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章，下鄉

    大哥這邊沒事情，大伯那邊暫時還在農場，因爲現在農場非常重要。

    都沒事情，這也讓楊小樂放下心來不少！

    學校那邊他也偶爾去一趟。

    時間漸漸也來到了三月一號。

    按照通知，今天是要上課了。

    通知的第一天，有些人還是比較聽話的，很多人都紛紛回到了學校。

    但是其他學校不一樣。

    很多外地學生還沒離開，教室打鋪蓋，就成了他們在四九城的家了。

    反正吃喝都有人管着。

    一時間又開始雞飛狗跳了起來。

    得給學生騰地方上課啊！

    ……

    楊小樂回到學校這邊，此時班級裏大部分的人都來了。

    坐下以後。

    看着有些悶悶不樂的馮愛軍，他好奇的問了一下：“你怎麼了？”

    馮愛軍看了一下四周，輕輕搖了搖頭：“沒事！”

    看着他的表情，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

    一陣的奇怪。

    不過一想，就明白怎麼回事了，估計是他爺爺或者他爸那邊有什麼事情。

    第一天上課。

    李保國是班長，負責給人發書本。

    鑑於他們已經唸完了高三，自然沒有之前的課本。

    而是三件套：紅本、詩詞、選集。

    背誦上面的內容，成了課本的內容。

    楊小樂悄悄看了一下高一高二的書本。

    名字還是以前的名字，只不過書面和內容已經完全不是之前的內容。

    大部分的內容都已經沒有。

    例如算數，一道題目本來只有二三十個字，硬生生的變成了二三百字，被加入的內容不用想也知道是什麼。

    而且楊小樂也根據後世的情況知道了。

    以後考試就是這個內容。

    如果這道算術題真的按照以往，只寫正確的解答。

    那十分只能是0分。

    但如果是另外再默寫一段選集什麼的內容，只要正確基本上就能得九分。

    如果加上算術正確。

    那才是十分。

    “哎，咱們什麼時候高考啊！”

    “誰知道呢！等通知吧，沒聽說嗎？今年秋天就可以了。”

    “上次也是這麼說，說是半年以後，這都過去多久了，又說是秋天，不會又要往後吧！”

    思緒間，班級裏有人在那裏問着。

    對於其他年級的學生可能不是很着急。

    但是這些人已經是高三的學生了，課都上完了，遲遲不能進大學。

    還是很着急的。

    ……

    楊小樂看着馮愛軍迷茫的表情，還是推了推他，問道：“你怎麼了？是不是家裏出事情了？”

    馮愛軍回過神來。

    輕輕點了點頭：“我爺爺……”

    聽完以後，楊小樂也明白了。

    和他猜的差不多。

    老頭子去農場重新學習去了。

    搖了搖頭，其實從馮愛軍他爺爺停職了以後，就已經猜到這一天了。

    稍微詢問了一下，老頭子不在京都。

    而是在甘省。

    好在就他一個人去，老太太沒過去，不然的話，這日子真的不好過。

    想了一下問道：“我給你爺爺的那個藥水帶了沒？”

    “嗯，帶了！”

    馮愛軍點了點頭，心情有些鬱悶。

    楊小樂點了點頭，帶了就好，就怕老頭子在那邊突然人就沒了。

    其實現在去也不一定就是壞事情。

    等過三五年再去，老頭子可能舒服幾年，但是以後馮愛軍的未來就說不好了。

    ……

    教室裏聊的熱火朝天。

    沒一會，韓靖軒從外面進來了，整理了一下思緒，走進了教室。

    其他人見狀也就安靜了下來。

    這是大半年以來，衆人第一次上課。

    韓靖軒站在臺上，看了一下衆人，直接喊道：“同志們好！”

    底下的人見狀也沒什麼太大的反應。

    也沒人帶頭喊老師好！

    也不會有人帶頭喊！

    停頓了一下，韓靖軒翻開了書本，義正言辭的說道：“我們必須全面的看問題，不但要看事物的正面，也要看到它的反面。在一定條件下……”

    照本宣科的讀了一遍常規的開頭。

    他這才說道：“請同志們翻開課本第一頁，我們要帶着……”

    第一堂課就這麼安靜的進行着。

    臺下，聊天的聊天，偷看手抄本的看手抄本。

    彷彿臺上和臺下是兩個世界一樣。

    ……

    “高二他們開辯論會了，你們去不去！”

