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4章，它好像成熟了？

    曲穎去幹嘛，楊小樂並不是很清楚，只是看到她快吃午飯的時候回來了。

    “秋菊啊！中午家裏吃什麼啊？”

    大院裏一羣人在那裏忙活着，李全有媳婦笑呵呵對着王秋菊問了一下。

    王秋菊一邊洗着被單，一邊笑道：“還能吃什麼啊！熬白菜，還有點大醬。”

    田寡婦也在中院，聽到這話，嘆了口氣；“這個月的油票又沒有發，估計定量又要減少了吧！秋菊，你有沒有聽到什麼消息啊？”

    聽到這話，王秋菊也是搖了搖頭：“我也沒聽說！不過很有可能要減少了。”

    上次的食用油定量降低到了4兩。

    現在已經3號了，居委會那邊還沒有發油票，估計降定量的可能性非常大。

    幾人聽到這話也都是嘆了口氣。

    減少定量已經是不可避免的了，只是都希望別一下降低的太狠了而已。

    4兩油，就算是不爲過年留油都已經很緊張了。

    城裏爲了過年，下半年開始就減少油的消耗，把油積攢起來，就是爲了過年能過個好看、舒服的年。

    大院裏的人在那裏嘀嘀咕咕抱怨着。

    楊小樂在那裏聽着。

    其實大院裏的生活已經非常可以了，上次他弄的那麼多的魚，這玩意是真的值錢了啊！

    能換不少好東西。

    至少大院裏還沒出現浮腫的情況。

    當然了，餓那是肯定餓的，畢竟糧食就那麼點。

    “哎，秋菊啊，你們那個親戚不是郊區的菜農嗎？能不能想想辦法幫我們農點菜？我們給錢，你看可以嗎？”

    思緒間，旁邊傳來了李嬸的詢問聲音。

    王秋菊聞言，看向了其他人。

    都是一臉的期待。

    隨後嘆了口氣說道：“這個還真的沒辦法，他們菜農上交給公社的菜也是要達標的，可能比我們稍微好一點，但是也好不到哪裏去。”

    說完，搓了一下被單繼續說道；“其實他們日子更難過，前段時間，菜農的食用油停了四個月供應，整整四個月沒一滴油，也就現在快過年了，才重新供應起來的。”

    王大媽聞言也是輕輕點頭：“嗯，我也聽說了，那他們是怎麼過來的啊？”

    王秋菊嘆了口氣：“熬過來的唄，以前有時候沒油，就弄點蓖麻子，煮熟了以後能有點油花。”

    “啊？蓖麻子有油嘛？”

    “有啊，不過那玩意有毒，生的能把人毒死，只有煮熟以後，能熬出來一點油花。”

    “哎呦，乖乖，這麼嚇人啊！”

    其他人聽到這話，也都是嚇了一跳。

    而作爲農村過來的沈大娘，聞言也是接話了：“那是伱們城裏人沒過過苦日子，以前闖關東的時候，死了多少人？42年大旱，那死了多少人啊！”

    幾人聞言都是輕輕頷首。

    沒見過，但是至少聽過。

    “哎，秋菊，你們家老大也不小了吧？”

    趙大娘看着正在那裏翻白菜的楊小剛，笑着問了一下。

    王秋菊看了一眼，笑了笑：“還小呢！不着急。”

    聽到這話，其他人都是笑了笑，沒有去接話茬子。

    王秋菊看着幾個人的表情，心裏也不是個滋味。

    以前還有人說幫忙介紹一個，自從精剪開始以後，幾乎就沒人提這個事情了。

    萬一介紹了，人被勸返回農村了，那不是害人家姑娘嘛！

    ……

    楊小樂幾人將大白菜弄好，回到了屋裏。

    看着大哥，笑着問道：“哥，你這決定好了沒有？那天娘把你拉屋裏嘀咕半天，你們兩個怎麼商量的啊？”

    聽到這話，大哥一陣的糾結。

    支支吾吾的最後說道；“我……我還沒跟她說呢！說這個是不是有點早了？”

