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出門得帶槍

    此時時間已經晚上九點多，車廂裏的燈已經完全關掉了。

    摸着黑來到了車廂這邊。

    “你幹嘛去了？這麼長時間？剛剛去找你也沒找到！”

    剛過來，就聽到王秋菊在那裏詢問着。

    楊小樂一邊往牀上爬一邊說道：“哦，大伯把我叫去，我們兩個聊了一會，剛回來，沒事，睡覺吧！”

    沒有把今天發生的事情說出來。

    不然又是一通嘮叨。

    聽到這話，王秋菊也沒有多想，躺下繼續睡覺去了。

    剛躺下沒一會，火車就停了下來，這一停就是三個多小時時間，聽車廂裏聊天知道這是因爲站點要裝貨卸貨。

    而且不止是這個站點，一路上的站點停靠的時間都是非常的長。

    不然的話，就算按照現在3、40公里一小時的時速，一天一夜就到了。

    但是中間的停靠，讓火車接近三天的時間才到了信陽火車站。

    第4天的中午，火車達到了這次的目的地。

    信陽站。

    在車上睡的太久了，下了火車以後，感覺走路都有些虛浮。

    “你說伱這孩子，這麼危險的事情，你都不跟我說一下是吧？”

    王秋菊提着東西，跟着楊小樂身邊不停的在那裏嘮叨着。

    楊小樂也是一陣的無語。

    車上的事情最後還是讓她知道了，信息來源自然是因爲那個王隊長，因爲對方是過來感謝的。

    只是說拿槍的那個人是條大魚。

    具體的就沒有細說了。

    看着旁邊不停嘮叨的老孃，也知道是爲了他好，只能無奈的說道：“這都過去了，你老是說幹嘛？你兒子我現在怎麼說也是個英雄了啊！”

    “呸！英雄，就你這樣的英雄。”

    老孃沒好氣的啐了他一口。

    接近火車站辦公區域，她四下看了看：“接下來怎麼走啊？”

    “不知道！”

    楊小樂沒好氣的開了一句玩笑。

    聽的王秋菊一陣咬牙切齒：“皮癢了是吧？真以爲我不敢揍你是不是？”

    楊小樂撇撇嘴，來到了售票的地方。

    火車站非常的簡單，就一個兩層樓的白牆磚瓦房，裏面1個售票窗口，以及幾個其他工作人員。

    來到售票的地方，楊小樂操着老家的口音，對着裏面詢問了一下：“大姐，問個事情啊，去肥市總走滴按。可有汽車能過去？”

    對方是個三十多歲的婦女。

    正在那裏織毛衣。

    聽到聲音，對方擡頭看了一下，說道：“沒有汽車，從駐馬店那邊有汽車去，這邊沒有。”

    楊小樂點了點頭：“那今天有沒有去肥市的火車？”

    坐汽車少走一半的路不說，還省事情。半路下車再找就是了。

    “有，這段時間拉物資，每天有兩三輛車。”

    “最早的哪一班車？給我兩張最早的票。”

    “有輛車已經到了，下午2點半出發，6塊2毛8分錢一張票，臥鋪要不要？臥鋪貴一些。10塊6……”

    王秋菊早就在旁邊盯着呢！聽到對話，趕忙出來制止：“哎，不要臥鋪，就硬座就好了，給我們兩張硬座就好了。”

    楊小樂見狀聳聳肩：“行，給我們兩張硬座吧！”

    一邊說，一邊將錢遞了過去。

    沒一會就拿到了兩張票。

    對着老孃笑道：“這下行了吧？走吧，肚子餓了，去吃飯吧！娘，你別讓我再吃那餅子了，你聞聞那味道，都餿了，你也不準吃。吃壞了肚子，醫藥費都不止那些錢。”