    突然，有人在窗戶口喊了一聲，引起了班級裏人的注意。

    靠窗邊的人伸頭喊了一聲；“在哪裏啊？”

    “禮堂啊！”

    對方說了一句，趕忙就跑了。

    班級裏見狀開始吆喝了起來：“走，去看看！”

    隨後就有人呼啦啦的起身離開了教室。

    有熱鬧看，這一下就走了大半。

    韓靖軒彷彿沒看見一樣，繼續讀着課本，只不過心中卻是輕輕嘆了口氣。

    剩下爲數不多的人，要麼是在看書本，因爲他們擔心，今年的高考會考這些東西。

    還有一些是懶得湊熱鬧了。

    馮愛軍也跟着出去了。

    楊小樂坐在那裏，沒出去，安靜的聽完了韓靖軒的第一堂課。

    也算是給了他一個尊敬。

    上了課，韓靖軒就離開了。

    楊小樂這才起身，離開了教室，去了禮堂。

    剛剛來到地方，就聽到裏面嗷嗷叫的聲音。

    “山下旌旗在望，山頭鼓角相聞。敵軍圍困萬千重，我自巋然不動。”

    進來以後，就看着一個穿着藍軍裝的學生，胳膊前擡，昂首挺胸的喊了出來。

    同時，辯方自然也跟着接話了。

    “早已森嚴壁壘，更加衆志成城。黃洋界上炮聲隆，報道敵軍宵遁。”

    “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

    “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

    ……

    楊小樂饒有興致的在那裏看着。

    這些人你來我往，比聲音大，比誰背的熟，厲害的人，已經蹦了起來。

    這哪裏是什麼辯論會啊！

    這不是背誦會嘛！

    不過這時候，確實是誰的嗓門大，誰背的最熟練，就是厲害！

    但是這個場景沒繼續多久。

    兩邊的人就幹了起來。

    楊小樂看着亂糟糟的禮堂，最後還是離開了。

    ……

    事情還在繼續，大人物有大人物的事情，他們有他們的事情。

    他們的事情，就是……

    玩！

    對，怎麼玩，就成了這些人一天到晚研究的事情。

    ……

    春天是個百花齊放的季節，但是也少不了倒春寒，讓整個四九城一片寒冷。

    八月！

    隨着通知，四九城的學生也漸漸的離開了，也算是給這個四九城的人們喘了口氣。

    這天軍宣隊入駐八中。

    算是結束了陳曉陸這些管理的時代。

    這天開始，陳曉陸，包括楊小樂這些人全都被清理出了校文委會的團隊，重新迴歸到了學生的身份。

    但也是因爲這樣。

    他們更加的沒事情幹了。

    課反正是不想上就不去。

    ……

    這天中午，天氣燥熱。

    楊小樂一家人在那裏吃着飯，聽着老爹說起來單位的事情。

    不止是他們學校有人入駐，工廠也是一樣。

    只不過大哥廠子的是軍宣隊，而老爹的廠子是工宣隊過去。

    “爹，娘，我出去玩了啊！晚上不回來了！”

    喜子吃好飯，吆喝一聲就跑了。

    大姐和小麥則是在單位吃飯沒回來呢！

    到現在爲止，兩人工作的事情都沒有泄露出去。

    王秋菊聽到這話，頭都沒擡。

    現在這些孩子是越來越野了，也就幾個女孩是稍微好點，還能聽的進去他們的話。

    小麗吃完飯也跟着去了大姐那邊玩去了。

    沒辦法。

    都跑了，沒人帶她玩了。

    楊小樂看着大哥在那裏吃飯，笑着問道：“大哥，廠子裏現在怎麼樣？”

    至於老爹，都不用問。

    就一普通的工人。

    老老實實的上班就好了。

    大哥點了點頭：“還好！新來的軍代表暫時看還可以。”

    “那你定級的事情怎麼說？”

    這麼久了，大哥的定級也該上一下了，這是一道門檻。

    副科！

    曾經他以爲這個坎很好越過，但是事實沒他想的這麼簡單。

    一年一定級。

    從30級辦事員開始，前三級很好提升。

    但是到了後面，一年不一定能提一個級別。

    很多人都卡在二十五六級十幾年沒動。

    大哥現在19級，就差一步就是18級了。

    當然了，這也是因爲大哥上的快，但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穩當的。

    要是想快！

    那家夥！

    這段時期是最好的時間。

    但是以後呢！

    以後……改開以後就等着養老吧！

    聽到這話，大哥搖搖頭：“報上去了，但是什麼時候能同意，能不能通過還不知道呢！”