    楊小樂先是愣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了。

    意思就是他還沒跟丁若蘭表白，就開始說孩子跟誰姓或者倒插門的事情有些早了點。

    搖了搖頭：“哥，我是真的不想說你了，要不是你是我哥，我都懶得搭理你。”

    大哥聞言一陣的糾結：“那……那怎麼辦啊？”

    “怎麼辦？涼拌！我哪裏知道！！”

    楊小樂聳聳肩，隨後想了想說道：“哎，大哥，我給你出個主意，要麼你寫封情書。”

    這話讓大哥一陣的爲難：“情書？我也不會寫那玩意啊！！”

    農村都是有紅人帶話，不用他出面，這寫情書哪裏是他能幹的事情啊？

    多害臊啊！

    楊小樂聞言琢磨了一下，開玩笑說道：“那我也沒轍了，我能替你寫，問題是別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你寫的啊！要不你直接跑人家面前，問問人家：你跟我處對象吧！！”

    這話一出，旁邊剛進來的大姐在那裏樂了。

    “小樂，你出的什麼餿主意啊！這要是大哥被拒絕了，他不得幾天都不敢見人啊！”

    楊小樂笑呵呵的聳聳肩：“那我就沒辦法了，要麼大哥你帶人家出去玩，一到週末了就叫人家出去玩，等差不多了，你再說唄！”

    說完，看着大哥，開玩笑說道：“不過有個事情我得告訴你啊！前兒我們去溜冰，我可是聽他們在說，他爸媽準備給她相親，你可要抓緊時間啊！！”

    “啊？你什麼時候聽說的？”

    大哥聽到這話，趕忙對着他問道。

    “不是說了溜冰的時候嘛！就是我在那裏溜達的時候。”

    這話一出，大哥糾結了一會。

    想了好一會，他猛的站了起來，回到屋裏翻找了一會就出來了。

    “我出去有事情啊！”

    說完，就直接跑了。

    看着他離開的背影，大姐一陣的好奇：“小樂，大哥這是幹嘛？不會現在就過去找她吧？”

    楊小樂靠在椅子上，翹着二郎腿笑道：“還能怎麼回事啊？我說人家爸媽給丁若蘭相親，坐不住了唄！！”

    隨後不在意的擺擺手：“行了，別管他了。成不成就看他自己了，實在不行再讓爸媽去給他相親，我算是看出來了，大哥就適合相親。”

    大姐聞言嘖嘖嘴，一臉認可的表情：“嗯，我也是這麼感覺的，就咱大哥這樣的，就適合相親。”

    隨後學着王秋菊的表情：“老大，這姑娘你看怎麼樣？”

    又換了一副老實的表情：“娘，我看可以！！就她了吧！”

    看着她的表情，楊小樂在那裏樂了。

    “你一會別給娘看到了，到時候保準揍你！！！”

    聽到這話，大姐吐了吐舌頭，笑呵呵的拿了一個盆跑了出去。

    中午吃飯，大哥難得沒有回來。

    吃完飯，楊小樂找個機會出去了，他得去看看曲國海這王八蛋現在怎麼樣了？

    要是沒被開除，他還得去折騰一下。

    來到食品廠這邊，掏出一根煙給傳達室的大爺遞了過去。

    老頭看着煙，喜滋滋的接了過去，要知道現在煙的定量一個月就兩三包，夠屁用的。

    “怎麼了？找人嗎？我給你叫！”

    楊小樂笑呵呵的搖搖頭：“大爺，不是找人。我就是來打聽一個人。”

    “哦，你找誰？”

    “曲國海！咱們廠是不是有這麼一個人啊？”

    聽到這話老頭哦了一聲：“你說他啊，偷東西被厂部開除了，要不是楊廠長保住他，這傢伙得去勞改個幾個月。”

    楊小樂聞言琢磨了一下。

    這老楊可是真陰險。

    明明就是他幹的，到最後弄的跟他是救了曲國海一樣。

    也不知道這傢伙是怎麼做到的。

    可惜，要是能去勞改一段時間，那就最好了。

    不過被開除了也挺好的，至少夠這傢伙喝一壺了。

    看着老頭享受的抽着煙，楊小樂笑了笑：“大爺，您忙，我就隨便問問，本來還說他能給我弄個工作呢！”

