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這法子有些不厚道

    錢紅英看着他，說道：“怎麼說呢！倉庫丟的東西屬於後勤管轄，你大伯畢竟是個副科長，可能會影響到他升遷。”

    聽到這話，楊小樂眉毛一挑：“哦，又要動嗎？”

    前年就聽說大伯的領導要調走了，後來空降了一個人過來。

    聽這意思，是新來的又要離開了。

    只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新的領導幹了一年就要走，這樣的話，肯定有個位置留出來，剩下的副科有好幾個，但是兩個人是最有可能的。一個是大伯，一個是馬胖子。

    馬胖子是老人了。

    但是大伯是部隊退下來的，根正苗紅，一身的勳章以及各種立功。

    他上的可能性最大了。

    畢竟廠子裏的主要領導，都是當年從部隊轉業過來的人，對於大伯肯定是更加親近一些。

    錢紅英點了點頭：“嗯，他們科長要調到輕工業局去。”

    聽到這話，楊小樂恍然，這是高升啊！

    肯定有背景。

    隨後疑惑的問道：“怎麼這個時候出事情了，是不是馬胖子幹的？”

    聽到這話，錢紅英茫然了一下：“不會吧？他沒這個膽子吧！東西少了不少呢！都是吃的，再說，出事情他也倒黴啊！”

    說話間，外面的喇叭傳來了悠揚的音樂聲音。

    “下班了！走吧，晚上在家裏吃飯！我得去接自強了。”

    看了一下外面，錢紅英笑道，隨後開始收拾東西了。

    楊小樂見狀，也沒說什麼，跟在了後面。

    房門不用鎖，來到走廊，錢紅英和衛生室的人打着招呼。

    不是所有的人都下班，還有一部分人明顯還要繼續幹活。

    出來以後，外面已經哇啦啦啦的一羣人下班回去，入目的幾乎都是女性，而且大部分都是二十左右的年齡。

    因爲當年招工的時候，除了熟練工，優先招的就是沒結婚的女孩子。

    人太多了，沒辦法騎着。

    楊小樂推着車跟在錢紅英的旁邊，看着這羣鶯鶯燕燕的女孩子們。

    不得不說，在這裏幹活確實是一種享受。

    荷爾蒙都不知不覺上升了。

    沒有後世的濃妝豔抹，清一色紋繡眉毛和雙眼皮，大部分都是一臉的菜色。

    但是也有個別女孩的長相和身材那真的是驚豔。

    “錢大夫！下班了。”

    “昂下班了！”

    路上，時不時的有人和錢紅英笑着打招呼，畢竟是廠裏的大夫。

    錢紅英也一一迴應着。

    來到門口隨着一堆人出大門，兩人也跟着去了對面的家屬區。

    本來就不遠，也沒有騎車的必要了。

    沒一會，兩人來到了一個託兒所大院門口，幾個中年大媽開始陸陸續續的把孩子領回去。

    等了一會，錢紅英就接到了楊自強。

    “哎呦，強強，媽媽抱抱啊！”

    從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手裏接過孩子，對着她笑道：“方老師，孩子沒鬧吧！”

    “錢大夫，自強很乖。”

    對方也是笑着客氣了一下，將手裏的一個布袋子遞給了她。

    “好，謝謝方老師。我們先回去了。”

    打個招呼，帶着人離開了。

    楊小樂看着懷裏抱着的小孩，對方穿的跟糉子一樣，頭上帶着一個毛線帽子，一看就是百貨商店裏的高檔品。

    對方眨巴着眼睛，滴溜溜的到處亂轉呢！

    長的還挺好的。

    挺壯實。

    回到家裏的時候，大伯已經到家了。

    “小樂來啦！收到你大娘電報了？”

    隨後對着錢紅英伸手：“哎，乖兒子，來，爹抱抱啊！”

    楊小樂笑了笑：“是啊！大娘的電報太奇怪了，感覺不對勁，就過來看看。到底怎麼回事啊！”

    前面說了沒幾句就下班了，後面人多，也就沒再說。

    “你們聊，我去做飯，小樂一會吃了再走！”

    說完就去廚房了。

    楊小樂趕忙說道：“不用了，我就不在這吃了，一會回去。”

    “行了，就在這吃。”