    中午到吃飯的點火車到站了，兩個人還沒吃飯呢！

    之前有大伯在，車上的伙食都由大伯包了。

    王秋菊聞言一陣的糾結。

    想想最後還是跟了上去。

    出來以後就是一條馬路，四周都是低矮的磚瓦房，以及明顯一些大倉庫。

    沿街倒是有不少商鋪。

    四下看了看，指着一個方向說道；“娘，去那邊，那邊有飯館。”

    王秋菊有些心疼錢。

    但是飯還是要吃的，她還真怕自己兒子吃壞了肚子。

    只能跟着他走了過去。

    “娘，你跟着我！那邊人多！別出事情了。”

    出來走了沒一會，就看到一羣衣衫襤褸，手裏拿着柺杖和破碗的人，一看就是出來乞討的人。

    人太多了，少說也有十幾個人。

    大部分都是老人和孩子。

    王秋菊自然也是看到了，嘆了口氣，稍微繞路了一下。

    他們想繞開，但是別人不是這麼想的，蹲了半天，才看到兩個衣着光鮮的人從火車站出來。

    一窩蜂的就衝了過去。

    “行行好吧，給點吃的吧。”

    “是啊，我們好久沒吃東西了……”

    “求求你們了……”

    人們圍上來，七嘴八舌的在那裏哀求着。

    一羣人將兩個人的衣服和包給拽住了。

    更是有小孩子直接開始打開了兩個人手裏的包。

    楊小樂見狀眉頭皺了皺，兩個人已經被人給包圍了，掙脫了幾下都沒能掙脫。

    當然了，主要是他不敢太用力。

    這裏不是老人就是孩子，而且都是瘦骨嶙峋的，別一下弄傷掉了。

    “哎，你們別拽啊！”

    王秋菊見包被打開，趕忙着急的喊着。

    “吃的！”

    突然，一個稚嫩的聲音傳來，這是楊小樂後面的包裹被打開，露出了裏面的玉米餅子。

    頓時呼啦啦的一羣人就上去把東西給搶了。

    “哎，那個餿了，別吃壞肚子。”

    王秋菊見狀着急的喊了一聲。

    可是沒人聽她的。

    沒一會帶來的一堆玉米餅子被搶的乾乾淨淨，而人羣也一鬨而散。

    留下茫然的兩個人。

    楊小樂見狀搖搖頭，將包重新收拾一下。

    看着糾結的王秋菊，安慰了一下，“算了，娘，沒了就沒了吧！反正我也不吃，後面注意點就好了。”

    剛剛那些人都不夠他一人一拳頭的。

    但是他真的下不了手。

    王秋菊也是嘆了口氣：“我不是說這個，怎麼這邊困難成這樣啊？這可是城裏啊！”

    楊小樂收拾了一下，將包提了起來說道；“你以爲全國人民支援京都這句話是開玩笑的啊！一會去村裏，你注意點，別出事情了。”

    有些話，他還不敢說。

    河N這個地方，每次大旱好像都有他們的存在。

    也是最慘的地方。

    而挨着的徽州，也同樣好不了太多。

    收拾好以後，兩人繼續去了馬路對面的餐館。

    進來以後，裏面也沒什麼人。

    只有幾個服務員，慵懶的坐在那裏。

    楊小樂看了看牆上，一共就三個菜。

    炒蘿卜絲，炒藕片，炒菠菜，都是蔬菜，連一點肉都沒有，雞蛋湯也沒有。

    主食倒是有白米飯。

    看完以後，對着服務員說道：“這三個菜都給我來一份，再來1斤半大米飯。”

    三個菜，米飯少叫了一些。

    女服務員來到近前，對着他淡淡說道：“一斤半糧票加9毛2分錢。”

    楊小樂見狀，直接掏出了一斤半全國糧票和一塊錢。

    看到全國糧票對方眼睛一亮，將錢和票收了起來，笑着說道：“找個地方坐吧，一會就好了。”

