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工作崗位

    第二天凌晨五點左右，楊小樂便被鬧鐘給吵醒了。

    打了點水洗洗臉，這就出了空間。

    巷子裏黑漆漆的沒有人，也沒有騎車，直接出了衚衕向着不遠處的鴿子市場走了過去。

    來到地方，裏面十分的冷清。

    楊小樂稍微一想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現在東西都歸集體了，沒太多的東西能拿出來賣的，人自然就少了。

    等過段時間，沒吃的，這裏估計又是爆滿了。

    沒管這些，直接就走了進去。

    沒太多的人，賣票的生意也是慘淡的很，蹲在那裏用蒲扇驅趕着蚊子，順便解熱。

    楊小樂將來臉上蒙了起來，直奔賣票的人而去。

    “有什麼票？”

    賣票人瞅了他一眼，“你要什麼票啊！”

    “肉票，糧票，糖票、肥皂、香皂，洗衣粉，鐵鍋……有的都給我來點。”

    票還是要買一些的，萬一不在空間吃東西的時候能用上，也不用太多。

    其他的至少也把空間裏沒有的補一補。

    賣票的人聽到這話，眼睛一亮，好傢伙，這是來的大主顧啊！

    這幾天來賣東西的人少了，買東西的自然也就少了許多，這票已經開始有些積壓了呢！

    趕忙藉着路燈開始翻包裏的東西。

    鐵鍋票這次居然有，收了一張。

    肉票要了五斤，糧票要了二十斤，肥皂、香皂每樣三塊，……。

    林林總總買了18塊錢的票，他這才收手。

    買完以後，將東西收起來，繼續隱入巷子裏在那裏觀察着，看看有沒有什麼空間裏沒有的東西。

    看了一眼，感覺好像沒有什麼可以買的。

    不過此時他眉頭皺了起來。

    因爲自己的身體原因，他進來的時候就已經特地注意四周了。

    還真讓他發現了什麼。

    不遠處兩個青年在那裏假裝詢問東西，但是眼神時不時的向着他這邊看來，只要自己四下看看，對方就把頭扭過去了。

    看到這一幕，楊小樂四下看了看，見沒有什麼好買的直接就出了衚衕，向着之前來的衚衕走了過去。

    快要接近衚衕的時候，他側臉看了一下。

    假裝從手裏提着的面袋子掏東西。

    拿起殺豬刀猛的一轉頭，指着身後跟着兩個人喝道：“活膩味了是吧？不想身上開個眼就跟過來試試。”

    一邊走，一邊向後退去。

    兩人之前就盯上他了，本來看對方個子想去看看能不能撿一點便宜。

    但是看到對方掏出明晃晃的菜刀，兩人都有些猶豫了。

    這玩意可是很鋒利的。

    雖然他們也帶傢伙了，但是怎麼可能帶這麼長的傢伙，就帶了兩把小刀，這一對比有些佔下風啊！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也沒有說話，默默的向着原來的路退了回去。

    而且兩人看楊小樂的動作，也怕巷子裏有人。

    看着人退走，楊小樂眉頭皺了起來，看來自己的想法是對的，黑市自己這小身板還是要少來。

    這還沒到缺糧食的時候呢！

    能到了那時候，別說搶他東西了，說不定把自己給吃了都有可能。

    退到了胡同口，他不慌不忙看了路上一眼，這才向着裏面走去。

    放出自行車從另外一邊重新出來了。

    時間距離天亮已經沒多少時間了，他也就沒有再進空間裏的意思。

    看着不遠處的早餐店已經開門了。

    正好沒吃早飯，他直接走了過去。

    這是一套四合院倒座房改裝出來的早餐店，一共五間，倒也不算太小。

    裏面有三個人正在或忙着。

    桌子上已經有好幾個人在那裏吃着東西。

    看到他過來，和麪的師傅圍着圍裙對着他笑了笑：“小同志，要吃點什麼？”

    楊小樂掃視了一圈，開口說道：“給我來碗豆花，兩個肉包子，兩個油餅。”

    “哎，好嘞，裏面坐着。一會就來了。”

    楊小樂坐下，沒一會就把東西給上來了，同時也把錢和票收了去。

    還好是鹹豆花，甜的有些吃不慣。

    一邊吃着東西，他一邊在思索着鴿子市場裏遇到的事情。

    他第一真正的思考着以後的事情。

    距離改開還有那麼久的時間，難道就用空間吃吃喝喝嗎？

    那他肯定是不甘心的。

    各大廠子的採購同樣是不能完全放心，自己出物資然後找人替自己幹事情嗎？

    想想還是不行，不把自己屎打出來，然後搶了自己東西就不錯了。

    一時間也找不到什麼好的方法。

    回去慢慢想，不行就把自己大哥拉進來。

    思緒間，隔壁的桌子傳來了談話的聲音：“哎，你大丫頭那件事情怎麼說啊？”

    “嗨，甭提了，胡老摳那老頭太黑了，要400，這是瘋了啊！”

    “啊，要這麼高啊？”

