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混入服務部。

    公社的食堂雖然也有肉，但是和這個差的太遠了。

    衆人都在那裏大快朵頤的吃着。

    就連楊廣春和錢紅英兩個也都沒有客氣，大口吃着肉，吃着米飯，一點也沒有做作的樣子。

    這讓幾人的好感提升了不少。

    要是來一個大小姐一樣的人，幾人就有些拘束了。

    幾人一邊吃着飯，一邊聊着天。

    中間時不時有人和楊廣春以及錢紅英打着招呼。

    三斤大米飯，平均一人半斤，加上幾個菜，衆人是吃的乾乾淨淨，連肉湯都泡米飯幹光了。

    吃完飯，楊廣志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看到錢紅英也拿着菜湯泡飯，這才心裏好點。

    看到幾人的表情錢紅英笑了笑：“還是回國好啊！以前我們在鴨綠江那邊的時候，吃的炒麪粉，就是大豆和玉米粉加上一些鹽巴，炒熟了以後就着雪吃，就這還吃不飽。”

    幾人聞言都是點了點頭。

    那邊的慘烈情況，他們還是聽說過一些的。

    附近的人來的晚，加上一行人邊吃邊聊，不是抽菸就是喝酒。

    等幾人吃了飯這些人還在吃着。

    出了食堂，衆人來到廠區這邊，楊廣春對着幾人說道：“廣志，你等我，我去請個假，一會帶你去我家那邊。紅英，你也請個假！”

    “哎，好！”

    錢紅英笑着答應了下來。

    隨後兩人去自己的科室去了。

    留下幾人在這茫然的等候着。

    而路上時不時地有小姑娘在嬉笑着路過，好奇的看着幾個人。

    等了半個多小時，楊廣春和錢紅英兩個人，這才相伴來到了幾人的身邊。

    楊廣春推着自行車，對着楊廣志笑着打了個招呼。

    “走吧，帶伱去認認路，以後來這裏就認識了。”

    而錢紅英則是和王秋菊兩人一邊走一邊說着話。

    楊小剛兄弟兩個則是跟在了旁邊，一起向着廠外面走去。

    楊小樂聽着錢紅英和母親王秋菊說話，也知道錢紅英家裏還有一個哥哥以及一個老母親。

    47年13歲的時候跟着部隊從河南一直到了京都。

    18歲的時候，最後一批跟着部隊跨過了鴨綠江，也算是一個命大的人。

    幾人一邊走一邊聊，回到了大伯的住所。

    門上面還貼着一個喜字。

    這次進來以後，跟上次空蕩蕩的不太一樣，裏面的傢俱基本上都是新的。

    有着明顯剛剛結婚的痕跡，傢俱和窗戶都貼着喜字。

    “坐吧！”

    楊廣春對着幾個人示意了一下，隨後抱怨了起來：“昨晚你們就該過來的，還能在一起吃個飯呢！”

    楊廣志笑着說道：“我們見了小剛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左右了，太晚了。就算來了也趕不上了。”

    聽到這話楊廣春輕輕頷首，確實也是。

    現在交通不方便。

    而錢紅英則是給衆人泡茶去了。

    楊小樂瞅了一眼，不愧是幹部啊，喝的茶葉都不是那種碎渣的高沫。

    杯子是白瓷杯。

    楊廣志接過水杯道了聲謝，想了一下對着楊廣春說道：“對了，大哥，老太太讓我給你帶句話。”

    聽到老太太，楊廣春的笑容少了許多。

    給楊廣志遞了一根煙，這才問道：“她說什麼？”

    “她讓你給廣平家的老二小虎，在城裏找個工作。”

    聽到這話，楊廣春直接埋怨道：“去球吧，我給老二家找工作?我以前怎麼去當兵的，她忘記了？你們分家的很時候怎麼分的她也忘記了嗎？

    還蹬鼻子上臉了，你們我都沒去走後門弄個工作，我給他弄？想什麼呢？”