    楊小樂點點頭，帶着老孃找個稍微乾淨一點的桌子坐了下來。

    只有蔬菜沒有肉，上菜速度還是很快的。

    兩人安靜的在那裏吃着飯。

    剩下的時間不是很多，還得趕快趕回去坐火車呢！

    吃飯的時候沒發生什麼事情，吃了飯，兩個人提着東西就直接就回去了。

    在車站等了一會，就直接上車了。

    綠皮火車的硬座是木板上面蒙了薄薄的一層墊子，硬邦邦的。

    三百多公裏的路程，凌晨一點左右才算是從火車站出來。

    從車站出來，楊小樂揹着東西搖搖頭：“娘，下次我可不坐硬座了，屁股都坐疼了。”

    王秋菊則是不在意的搖了搖頭：“不行，還是坐硬座。”

    雖然坐硬坐舒服，但是實在是太貴了。接近多一倍的價格。

    短途還行，但是長途這錢就多的太多。

    動不動就是多一個月的工資。

    這誰受的了。

    楊小樂聳聳肩，他也就提前提醒一下，反正下次再買，他肯定要買臥鋪，實在是太受罪了。

    現在的硬座可不像後世，都帶着軟墊子。

    十來個小時還行。

    這兩三天的車子要是坐硬座，到時候屁股坐麻了。

    出了火車站，此時外面黑漆漆的一片。

    王秋菊看着外面黑漆漆的天詢問了一下：“去哪裏？”

    車站門口就是一條柏油馬路，零星的路燈，散發着橘黃色的光芒，顯得有些陰森。

    楊小樂聞言搖了搖頭：“不知道，我也沒來過啊，你等一下，我去問問。”

    將東西放在地上，找這裏巡邏的人詢問了一下情況。

    回來以後提着東西說道：“汽車站在東邊，二里地不到，中間有個招待所，先去那裏住一晚上，那裏最早的汽車是六點半，明天起來早點過去問問。”

    王秋菊見狀點了點頭。

    再心疼錢，這麼晚了也只能住招待所了。

    沿着柏油馬路，借住微弱的路燈，十來分鐘以後一個招待所出現在了路邊。

    這是一個水泥大院。

    門口白底黑字寫着站前招待所。

    兩人直接就進去了。

    大院門口就有保衛科的人，看到兩個人提着行李也沒有去管，繼續睡他的覺。

    進來以後裏面是許多的普通紅磚房子，左邊有一個明顯是登記處的紅磚大廳。

    “娘，你等一下！我去問問。”

    楊小樂讓他在這裏等着。

    現在的招待所分爲5等13個級別，最好的是雙人間，最差的甚至是二十人住一個房間。

    如果老孃去的話，肯定要最便宜的。

    王秋菊也沒有多想，點點頭，看着包裹在那裏等着。

    楊小樂推開房門進來以後，裏面是黑漆漆的。

    “有人嗎？”

    喊了幾聲，服務檯那邊才傳來淅淅索索的聲音：“等一下！”

    沒一會燈被拉亮，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揉着惺忪的眼鏡從吧檯後面的小牀爬了起來，身上穿着一身的厚厚的軍大衣。

    大媽眯着眼，問道：“住宿嗎？幾個人，介紹信帶了沒？”

    “嗯，帶了，雙人間有沒有？給我兩個，我和我娘一起。”

    一邊說，一邊將證明遞給了她。

    大媽接過錢，看了一下，點點頭：“有，1塊2一張牀。”

    楊小樂點點頭，直接將錢遞給了她。

    大媽接過錢以後，拿着介紹信登記了一下，撕下兩張手寫的副聯遞了過來：“這是單子和鑰匙，103號房間，現在不能洗澡，那裏有一瓶熱水，一會帶過去吧。”

    說話的時候，指着牆角一堆放暖水瓶的地方。

    打着哈欠說完，就迷迷糊糊的又回去了。

    楊小樂看了一下，過去拿了一個破舊的鐵皮暖水瓶出去了，還沒出去，燈就被關了。

    “怎麼樣？弄好了沒？”

    王秋菊見他過來，趕忙追問了一下。

    楊小樂點了點頭。

    “走吧！開好了。103.”