    “對啊，沒想到吧，雖然是副食品店的工作名額，但是他也不想想，胡李氏那老太還有幾年能活啊？我再等等。有這麼多的錢，我給街道辦送點東西，也比這這工作強啊，還要幹三年學徒工。”

    楊小樂下意識的往後看了看。

    說話的是兩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吸溜着炒肝，吃着油條。

    旁邊的早餐師傅估計認識這些人，聽到這話接了一句：“就胡老摳那個性子，還真說不定，他也不看看，現在城裏到處都在大建設，到處都在招人，還咬着這個價格不鬆呢！

    要我說啊，咱們城裏人想找工作還不好找，沒必要花這冤枉錢，那活計也就稍微舒服點。”

    聽到這話，餐桌上一人回了一句：“是啊，我也是這麼琢磨的。”

    身後，楊小樂聽到這話在那裏琢磨着。

    這個價格怎麼說呢！

    說高嗎？其實很高了。

    老毛子援建以後，全國各地的工業以及工業配套設施幾乎是遍地開花，對人工的需求很大。

    城裏工人佔據着戶口的便宜，基本上工作是沒有什麼問題的。

    就是好壞而已。

    而且現在畢竟才剛剛解放幾年，人們的存款沒有七八十年代那麼雄厚。

    除去家裏的開銷，400塊錢對於普通工人家庭來說，能存這麼多現金的其實沒有多少。

    有能耐的不在乎這個工作。

    而這個價格農村基本上是沒有什麼家庭能接受的。

    多少錢對他來說無所謂，也就一兩頭豬的事情。或許可以試試。

    畢竟這年頭爲了照顧老職工，可以允許親友頂工的。

    想到這裏他準備一會去打聽打聽。

    不過他在想着到底給誰，給大姐的話，暫時沒有必要，以後也能想辦法給她弄去。

    畢竟還這麼小呢！

    那就只有給老孃的。

    而且這年頭的戶口是跟着母親的，老孃來城裏了，以後他們的戶口也能弄到城裏去。

    至少比在土裏刨食要好啊！

    只是不知道老爹要是知道他的想法，是高興呢！還是該捶他呢？

    畢竟夫妻分居呢！

    不管了，先弄進城裏再說了。

    至於老爹，那以後再想辦法。

    想到這裏，他繼續傾聽着，看能不能聽到一些有用的信息，特別是地址。

    沒地址他怎麼找。

    可是聽了半天，直到兩個人吃完離開了，也沒有聽出個所以然來。

    而此時早餐店的人也開始漸漸多了起來。

    楊小樂吃完飯，來到早餐師傅這裏詢問了一下：“叔叔，我想問了一下，你們說的那個胡老摳是誰啊？住哪裏？”

    聽到這話，早餐師傅的動作頓了頓，打量了一下他。

    隨後笑道：“怎麼着？也對那工作有興趣？”

    楊小樂開門見山的點了點頭：“嗯，我姐姐還沒工作呢！我就問問。就是這價格太貴了。我想試試能不能便宜點！”

    “確實太貴了，不過我估計懸！”

    男子說完，對着他說道：“那伱試試吧，就在前面，羊肉衚衕x號院子裏。”

    一邊說，一邊指着遠處的衚衕。

    “哎，好嘞，謝謝叔叔！”

    楊小樂道了聲謝，推着車子離開了。

    看了一下時間，才六點多，這個點應該還沒有到上班的時間。

    騎着車向着羊肉衚衕的方向騎了過去。

    拐進了衚衕，找到了早點大叔所說的位置。

    將車子鎖在門口向着裏面走了進去。

    楊小樂剛進大院，就被過道一個老頭給逮住了：“誰家的娃娃？幹嘛呢？”

    老頭正在院裏牆邊上劈柴火。

    聽到對方的話，楊小樂伸頭看了看，這是一個一進的四合院，也就是大雜院。

    隨後這才笑道：“我找，胡……胡大爺！”

    別人能叫胡老摳，應該也是背地裏叫的。

    他哪裏能直接這樣叫。

    老頭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你找他幹嘛？”

    思緒間，裏面出來一個大媽，看到老頭笑着打了個招呼：“胡大爺，忙着呢！”

    “哎，忙着呢！上班啦！”

    “嗯，上班呢，您先忙，我先走了啊！”

    說完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等人走了以後，老頭看着楊小樂古怪的眼神，不在意的問道：“說吧，找我幹嘛？工作的事情嗎？讓你家大人過來問好了。400塊錢沒得商量。”

    一邊將劈好的柴火堆在過道上，拿了一些，向着東廂房的方向走了進去。

    楊小樂自然也是跟了進去。

    三間房子，門口堆着不少的柴火，做飯的也在外面搭了個棚子。

    而且看樣子，這三間都是老頭家的。

    屋裏瀰漫着一股中藥的味道。

    老頭看着他進來回頭看了看他：“不是說了，讓你家大人過來嗎？”

    楊小樂見狀直接開口說道：“胡大爺，我能做主。能談談嗎？再說了，我也得打聽清楚情況好回去說啊！”

    “沒什麼好談的，400塊，成就成，不成就不成。”