    說完，拿着打火機給楊廣志點了煙，又給自己點着了。

    隨後說道：“回去沒跟她翻臉那是看老爹的面子，畢竟老兩口在一起已經二十多年了。我不想鬧那麼難看。”

    楊廣志輕輕頷首，他也是這個意思，隨後說道：“大哥，什麼情況我跟你說一下，你過幾天回去，他們肯定要問的，你自己心裏先有個數。”

    楊廣春聽到這話，思索了一會，點點頭：“行，我知道了，回去讓他們找我好了。”

    說完，看着楊廣志盯着他手裏的打火機。

    笑着遞了過去：“給，這個送給你了，這個是以前我在那邊繳獲的，還有一個，我找找。”

    “哎，我不要，我就好奇這什麼東西呢！”

    楊廣志有些不好意思了。

    “嗨！你跟我客氣什麼啊！我還有一個呢！”

    說完，進了屋裏翻找了一會，從裏面出來拿着一個破舊的打火機。

    已經有些斑駁和劃傷。

    旁邊還有一個煤油小罐子。

    楊廣春在那裏擺弄了起來。

    楊小樂看了一眼，和後世那些zippo的打火機很像，基本上差不多。

    其實zippo的普通打火機，在老美那邊就是普通人用的火機而已，到了內地就成了高檔貨和奢侈品了。

    沒辦法，洋玩意就是高檔。

    不過更多的原因還是因爲生產力的原因，後世1塊錢一個打火機放在這裏也同樣是個稀罕東西。

    “擦擦~~”

    加上煤油，一下就點着了。

    楊廣春試了幾下，這才笑道：“行了，那個你拿着吧，我用這個。打不着的話不是壞了，是沒油了，你加點煤油就好了。”

    聽到這話，楊廣志把玩了一會，這才稀罕的收了起來。

    哪見過這玩意啊！

    錢紅英去了屋裏，沒一會出來手裏拿着一個袋子。

    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對着幾人笑呵呵的說道：“來，吃點瓜子花生，裏面還有糖果，吃什麼自己拿，都別客氣啊！客氣我就生氣了。”

    王秋菊幾人看着袋子裏的東西，笑呵呵的抓了一點。

    幾個人坐那裏閒聊了起來，畢竟上次走去的太匆忙了。

    楊小樂無聊的坐在那裏，電風扇吹在幾個人身上，讓衆人沒那麼悶熱了。

    想到房子的事情，他還是得替老孃問一下。

    不然老孃是下不了決心的。

    於是對着楊廣春問道：“大伯，我娘想等以後條件可以了，就讓大哥出來自己租房子，畢竟以後也是要結婚的嘛！就是租三間房還是兩間，她還在猶豫着。”

    楊廣春見狀，看了一眼小剛，笑了笑：“嗯，不小剛小了，是該找一個了，租幾間你們自己看着辦，我建議現在別那麼着急，不然租了浪費錢。等他以後快結婚的時候去租兩間，以後孩子多了，看能不能租三間。”

    楊小樂點點頭，開口說道：“意思就是人少的話就租2間，人多租三間對吧。”

    說完對着母親王秋菊挑了挑眉毛。

    聽到了吧。

    三間合適。

    楊廣春不知道怎麼回事，就點了點頭：“嗯，不過這房租也是不得了，以後慢慢來嘛！也許能輪到單位分房子呢！”

    而楊廣志和王秋菊兩人相視了一眼，有些遲疑。

    不過沒有說什麼。

    畢竟之前說好了不說的。

    而楊廣志則是有些內疚，感覺騙了自己大哥。

    幾人在聊天，楊小樂看了一眼楊廣志，對着他問道：“對了，爹，我們什麼時候走啊？”

    楊廣志想了一下說道：“晚上走吧，明天早上我到礦山那邊就行了。”

    楊小樂嗯了一聲，看了一眼大哥，說道：“爹，反正你們也不急着走，要不我和大哥兩個去城裏逛逛，我還沒在城裏玩過呢!大哥天天上班，肯定也沒怎麼玩過。行嗎？”