    楊小樂點了點頭。

    現在基本上算是平穩了。

    除了社會上一堆二流子茬架，其他的對於楊小樂來說已經算是比較安穩了。

    這僅僅是對他來說。

    對於一些家庭不好的人，還是一種折磨。

    …………

    時間慢慢推移，這個年，又是在平靜而喧鬧中就這麼度過。

    68年冬天

    這天楊小樂一家人都坐在那裏，商量着家裏重要的事情。

    幾天前，隨着廣播播放：“廣闊的農村大有作爲！”

    轟轟烈烈的下鄉要開始了。

    各地都迅速組成了知青辦。

    家裏幾個說的上話的人都坐了過來。

    楊廣志先開口說話了：“老大，陳廠長那邊問的怎麼樣了？咱們這麼多人，總的安排啊！”

    家裏五個孩子。

    要是按照規定。

    只能留一個。

    大哥點了點頭：“陳叔說了，他能要兩個，問題是……不能說和我有關係！”

    幾人聞言都是點了點頭。

    大姐看了幾個人。

    最後還是說道：“爹，你別擔心了，我和小麥已經上班兩年多了。”

    這話，讓家裏的人都一陣的震驚。

    “什麼時候的事情？”

    王秋菊在旁邊又高興，又複雜的問了一下。

    大姐見狀看向了楊小樂。

    楊小樂則是不在意的說道：“具體的事情我不能跟你說，大姐和小麥之前我給他們安排了工作，就算是現在，也不能說出來，聽到了沒？”

    這事情一旦說了。

    外面有難纏的人會拿這個事情說事。

    那就是沒堅持總路線。

    做了逃兵。

    王秋菊眉頭皺了一下氣呼呼的說道：“伱們幾個？捂的倒是挺嚴實，難怪上次學武說在文工團看到兩個人像她們，我還以爲是假的呢！到底怎麼回事？”

    現在的孩子沒幾個在家待住的。

    白天出去玩，晚上不回家的情況，太多太多了。

    夏天在公園，體院館，冬天在溜冰場。

    反正城裏大大小小，能玩的地方都讓這些人給逛遍了。

    而大姐和小麥兩個人有時候去，有時候不去，也就這段時間穩定下來以後，才天天過去。

    而且兩人在文工團表演的時候是要化妝的。

    所以大院裏的人還沒人發現。

    楊小樂便將具體的情況給說了出來。

    具體的過程都說了，就剩下理由了，理由他自然不會說的，只能以小道消息來搪塞了。

    楊廣志聞言眉頭皺了一下：“你想到給你大姐和小麥弄工作，喜子他們兩個呢？還有你自己呢？”

    現在到處都是找工作的人。

    楊廣志這些人也着急了。

    楊小樂聳聳肩，看向了喜子：“你問問他，我當時有沒有問過他，讓他去上班？至於小麗，咱們家留一個人，她留在城裏就是了。”

    喜子這邊他確實是準備讓他下鄉鍛鍊一下。

    但是畢竟是他弟弟。

    所以也是問過。

    但是這傢伙不同意，那時候喜子還不知道後面的情況，自然不可能同意。

    等到了後面想去也去不了。

    喜子聞言聳聳肩：“是，你是問過我，這有什麼，下鄉就下鄉唄，地方我都確定了。名我都報了。”

    王秋菊一陣的着急：“地方都確定了？哪裏？”

    “陝北！”

    喜子說了一句，隨後嘀咕道：“我要在紅色**，紮根農村！”

    楊小樂聽到這話，翻了翻白眼。

    扎吧！

    別到時候哭鼻子！

    “你要死啊你，這麼重要的事情你都不和我們商量一下。”

    氣的王秋菊打了一下她的肩膀。

    小麗見狀嘿嘿一笑：“娘，你不知道吧！他……”

    不過說到了一半，看到喜子的眼神，沒有再說話了。

    嘿嘿一笑。

    看到這表情，幾人都是一陣的好奇。

    就連楊小樂也是一陣的奇怪：“老實交代！到底是怎麼回事！”

