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這不找虐嗎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再見神樂字數:2409更新時間:24/06/29 20:04:14
    我說高祖咋突然顯化身形了,原來擱這等着我呢,說來說去無非是想勸我出馬立堂。

    雖然過去我很排斥仙家和仙緣,甚至有時候還帶着些許恨意,可從高祖給我講明白前因後果之後,我對它們的感情也發生了轉變。

    說是親近也好,愧疚也罷,但要我出馬立堂卻是萬萬不能的。

    單單一個高祖就扇了我幾個嘴巴子,要是真出馬了,堂口仙家少說也有十幾個,天知道它們會用什麼稀奇古怪的方法來幹我。

    更何況,出馬仙的條條框框屬實煩人,要我一個自由自在的大好青年去默守那些規矩,簡直比殺了我還要難受。

    我也不藏着掖着,更沒說個活泛話,直截了當的把實底交了出來,徹底讓他斷了念想。

    我愛騙人,但不騙鬼,畢竟鬼心眼子實在,做不到的話指定的得捱揍,還是還不了手的那種。

    正當我準備接受高祖雷霆怒火的時候,他卻表現的特別淡定,笑着問我,“你都想好了?”

    我感覺這話裏有話,試探一句,“您不會是想給我打災磨我吧。”

    他像個孩子一樣頑皮,回了句,“你猜?”

    “我……”

    好傢伙,這話裏話外的意思不還是要幹我嗎,只不過從明晃晃的嘴巴子變成了各種災難、噩運。

    不過我自小倒黴慣了,大不了就窮困潦倒唄,再回到擼網貸,喝大酒的生活,能咋滴。

    看我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他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又跟我說了一件事。

    其實,我本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的。

    因爲祖先的陰德在我爹那代已經被消磨乾淨,所以我註定是個死人。

    要不是諸位老堂仙家在地府求爺爺告奶奶,各種疏通關係,我可能不知道投胎成哪個雞鴨鵝狗了。

    這也是爲啥我天生通竅,卻沒沒缺胳膊少腿的原因。

    這給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難道這些仙家爲了找我立堂口,還能做到這個份上?

    對此,高祖的解釋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使命,而我註定要走這條路。

    這我特娘的,當時就忍不了了,現代社會主打的就是我命由我不由天,難道我還要被仙家裹脅一輩子?

    我倒要看看,偏不立堂我會咋樣!

    許是我這話說得有點讓高祖心寒,沉默了半晌,最終也只是搖搖頭,說了句,“還沒到時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過你這孩子真像我,一個字——犟!”

    我點點頭,隨根嘛,誰讓我身體裏流着他老人家的血呢。

    說了這麼多,我也有點累了,準備躺牀上眯一小會兒。

    我看老祖坐在桌前還沒有動的意思,便拐彎問道:“您老人家一會兒準備去哪啊?”

    高祖一邊喝啤酒一邊跟我說,“沒地方去,不走了。”

    我呼扇着眼睛瞅着他,“不走了?!”

    “對啊,走啥走。前些日子地產開發把我墳鏟了,不來後代家還能去哪。再者說你也沒堂口,我只能湊合着跟你擠一擠了。”

    我翻了個白眼,感覺他這傢伙在跟我放賴,陽的走不通改玩陰的了。

    愛咋咋滴吧,反正他是我祖宗,也沒有自家後代給祖宗攆走的道理,這不倒反天罡嗎。

    我沒再李他,自顧自蓋上被子眯了一會兒。

    等醒來的時候,高祖早已經喝的不省人事了。

    我瞅着他趴在桌上醉醺醺的模樣,衝他默默豎起了中指。

    “祖宗能咋滴,喝多了不照樣三炮?不能喝還瞎喝,真當自己做鬼了就了不起啊。”

    不過畢竟是我祖宗,自家祖宗自己疼,也不知道鬼喝多了會不會上頭,便給他整了碗清水放在桌上,也算我孝心吧。

    不過,這醉醺醺的氣味讓我想起了來自內蒙的同學。

    當時我也是自不量力,竟想跟大象掰掰腕子,人家微醺的程度簡直能要了我小命,躺牀上一個禮拜沒起來。

    從那以後,我也明白了一句至理名言,草原雄鷹雙雙飛、每個翅膀掛三杯。

    我瞅了眼手機,半夜11點多,正是該睡覺的時候。

    可惜我一頓亂睡,給生物鐘都睡亂了。

    反正在家閒着也是閒着,便琢磨着出門溜達溜達。

    剛從家裏出來我就覺得不太對勁,身後好像有人跟着,一直對我虎視眈眈。

    我回頭瞅了瞅,別說人了,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這給我整的挺無奈。

    難道跟高祖嘮嗑還能給我整出幻覺?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離,直到拐進一個小巷,這幻覺突然變成了現實。

    竟有十幾個社會小青年手拿甩棍給我堵裏面了。

    我當時就嚇慫了,腦瓜頂忍不住的發麻,心裏一個勁回想着。

    我到底招惹過哪個地痞流氓,讓他們整出這大陣仗幹我。

    結果我想破腦袋也只有兩個字——沒有。

    就在我納悶的時候,一個馬仔模樣的人跟領頭的說了話,“大哥,是這人不?”

    領頭的輕微點了下頭,揮了兩下甩棍試了試手感,“就是他,記住了,那人交代過,別要命,打斷腿就行!”

    他們說話聲挺小,本來我是聽不到的,可當時不知道咋回事,我這耳朵就跟招了風似的,聽啥都清楚。

    我剛想張嘴跟他們周旋一番,最起碼知道仇人是誰。

    誰成想,剛張了張嘴,這些愣頭青就嗚嗚軒軒的幹了過來。

    講真的,這大陣仗我從小到大都沒見過,要不是我膽子大點,褲襠都能溼。

    就在甩棍馬上要輪到我的時候,遠處赫然出現了高祖的身影。

    緊接着,他以一種錯開時間的步伐向我走來。

    這感覺有點像黑客帝國裏的子彈時間,其他人都慢放了,唯獨他還是正常的。

    他直接撞進我的身體裏,眨眼的功夫我就喪失了身體的主導權。

    雖然意識還是我的,也清楚自己在幹啥,可手和腳就是不聽使喚。

    同時我還有一股喝了假酒的感覺,瞧東西重影。

    一走一晃,胃裏翻江倒海的,一不小心吐了出來,噴了那馬仔一臉。

    隨後我無比驚訝的發現,我竟打了一套醉拳,徒手接甩棍、空翻下劈、匍步穿襠啥的,那是手到擒來。

    三兩下,就給這幾個小流氓打的屁滾尿流,哭爹喊娘。

    打完了拳,我身體的感覺漸漸恢復,我這才明白原來是高祖上身救了我一命。

    小流氓對上高祖,這不找虐嗎。

    同時,我猛然一個激靈,心裏明白這背後的主使定是孫餅子。

    我走到那個領頭的面前,俯下身,拍了拍他的臉,半威脅的說道:“回去告訴那個餅子,別淨找些水當尿褲的,沒用!”

    說完他們就跑了,傢伙事兒扔了一地。

    我這犢子裝的正爽,電話忽然響了,翻開一看,竟是崔局。

    他說手裏活有點急,讓我趕緊跟孫小胖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