    旁邊的楊廣春見狀也是點了點頭：“行啊，你讓他們兩個去玩玩，我們兄弟兩個好好聊聊，都沒時間聊。”

    楊廣志想了一下，這傢伙認識路，最後答應下來：“行，你們去吧，別闖禍啊，晚上吃飯前記得回來。”

    得到答覆，楊小樂一陣的高興。

    推了推旁邊的楊小剛：“大哥走，你帶我去玩玩啊！”

    楊小剛茫然的站了起來，我還沒你熟這裏呢！我帶你去玩什麼啊！

    不過他也是一陣的心動。

    隨後兩人打了個招呼出了房門。

    站在門口，楊小樂想了一下對着裏面喊了一聲：“爹，你出來一下！”

    楊廣志好奇的出來了。

    “幹嘛？”

    楊小樂翻了翻白眼：“爹給我點錢和證明啊！不然被抓了不就麻煩了嗎？”

    隨後低聲問道：“爹，要不要我去幫娘把房子租下來，這樣就不用這麼麻煩了。”

    楊廣志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還是算了，你娘這次回去，等手續辦好了回來再租房，能省幾天的錢呢！”

    說完，將證明和1塊錢遞給了他。

    還不忘記交代：“別亂花，沒用完的記得還給我。”

    楊小樂一陣的無語，接過東西，答應一聲就這個大哥一起下了樓。

    來到外面，大哥看着他問道：“小樂，去哪裏玩啊！我都不認識。”

    “快點，先去了再說。”

    楊小樂對着他催促了一下，趕忙向着外面的公交站臺跑了過去。

    兩人來到這裏等了一會車子就來了，買票上車，向着城區的方向行去。

    走在路上，楊小樂這才問道：“大哥，要不去看電影吧？你來這裏看過電影嗎？”

    楊小剛搖了搖頭：“沒有呢！沒時間，我也捨不得去看。”

    楊小樂點了點，真行，幾分錢都捨不得。

    車子進城在王府井附近的岔路口下了車，按照蘇玲說的，國際友人服務部就是在這附近。

    他準備一個人去看看。

    來到地方下了車，向着商業街裏走去。

    雖然在他看來這路上的景物還是很破舊，但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屬於最繁華的幾個地方之一了。

    路邊的百年老店，信蓋的現代化商場，他都沒有太注意。

    眼神在四周搜索着電影院。

    看看得把大哥安頓在哪裏。

    買了兩瓶汽水兩人在街邊到處溜達着。

    “小樂，我們去哪裏？”

    楊小樂搖搖：“不知道呢！看看吧，裏面的東西咱們買不起，看看也行啊!”

    “還是算了吧，不買你去看幹嘛？”

    聽到大哥拘束的話語，楊小樂搖了搖頭。

    真行。

    這還沒習慣大城市。

    算了，等在城裏待一段時間就習慣了。

    走着走着，看到前面的電影院，他眼睛一亮。

    找到地方了。

    “走，去電影院！”

    說完，快步走了過去。

    來到近前，詢問了一下窗口的售票員。

    最近的一場是半個小時以後，《布穀鳥又叫了》時長90分鐘。

    楊小樂看過這個，知道這電視，屬於現在關於愛情的電影。

    嗯，這個適合大哥。

    腦子開開竅。

    加上等候時間，一共2個小時，夠他出去浪一會了。

    直接花了1毛2買了一張票。

    楊小剛接過錢一陣的奇怪，“你怎麼就一張啊？你不看嗎？”

    楊小樂將2塊錢遞給他說道：“哥，我還有事情你就在這看電影，一會看完要是我還沒回來，你繼續看下一場，聽到沒？”

    “那你幹嘛？”

    “哎呦，你別管我了，我有事情，回去不準說啊！行了，不跟你說了我走了。那錢你隨便買，再買瓶汽水喝。”