    說完，帶着她在大院的一排磚瓦房找到了103的房間。

    打開以後，王秋菊看到是兩個牀位的，就在那裏問道：“你怎麼開兩張牀的，一會就天亮了，將就一下不就好了。”

    楊小樂沒搭理她。

    “這都幾點了！睡覺吧，明天還要起來早呢！再說了，那十幾個人呢住的房子是便宜，裏面住的什麼人都有，錢丟了怎麼辦？而且也不方便啊！”

    拿出自己的毛巾，來到三角洗臉架這裏，找到了洗臉和洗腳的盆，開始洗了起來。

    水平的保暖效果很差，此時的水已經不燙了。

    王秋菊見狀也沒有再說什麼了。

    點點頭，跟着他一起洗洗，直接就睡覺去了。

    洗好弄好以後，關上燈，楊小樂躺在了牀上在那裏久久沒能入睡。

    上輩子，自己就是在這個城裏長大的。

    沒想到現在又重新回來了。

    這個點去孤兒院已經不可能了，只能等回來的時候再去看看了。

    按照年齡推斷，老院長現在應該還是個孩子，就在孤兒院裏。

    自己上一輩子又是怎麼去孤兒院的呢！

    此時他很想知道，當年自己爲什麼會別拋棄在孤兒院的門口，因爲前世的自己身體完好沒有殘疾。

    腦子裏的思緒一直在那裏飛轉着。

    前世的點點滴滴都復現在了腦海裏。

    也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平行世界，還有沒有自己這個人存在了，不過就算有，也不知道還是不是自己了。

    搖搖頭，隨後不再多想了。

    很久很久，他這才漸漸睡去，迷迷糊糊中，他又回到了那個孤兒院，重新繼續着那個生活。

    一直到他死去的那一刻，彷彿是放電影一樣重新來了一遍。

    “小樂，小樂！”

    不停的呼喊聲音，讓楊小樂重新睜開了眼睛。

    只見王秋菊一臉關切的看着他。

    “呼~~”

    楊小樂鬆了口氣，好奇的問道：“娘，怎麼了？你不睡覺啊？”

    王秋菊搖搖頭：“睡醒了，這天的快亮了，你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啊？我聽你在叫什麼院長爺爺，胖子，什麼別打，什麼放過我。”

    楊小樂聞言搖搖頭。

    感覺身上有些痠痛，看了一眼窗戶外面，此時外面已經微微發亮了。

    一看時間應該是快六點了。

    趕忙坐起身來：“娘，我沒事，快點走，一會晚了就來不及了。”

    王秋菊見他沒事了，這才鬆了口氣。

    “嗯，洗洗就過去。”

    說完，兩人開始用昨晚半瓶帶着一點點溫熱的熱水洗漱了一下。

    收拾收拾就趕忙就出去。

    出來以後，大院裏有不少的人也起來了，應該是和他們一樣趕路的。

    走在路上。

    雖然是這裏是省會，但是這裏成爲省會的時間還很短，建築除了一部分是新建的，其他大部分還是破舊的磚瓦房，夾雜着一些土坯房。

    來到汽車站的大院，在裏面詢問一圈，找到了去六安專區的車子。

    此時六安還沒有建市，只是專區，但是權限不比市小。

    還要在那裏去金寨。

    看發車還有二十分鍾左右，楊小樂快速跑出了車站買了幾個肉包子回來。

    兩人吃着包子在那裏等候着了。

    九十多公裏的路，開了四個小時，到了中午十點半才到目的地。

    一個更破舊的小縣城。

    沒有耽擱時間，楊小樂對着信上的地址在車站附近打聽了一番。

    終於知道去那裏的車子。

    不過是一天只有一班車，早上去，中午司機在那裏吃了飯回來。

    沒有去那裏的車，現在沒導航，楊小樂也不認識路，只能在縣城裏吃了午飯，找個招待所重新住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坐上了去金寨公社的車子。

