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四章 鍾躍民挪用公款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天青無塵字數:6666更新時間:24/06/29 20:00:14
孫大山是個忠義之人。
他之所以娶馬小翠,完全是爲了替恩人照顧遺孀。
現在馬小翠生下孩子,爲了報答恩情,他沒有讓孩子跟自己的姓,而是直接跟了孩子親爸爸的姓。
他這麼做,算是很仁義了,不僅報答了恩人救命之情,還詮釋了做人的根本。
孩子滿月酒的那天,楊軍破天荒的去喝酒。
到了地兒一看,就只有他一個客人。
「楊老弟,快進來,屋裏坐。」
孫大山一大早就站在門口迎接楊軍,直等楊軍來了,才放鞭炮。
放完鞭炮後,就拉着楊軍急匆匆的去家裏。
他這個宅子還是楊軍送他的。
院子不大,只有五間房,一家三口人居住,完全足夠了。
「哈哈,老哥,恭喜啊。」
楊軍抱拳恭喜:「您老當益壯,頭一個就是個帶把子的,您牛。」
孫大山聞言,臉色一黑。
「老弟,你就別嘲笑我了,這孩子是怎麼回事,你不清楚嗎?再說了……」
說到這兒,孫大山欲言又止。
楊軍見狀,震驚道:「老哥,你別告訴我,結婚這麼長時間,你還沒動過嫂子?」
「當然沒動過。」
孫大山拍着胸脯道:「你老哥是什麼,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說是報恩就是報恩,怎麼可能趁人之危呢。」
楊軍聞言,臉上閃過便祕的神色。
「真的沒碰過?」
「沒有。」
楊軍嘆了一口,搖搖頭道:「老哥,你讓我說你什麼好呢,你太不瞭解女人的心思了。」
「嫂子她不需要你報恩,她這麼年輕,需要有人疼,有人安慰,你懂不懂啊?」
「可是……我也疼她了呀。」
楊軍聞言,撇撇嘴。
這也太直了吧。
你是抱着尊重人、報恩的心思結婚的,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這種生活是馬小翠所希望的嗎?
你是年齡大了,該完成的任務也完成了,有些傢伙不用就不用了,可是你有沒有替馬小翠考慮過。
人家才二十出頭,真是人生中最美好的芳華,你就這麼把人家當仙女供起來,合適嗎?
「真不知道您六個孩子是怎麼生出來的。」楊軍翻了翻白眼。
「還能怎麼生?」孫大山一臉自豪的樣子:「一棍子一個唄。」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
「得,您牛。」
對於直男,楊軍也沒打算說服他,只能給他豎了個大拇指。
「走走走,看看你侄子去。」
孫大山拉着楊軍不管不顧直接往馬小翠坐月子的房間走去。
楊軍蹲在地上,死活不願意進去。
「老哥,我就不進去了,你把孩子抱出來,我看一眼就成。」
「嗐,沒那麼多講究,你是我兄弟,自己人。」
楊軍搖頭道:「老哥,自己人也不行,這是規矩,我得守。」
「這個規矩一定要守?」
「嗯,一定要守。」
見楊軍執意不肯進去,孫大山只能作罷。
「行,等着,我讓你嫂子把孩子抱出來。」
說完,孫大山就進了裏間。
不一會兒,門簾一動,馬小翠抱着孩子出來了。
「楊……兄弟,來了。」
馬小翠之前叫楊軍楊叔的,後來,和孫大山結爲一家人,但是稱呼不是一下就能改過來的。
「喲,嫂
子,恭喜啊。」
說着話,楊軍直接把一個鼓囊囊的紅包塞進孩子襁褓裏。