    “嗨，他能弄什麼工作啊！”

    大爺無語的搖搖頭。

    隨後嘀咕了一句：“今天怎麼都是找他的？”

    這話讓本來準備離開的楊小樂停下了腳步：“哦，大爺，還有誰來找他啊？”

    老頭不在意的說了一下：“哦，一個小姑娘，還有一個男的。”

    聽到這話，楊小樂琢磨了一會。

    估計老頭說的那個小姑娘可能就是曲穎，這丫頭真的準備來這裏鬧了。

    至於另外一個，他就猜不到是誰了。

    不過這個他不關心。

    “大爺，那您忙，我先走了啊！”

    楊小樂笑着打了個招呼，隨後回去推着車就離開了。

    出了廠區附近，四下看了看，騎着車按照曲穎之前說的曲國海家裏的位置趕去。

    來到曲國海家附近的衚衕，他直接停下了車子。

    將口罩稍微理了一下，讓自己的臉沒有露出來。

    因爲在胡同口的時候，就看到曲國海和一個中年男子在一個巷子裏聊天。

    兩人將手揣進了袖子，縮着腦袋在那裏嘀咕着。

    推着車來到邊上，將車子停好，悄悄來到一個院子邊的牆角站那裏默默的聽着。

    只見曲國海戴着狗皮帽子，在那裏埋怨着：“老趙，你也別嚇唬我，你有什麼證據嗎？”

    被稱爲老趙的男子，大概也有個四五十歲的樣子。

    頭戴狗皮帽子，身穿灰色的老京都長褂棉襖。

    只見對方聽到曲國海的話，嗤笑道：“我犯得着嚇唬你嗎？我可告訴你，當年弄死那人，他弟弟現在可是活的好好的啊！”

    曲國海深吸了口氣，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你別胡說，那是馬三幹的，又不是我！”

    “呵呵，馬三當時可是只開了一槍，而且是打在了胳膊上，還有一槍是在胸口，別人都以爲他的失血過多死的，其實他是胸口那一槍才是他的死因。”

    老趙說完，看着曲國海笑道：“知道馬三隻開一槍的，可是不少人啊！你說要是馬三知道那人其實是死在你手裏，他還會不會這麼怕你？那人的弟弟會不會找你算賬？”

    這話一出，曲國海咽了咽唾沫：“你甭嚇唬我！這都過去這麼多年了，骨頭估計都爛了，說出去誰信啊？”

    老趙抄着手，笑呵呵的說道：“呵呵，你說的對，現在是死無對證了。”

    說到這裏，看了一眼暗自鬆了口氣的曲國海，笑道：“你說，那人弟弟要是知道這事情了，會怎麼想？需要證據嗎？”

    看着又咽口水的曲國海，他繼續說道：“而且當時看到你開那一槍的，可不止我一個人，要是讓人知道，你當年幹掉一個八……”

    “住口！！”

    曲國海見狀猛的一喝。

    隨後紅着眼睛問道：“你到底要幹嘛？我不好過，你也別想着好過。”

    老趙無所謂的聳聳肩：“我本來就不好過，就算是捅破了，我也沒什麼大事情，你也知道我找你來是幹嘛的！！東西給我們一半，大家以後井水不犯河水。他弟弟現在可是分局的副局。”

    說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他。

    曲國海深吸了口氣，在那裏思索着。

    隨後說道；“東西不是我拿的，我只拿了一點點！”

    可是老趙並沒有說話，只是笑呵呵的看着他。

    看到他的表情，曲國海一陣的無力，當年還是太過肆無忌憚了，被人抓了把柄。

    想了想問道：“行，東西給你們一半，但是知道這事情的人還有誰，我不可能把東西給你們了，到時候你們再來找我。”

    老趙自然是知道他的想法了。

    笑呵呵的說道：“行了，你也別想着試探了，我不可能告訴你的，難道還等着你滅口啊！”