    說完打個招呼就跑了。

    看着楊小樂跑了，楊小剛知道這傢伙可能是幹嘛去了。

    心裏還是有些擔憂。

    看了看電影院，最後想了想，還是安靜的在那裏等候着電影開場了。

    楊小樂出了電影向着附近走去。

    因爲這裏是商業街，十分的繁華，路上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京都人多，不上班的人也是非常的多。

    打聽了一下國際友人服務部的位置，距離二里地不到，走路也就十來分鐘。

    按照對方說的位置，他悄摸摸的穿過衚衕，來到了東黃城根南街。

    往前走了一段來到東華門附近。

    一眼就看到了前面大大的樓房。

    掛着巨大的牌子：國際友人服務部。

    四層樓的水泥樓房，牆體還貼着這年代少有的瓷磚，外牆更是一個一個小好號的0玻璃。

    看上去很有檔次。

    四下看了看，看着斜對面的一個建築垃圾堆附近，他跑了過去，悄悄進了空間換了一套衣服。

    推着自行車向着商店走去。

    京都一共就五個外匯商店以及這一個國際友人服務部。

    整個京都的外國人，華僑，僑胞都在這幾個店買東西，人自然不會太少。

    在那裏琢磨了一下。

    看向了不遠處揹着揹包的三十左右男子。

    對方蹲在那裏抽菸，但是眼神一直盯着四周看，遇到看上去像是洋人的，立馬假裝認識去打招呼。

    楊小樂一看就知道這不是正經人。

    想了一下，他推着車向着這邊走了過來。

    對方看到他的目光，笑着點了點頭，沒有搭理他！

    “hello！”

    再怎麼樣前世也是上過高中的，就算是成績再差，基礎的一些用語還是會一些。

    聽到這話，對方眼睛一亮，將煙丟掉。

    四下看了看走了過來。

    這是華僑的孩子啊！

    “瑪尼，伊克斯欠借，搶泥日，瑪尼。”

    楊小樂聽着這拼湊的英語是聽明白了，：“錢，兌換，人民幣。”

    這是收外匯或者兌換外匯的。

    “How much is it to exchange one dollar for RMB！（一美元換多少人民幣。）”

    楊小樂用蹩腳的英語在那裏說着。

    “哦，刀樂，five，five！”

    楊小樂算了一下，這個匯率等於是翻了2倍了，太嚇人了。

    因爲現在的兌換美元的匯率在2.49，差不多就是2倍的比例了。

    隨後想了想也就不奇怪了。

    換這些錢的人，基本上都是內地的有錢人，急着要這些錢，目的自然是不言而喻了。

    出去。

    想了想，直接開口用中文問道：“港元呢？現在怎麼價格？”

    港幣這個他知道，100塊港幣可以換人民幣42塊7，也就是一半不到。

    對方聽到他說中午愣了一下，隨後尷尬的笑了笑：“合着您會說中國話啊，拿我逗悶子呢！”

    不過他也沒有說太多。

    還以爲楊小樂是華僑的孩子呢！

    隨後說道：“港元的話，一塊錢可以換9毛錢。”

    楊小樂聽到這個價格，點點頭，差不多也是2倍。

    “那僑匯券呢？”

    “僑匯券便宜一些，1比1.2的價格，再說了，您要那玩意也沒用啊！”

    男子一邊小心的看着四周，一邊耐心的解釋着。

    楊小樂輕輕頷首，僑匯券和後來的外匯券不一樣，僑匯券就相當於糧票，有了這個才可以買東西，還要另外支付錢。

    而後來的外匯券，其實就是錢，上面印着外匯券字樣。

    可以直接當成錢和票的混合體。用來買東西。

    解釋了半天，男子還是客氣的問道：“小朋友，你家裏有沒有外匯要換給我們啊？保證價格公道。”

    楊小樂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我沒外匯，我就想問問一下這外國友人服務部怎麼進去？”