「謝了啊,楊兄弟。」
孫大山見狀,臉上堆滿了笑容。
也只有楊軍不會嘲笑他,而且出手還這麼大方。
「老弟,孩子還沒起名,你這個當叔叔的有文化,又是大領導,你就給起個名字唄。」
楊軍一聽,連連擺手。
「不不不,還是你來吧。」
給孩子起名字,不是什麼人都能起的,一般化是由孩子的父親或者長輩起的,楊軍雖然有些名氣和社會地位,但是還是有自知之明的,絕不會幹越俎代庖的事。
「哎,楊老弟,這裏沒外人,你就給起吧。」
「老哥,還是你起吧。」
「哎呀,老哥我就是個大老粗,哪裏會起什麼名字啊。」
「老哥,我真不能起,這孩子名字還是你這個當爹的起吧。」
眼見着兩人推來推去的,一旁的馬小翠急了。
「我看還是直接順着招娣招財她們起名字吧?」
「對對對,我看這樣很好。」楊軍附和道。
要是這孩子是孫大山的親兒子,楊軍說不定真會起個名字,可是不行啊,這個孩子是要跟他親生父親姓的,有些輩分什麼的,不好亂來。
孫大山聞言,皺了皺眉。
「我養出來的幾個孩子都不孝順,還是別順他們起名字了。」
楊軍聞言,下意識的想笑。
但是這個場合不對,只能憋着。
跟着楊軍一起來的孫招財聞言,一頭的黑線。
看了看楊軍,又看了看他那個便宜的老爹。
一個都得罪不起。
冷哼一聲,直接轉頭出去了。
當着自己親兒子說不孝順,是個逆子都受不了啊。
要不是楊軍非要拉着孫招財過來,恐怕這貨打死也不會過來的。
尤其是看到那個孩子,他就感到莫名的一股屈辱。
「孩子姓於,跟着他親爹的姓,老弟,你看着給起一個吧。」孫大山道。
「是啊,楊兄弟,你有學問,有見識,還是你給孩子起一個名字吧。」馬小翠附和道。
楊軍露出爲難的表情。
「老哥,嫂子,這不合適吧?」
「沒什麼不合適的,我孫大山的崽子就是你的崽子,你儘管起。」孫大山道。
「那……那我起了?」
楊軍道:「我起這個名字只是個參考,如果你們覺得不合適,可以改。」
「囉裏囉嗦的,趕緊起。」孫大山道。
楊軍聞言,尷尬的笑了。
然後他微微一沉思,道:「孩子就叫於直吧,你們覺得怎麼樣?」
「於直?」
孫大山喃喃自語,突然擡頭問道:「老弟,這名字有什麼說道嗎?」
楊軍聞言,尷尬的看了馬小翠一眼,然後道,
「於嘛,自然是他親爹的姓,至於這個直,就是直男的意思。」
楊軍看了孫大山一眼,若有深意的樣子。
孫大山聞言,嘴角抽搐了幾下。
他感覺楊軍就是故意的,是在嘲笑現在他和馬小翠‘相敬如賓"的狀況。
可是,他沒有直接理由,要不然非得跟楊軍掰扯不可。
「老哥,要是不合適,可以再改。」楊軍笑道。
孫大山瞪了他一眼,然後一錘定音:「不改了,就叫於直。」
楊軍捅了捅他的衣袖,小
聲道:「真不是說您。」
孫大山白了他一眼:「我就當你是誇他了。」
「耿直的直,我覺得挺好的。」
「對對對,於直挺好的,希望將來他能像老孫一樣做個耿直的人。」馬小翠笑道。
「哈哈,對,就叫耿直。」
楊軍也跟着笑道。
幾人三言兩語,就把孩子的名字定下了。
隨後,馬小翠抱着孩子回了房間。
孫大山領着楊軍去了客廳,然後兄弟兩人守着一桌子的好酒好菜,吃喝起來。
「老哥,要是忠義之人,還得是你啊。」
酒席上,楊軍由衷的衝孫大山豎起了大拇指。
孫大山是個有情有義的人。
你可以說他傻,可以說他是背鍋俠,但是不可否認的是,他是個響噹噹頂天立地的漢子。
楊軍果然沒有看錯他,爲當初能和這麼一個人交朋友而感到榮幸。
在他這個圈子久了,很難見到真情,即使偶爾見到真情,那也是人家故意演給他看的。
