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確定不是硫酸?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再見神樂字數:2214更新時間:24/06/29 20:04:14
這突如其來的意外給我嚇得不知所措,尤其那圓圓的腦袋就滾落在我的腳邊,還無比不甘的看了我兩眼。
光是這樣我還能hold住,不至於歇斯底里。
更恐怖的是,他竟是個人死魂未散的主兒。
可能因爲死亡來的突然,導致他魂魄大部分還留在了身體裏。
那斷了頭的身體竟自己開了門,晃悠悠的衝我這走了好幾步,這才“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流了一路的血。
說句實話,我這輩子遇到的恐怖事都沒這一晚上遇到的多,殺豬一般的慘叫響徹山谷。
孫小胖也沒好哪去,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兩腿止不住的打擺子。
而那遠處的厲鬼衝我倆森森笑了笑,旋即從死者的身體裏拽出魂魄,收爲己用。
我當時被嚇得啥也記不住了,再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坐在了辦公室裏,就坐在李隊對面。
他一會兒瞅瞅案子、一會兒又看看我,最終還是放不下心,索性啥也不幹了,就靜靜的陪在我的身邊。
一起陪着我的還有小胖,只是他也沒比我好多少,渾身一個勁的哆嗦。
等了好久,李隊見我倆還有沒恢復的跡象,索性破了例,在刑警隊裏搞起了封建迷信。
他點着根菸,立在桌子上,又用喝水的茶缸敲着門檻。
每敲一下,便衝門檻外呼喚,“陳平、孫羽,回來吧!”
他一連叫了三次,而後將門一關,把茶缸裏的水二一添作五給我倆喂了。
喝過水後,我明顯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鑽進了身體裏,進而多了幾分真實感。
待李隊桌子上的煙燒完,我倆又出了一身的冷汗,這才徹底緩了過來。
我瞅着李隊急不可耐的樣子,嘴欠一句,“咋這副表情,如喪考妣的。”
見我次愣他,他這才徹底放了心,隨後竟衝我心窩踹了一腳。
“媽個蛋,還跟我整上成語了,我特娘的讓你去現場了嗎,給自己玩死咋整?!”
我知道他這是在關心我,心中並沒有記恨,隨手拍了拍身上的腳印,寬慰他,“李哥,我這不沒死成嗎。”
他薅着我的衣領,一把給我提了起來,一字一頓,“我!怕!你!死!”
“哦……”
看這反應,他是真拿我當兄弟了。
可惜,我嘴欠歸欠,表達感謝的時候卻能力不足,怎麼也說不出個話來。
我就這麼直勾勾的看着他,眼神裏帶着些許愧疚。
李隊心裏啥都明白,將我輕輕放到了凳子上,又順手在我胸前拍了兩下,“沒踹疼吧......”
男人與男人之間其實並沒有太多話語,尤其在表達情感的時候。
可就是這種近乎無聲的關愛,最是讓人動容。
我明明想跟他嘴欠兩句的,可話到嘴邊卻哽咽起來,最終只從牙縫裏崩出兩個字,“謝謝。”
他表情有點不自然,輕輕點了點頭,順手給我整了碗泡麪,開始說起了道道。
其實這案情並不怎麼複雜,也不需要現場勘察。
他給我倆叫過來,只是想讓我倆去求崔局,讓他老人家給把握把握。
誰承想,我倆竟會錯了意,直接了跑過去,這才差點丟了命。
他老早就知道那裏有邪乎事,也想着手處理,只可惜那厲鬼太過厲害,像出馬仙這種不沾染因果的手段對付不了,這才遲遲沒有動作。
我心裏覺得挺喪,一直以爲出馬仙很厲害,現在看來還是不咋滴。
他有點無奈,又給我講了些道理。
印象中,挺多人感覺出馬仙不入流,最起碼比不過佛、道兩門。
仙家修成正果之後,也只能給佛道兩教的大能們當個護法麻五的。
其實這種認知是錯誤的,大錯而特錯。
就這麼說吧,佛門之中也有很多動物身的佛陀。
像孔雀大明王,她老人家就是動物身的草仙,人家還是佛母呢,地位一點也不低。
更何況,以前說誰高誰低,那都是封建禮教的思想下,人們對神仙的階級誤解。
改用現代視角,人生而平等,難道說對方有錢有勢他就高你一頭,就能殺人不償命?
大清朝都亡多少年了,咋還越活越迴旋呢。
不論佛、道還是出馬仙,他們的想法都不是凡人能夠揣測的。
替人看病查事累功德,也是希望人間變得更好,多點祥和少些戾氣,這才叫正心正念。
要不,也不會有地藏王佛,爲了地獄不空誓不成佛的宏願,自降果位。
講了這麼多,我可算聽明白了,原來世人對仙家竟有這麼多的誤解。
可說到這我就有點不理解了,既然仙家這麼厲害,那爲啥還處理不了這件事。
李隊也是一臉無奈,覺得這事不太好說,但還是正兒八經的給我解釋了一番。
道門拜三清,諸多因果由三清承擔。
佛門拜佛祖菩薩,因果也自然找到了他們頭上。
咱們出馬仙,拜的是通天教主和金花教主,但因果卻要自己承擔。
至於原因嘛,一來草仙心思單純,得道之後,進境要比人快許多,能擔的起因果,也算一種歷練。
二來,當年通天教主太過於護犢子,啥事都管,以致遭受武王伐紂的大劫,門人弟子死的死,散的散。
此次以後,他便不再插手門下弟子的事,以免弟子再遭橫禍。
也因此,才有了咱們出馬仙現在的辦事風格,啥事都求得各方面的滿意,爭取讓大家和諧相處,事事以和爲貴。
講到這,我才算徹底明白,也越來越覺得仙家修行不易。
不過話說回來,那厲鬼到底有啥厲害的,咋非得請崔局這種大能處理?
李隊搖了搖頭,只跟我說了句,“天機不可泄露。”
“嗯,天機不可泄露,那你跟我講這麼多,把天機褲衩子都漏了,還差這點?”
他笑而不語,單單拍了拍我肩膀。
就在這時,我也不知道咋的了,忽然就有點頭暈,腳踝連接小腿那疙瘩,還有種刺痛的麻癢。
擼起褲腿一瞧,差點沒給我嚇背過去。
剛剛那人死的時候,腦袋軲轆到我腳邊,血噴到了腿上。
就在血液沾染過的地方,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卡巴眼的功夫,肉都變臭了!
我心裏直罵娘,“這特麼的,確定不是硫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