    聽到他的話，男子臉色不好看了。

    “沒外匯？你也進不去？那你給我啷個裏格楞半天。晦氣。”

    他還以爲楊小樂是華僑的孩子呢！

    搞半天也是個進不去的內地人，

    不過本着和氣生財的原則，他也沒有說太過分的話，回到路邊蹲在那裏。

    拿出一根煙點着抽了起來。

    沒有再搭理他。

    楊小樂見狀湊過來笑道：“大哥，問一下，這裏怎麼進去？能不能找人幫忙把我帶進去？”

    對方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自己會洋文，不會找個人帶你進去啊！”

    楊小樂聳聳肩。

    他娘的，我這三腳貓的英文也就和你這種掰掰手腕，真碰到洋人什麼用都沒了。

    不過進去還是要外匯券。

    想到這裏他拿出24塊錢遞給了他：“那你給我20塊錢的外匯券，有嗎？”

    看到他拿錢了，男子又恢復了笑容。

    “哎，這個有，不過得1塊5。”

    說完看到楊小樂皺眉，趕忙說道；“1塊2是我們收的價格，您總不能讓我們白乾啊！”

    楊小樂算了一下手裏的錢，還剩下不多了。

    不過裏面的東西也不貴，先少買一點試試。

    “那行，給我十塊錢的。”

    又抽回了幾張錢，剩下15塊錢在那裏。

    男子笑呵呵的接過錢，又拿了十塊錢的僑匯券遞給了他。

    楊小樂接過東西直接就離開了。

    來到斜對面的樹底下，讓正門的門童看不到他，便在那裏四處尋找着獵物。

    沒一會一個穿着長衫的女子，帶着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過來了。

    身上穿着一身的刺繡服裝。

    給他一種上海灘闊太太的感覺。

    “哎，姐姐！”

    楊小樂見狀趕忙湊了上去，因爲對方和懷裏小孩說話的時候，是看着服務部的。

    應該是要進去。

    對方聽到聲音扭頭看去，奇怪的問了一下：“你……是喊我嗎？”

    “對啊，姐姐，我喊您！”

    聽到這個稱呼，女子捂着嘴笑了笑：“你不應該叫我阿姨嗎？怎麼叫我姐姐啊！”

    “我看您和我姐一樣大。”

    楊小樂天真的說道。

    不過對方也確實不大，大概也就二十六七的樣子。

    誰被這樣叫心裏都高興，於是笑道：“呵呵，那你找我做什麼啊？”

    “姐姐，我想進外國友人服務部，您能帶我進去嗎？”

    楊小樂說完，說道：“哦，對了，我有僑匯券。”

    女子四下看了一眼：“小朋友，你家人呢？”

    “我家裏人上班去了，我就是想進去買點東西。”

    女子聽到這話，看了看他手裏的僑匯券，想了想點點頭：“那行吧，你跟我進來。”

    反正就是帶他進去而已。

    又不是給他買東西。

    “哎，好的，謝謝姐姐。”

    楊小樂一陣的高興。

    隨後幾人向着商場裏走了進去。

    來到門口，一個穿着西裝的男子正在那裏檢查。

    女子將一個證件遞給了他，對方看了一眼，單手伸了一下：“您請……”

    又將證件還給了她。

    女子接過證件，帶着他進去了。

    進來以後，女子看着楊小樂笑道：“好了，出去就沒人管了，你自己看吧！我先走了啊！”

    “好的，謝謝姐姐，對了，姐姐你叫什麼？”

    “呵呵，不用客氣，一個小忙而已。走了啊！”