    這話一說，曲國海氣的沒話說了。

    大家以前都是刀口上舔血過來的，誰還不明白對方幹嘛的！

    老趙看着他，隨後說道：“今晚，你帶我去把東西拿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

    “不行！”

    曲國海一口否決了。

    看着狐疑的老趙，他還是解釋了一下：“我從廠裏拿了東西，派出所的人盯着我呢！這樣吧！明天，不對，是後天早上四點，你過來，我帶你去。”

    他還要去確定一件事情。

    老趙見狀一陣的奇怪：“派出所盯着你幹嘛？你不是只拿着廠裏的東西嗎？”

    “我還拿了廠裏的錢！！”

    曲國海隨口胡扯了一下。

    老趙眉頭皺了一下，搖了搖頭：“你他娘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什麼都敢拿！”

    聽到這話，曲國海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不耐煩的說道：“行了，後天早上你過來，到時候我把東西給你。”

    說完，沒搭理他直接就離開了。

    老趙看着他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想了一會，隨後笑了笑，抄着手從衚衕的另外一邊離開了。

    等人都走了，楊小樂這才悄悄的從牆角出來。

    剛剛兩個人說話，他已經明白什麼意思了。

    曲國海當年幹掉一個八路，而對方的弟弟現在在京都地位不低，至於爲什麼會被幹掉，就不清楚了。

    現在那個叫老趙的拿這事情威脅他。

    想要一些東西。

    至於什麼東西，也不難猜，應該是當年的贓物。

    這些人幹嘛的？

    土匪？

    這是他第一反應，這些人以前應該是幹過土匪的。

    看着曲國海離開，楊小樂悄摸摸的跟了上去，看看這傢伙到底是去幹嘛！

    曲國海離開衚衕沒有回家，而是在附近的衚衕來回轉悠了幾圈，最後悄悄上了公交車。

    楊小樂見狀騎着車狂奔跟在後面。

    車子一直出了二環，在永定門附近停了下來。

    此時已經在郊區了。

    曲國海來到地方以後，直奔一戶土房子而去。

    來到地方，四下看看，對着裏面喊了一聲：“老郭，老郭！！”

    過了一會，院子裏出來一個人。

    大概也就四十左右。

    打開院子門看到是他，對方也是一驚：“老曲，你怎麼來了？出事情了嘛？”

    曲國海四下看看，“家裏有人嗎？進去說！！”

    老郭聞言輕輕頷首。

    將他放進去，伸頭四下看了看，將大門給關上。

    不過兩人沒進去，而是在大院裏待着。

    曲國海四下看了看，對着他問道：“老郭，你還記得當年馬三幹掉的那個八路嗎？”

    聽到這話，老郭嚇了一跳，四下看了看低聲說道：“你瘋了？”

    見曲國海沒說話，趕忙問道：“到底怎麼了？”

    曲國海搖了搖頭，低聲問道：“我就問你個事情，當時我去盯梢的時候，除了馬三以外，還有其他的人嗎？”

    聽到這話，老郭想了想，疑惑的說道：“沒了啊！除了老趙去給你報信，沒其他人去了啊！怎麼了？”

    “確定嗎？”

    “確定啊！怎麼了？”

    聽到這話，曲國海面無表情的想了一會，最後搖了搖頭：“沒事！我就問這個事情，把傢伙給我一把，把我的那一把給我就好了。”

    這話讓老郭一陣的糾結：“你到底要幹嘛啊！你要那玩意幹什麼啊？”

    “這你別管了，給我一把！咱們兩個都是過命的交情，我還能害了你不成？”

    老郭聞言糾結了一會，最後進了屋裏沒一會拿出來一個盒子遞給了她：“東西在這，你收好了！！現在世道不一樣了，你做事情之前最好想清楚了。”

    曲國海接過東西打開看了一下，又用布包了起來。

    “客氣話就不說了，我先回去了。”