    聽到老頭的話，楊小樂眉頭皺了一下，忍着問道：“錢沒問題，不用商量，我就問幾個問題。”

    老頭正在堂屋裏生煤爐子（不是手提的爐子，安在屋裏那種），聽到這話頓了一下。

    第一次聽到有人說錢沒問題的。

    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行，你問吧！”

    楊小樂見狀就開口說道：“是這樣的，第一農村戶口行不行。第二以後您的子女會不會過來找我們的麻煩。就這兩個，如果都沒問題，那就行。”

    胡老摳聽到這個眉頭皺了一下。

    “誰？多大？”

    “我娘！”

    聽到這個，胡老摳思索了一下，最後點了點頭：“可以，到時候就說是我在鄉下的侄女，直接讓她去頂工就好了。”

    說完以後頓了一下，說道：“我沒兒沒女的，誰找你麻煩。再說了，我要是有兒有女，就算他們有工作你們也頂不了。”

    隨後繼續在那那裏生着爐子。

    楊小樂聞言有些歉意的說道：“不好意思，我不知道這事情。”

    老頭子不在意的搖搖頭。

    沒有說話。

    楊小樂看着他，想到了剛剛對方說的話，就好奇的問了一下：“胡大爺，爲什麼您剛剛說……頂不了。”

    沒好意思戳人傷口，但是明白什麼意思。

    “你問我，我哪裏知道，這是單位的政策，我要是有兒女的話，只能讓兒女頂工。除非他們有工作。”

    老頭說完，一臉的不耐煩：“行了，就這些吧，其他不懂的，讓你家大人過來。”

    隨後站起來向着屋裏走了過去。

    因爲屋裏傳來了咳嗽的聲音。

    楊小樂站在堂屋，雖然好奇裏面的情況，但是他也沒有去看，在外面安靜的等候着。

    等了半個多小時，院裏已經有人出去上班了。

    老頭這才收拾好出來，在洗臉架上洗了洗手。

    看着還沒有離開的楊小樂，他眉頭皺了一下：“怎麼還沒走啊？說的不清楚嗎？”

    楊小樂也沒想到居然這麼簡單就能成功了，不過他的錢還不夠。

    隨後趕忙問道；“聽清楚了，那個，胡大爺，那我娘什麼時候能過來辦手續？”

    老頭子想了一下：“反正儘快來一趟吧，辦手續還要一段時間。讓你們生產隊開好證明就行了，不過說好了，下次來沒錢我可不給你們去辦手續。”

    聽到這話，楊小樂趕忙答應了下來：“行，沒問題，不過這錢也不能一下全給了吧，到時候先給一半，等工作安排好了剩下的再給你，反正又不怕我們跑了。”

    老頭聞言思索了一下，最後輕輕頷首：“行，不過你們一會得先送點錢過來，不然別人要是來了，而且沒你們這麼麻煩的話，我可得給別人了啊！”

    楊小樂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

    真當我什麼都不知道呢！

    不過他還是問了一下：“多少錢合適？”

    老頭想了想報出了一個數字：“三十吧！辦不成我退錢給你們。”

    “行，沒問題，我這就給您，這次就算了，下次的話，您老可得給我開個收據，不然到時候扯不清楚。”

    楊小樂從兜裏掏出三張十塊的遞給他。

    老頭看到他居然能掏出三十塊錢來，心裏驚訝了一下，要知道這可是筆鉅款啊！

    不過他也不管，誰給錢，他給誰工作。

    楊小樂看着他將錢接了過去，笑着打了個招呼：“那行就這樣說了啊，等哪天我帶我娘過來，或者讓她自己過裏找您，可以吧？”

    “行！我知道了。”

    見老頭擺手，楊小樂打了個招呼離開了。

    楊小樂出來以後，想到了住房子的事情，又回頭問了一下。

    沒一會就出來了。

    得到的答覆是辦好手續以後，自己去街道辦的房管所住房子去。

    （關於爲什麼是租房子不是分房子，下面作者的話裏解釋一下，這裏就不寫了。）

    出來以後，楊小樂也是一陣的高興，沒想到這麼簡單。

    但是隨後他又是一陣的頭疼了。

    這麼多的錢，回去了怎麼解釋？

    估計聽到這麼多的錢，老孃估計得嚇暈了過去，不知道這輩子到現在有沒有見過這麼多的現錢。

    想了想只能先不告訴她了。

    拖着，等手續全辦好了再告訴她，到時候已經木已成舟。

    說一下房子。

    那時候的房子有好幾種。

    一種是原來的普通老百姓所在的大雜院，這個肯定是人家自己家的。

    第二種是當年的部分中產有錢人，拿出房子出來給街道辦出租出去，（後來改開以後很多國外回來的人，拿着合同回來要四合院的就是這種。），而當年最多的是這一類房子爲多數，大概120萬間，不是套，其中有92萬間爲私人用用。大部分都在街道辦手裏。

    第三種王府、有名的大臣這種府邸，一般都是作爲辦公、學校之類的，或者部分作爲單位員工的宿舍。這種不要租金。

    最後一種是新蓋的，肯定也不要租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