    說完笑呵呵的去商場裏逛遊去了。

    也沒有說名字。

    楊小樂見狀也沒有勉強，自顧自的打理着這個商店。

    裏面的裝修之分的高檔，基本上都是用的瓷磚，地面是漢白玉大理石鋪設，裏面的櫃檯基本上都是玻璃和大理石材質。

    裏面所有的人穿着都是西服。

    看上去像是在銀行上班的一樣。

    沒有去管，在裏面來回逛遊着。

    一共四層樓，這裏有的東西，在外面商場都是稀罕的東西。

    什麼手錶自行車，只要你僑匯券夠，不需要票就能買到。

    至於僑匯券聯附帶的肉、油、糖、布票，這些東西在副食品店就能買，自然沒必要進這裏來買。

    除了這四種以外，其他的全都不要票。

    僑匯券就相當於票了。

    進口的食品，進口樂器，手錶，可以說是應有盡有。

    在市面上不允許交易的金銀珠寶，在這裏也可以盡情的買，也沒有人去管。

    不止是生活用品。

    還有各種工藝品。

    高檔的書畫，青花瓷，粉彩，楊小樂畢竟是在後世稍微學習過的。

    看着這些東西，他流口水了。

    好多精品，甚至極品啊。.

    這些東西可不是那些普通的碗碟，都是精美的立件。

    有些是建國以後燒製的。

    但是不是說建國後燒製的就不珍貴，有很多孤品，燒製工藝難度極高的，比一些古董還值錢。

    這些東西中，書畫之類的最貴，下到幾十塊錢，上到幾千不等。

    瓷器就便宜多了，最貴的也就幾十塊錢。

    也就那種超大的才能過百。

    瞥了一眼雕刻這邊。

    那300多塊錢的一整根象牙雕刻製品，這玩意別說以後了，就是現在國外象牙的價格也不低。

    可惜，都買不起。

    楊小樂看了一圈，來到了自己的目標地區域。

    看着櫃檯後面那個標價1300塊錢的手鐲，暗歎這時候的有錢人還真的多。

    這玩意他不知道品種，但是知道這是翡翠。

    成色是什麼品質他不懂，但是真的很好看。

    透綠色，還真的有點像是電視裏說的帝王綠。

    四下看了一圈，指着一個銀質的項鍊說道：“麻煩這個拿給我看一下好嗎？”

    8塊多錢，主要是這個寶石大啊！

    淡綠色的寶石，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

    女服務員看了他一眼，問道；“你家大人呢？”

    對方很年輕，大概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楊小樂直接將10塊錢放在了桌子上：“我自己買東西，不要大人過來。不能看嗎？”

    女服務員見狀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小心的將東西給拿了出來。

    楊小樂接了過去放在手上，摸了一下。

    沒反應。

    項鍊是銀質的，很細，做工也很好看，不過重量也就那樣，大概和2個銀元差不多重，這還包含了硬幣大小的寶石。

    一看就是模仿國外的風格。

    楊小樂一陣的奇怪，到底是什麼東西才有反應呢？

    隨後擡頭問了一下：“姐姐，這是什麼做的？玉嗎？”

    “不是，這是綠松石！”

    楊小樂輕哦一聲，將東西遞了過去：“謝謝，我再看看其他的。”

    對方耐心的將東西接了過去。

    楊小樂又挑了幾個看了看。

    最終確定了一些問題，那就是平常的玉石是沒用的。

    只有彩色寶石，像翡翠，紅寶石、藍寶石、祖母綠、海藍寶石、坦桑石、碧璽，這些東西才有用。

    而此時服務員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因爲他一直拿，就是不買。

    但是牽扯到國際關係，又沒辦法發火，只能這樣忍着。

    楊小樂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姐，我再看看其他的東西好嗎，一會我再來買好了。”

    女服務員輕輕點頭，也沒有再搭理他。

    楊小樂見狀，來到了旁邊的位置，特別是雕刻擺件的位置在那裏看着。

    有普通玉雕佛像。

    有大有小。

    而且這裏是擺放在臺面上，上面鋪設一個紅毛毯，東西就擺在上面。

    給人一種地攤貨的感覺。

    像極了古玩店門口隨意擺放的一堆東西。

    楊小樂東瞅瞅西看看。

    “咦!”

    手剛剛摸到一樣東西，讓他輕咦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