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搬磚有風險
類別:
女生頻道
作者:
再見神樂字數:2542更新時間:24/06/29 20:04:14
剛開始,我還以爲這女仙跟惡鬼是一夥的,畢竟在這麼要緊的關頭,誰也不能輕信。
而且鬼最喜歡騙人,有些道行高的,甚至可以幻化成仙家的模樣,將人騙的死去活來。
可不知怎的,見到她以後,我的心裏就有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她是我生命裏特別重要的組成部分。
而且這副白盔白甲的模樣,跟李隊身邊的仙家有點像,讓我本能的願意相信她。
我悄沒聲的問,“下一步要怎麼做?我是不是就死這兒了。”
那女仙將身形隱沒在我的身體裏,用神識跟我對話,“你個惹禍精,別瞎特麼操心,都聽我的!”
“呃……好傢伙,這脾氣還挺大。”
既然這樣,我便將心放到肚子裏,繼續跟着惡鬼向前。
我跟着他繞了一圈商場,由明轉暗的到了負二層,最終停在了一根柱子前。
仔細觀察,柱子上貼滿了符紙,光華流轉、道法凌厲,頗有幾分威能,應是前人用以鎮壓惡鬼的陣法。
可能因爲時間久了,符籙多有破損,這才讓這惡鬼得了機會,出來害人。
惡鬼指了指柱子,“進去吧,以後你就在這給我當個童子,平時端茶倒水就行。”
我想罵娘,區區一個惡鬼還真拿自己當盤蒜了,竟讓我幹伺候人的活,他娘的算老幾。
可我咋張嘴都叫不出聲,諸多罵人的手段也施展不出來,可把我給憋夠嗆。
我跟着他走了進去,卻見柱子內部別有洞天。
冰箱彩電洗衣機、電腦沙發熱水器,家裏有的這裏全乎,除了暗點之外跟正常人家沒啥兩樣。
裏面還有一個少女,正坐在椅子上嗚咽。
我瞧了一眼,這少女正是那四個人裏,唯一死去的那個!
那惡鬼伸出兩根枯瘦的手指,“給你兩條路,要麼在這好好伺候我,要麼打到你願意!”
說完他不知施了什麼術法,竟能隔空抽了我嘴巴子,疼痛難當。
我擡頭瞪着他,將這筆賬記下。
他也看出我怒了,像訓狗似的又給了我一巴掌,“看你爹呢,聽不懂話嗎?你也別不服,要不是你管閒事,我也找不上你,說來說去都是你自找的!”
媽賣批的,這惡鬼害人還挺會給自己找理由,真tm不要臉!
我用神識跟那白盔白甲的女仙溝通,“啥時候幫我?我忍不住要幹他了!”
女仙卻讓我假意迎合,趁機把那少女救走。
我瞬間意會,忍了脾氣,擺出一副諂媚的笑容衝惡鬼點點頭。
可這拙劣的演技,別說糊弄鬼了,連我自己都糊弄不了,估計進軍演藝圈,百分百能拿個金掃帚啥的。
豈料,那惡鬼狠是狠,思想卻單純的很,竟輕易信了我,特別滿意的衝我笑道:“這就對了,以後跟我好好做個伴,總憋氣可不好。”
說完他便施展個術法,讓我身體恢復了自主權,隨後又將我拉到少女的身邊,露出一抹邪笑。
“來這也有好處,這閨女長得水靈,以後我單日子、你雙日子,興致好了,咱們一起上,指定能給她餵飽了!”
直到這時,我才看清他的面目。
跟他惡狠狠的性格全不相符的是,他長了一張莊稼人的臉,樸實、憨厚,特別和善。
我又向那少女看去,瞅着她戰戰兢兢的模樣,想來已不知被那惡鬼糟蹋過多少遍了。
我瞅準機會,一把將那少女拉到身後,使了大力推了她一把,“快逃!”