    喜子自然是一陣義正言辭的說道：“廣闊的天地大有作爲，我要去農村接受……哎呦……”

    “說人話！”

    楊小樂拍了一下他的腦袋：“你什麼時候報名的？不是說好了，一家人商量一下的嗎？”

    他的想法是讓喜子去兵團。

    自己家根正苗紅，自然是可以去兵團的，甚至去當兵的話都是可以的。

    不過現在徵兵還沒開始。

    估計是明天年初就會開始。

    喜子搖搖頭：“我已經決定了。”

    聽到這話，一家人咬牙啓齒的看着他。

    楊小樂則是在那裏琢磨着。

    因爲他要是想換的話，肯定是可以的。

    最後還是問道：“你確定嗎？我送你去農墾兵團，或者去當兵！你選一個，插隊就不要去了。”

    現在農墾兵團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去的。

    但是他自然是有辦法。

    就看喜子想不想了。

    喜子還是搖了搖頭：“我就去陝北，我要在那裏做出一番大事來！而且這報名都已經報了，也改不了了啊！我要是改了，我那些同學們怎麼看我？”

    聽到這話，衆人都是嘆了口氣。

    是啊，現在報名以後，就改不了。

    “小樂，你呢？你不會也準備去吧！你大哥那邊你過去上班，這下事情都解決了。”

    王秋菊開口說道。

    至於喜子幾個人都不管了。

    反正他是男孩子，出去鍛鍊一下也好，這是大家的想法。

    因爲沒人會相信，會去農村待多久。

    “小麗，有人找你！”

    思緒間，門口傳來了王大媽的聲音。

    聽到聲音，小麗回頭看了一下，說道：“不跟你們說了，我出去有點事情啊！”

    隨後笑呵呵的出去了。

    幾人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

    繼續問道：“小樂，你呢？”

    楊小樂聞言琢磨了一下說道：“我不着急，我等一段時間再看！”

    第一批過去，不是所有的人都走。

    還會剩下很多。

    而且知青辦這邊現在也不會管的太嚴，畢竟現在這麼多的事情要處理呢！

    等後面嚴了，他再去就是了。

    反正讓他在廠裏幹他個十幾年，他是真的接受不了。

    進機關單位，每天還是這些鬧心的事情。

    還不如跑外面去浪幾年，然後回城。

    “咣咣咣~~”

    思緒間，門口傳來了鑼鼓的聲音。

    幾人回頭看去，知道這是幹嘛的！

    這是居委會知青辦過來送光榮喜報了。

    也就是知青下鄉的通知。

    幾人見狀都走了出來。

    “張主任，這給誰的啊！”

    王大娘見狀有些擔心的問道，雖然已經知道了自己家幾個孫子輩好幾個都要去。

    但心裏還是希望這個不是他們的。

    張主任笑呵呵說道：“我們這是給你們院子幾個人送喜報的！”

    在衆人緊張的眼神中，她繼續說道：“楊小喜同志……”

    聽到這話，衆人看向了楊家。

    王秋菊聽到這個通知，還是不自覺的抹了一下眼淚。

    “李光南同志”

    板兒爺李師父家的。

    “王學文同志，王學武同志，王學軍同志，王學民同志。”

    此時王大娘都要暈倒了。

    楊小樂看了看，王學武兩個是兄弟兩個，老大估計是找到工作了。

    家裏留了一個王珊珊。

    王學軍，王學民是王大爺家二兒子的孩子，留了一個女孩子老二王雪梅。

    “趙建軍同志”

    家裏留了一個王麗。

    “田小棗同志！”

    “房萌萌同志！”

    “沈心，沈兵！”沈家兩個。

    大院裏除了躲過去的，一個是史靜，人家是單身。

    一個是劉解放，因爲他們是兄弟兩個，老大在修自行車。

    對了，還有一家，就是孫福。

    他們家孩子還小。

    “好，通知都在這裏了，你們自己分一下，上車的時間，不一樣，你們別耽誤了車子啊！我們還要去別家呢！”

    張主任交代完。

    就帶人離開了。

    此時大院裏不少的人都在那裏抹眼淚。

    但是又不敢說什麼，這是響應號召呢！

    也有人注意到了楊家居然只有一個人。

    “奇怪，秋菊家怎麼就一個人。”

