道,“慢慢找吧!現在最多我這刀法快一些。”拍拍身後的揹簍,裏面放的是大片刀。

    三人腳步匆匆,很快就到了王家。

    此時王家擠滿了人,裏三層、外三層,就連院牆外都趴滿了人。

    老少爺們,大爺、大娘,大姑娘,小媳婦兒眼神充滿了好奇。

    國人湊熱鬧的真是千百年來不變,這也算是廣而告之。

    “讓讓讓!”王粟站在門口嚷嚷着,鄉親們自然就讓開了。

    “王哥,你這真的要割了豬的蛋蛋啊!”

    “這還能有假啊!”王粟嗓門洪亮地說道,“我把殺豬娘子都請來了,就是黃家二子的媳婦兒,現在她殺豬。”

    “這女子幹這屠夫好嗎?”

    “這話我不愛聽了,又不是你幹,這家裏男人走了,這女子爲啥不能幹!人家收豬不短你錢,不就好了。”王粟大大咧咧地說道。

    沈慧娥聞言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道,“多謝你信的過。”

    “就憑你這一路安生的推着豬回家,俺就信的過。”王粟目光溫和地看着她說道。

    “王哥,啥意思?”

    “這個等回來再說,現在先辦正事。”王粟快人快語地說道。

    “王哥,這能行嗎?”

    “試試就知道了。”王粟粗俗地說道,“這沒了蛋蛋,肯定就不會想母豬了,就不會那麼暴躁了。”

    在衆人議論紛紛之中,王粟扯開嗓門道,“大麥他娘,咱家豬崽子呢?”

    “來了,來了。”齊氏抱着小豬崽子走了過來。

    “王哥這咋下刀啊!”

    “豬崽子會動,不好下刀啊!”

    “不是殺豬,五花大綁了,一刀下去結果了。”

    “這玩意兒割錯地兒了,或者一下子割多了……”

    “大麥他爹?”齊氏也有些擔心地看了看王粟,又看向了沈慧娥,臨了到跟前了心裏有些發憷。

    “王哥,這殺豬娘子行不,要不請請別人。”

    “俺相信殺豬娘子的手藝。”王粟態度堅決地說道。

    “我說的是,縣上的刀斧手,他們的準頭兒似乎更好。”

    刀斧手沈慧娥只聽過摔杯爲號。

    “那是砍腦袋的,當然準了。”王粟沒好氣地說道,“現在是割豬崽子的蛋蛋,還沒俺小手指大呢!這能一樣嗎?”指着豬崽子的屁股說道。

    沈慧娥聞言嘴角直抽抽,眨眨眼,原來是劊子手啊!

    “殺豬娘子,你這可以嗎?”王粟抱着豬崽子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說道。

    “行,沒問題。”沈慧娥眼底閃着自信的光芒看着他說道,“你們只要將豬崽子綁好了,摁住了,很快的。”接着又道,“有熱水嗎?”

    “您要幹什麼?”王粟好奇地看着她問道。

    “把我手中的大片刀煮一下。”沈慧娥晶亮的眼眸看着他們說道,只能如此消毒了,“最好是剛燒開的水。”

    現在酒水渾濁,且度數也低,達不到醫用的標準。

    “大麥,大麥,去把殺豬娘子的刀,放在咱家瓦罐裏煮煮。”王粟喊着自家兒子說道。

    “哎!”王大麥接過她手中的大片刀,放進了自家瓦罐裏,火燒的旺旺的。

    一切準備就緒之後。

    王粟跟齊氏一家子忙活的將豬崽子用麻布綁在條案上。

    麻繩怕豬崽子掙扎着磨破豬蹄咋辦?

    豬崽子被他們給摁住了。

    沈慧娥看向準備好的李郎中,朝他使使眼色,在衆人還在嚷嚷行不行的聲音中。

    只見沈慧娥拿着被熱水煮過的大片刀,其實劁豬有專門的工具,但是現在只能湊合了。

    沈慧娥擡眼環視一圈看熱鬧的村民們道,“你們確定要看。”

    “這有什麼不能看的。”

    “還是殺豬娘子下不去手啊!”

    “不行的話,我手把手教你啊!”

    “胡咧咧什麼?”王粟板着臉看着他們說道,轟他們道,“去去去!”

    “想看就看,希望你們別後悔。”沈慧娥咬着後槽牙說道。

    男人呵呵……古今一個樣兒。

    沈慧娥眸光凜冽,一手就抓住了公豬襠下的那玩意兒,捏住了。

    在場的男人感覺下體一緊,這女子是真敢呀!

    沈慧娥拿着刀,用刀尖劃開豬的皮膚,手法嫺熟的勾出豬的花花腸子。

    沈慧娥麻溜的將刀對準的捏起的卵子,輕輕劃了兩下,伴隨着豬崽子悽慘的哀嚎。

    兩個像去了外殼的荔枝果似的肉蛋蛋,就落在了她的手裏,整個過程下來不超過五分鐘。

    說來也奇怪,這豬崽子好似有靈性似的,控訴着沈慧娥的惡性,聲嘶竭力的大叫。

    在一聲聲慘叫聲中,圍着看熱鬧的村民悄悄地離開了,只是走路的方式有些奇怪,夾着腿走。

    李郎中忙撒上藥粉,因爲豬崽子小,這刀口也不大,很快這血就不流了。

    在場的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結結巴巴地說道,“這就好了。”

    “不然呢?還來它個幾刀。”沈慧娥收起自己的大片刀,看向李郎中道,“怎麼樣?”

    “黃夫人這刀法絕了,不多不少剛剛好。”李郎中雙眸放光地看着她說道。

    “練出來的,殺兔子,殺豬,殺魚,完整的脫骨。”沈慧娥面色平靜地看着他說道。

    “李郎中交代一下,他們如何照看豬崽子。”沈慧娥直接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