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奇怪的媽媽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再見神樂字數:2333更新時間:24/06/29 20:04:14
    我昨天確實喝挺多,都斷片了,趴在桌上湊合一宿,醒來的時候高祖和清姐都不知道去哪了。

    看着杯盤狼藉的桌子,我有點啞然,實在不敢想象昨天的場景。

    畢竟沒幾個大活人能跟鬼和草仙喝酒侃大山的,這要是順嘴禿嚕出去,指定能被人當精神病。

    有仙緣的人難啊......

    這不禁讓我想到了小時候的事,那時候我能看見鬼,結果看的多了人鬼不分,上課的時候非說老師身邊站着個老頭,舌頭伸的老長,可給老師和同學嚇夠嗆。

    後來也不知咋滴,發了次燒後就不太能看見了,直到最近才恢復一點。

    想着想着,我忽然感覺頭有點沉,眼睛還有點花,估計是喝多上頭了。

    於是便從桌上拽了瓶啤的,一飲而盡,尋思再透一透。

    也不知道這辦法誰留下來的,宿醉後再喝點,身體就能好受不少,頗有種以毒攻毒的意思。

    誰知,剛吞了兩口就給我噁心吐了。

    尼瑪,這酒一點味沒有,跟泔水差不多,指定是高祖這老犢子喝的,氣得我想罵他。

    偶然間,我發現屁兜裏多了1000塊錢,這才想起昨天的事。

    李隊對我真的不錯,就跟親哥似的。

    略微算算,這些日子他讓我賺了不老少,差不多能把網貸還清了,於是便動身去銀行把錢給存了。

    拿着一沓錢,我心裏還是挺激動的。

    伴着ATM的點鈔聲,想象着銀行卡餘額逐漸增加,簡直爽到飛起。

    可隨着還完網貸,餘額又見了底,我這心也空落落的。

    哎,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只怪自己當初太年輕,借貸沒輕沒重的。

    錢還完了,我也踏實了,感受迎面吹拂的微風,頗有一種重生之感。

    這時,催債的那小子給我打電話了,上來就讓我再借點,慢慢用,不着急還。

    我當時就給他罵了,“你個損批耷拉腦袋的,我再借點你好吃利息是不?想從我身上賺錢,美的你!”

    催債員慌忙解釋,說了一車的好話,最終才說了給我打電話的目的,“陳哥,您最近在哪發財啊,方不方便帶上弟弟我?”

    我想了想,回道:“行啊,有錢一起賺,有財一起發,你陳哥我也不是摳門的人,就是這活有點不好幹。”

    那小子一聽,立馬來了精神,隔着電話將胸脯拍的山響,“陳哥你放心,我能吃苦,還不要臉,啥都能幹!”

    “那行,改明我給你介紹到殯儀館打更,那工資高,一個月小兩萬呢!”

    話還沒說完,他就陷入了死一樣的沉默,隨後我就聽到了長長的盲音。

    我對着電話兀自罵着:

    “小樣,還跟我鬥,你個屬蒼蠅的,哪有錢往哪貼,純純是個撈偏門的。不是說能吃苦還不要臉嗎,讓你去殯儀館看大門就不去了,活該窮逼一生!”

    這罵也罵了,錢也還完了,我突然心裏空了,總覺得缺了點啥。

    估計我有點受虐傾向吧,有案子的時候累得想罵娘,這突然間沒事了,反倒不知道乾點啥了,竟還有點懷念腳打後腦勺時候。

    我毛毛躁躁的翻看手機,心裏期望着電話。

    結果這時候,李隊的電話正好打了過來,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喂,李隊啊,有啥指示啊,那面有路子了?”

    電話裏,他點了根菸,估計已經立在桌子上了,賊一般悄默聲的問我,“跟我說說你的想法,別忌諱!”

    這‘別忌諱’三個字用的挺好,讓我立馬意會。

    “兩條路,一條問一問活人,另一條找個林姐或者霞姐給那鬼老太給請下來。”

    李隊猛吸一口氣,“不太行啊,你給人得罪到家了,人現在盯着呢!”

    “誰啊?孫餅子?”

    “你再想想?”

    “你是說......王大狗腿子?他也找我麻煩?”

    李隊默認了,又跟我說了點事。

    原來,經過我不厭其煩的投喂,徹底給那些野貓訓出來了。

    這時節野貓早就不叫春了,可那裏的激情卻傳遍了貓界,成了它們的愛情聖地,現在仍有數不盡的野貓在王大狗腿子的家裏卿卿我我。

    就因爲這,狗腿子把房子打了對摺都賣不出去,天天忍受着野貓的叫喚。

    後來他實在受不了了,在門口養了只大狼狗,前幾天還把鄰居給咬了。

    這給我樂的前仰後合,鼻涕泡都冒出來了。

    狗腿子心裏知道是我幹的,可因爲沒啥證據,拿我一點轍沒有。

    明的不行就來暗的,一來二去就碰到了孫餅子,倆人強強聯手,正盯着我跟李隊呢。

    我倒是不怕,就是坑了李隊,讓辦案多有掣肘。

    他讓我小心點,說是最近不一定能有啥損招。

    隨後他又讓我跟孫小胖一起去那個女報案人家裏問問,看看能不能整出點有用的來。

    最近這兩個案子,我跟李隊都想一塊去了,心裏特別透亮,當即應了下來。

    事不宜遲,我打車接了小胖,立馬趕了過去。

    由於男報案人底子比較潮,隱藏的比較多,所以從女報案人這邊下手能容易些。

    女報案人叫劉瑞,家住錦繡四期,乃是市內最早一批新式高樓,住那的人多少都有點家底。

    到了地方,我跟小胖亮了民調局的工作證,說明了來意,便在她家坐下了。

    至於要問啥,我倆也沒啥思路,就隨口問問家裏的情況。

    據劉瑞說,她跟母親的關係一直很詭異,所以才拼命學習考到外地。

    具體來說,她母親對她就好像對外人似的,總有着隔閡。

    別人家的孩子考了好成績,能一連顯擺好幾天。

    可她媽媽不鼓勵也就罷了,甚至還用言語去打壓,就跟見不得她好似的。

    我感覺有點意思,問道:“那其它方面呢?你母親對你好嗎?”

    劉瑞搖搖頭,又點點頭。

    “我也不清楚那是好還是不好,她教我抽菸、喝酒、早戀,很鼓勵我做這些,我想放縱的時候陪我放縱,可我一想上進的時候就跟我甩臉子。”

    我撓撓頭,感覺這事有點邪乎,實在是太違逆人性了。

    沒有父母不希望孩子好的,就算監獄裏最四六不着的那些人,也不會鼓勵孩子抽菸喝酒早戀。

    而她媽媽似乎只關心她能不能作,從不給她往正路上引,就像要給她培養成社會渣滓一樣。

    我挺同情劉瑞的,使勁嘬着牙花子。

    小胖也挺無語的,給了個評價,“這媽當的,跟後媽似的。”

    “誒?!”

    他這話讓我想到了些什麼,我立馬要了劉瑞媽媽年輕時候的照片,再跟劉瑞一比對,忽然想到一種可能——莫非......劉瑞不是親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