    楊廣春嘀咕了一句，用他那絡腮鬍子扎了一下小家夥，把小家夥扎的嗷嗷叫。

    這才繼續說道：“就那麼回事！咱們廠子這邊弄了一批肉罐頭，少了三箱，一共六十罐。清庫存的時候才發現的。到現在沒查出來是誰幹的！”

    看了一下關緊的門口和窗戶，低聲說道：“所以我擔心伱突然送東西過來，被人看到以後就麻煩。到時候黃泥巴掉褲襠不是屎也是屎。”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哦了一聲。

    也是，就算自己帶的不是肉罐頭，是其他東西，那也說不清楚。

    可以說是拿罐頭換的呢！

    “行，我知道了！”

    以大伯的級別，就算不貪，正常糧食的發放也是沒問題的，不會發給他代食品。

    就是吃不飽而已。

    也不至於浮腫。

    既然他這麼說了，那就緩緩唄。

    隨後對着他笑道：“大伯，那麼難查嗎？倉庫裏不就那些人嘛！”

    大廠的倉庫很大，管理也比較嚴，沒條子根本拿不出去，其他人拿的可能性不是特別大。

    楊廣春搖了搖頭：“不好查，倉庫那些人家裏，保衛科的人都去過了，沒找到東西。包括家裏人都過去詢問了一下，沒結果。問題是東西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聽到這話，楊小樂輕輕頷首。

    確實，這個時候沒監控，要是有人辦了不讓人抓到，那就很難找到。

    錢紅英過來從櫃子裏舀麪粉，對着他笑道：“小樂，你腦瓜子好使，給你大伯出出主意，至少也要把他屁股底下擦乾淨啊！”

    “孩子在這呢！你怎麼說話呢！”

    楊廣春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

    “孩子在怎麼了？你平時說話好聽啊！不都跟你學的啊！再說了，我家八代貧農沒上過學，要不是在部隊學的，到現在我還是文盲呢！”

    錢紅英說完，笑呵呵的去了廚房。

    楊廣春一陣的無語，沒搭理她，因爲自己平時說話就很粗。

    楊小樂沒有在意，笑道：“這我哪裏懂啊！這事情找王叔啊！他不就是專業幹這個的嘛！”

    聽到這話，楊廣春停止了顛小家夥的動作，說道：“問了，他給我說了幾個方向，沒什麼結果。”

    楊小樂聞言在那裏思索着。

    他還真的沒辦法，自己又不是監控器，能發現以前的事情。

    而且倉庫裏的人家裏已經找過了，沒發現東西，那他去了也一樣沒啥用，就算發現一罐兩罐也說明不了問題。

    每個月票雖然多，但還是能買一點的。

    看到他的表情，楊廣春笑道：“行了，不想這個事情了，叫你過來，就是怕你出事情，這事情交給保衛科的人處理就好了。我問心無愧沒拿東西就行了。最近家裏怎麼樣啊？你爹呢？”

    “家裏還好，我爹前幾天跟廠子支援國家建設，去大慶那邊去了。”

    聽到這話，楊廣春也沒有意外：“我心裏也在琢磨着，去年他說他去了那邊，前天我們廠接到通知全力配合生產一批帳篷支援的時候，我就猜到他有可能又去了。”

    “哦，你們廠也有任務嗎？”

    “當然有啊！各個單位系統都要全力配合這個事情，我們要分出來一批產能給他們做帳篷。這不……以前生產的瑕疵布太多了，正好現在原材料短缺，產線現在一點也不忙，都重新處理做成帳篷。”

    楊小樂聞言輕輕點了點頭。

    棉花短缺，一部分是自然災害，剩下一部分是因爲西北那邊去年出事情了。

    所以棉花產量銳減。

    好像還沒解決完全呢~

    這個可是會影響到定量的。

    果然，就聽到楊廣春說道：“按照現在這個情況，估計過段時間布的定量要減少了。”

    “要減少多少？”

    楊小樂好奇的問了一下，現在的定量因爲大跑步，已經到26尺了，可以做兩套新衣服，還能留一些衣服用來打補丁。

    這兩年布票反而沒那麼緊張。

    當然了，也不算太寬裕，至少一個季度換一套新的還做不到。

    “這我哪裏知道，但是我們三個廠子，產能不足以前的五分一了。我們三家是京都最大的廠子，原材料都優先供應我們這邊，你說會少多少！”