可是孫大山不同,他是個有血有肉知恩圖報的漢子,來不得一點虛假。
「哎,本分人做本分事而已,沒什麼好說的。」孫大山道。
楊軍衝他豎了個大拇指:「老哥,你越是這麼說,我越覺得你了不起。」
這種事在他眼裏輕描淡寫,覺得應當應分,就好像是他人生中應該而且必須完成的任務一樣,越是這種刻進骨子裏的品質,越叫人敬佩。
「老弟,老哥我只是做了一件應該做的事,沒什麼好炫耀的。」
「如果這事發生在你身上,你也會這麼做的。」
楊軍聞言,搖搖頭:「不不不,我做不到。」
「我多半會做曹孟德,藉着報恩的名義把嫂子收進房裏。」
這是楊軍的肺腑之言。
他做不到孫大山那樣純粹。
報答恩情是應該的,他也會做的。
如果這事發生在他身上,他會借照顧恩人遺孀的名義,索性把馬小翠收入房中,這樣就美人和名聲雙收了。
在孫大山面前,楊軍不想再僞裝,自己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如果遮遮掩掩的,反而讓人看不起。
孫大山聞言,沉默了一下。
「老弟啊,說實話,老哥我曾經也有這種想法,可是我一想想自己的年齡,都能當人家父親了,我……我就下不去手啊。」
楊軍聞言一怔。
他也沒想到忠義耿直的孫大山也有這樣的想法。
看來,男人都是一個德行。
「所以,孩子才叫於直的嘛,哈哈。」楊軍笑道。
「你……」
孫大山氣得直翻白眼:「耿直的直。」
「管他哪個直呢,只要是直的就行。」楊軍哈哈大笑。
「你……」
孫大山自忖口才不如楊軍,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老哥,不是我說你,守着如花似玉的嫂子,你是如何做到坐懷不亂的?」
孫大山聞言,眼珠子轉了兩圈,歪着頭道:「分房唄。」
「哈哈!」
楊軍笑道:「老哥,你這麼做就不對了,你這麼做,兩個人都受苦,何苦來哉?」
「要我說,不如趁這次嫂子滿月,你倆直接同房算了。」
「以前,你不同房,可以拿她身子不便作爲藉口,如果滿月之後還不同房,那就只能說你不行了。」
孫大山梗着脖子道:「你才不行呢。」
楊軍笑道:「老哥,你跟我置氣沒用,這事主要還是嫂子心裏怎麼想的。」
「你想想,人家一個二十出頭的大姑娘,天天守着空房,有老公跟沒老公似的,還得活受罪,久而久之,人家會心神怨恨的。」
「會嗎?」孫大山疑惑道。
「還會嗎?」
楊軍笑道:「老哥,論對女人的瞭解,你不如我,我瞭解女人,聽我的,等嫂子滿月後,就搬過去住。」
「會不會……太唐突啊?」
看得出來,孫大山心裏很想,但是又有點不好意思。
楊軍聞言,衝裏間的方向喊道。
「嫂子,你覺得唐突嗎?」
楊軍話音剛落,裏面就傳來馬小翠的聲音。
「本來就是夫妻,有什麼唐突的?」
聽聲音,好像就在門邊。
看樣子,馬小翠一直躲在門口偷聽他們談話。
「哈哈!」
楊軍樂得哈哈大笑。
緊接着,就聽見裏面傳來大腳丫的聲音。
回頭看看孫大山,只見他老臉通紅,此刻,只能喝酒掩飾尷尬。
「老哥,這下沒什麼顧慮了吧?」
孫大山聞言,臉色都紅到耳根後了。
「嗯,等孩子他娘滿月了,我就搬過去。」
楊軍擺擺手道:「老哥,這事不能急,得等嫂子身體恢復了才行。」
孫大山瞪眼道:「怎麼說都是你對,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反正道理全被你說了。」
「哈哈!」
隨後,兩人哈哈大笑。