    孫福的媳婦，王麗奇怪的嘀咕了一句。

    趙建國的老媽陳紅麗聽到這話，嘀咕了一句：“早走晚走，都是走，他們家那麼多人呢！可惜嘍，一家大學生的苗子，一個都上不了大學。”

    隨後就回去了。

    不止是她，其他人也在那裏議論着。

    楊小樂自然是聽到了大院裏的話語。

    只是笑了笑。

    楊家沉寂下來，只是暫時的，等以後自然都會起來。

    回到屋裏，王秋菊在那裏抹眼淚：“這通知怎麼這麼快就來了啊！這還沒準備呢！”

    楊小樂聞言勸道：“娘，他一個大小夥去下鄉，你哭什麼啊！”

    現在城裏的二流子太多，都開始危害社會治安了。

    而且這種通知都是任務。

    一旦下達，那是非常的迅速，有的單位那甚至是連夜就開始準備工作。

    這其中包括了登記，還有分配，以及安排專列！

    隨後接過了通知看了一下。

    內容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

    重要是下面的注意事項。

    1：請憑本通知，於1月7日上午9時，辦理報道手續。

    2：報到地點：本校！

    3：攜帶糧油戶口，轉到陝省榆市定邊縣東窯公社。

    地址自然是喜子插隊的地方。

    明天。

    喜子則是不在意的笑道：“就是啊娘，你哭什麼啊！這是光榮的事情啊！”

    這話，沒人去反駁。

    此時大院裏的人氣氛都很低迷。

    楊小樂看着時間，第一批下鄉都是通過學校安排的，也就是說他們學校是明天統一第一批下鄉。

    學校現在是軍宣隊的人管，他這段時間也沒過去。

    時間就是明天，王秋菊在那裏抹着眼淚。

    大哥和老爹見狀嘆了口氣：“行了別哭了，去就去吧！也不一定是壞事情！”

    王秋菊抹了一下眼淚進了屋裏，開始給兒子準備東西。

    楊小樂看着喜子，琢磨了一下說道：“你跟我過來！”

    聽到這話，喜子笑呵呵的跟着進去了：“怎麼了哥！”

    楊小樂從衣櫃裏拿出來一個黃包遞給了他：“這裏面有兩個行軍壺，這裏面是藥，不到萬不得已，不要用這個聽到了沒！回去了以後，沒事的時候喝一點，這裏面還有二百塊錢和一百斤的全國糧票，到了地方給我發電報！到時候我再給你寄點東西過去。”

    東西沒給太多。

    要是被人翻出來了不好！

    反正以後也能再給。

    喜子聞言輕輕點了點頭，“哥，我知道你有本事留在城裏，爸媽就交給你了！”

    楊小樂聞言一腳踹了過去。

    “嘶！哥，我都要走了，你還踹我！”

    楊小樂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讓你喜歡自作主張，有事情不知道和家裏商量一下啊！”

    真不想管這個傢伙。

    聽到這話，喜子撇撇嘴。

    沒敢還嘴！

    “老實說！你爲什麼要去那裏！剛剛小麗沒敢說！你給我老實交代！”

    聽到這話，喜子糾結了一下。

    最後還是正色的說道：“哥，能不能別問了？”

    看到他的表情，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女人？”

    這話讓喜子不說話了！

    看着他的表情，楊小樂氣的不行，爲了一個女的，就直接去陝北了？

    想要說什麼。

    可是最後想想，還是搖了搖頭。

    沒有再說。

    誰還沒有爲了年輕衝動過呢！

    隨後好奇的問道：“誰啊！”

    現在的學生大部分都是不着家，他也不知道這傢伙什麼時候有對象了。

    也不奇怪。

    荷爾蒙爆炸的年齡，有對象也很正常！

    只是好奇而已。

    喜子聞言嘿嘿一笑：“這個可不能說！我們是GM友誼。你可別亂說啊！”

    隨後拿着東西去了隔壁着母親去了。

    楊小樂看着他離開的背影，最後還是沒有說什麼，跟着出去了。

    第一批的知青，去了那邊一開始是不用擔心口糧和生活用品的。

    也就是到了後來，才會慢慢的福利降低。

    有他給的糧票和錢，在那邊不會太苦。

    就是那邊的生活，估計很難適應。

    PS：深入的不敢寫，太多炸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