    楊小樂吸了口。

    雖然猜到不會太好，沒想到這麼少。

    要是按照這個趨勢維持下去，這量得降到什麼地步？

    五分之一的話，也就五尺，勉強夠打補丁了。

    楊廣春說完，想到了什麼，對着他說道：“對了，你不找我，我還要找你呢！最近不要去黑市！”

    “咋啦？”

    楊小樂聞言一陣的奇怪。

    他知道，大伯不清楚自己那些東西來路，以爲自己混黑市解決的。

    “最近黑市查的特別嚴，各個街道都成立了小組，協助打把辦的人去查，白天黑夜都有人。”

    “哦，你說這個啊！這我知道啊！”

    這事情他自然是知道，街道辦和居委會的人都開始上馬了。

    帶着一個糾察的紅胳膊。

    楊廣春一臉嚴肅的說道：“我說的不止是這個，主要是其他的，我們送到別的地方的糧食，有一家人被查了！”

    “啊？怎麼了？誰當白眼狼了？”

    楊小樂這下驚訝了一下，不過想想也不意外，畢竟幾個人幫太多人了，總有白眼狼。

    “那倒不是。”

    楊廣春搖了搖頭，繼續說道：“其實也是巧合了，我們有個戰友家屬，生產隊的糧食被盜，找不到人，就全生產隊找，正好我戰友家有糧食，這不就出事情了嘛！”

    看了一下楊小樂的表情繼續說道：“不用擔心，我們給糧食的時候，給了他們一個條子，證明東西是我們給的，萬不得已的時候，拿出來證明的。他們那邊打電話過來詢問條子是不是我們寫的。我和你王叔他們都打電話過去證實了。所以這事情就過去了。”

    楊小樂聞言點了點頭，確實，不說其他的，光王國強的身份打電話過去證明，那邊都得相信。

    問題不大。

    就算送東西的那些人家都炸了，打個信息差，沒有集體匯聚到這邊來，引起特別的人注意，都能給解決了。

    畢竟又不是全都集中在一個地方。

    各地都有。

    而且王國強他們打電話證明的事情也不可能一一在單位報備，畢竟這是戰友之間的資助事情。

    “行，我知道了！”

    楊小樂還是說了一下，反正自己又不跑黑市。

    不過以後不飄了，老實待着好了，反正空間裏現在糧食不是特別多，主要是肉食。

    楊廣春聞言這才放心：“那就好，以後你還要上大學呢！”

    雖然之前交易都是楊小樂引薦，但是他感覺還是有風險。

    楊小樂暗道，上個屁的大學啊！沒機會嘍。

    隨後笑道：“大伯，就這些嗎？其他還有沒有？”

    不過此時他心裏想着，看來得消停一段時間了。

    “其他沒了，你注意點就好了。”

    “嗯！”

    答應下來，想到什麼，對着他問道：“對了，大伯，倉庫丟東西的事情，如果案子誰破了是不是誰就能坐上科長？？”

    他自然還是希望大伯能進步一些。

    “是不是你大娘跟你說的？”

    楊廣春問了一下，隨後搖了搖頭：“不清楚，組織上還沒決定是從別的地方調，還是從底下提拔。不過不管這個案子破不破，我們後勤部的人都有責任，功不能抵過。”

    “哦，這樣啊！”

    楊小樂點點頭，隨後說道：“我有幾個思路，大伯您參考一下。”

    “哦，什麼思路？”

    看着疑惑的楊廣春，楊小樂便開口說道：“大伯，這法子有些不厚道，而且看運氣，你想想，弄了東西，肯定換糧食，要麼自己吃。”

    “這不廢話嗎？”

    楊廣春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話，楊小樂呵呵一笑，繼續說道：“如果是用來吃，這大人嘴巴嚴，孩子嘴巴不一定嚴實啊！如果是拿來換糧食，問問打把辦唄，最近被抓的人有沒有你們廠子裏的人親戚。”

    這話一出，楊廣春眼睛一亮。

    “是啊，打把辦怎麼沒想起來找呢！那邊都有登記記錄的。”

    還是有些疑惑：“爲什麼要找他們的親戚？這樣比價麻煩。”

    “這有什麼啊！很正常啊！要是你，你會自己拿去賣嗎？親戚賣了，被抓了，還能說是自己的，不過這種一般都得非常靠譜的親戚才行，不然不會。”