惡鬼顯然沒想到我有這麼一手,冷笑一聲,“小崽子,你挺作啊!”
他手一伸,胳膊像條皮筋,驀的暴漲十來倍,眼見就要抓到那少女肩頭。
我趕緊飛身擋在她前面,結結實實的挨了一下,渾身劇烈震盪,靈魂也散了幾分。
女仙通過神識催促我,“媽個蛋,你找死啊,快跑,等菜呢?!”
我動也沒動,直挺挺的立在那,穩如泰山。
“特娘的,還是那句話,惹到我就算踢到鐵板了,我要幹死他,好好出一口惡氣!”
這番話直接給女仙幹懵圈了,通過神識一個勁的罵娘。
我則表現出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架勢,“別叨叨,愛幫幫、不幫走!有仇不報道心不穩,不幹死他,這日子我過不好!”
估計女仙也知道我這脾氣,罵了一陣也就不罵了,專心幫我幹架。
反轉來的有點猝不及防。
別看那惡鬼剛剛還牛批哄哄的,有女仙相助,我雙拳虎虎生風,就跟親爹打兒子似的,兩下王八拳就給他輪的倒地不起。
勝利來的太過容易,害得我都沒解氣。
最後我揪着頭髮給他提溜起來,又賞了兩個嘴巴子,“伺候你,你也配?!給爺跪下,唱‘征服’!”
那惡鬼被我抽的可憐兮兮的,明顯害怕了,哆嗦着身子跪在我面前,“就這樣被你征服,喝下你藏好的毒……”
不得不說,他這歌唱的太次,差點給我幹噦了。
我一字一頓的告訴他,“唱夠一百次,少一次賞一個嘴巴子!”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犢子裝的溜滿。
路上,我碰到了那個少女,在女仙的帶領下,按原路返了回去,不多時就看見了我的身體,仍舊暈的結實。
我將魂魄擺正了往裏一鑽,立時歸體。
可能由於我硬挨了惡鬼一拳,歸體後便昏睡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已經過去了整三天。
期間,霞姐、林姐和孫小胖一直守在我身邊,因爲單位工作繁重,李隊守了我一會兒便回去了。
見我醒了,三個人特別高興,胖子那張幽怨的大臉差點親上來,可給我噁心壞了。
略微吃了點東西恢復體力,他便跟我說起了事情的後續。
在我暈過去之後,口中一直喃喃唸叨着‘柱子’。
一開始誰也不清楚柱子是啥,還是李隊靠着豐富的辦案經驗,切中了關鍵。
隨後他叫來了精幹警力,在商場負二層,找到了那個貼滿符籙的柱子,從而破獲了塵封十多年的殺人案。
案子說來也簡單,就是一個工地搬磚的農民,老實巴交的,被包工頭打了生樁。
而那幾個少女的父母都是施工方的管理層,或多或少知道這件事。
這些年來,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似乎已將這事忘了乾淨,要不是被我牽扯出來,誰也不會舊事重提。
而唯一死者的父親,就是當年害人的包工頭!
我感覺這事有點繞,仔細捋了捋,不禁覺得有種因果報應的感覺。
還真如李隊所說,惡鬼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害人,一切皆循因果。
倘若沒有這家桌遊店,那四個女孩也不會認識。
假如她們沒玩《紙嫁衣》的遊戲,那惡鬼恐怕永遠也無法向她們討報。
只能說天行有常,環環相扣,實非人所能想。
這麼看來,幹啥都有風險,就算當個搬磚的農民工,也免不了被人算計。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在離開單位的時候,迎面碰上的男子,肩膀坐着鬼老太的那個,於是便問道:“最近是不是有別的案子了?”
胖子一拍大腿,“可不咋,一下就來倆,一個男的說自己被人給盯上了,另一個女的說她母親淹死在臉盆裏,李隊讓你醒了趕緊去一趟。”
我無語,沒想到,李隊還真拿我當牛馬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