接着,兩人繼續喝酒。
楊軍很久沒像今天這麼高興了,他放開肚子,一杯一杯的和孫大山喝了起來。
一直到太陽落山,楊軍才醉醺醺的回去。
回到家後,孫招財把楊軍揹回後院。
伊秋水見狀,捏着鼻子給楊軍蓋上被子。
「老公,你醉了嗎?」
「要是沒醉的話,跟你說件事唄?」
楊軍迷迷糊糊道:「額……說吧。」
隨後,是沉浸。
「我也想起南方看海,成不成啊?」
「成。」
楊軍突然醒了,坐了起來。
「你也要去南方看海?」
「嗯,清香她們邀請我了,我也想去看看海。」伊秋水紅着臉道。
她的目光躲閃,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楊軍。
「可是,你懷着身孕呢?」
「不怕的,都三個多月了。」
伊秋水道:「而且,她們不也是還帶着幾個月大的孩子嗎,我這點困難=相對於她們來講不算什麼。」
楊軍聞言,扶額道:「好端端的,你怎麼想去找她們了。」
伊秋水撒嬌道:「我就是想去玩嗎,一羣人在一起,多好玩啊,要是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又不知道什麼時候了。」
「老公,我求求你了,你就讓我也去嘛。」
「你放心,我一定帶足警衛和保姆,決不讓咱兒子受委屈。」
說完,一臉寵溺的撫摸着她那平坦的小腹。
楊軍嘆氣道:「你們都走了,我怎麼辦啊?」
伊秋水撇着嘴,撒嬌道:「你不就是怕我們都走了,你就沒法那個。」
楊軍翻了翻白眼,往後一躺。
「別把我想的那麼膚淺,我是那麼膚淺的人嗎?」
「你是,你就是。」伊秋水肯定道。
楊軍咂吧咂吧嘴,
不準備再狡辯。
「你們都走了,就不怕我出去偷吃嗎?」
「你敢?」
伊秋水杏眸圓睜:「你要是敢趁我們不在,出去招花引蝶,看我不把你閹了。」
楊軍聞言,下意識的夾緊雙腿。
「得,我不出去好了吧?」
「你確定?」
楊軍翻了翻白眼,這種事他哪敢保證啊。
「行了,你要去就去吧,回頭我派專機送你過去。」
伊秋水纏着他道:「你還沒答應我呢。」
楊軍雙手一攤:「好吧,我答應你了。」
既然女人喜歡聽假話,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伊秋水摟着他的脖子,撒嬌道:「我不在家,你可要老實一點哦。」
「要是讓我知道你又在外面招花引蝶,我發誓,一定會閹了你的。」
楊軍突然雙腿一夾,兩眼死死地盯着她。
「小娘皮,你招惹到不該招惹的人了。」
「嗚嗚……」
……
第二天,伊秋水就踏上了南下的旅程。
這次她帶走了五十多名警衛員和保姆,順便還帶走了兩名祕書和三個經理。
只要有助手在,到哪兒都能處理公司的業務。
伊秋水一走,楊軍一刻都待不住,直接去找妮妮去了。
楊軍神清氣爽的從妮妮房間裏出來,然後直接去了前院的包間。
紅姐送上一壺最好的茶,然後留下一盤水果點心就出去了。
紅姐走了沒多一會兒,房間的門就響了。
「進來。」
楊軍以爲是警衛員有事要彙報,沒想到進來的確實鍾躍民。
「軍子哥,玩得還開心?」
鍾躍民笑眯眯的站在楊軍跟前,臉上全是巴結之色。
「有話就說,最看不慣你這種毛病。」楊軍翻了翻白眼。
鍾躍民聞言,嘿嘿直笑。
然後自顧自的坐上它上,然後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嘿嘿,以後弟弟爭取把這個毛病改了。」
楊軍再次翻了翻白眼。