    說完，直接就離開了。

    看着曲國海離開的背影，老郭心裏一陣的擔憂。

    他總感覺有大事情要發生。

    楊小樂在附近目睹這一幕，看曲國海跑了，他便悄悄跟了回去。

    對方坐着公交車大搖大擺的回去了。

    回到家裏，對方沒有再出來，彷彿之前的事情沒發生過一樣。

    楊小樂在那裏盯了好一會，對方也沒什麼動靜。

    想到兩人之前說的，後天早上見面，他還是悄悄的退了回去。

    他能猜到，老曲這是準備滅口呢！

    就是不知道老趙那邊有沒有後手。

    …………

    回到家裏時間已經不早了。老孃正在牀上將被套縫在被子上面。

    對於他的回來，家裏人也沒有人奇怪。

    等到了傍晚，大哥這才喜滋滋的從外面回來。

    而此時小麗和小麥兩個也剛剛到家。

    王秋菊對於老大出去自然是知道的，看到他喜滋滋的就好奇的問道：“出去怎麼說啊？”

    大哥有些不好意思了。

    “沒怎麼說啊！就是去了一趟天壇！”

    “齜~~~”

    楊小樂聞言一陣的牙疼。

    娘的，這大冬天，零下二十度左右，帶人家跑天壇去吹風，也就大哥能幹的出來。

    王秋菊也是一陣的埋怨：“你這孩子，不知道帶人家去百貨商店買點東西啊？”

    此時她都有奇怪，這老大怎麼就不開竅呢！

    大哥聽到這話，只是在那裏笑着。

    大姐看了看傻笑的大哥，又看了看其他人，這才問道；“娘，說說唄！人家萬一真的讓你兒子去當上門女婿，還真讓他去啊？”

    王秋菊聞言瞪了他一眼：“你胡說什麼呢！”

    隨後開口說道；“你爹的意思是，就按照小樂說的，以後多生幾個，第二個兒子過繼給他們家，你想想，人家養一個閨女也不容易。能給人家留個後也不是不行。”

    這話一出，衆人都是恍然。

    “嘖嘖，那弄的這麼神祕幹嘛！”

    大姐聞言撇撇嘴。

    王秋菊聽到這話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這八字還沒一撇呢！說出去以後不成，那多丟人。”

    說完，看向了小麥。

    嘆了口氣：“小麥，等以後姑也給你找一個上門女婿。最差的也給咱們王家二房添一個後。”

    二哥家兩個女兒，她也一直有這個心態。

    所以對於老大過繼一個男孩給別人，也是能接受的。

    小麥聽到這話臉上一紅。

    “大姑~~”

    王秋菊見狀笑了笑：“好好，不說這個，你現在還小，等你以後長大了再說，行了吧！”

    這話一出，小麥這才鬆了口氣。

    幾人樂呵呵的吃着飯。

    ……

    晚上洗洗睡覺，幾人躺在牀上。

    楊小樂感覺今晚的炕燒的特別的熱，感覺有些燥熱難受的很。

    當晚，他做了一個夢。

    零零碎碎的片段，交織在一起，一直到天亮。

    畫面不停的閃爍。

    前世的各類女明星，最後畫面定格在了曲穎精美的臉蛋上。

    “噗嗤~~”

    一道無聲的宣泄。

    楊小樂猛的睜開了眼睛，隨後一臉的尷尬。

    手伸進被窩裏。

    完了，這是馬兒跑了啊。

    隨後趕忙從空間裏悄悄拿出來一個短褲給換上，將髒衣服丟進了空間裏。

    娘的，這麼丟人的事情可不能讓人知道了。

    躺在炕上，楊小樂掀開被子看了眼，隨後將被子放下。

    心裏一陣的幽怨：它這是成熟了啊！

    “哥，你鼓扭啥呢？這被窩都沒熱氣了。凍死人了。”

    喜子被灌進來的冷風凍醒了，迷迷糊糊的抱怨了一聲。

    楊小樂見狀一腳踹了過去：“你不是跟大哥一個被窩筒子嗎？怎麼又跑過來了？去大哥那邊。”

    此時喜子上半身在大哥那邊，下半身則是塞進了他的被窩。

    被踹了一腳，喜子一陣的不爽：“我哪裏知道啊！”

    從他的被窩裏出來，塞進了大哥的被窩裏，又開始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楊小樂躺在炕上，腦子裏回憶着之前做夢的片段。