    楊廣春聽完，恍然了一下。

    琢磨了一下笑道：“你還別說，在理，行，明兒我就讓老王給打把辦那邊問問情況。反正那些人。”

    隨後笑道：“還是你們年輕人腦瓜子好使。”

    楊小樂也只是笑了笑。

    楊廣春這些人大部分都是沒上過學的，最多也是後來在部隊學的，基本上侷限在了識字的階段。

    那些有文化的，早就蹭蹭蹭跑上面去了。

    這也不是瞧不起他，只不過這是現狀而已。

    有天賦的又能有幾個呢！

    而且大伯也沒有經過後世各種電視劇的狂轟亂炸，思路稍微有些侷限。

    “哇哇哇~~~”

    思緒間，大伯懷中的自強開始哭了起來。

    “咋了？是不是尿了啊！”

    大伯見狀疑惑了一下，趕忙用手摸了摸，又湊上去聞了聞：“哎呦，拉了。紅英，快過來，自強拉了。”

    “哎，來了！”

    錢紅英在圍裙上擦了擦手，接過了孩子，開始換尿布。

    楊小樂在那裏看着對方換好尿布，這才說道：“大伯，我就先回去了，一會去我師父那裏一趟。”

    聽到這話，錢紅英笑道：“咋啦，吃不下去啦？”

    “真不是，我前面不是就說不在這吃了嘛！一會去我師父那裏一趟。”

    他嗓子眼比較淺，這是沒辦法的。

    幸好之前說不在這吃了。

    楊廣春見狀也沒有勉強：“行吧，你自己路上慢點！”

    “哎，好！那我先回去了啊！”

    打個招呼，便直接離開了。

    出來以後，騎着車直奔王府井百貨這邊，過去花了450買了一個這時候最好的手風琴，60貝司。

    隨後就這麼悄悄的回去了。

    回到家裏，幾個人正坐在那裏吃飯。

    王秋菊好奇的問了一下：“怎麼了？你大伯找你有事情啊！”

    “也沒事啊！就是我一個同學，身體不好，讓我從大娘那邊開點藥。”

    沒辦法解釋和大伯之間的暗號。

    而且自己身體好了，老孃要是知道大娘開一份藥給他吃，心裏會不舒服，她對這個忌諱的很。

    “哦！”

    聽到這話，她也就沒有多問了。

    幾個人在那裏吃着飯，說着老爹楊廣志的事情。

    這路上，去都得兩三天時間。

    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情況。

    楊小樂則是在那裏琢磨着，什麼時候去看看。

    翌日清晨，楊小樂將小麥送上公交車，騎着車帶着小麗去了蘇玲的家裏。

    不來不行了。

    港島那邊來信。

    花有容這丫頭，說他不來，就不給他信，而且今天他也準備跟幾個人去少年宮看看。

    來到地方，剛剛敲了門，就看到花有容開門了。

    看到他，噘嘴嘴說道：“哼，我還以爲你不來了呢！”

    隨後拉着小麗就進去了。

    楊小樂跟着進來，一陣的無語：“我不來，你不給我信，我哪裏還敢不來啊！阿姨！”

    說完對着剛剛從廚房出來的蘇玲喊了一聲。

    看到他，對方招呼了一下，隨後笑道：“怎麼了？什麼不給你信啊！”

    “哎，不準說，我給你信！”

    這話，嚇了花有容一跳。

    趕忙將剛剛從抽屜裏拿出來的信遞給了他。

    看到這一幕，蘇玲已經明白怎麼回事了。

    立馬收起了笑容：“甜甜，誰教你扣小樂信的！萬一信裏有急事呢！少教嗎你？”

    這話一句，花有容不敢說話了。

    低着頭不說話。

    楊小樂不在意的笑道：“沒事，這個是國外來的信，多一天少一天無所謂。”

    “這不是一回事！甜甜，跟小樂道歉。”

    看到母親的表情，花有容還是道了歉：“小樂，對不起，我不該扣你的信。”

    “沒事，阿姨，不至於！”

    楊小樂說完，岔開話題笑道：“現在就準備過去嗎？”

    “嗯，我弄好了，換個鞋子就走！”

    說完，就去換鞋去了。

    看着她離開，楊小樂對着花有容笑道：“下次還敢不敢了？”

    “哼~~”

