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民國吳彥祖?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再見神樂字數:2340更新時間:24/06/29 20:04:14
    此時我特別緊張,因爲我就是個小白人,除了知道點有關於出馬仙的知識外,壓根啥也不會,更別提用術法去對付邪祟了。

    但我旁邊的孫小胖卻是個正兒八經的道士,色歸色,手段卻是不錯。

    於是我向他投去求援的目光,悄默聲道:“胖爺?煩您給瞅瞅那是啥玩意啊。”

    胖子也瞅見了門口晃晃悠悠的東西,心裏有點緊張,聲音顫了兩顫,“行、行吧,但你也別扔下我。”

    我點點頭,跟在他身後。

    他從屁股兜裏掏出一張符籙,弓着身子,小心翼翼的向前挺進。

    這副樣子,全然沒有公安特情的風采,倒是跟入室盜竊的小偷有點像,風聲鶴唳的。

    忽然從門口那傳來一聲咳嗽,給我倆嚇得一個激靈,差點亂了方寸。

    緊接着,那老頭大喊,“來搭把手啊,擱那貓腰看戲啊。”

    我抹了把額角的冷汗,這才發現都是誤會。

    許是光線太暗,老頭搬紙人的時候把自己擋上了,看着就跟紙人自己跌跌撞撞走過來似的。

    我暗暗長舒了口氣,“我說大爺,您咋不點個燈啊,差那點電費啊。”

    老頭氣喘吁吁的,“我有你說的那麼摳門嗎,不是你說人走的突然,這才忙着找物料忘了開燈嗎。”

    我伸手接過那紙人,還別說,真有點沉,就連我這麼個體格,搬着都費勁。

    “大爺,您這紙人用料挺足啊。”

    老頭咧嘴笑了笑,立馬自誇起來,“可不是,你也不看看這趟街黃鋪多少家,就我擱這屹立不倒!”

    他又感嘆了一陣,“那些人吶,糊弄誰不好,偏偏糊弄死人,我跟你講心裏話,這死人是最不能糊弄的!”

    說話的功夫,他打開了燈,我這才看清楚紙人的樣貌。

    那鼻子,那眉眼,那材質,瞅着就跟硅膠娃娃似的,那是要多逼真有多逼真。

    “大爺,您這手藝,絕了!”

    老頭笑的更開心了,拍着胸脯道:“祖傳的手藝,要是敢含糊半點,下面的人能饒我,俺爹的褲腰帶可饒不了我!”

    他讓孫小胖先把紙人送回家,獨留我跟他進屋收拾金磚、元寶、壽衣等物料。

    我琢磨着事不對,卻也沒啥更好的理由搪塞。

    不過,我瞅這老頭應該不是啥邪乎人,估計也沒啥大事,便跟孫小胖對個眼,依言照做。

    待小胖走後,老頭點了一根煙,坐在凳子上歇腳。

    我站在對面陪了一根,跟他侃了會兒大山。

    “大爺啊,我瞅着這些紙人咋沒點眼睛呢,挺滲人的。”

    老頭吸了口煙,用一種教育晚輩的語氣,“喃們這幫小年輕啥也不懂,這些紙人都是有靈性的,點上眼睛那不得反了天啊!”

    我故作恍然,“原來是這樣,那咋這屋裏都是女的啊,還都做的這麼漂亮,不怕我嬸兒不開心啊!”

    老頭又嘬了口煙,露出血紅的牙花子,“我都是唐朝的擀麪杖啦,哪有啥老伴,多做幾個紙人養養眼得了。”

    我心裏“咯噔”一聲,只見老頭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竟凌厲了許多。

    他眯着眼睛瞅了瞅我,輕描淡寫的說道:“我剛剛見過你,你家也沒死人,你找藉口過來,就是爲了查這事的吧。”

    明牌,徹徹底底的明牌,他這麼問反而給我整不會了。

    我故作驚訝,“你說啥啊大爺,我咋聽的雲裏霧裏的呢?”

    老頭瞅了我一會兒,彈了彈菸灰,緩緩說起了自己的過往。

    俺命苦,媽死的早,家裏就一個獨苗。

    許是俺們家世代做喪葬行業的緣故,陰氣接觸的太多,所以都活不長。

    俺爹死的時候還不到三十五,就剩俺這麼個十五六歲的愣頭小子,孤孤單單的活在世上。

    不過,喪葬這門活計倒是早早傳給了俺,尤其扎紙人的手藝,那可是十裏八鄉的一絕!

    俺就靠着這門手藝養活自己,從小到大,不知走了多少路、翻了多少個山頭......

    俺也曾想找個心愛的姑娘。

    可一來,挺多姑娘瞧不上俺這個職業,剛聽俺是個扎紙匠,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二來,俺心善,知道嫁給俺的姑娘肯定會短命,也不想去禍害人家。

    三來,俺這門手藝傳了許多代了,對於家族來說,說不準是一門詛咒,於是俺便想着,在自己這代斷了香火,也好了卻這份孽緣。

    他長長嘆息了一聲,使勁嘬了兩口煙,嗆的一陣咳嗽。

    俺年輕的時候還好說,有活幹活,沒活就找朋友喝酒,日子過得也快活。

    可老了老了,看別的老頭左一個老太太、右一個老太太的摟着,心裏也癢癢。

    說着,他往自己的褲襠瞅了瞅,“你說我長了這麼個玩意,這輩子總該用用不是?”

    對天發誓,當時我真不想笑的,可看他瞅褲襠的那副哀怨模樣,還是忍不住笑出了聲。

    老頭舔了舔嘴脣,也笑了起來,就是笑的有點苦,“都不怕你笑話,俺長這麼大,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嘞。”

    我指了指盆裏的紙灰,“所以你就想了這麼個辦法,用紙人去禍害別人?”

    老頭又點了一根,就像怕人聽見似的,趴在我耳邊,“其實那不是紙人,而是我!眼睛是用血點的,它過去跟我過去一個樣!”

    我兀自震驚了好一陣,腿肚子有點抽抽,實在沒想到這術法能這麼邪乎。

    老頭看我驚訝的樣子,面上浮現一抹自豪,“都是俺家祖先傳下來的,用好了,還能讓人生娃嘞!”

    我捏緊了拳頭,準備將這老頭拿下,“所以,你在跟我炫耀?”

    老頭一拍大腿,“小夥砸,你沒聽明白啊,我是讓你可憐可憐我,別再查這事了!我把這術法傳給你,到時候你看好誰就找誰,多自在!我前幾天用這方法整了個剛上初中的女娃子,那個嫩啊......”

    這話聽到我耳朵裏就如同一個響雷,直接炸開。

    他娘的,你還敢把手伸向未成年人,簡直畜生!

    我深吸一口氣,當即斬釘截鐵的回道:“你這老登,別他娘的做夢了,趕緊伏法吧。”

    老登嘴角勾了勾,“哎,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話音未落,他便用裁紙刀劃開自己的手掌,鮮血拍上腦門的瞬間,屋裏的紙人竟全都活了過來,直接向我招呼!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屋裏這多紙人,他們一人一拳,指定能給我幹報廢了。

    就在我護住腦袋,蜷縮着身子的時候,忽有一股大力突然襲來。

    緊接着,那些紙人竟像被卡車撞了一樣,齊齊倒飛了出去。

    我眯着眼睛看去,但見一個穿着民國學生服的帥哥,威風赫赫的站在紙人中。

    帥,逼人的帥,這人不光武力高,連長得都惹人嫉妒,竟跟吳彥祖有九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