    七十公里的路不到，因爲車子要在公社以及人口較多的村子停留，繞路比較多。

    後世一個多小時的路，愣是跑了四個小時。

    到了公社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間了。

    而到了公社，接下來的路才是最麻煩的。

    因爲金寨非常的大，從最邊上到最遠的地方，足足有百十公里的路，而且還是山路。

    老孃的家雖然不是在最邊上，但是也是在中間，足足有40多公裏的路。

    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還能把車子放出來，一邊問一邊找還好點。

    但是帶着老孃的話，只能乖乖的找去那邊的車子。

    按照車站的人指引，來到去往西邊的大路口那邊等着，看看有沒有去那邊車子。

    來到地方，兩人在那裏等候着。

    好在兩個人運氣比較好，等了一個小時左右，一輛騾子車是去往大隊的車子。

    趕車的人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穿着一身的破棉襖。

    得知兩個人要去的地方，讓兩個人坐上了馬車。

    車上堆放着不少的東西。

    聊天中，兩人也知道了對方的情況，和張老憨一樣，是大隊代銷點的人，來公社這邊進貨。

    李長順

    李長順趕着車，好奇的問道：“你說你是王水生的妹妹？水生我認識，可惜去年走了，他什麼時候有妹妹了啊！”

    “哦，我嫁到了楊臺，42年大旱那年逃荒出去了。”

    聽到這話，李長順恍然，那幾年，附近逃出去很多的人，同樣也有人來這，隨口問了一下：“你說你們是楊家莊的？楊滿囤你們認識嗎？”

    大隊大小點的人，同齡人他基本上都認識，也知道一些情況。

    王秋菊見狀直接說道：“那是我當家的大伯！”

    李長順想到了什麼，好奇的問道：“哦~我知道了，你公公是不是叫楊滿倉啊？”

    “哎，對，對，就是我們家！”

    “那我知道了！你們這幾年外面過的挺好的啊！”

    兩個人的着裝他還是能看出來的，公社除了少數人能穿成這樣。

    王秋菊也是嘆了口氣：“好什麼啊，也就去年纔剛進城。”

    雖然王秋菊的年齡小好幾歲，畢竟是同齡人，而且王秋菊離開的時候已經十七八歲，很多事情還能模糊記得。

    兩人也能聊在一起。

    出了公社趕了一個小時的路，開始進入了茂密的山區，李長順拿起旁邊的一杆獵槍出來放在了旁邊。

    王秋菊見狀一陣的奇怪：“李大哥！你出門還帶着槍啊！”

    李長順聞言嘆了口氣：“現在的世道不太平啊！幸好你們是中午過來的，要是晚上走在這路上就危險了。”

    “是有狼嗎？”

    王秋菊沒明白，還以爲這山裏有狼呢！

    聽到這個李長順想了想，輕輕點了點頭：“差不多吧，這山裏有時候會有狼，不過有比狼更噁心的？”

    “是什麼？”

    “人！”

    王秋菊聽完沒明白怎麼回事，“人怎麼了？”

    李長順想了想，還是說道；“過了年的時候，公社發現一個回來探親的人，死了。只剩下骨頭架子了。”

    王秋菊聽到這話，下意識的是害怕。

    探親的人？

    不就是他們這種。

    可是聯想到剛剛李長順說的話，王秋菊眼睛瞪的大大，嘴脣打着哆嗦：“李大哥，你……你的意思是……那是……人幹的？”

    李長順沉着臉點了點頭。

    趕路的時候，眼神也時不時的往道路的兩邊看着，特別是一些隱蔽的草叢。

    聽到這話，王秋菊感覺胃部一陣的翻涌。

    嗓子眼有些癢癢的。

    感覺有些噁心。

    楊小樂在旁邊聽着，沒有說話。

    這種事情是有，易子而食的事情也不是沒發生過，不過這種人畢竟是少數的。

    但是一旦遇到這種人種人，那是非常危險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