    回憶來、回憶去。

    好像只有曲穎的表情在他的腦海裏最清晰，其他的都是比較模模糊糊，已經不記得了。

    娘的，老子不會是看上她了吧？

    不過也不是不可能。

    自己的身體還小，但是心裏年齡如果按照上輩子的上限來算的話，那也是二十好幾歲了。

    曲穎這種十八的小姑娘，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

    男人都是專一的動物。

    二十歲的時候喜歡十八歲的少女，三十歲的時候喜歡十八歲的少女，到了七八十歲了，還是喜歡十八歲的少女。

    想到這裏，他鬼使神差的掃描了一個隔壁。

    隨後他看到了讓他血脈噴張的一幕。

    只見此時曲穎剛剛坐起來，脫掉薄薄的長袖汗衫，拿起旁邊的罩罩，快速脫了汗衫將罩罩穿在身上。

    又快速的拿着毛線衣套上。

    穿好以後這才下牀，拿起旁邊的尿桶。

    看到這裏，楊小樂趕忙收起了‘目光’。

    感受到槍出如龍，他一陣的尷尬，亂看會長雞眼的。

    躺在牀上反覆睡不着，看了一下時間也已經不早，該起牀了。

    穿上衣服直接就下了牀。

    王秋菊正在做稀飯，看到他起來，笑道：“起來啦？我還說喊你們呢！”

    “嗯，睡不着，昨天睡的太早了。”

    楊小樂敷衍了一下，拿着牙刷牙膏就去刷牙去了。

    刷好牙洗好臉，他直接就出去了。

    平時晚上半夜他都會偷偷的進空間裏解決生理問題，但是昨晚夜裏沒起夜，今天只能去衚衕裏的公共廁所了。

    至於家裏的馬桶，大清早老孃起來的時候就已經拿出去倒了。

    用他的意思就是，天都亮了還在家解手幹嘛！

    來到廁所這邊，就看到女廁所邊上，一排十來個人正排隊在那裏等廁所。

    前面的人還時不時在那裏吆喝着：“哎，裏面的，這都快一個鐘頭了，還不出來啊？”

    當然了，誰都知道不可能這麼久。

    只是誇張的說一下而已。

    至於男廁所就沒這些問題了。

    進來以後，蹲坑這邊一溜的大腚子，整齊劃一。

    一邊聊天一邊上廁所。

    這味道，十分的上頭，就算是大冬天也擋不住這刺鼻的味道。

    楊小樂來到門口，站在邊上，踩着墊在廁所裏的磚頭，對着邊上就滋了起來。

    穿透力極強。

    妥妥的頂風尿十丈。

    解決好以後，趕忙出來。

    正好碰到提着尿桶的曲穎。

    楊小樂看了一眼，沒有說話，繼續向着家裏走去。

    “你咋啦？”

    曲穎將尿桶換一隻手，提在右手，對着左手位置的楊小樂喊了一聲。

    “啊？什麼咋啦？”

    楊小樂一陣的迷茫。

    曲穎看着他，打量了一下他，隨後搖搖頭：“沒什麼！！我就隨口一說。”

    “哦！！”

    楊小樂輕哦了一聲，感覺有些尷尬，就下意識的問了一下：“對了，你娘那邊現在怎麼樣啊？他們那邊糧食夠吃嗎？”

    因爲他在曲穎家裏看到了一些全國糧票。

    除了給她娘寄過去，實在是想不到會給誰的。

    曲穎搖了搖頭：“不是很好，他們那邊今年也受影響了，而且今年他們那邊亂了一陣子。張叔他們隊伍死了好幾個人。”

    聽到這話，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

    隨後想到了什麼，應該又是沒有報道的事情。

    要知道那裏可是一直都很亂。

    沒說什麼，向着家裏走去。

    曲穎看着他，一陣的奇怪，這傢伙平時話那麼多，今天怎麼就沉默了呢！

    回到家裏，幾個人已經起牀了。

    吃了早飯，衆人向着學校趕去。

    來到學校以後，衆人都是無精打采的，一副病懨懨的感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