    換來的是她的一聲哼聲。

    蘇玲換的很快，沒一會就好了，隨後幾人出去騎着車子就離開了。

    地點不是太遠，就在地安門對面，北海公園東側不遠處的景山公園內部的壽皇殿。

    少年宮進去不用收費，但是景山公園是要收費的。

    五分錢的門票。

    車子停在車棚裏，付了錢，幾個人向着裏面走去。

    楊小樂也是好奇的看着這環境，這地方他還真沒來過。

    進來以後，這就是一個公園，和故宮一樣，坐落在中軸線上。

    而壽皇殿以前是清朝陳列皇帝先祖影像的地方，規格非常的高，是以前的“五壇八廟”之一，和天壇太廟都是一個級別的。

    此時公園裏還是有一些老頭老太太在那裏散步。

    此時正是三月公園裏的植物基本上都抽芽了。

    還有許多常青樹長着茂密的枝葉。

    幾人一邊走一邊看。

    因爲不是逛公園的，所以幾人也是直奔目的地。

    穿過寶紡牌樓、巍峨的壽皇門來到了最後面的壽皇殿。

    進來以後，入目的就是正殿。

    感覺和太廟以及對面的歷代帝王廟的格局差不多。

    殿覆黃琉璃筒瓦重檐廡殿頂，檐下施以金線斗拱，上檐重昂七踩斗拱，下檐爲重昂五踩，大木構架繪以和璽彩畫。

    正殿有九間，而東西各自有一個配殿，也各自有七間房間。

    院子非常的大。

    “來，換人！”

    大院裏左邊是兩個乒乓球檯，幾個十幾歲的少年正在那裏打乒乓球。

    右側的空地上，有一個簡易的足球場，一羣孩子在那裏踢足球。

    楊小樂特地看了一下，附近有不少的家長在觀看。

    從衣着上看幾乎是沒有什麼普通人。

    不是有錢人，就是幹部着裝。

    蘇玲帶着幾個人直奔東面的配殿，一邊走一邊指着院子裏的房子說道：“小樂，你要是想看，那邊有象棋，有布穀鳥合唱團，無線電小組，這邊是樂舞，合唱團就在裏面，還有其他樂器，以及各種舞蹈班級。”

    楊小樂點了點頭。

    他已經聽到合唱的聲音了。

    整個大院和太和殿這種被保護的有些不一樣，裏面已經被改造了一些，更像是現代化的格局。

    只是框架沒變而已。

    金絲楠木柱子上的油漆也都已經斑駁不堪。

    進了大殿裏，蘇玲帶着兩個小家夥來到了一個房間門口，此時門口站着好幾個中年婦女，穿着打扮都是比較高檔。

    甚至還有幾個是跟着老毛子學，燙的捲髮。

    “小樂，你等一會，我帶他們進去一下，一會就過來了。”

    “哦，沒事，你們忙，我轉悠一下！”

    楊小樂不在意的說道。

    隨後就離開，在裏看了起來。

    最吸引他的自然是合唱團了，站在門口像裏面看去，一個老師站在講臺上，底下一羣半大的孩子在那裏跟着嗯嗯啊啊。

    有點像是美聲唱法的感覺。

    這玩意普通老百姓哪裏能接觸到。

    “咦，楊小樂？”

    突然身後傳來了一道喊聲音。

    楊小樂扭頭看去，只見碰到兩個熟人了。

    自己在水庫救的那個女孩，另外一個自然是老熟人余文彬了。

    “陸……”

    楊小樂也沒反應過來叫什麼名字，主要是沒啥交集。

    “陸敏琪~~~”

    女孩有些不滿的嘀咕了一下，隨後說道：“我都記得你的名字，你怎麼記不住我的名字啊！”

    這讓楊小樂一陣的尷尬，不就上次有過一面之緣嘛！

    他哪裏記得那麼清楚。

    “你好！”

    余文彬對着楊小樂職業笑了一下，打了個招呼。

    伸手不打笑臉人，楊小樂自然也是迴應了一下：“你好！”

    對方也沒和他交談的意思，看着陸敏琪催促道：“琪琪，該進教室了，晚了老師一會又要說了。”

    陸敏琪見狀點了點頭對着楊小樂說道：“我先進教室啊！你不着急走吧？一會再說啊！”

    楊小樂只是笑了笑。

    隨後兩人趕忙向着一間教室趕去。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楊小樂一陣的無語搖搖頭。

    天天這麼裝着不累嗎？

    哪裏有那麼多的紳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