「軍子哥,是這樣的……」
鍾躍民眼神躲閃,吞吞吐吐的看着楊軍。
楊軍也不着急,有一口沒一口的喝着茶水。
反正着急的是他。
鍾躍民見狀,索性就直說。
「軍子哥,我闖了大禍。」
楊軍依舊沒有說話,只是擡頭輕描淡寫的看了他一眼。
「我……挪用公款。」
楊軍聞言一怔,擡頭道:「挪用茶莊的公款?」
楊軍記得,他曾經交代過紅姐,不許鍾躍民接觸錢的。
「不是,不是,我挪用了別的公司的公款。」
楊軍皺眉道:「你除了在我這兒幹,還在別的公司擔任職務?」
鍾躍民紅着臉點了點頭。
楊軍見狀,笑了一下。
「躍民啊,你厲害啊,現在學會兩頭拿錢了。」
「軍子哥,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這麼難做的,而是,我只想多賺點錢,所以就沒經過你同意在外面擔任了職務。」
楊軍擡擡手打斷了他。
「你在外面擔任什麼職務,擔任幾家公司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你只要不在我這裏亂搞就行。」
「軍子哥,你就是借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在你這裏亂搞啊。」
鍾躍民苦着臉道:「軍子哥,這次兄弟真遇到難處了,你能
不能幫我一把?」
楊軍聞言,微微一沉思。
「沒問題。」
「咱們這麼多年的交情,這點忙還是可以幫的。」
說完,補充一句:「不是人命的事吧。」
「不是,不是,要真是人命的事,我也不敢找你啊。」
鍾躍民笑道:「就是關於經濟糾紛的事。」
楊軍聞言,挑眉道:「仔細說說。」
鍾躍民整理了一下思緒,然後喂喂到來。
「軍子哥,是這樣的。」
原來,鍾躍民除了在楊軍這裏拿一份工資外,還在外面一家公司擔任職務,主要是負責財務這一塊。
有一天,寧偉找到鍾躍民,說是註冊公司還差點錢,讓當財務的鍾躍民想辦法幫忙拆借一下,可鍾躍民哪有那本事啊,他和家裏早就斷了聯繫,也沒多少存款,後來在寧偉的慫恿下,打起了公司財務的主意。
後來鍾躍民爲了幫寧偉,挪用了公司的五十萬公款,寧偉拿到這筆錢後準備去註冊一個貿易公司,正巧碰到以前的朋友錘子,這個錘子呢是個騙子,把寧偉手裏的錢騙了之後,就再也沒了蹤影。
後來,時間長了,鍾躍民挪用公款的事也瞞不住了,眼看着馬上就到了月底查賬的節骨眼,沒辦法,鍾躍民只能來求楊軍了。
聽完鍾躍民的自述,楊軍沉悶的抽着煙。
歷史車輪的慣性非常強大,哪怕楊軍出現在這個世界,依舊未能改變這個世界的情節。
鍾躍民的命運和原劇中的命運非常相似,就連被騙的情節幾乎一模一樣。
他記得原劇中,鍾躍民事發後,沒有及時換上這邊公款,坐了十五年的牢。
至於寧偉,他也認識,都是一個軍屬大院的朋友,平時見面點頭之間,沒多少交情。
不過,楊軍記得,這人挺講義氣的,如果有人正確引導的話,也不會走上不歸路。
「你還差多少錢?」楊軍問道。
鍾躍民苦着臉道:「五十萬。」
楊軍聞言,愣了一下。
「合着這幾個月你一分錢都沒攢下?」
鍾躍民紅着臉道:「軍子哥,你工資雖然開的高,但是我開銷也大啊。」
「我每個月大部分工資都打給家裏了,孩子上學要錢,學費要錢,吃喝要錢,每個月下來,我也沒存多少錢啊。」
楊軍聞言,翻了翻白眼:「哼,別以爲我不知道,你錢全花女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