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七章 毒婦秦秀芝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天青無塵字數:6851更新時間:24/06/29 20:00:14
    第二天上班,楊軍就帶着一幫人十幾輛車浩浩蕩蕩的向唐山出發了。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目的地,以及公幹事項。

    就連他的祕書黃雅妮和納蘭清夢都不知道他去哪兒。

    唐山離四九城很近,不到半天的時間就到了。

    唐山鍊鋼廠。

    這是一個規模不遜於軋鋼廠的單位,裏面也有一萬多名職工。

    臨來的時候,楊軍還特意翻閱了這幾年鍊鋼廠的營業情況。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鍊鋼廠的經濟效益好到出乎他意料之外。

    周圍數省的機械單位全靠鍊鋼廠提供鋼材,這裏每天都是車水馬龍的,往來運輸的鋼材的貨車絡繹不絕。

    羅小軍向鍊鋼廠門衛出示證件後,然後一行車輛長驅直入,直接停在辦公樓前。

    一下車後,楊軍立馬讓羅小軍他們領着財務人員去封鎖鍊鋼廠的財務室。

    然後,他直接殺向楊建國的辦公室。

    剛到樓梯口,就遇見楊建國領着一幫廠幹部下樓迎接他。

    想必楊軍到來,門衛已經通知他了。

    “大領導,您來怎麼不打個招呼,我好讓人迎您啊。”

    楊建國見到楊軍,略微顯得尷尬。

    兩人原先都是在軋鋼廠幹的,楊軍還在他手下做事,這才幾年的功夫,楊軍竟然成了他的直接領導。

    想想自己這五十年的風雨歲月,感嘆命運造化弄人。

    “老楊,嗯,我這麼叫可以吧?”

    楊軍以前是叫他建國哥的,現在叫老楊還有的彆扭。

    “當然可以,您可以叫我老楊,或者直呼其名就行。”楊建國惶恐道。

    現在楊軍不同以往了,總不能再讓人家自己哥吧。

    即使楊軍敢叫,他也不敢應啊。

    “行,那就叫你老楊吧。”

    楊軍道:“今天沒打招呼就過來,你不會怪罪吧?”

    “不敢,不敢,大領導能來,是我們鍊鋼廠的榮幸,我代表鍊鋼廠全體幹部職工表示對您的歡迎。”

    “那就好,找個地方我們談談吧。”

    楊軍眯着眼睛笑道。

    “那……我們去會議室吧。”

    “不,去你辦公室。”楊軍笑道。

    楊建國一愣,看了看楊軍身後跟着的那麼多人。

    不過,最後,他雖然有疑問的,但是還是按照楊軍說得去做。

    “大領導,您請。”

    說完,就在前面帶路。

    楊軍回頭,對和他一起來的那些人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留在這兒。

    來到二樓楊建國的辦公室,楊建國剛要進去,就看見一個年齡比較大,帶着眼睛的男子在旁邊着急的向他眨巴眼。

    楊建國回頭看了楊軍一眼,並沒有理睬那個人,然後把楊軍讓進辦公室。

    鍊鋼廠的那些幹部並沒有跟進來,而是候在辦公室門口。

    他們不敢離開,只能在那兒等待下一步的指示。

    楊建國親自爲楊軍泡茶。

    “大領導,您嚐嚐,今年的雨前茶。”

    楊軍接過茶杯,吹了一口氣,然後放在一邊。

    “老楊,這裏就咱們兩個人,我就不繞彎子了。”

    楊軍停頓了一下,兩眼死死地盯着楊建國。

    “老楊,咱們是不是自己人?”

    楊建國一聽,慌得連忙站起來。

    身體成立正狀態,雙腿併攏,身子微微前傾。

    “大領導,我們一直是自己人,在軋鋼廠的時候,我們就是自己人了。”

    “那好,既然是自己人,那我就直說了。”

    楊軍道:“柴油機廠蓋職工宿舍還缺一筆錢,你幫忙資助一點。”

    楊建國一聽,開始叫苦道,

    “大領導,您這不是爲難我嗎,鍊鋼廠新建,這纔剛走上正軌,根本沒有多餘的錢資助兄弟單位。”

    “是嗎?”

    楊軍心裏不快,冷笑道:“看來我剛纔的話是白說了。”

    說完,楊軍衝外面大聲叫道。

    “汪處,進來一下。”

    話音剛落,辦公室的門就開了,進來一個帶着高度近視鏡五十多歲的中年幹部。

    “大領導,請您指示。”

    說完,一副恭敬的模樣等着楊軍吩咐下一步的工作。

    楊軍回頭看向楊建國,說道:“楊廠長,介紹一下,這位是財務處汪處,是我專門帶來專門清查你們鍊鋼廠賬務的……”

    楊建國聞言,連忙賠笑道:“大領導,不至於,不至於,那事好商量,一切好商量。”

    楊軍聞言,笑了笑。

    揮了揮手,示意汪處先出去。

    汪處見狀,微微弓腰退了出去。

    “老楊,你不地道,剛纔還說自己人的,這一轉眼就跟我踢皮球?”

    楊建國站在楊軍身邊,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

    “不敢,不敢。”

    “大領導,我剛纔是下意識的舉動,其實,我內心一直敬仰您的爲人的……”

    楊軍擡手打斷了他。

    “行了,馬屁就甭拍了,我不差伱那點,直接說吧,我這次能帶走多少?”

    說完後,楊軍坐在那兒笑眯眯的看着他。

    楊建國見狀,苦着臉,豎着一根手指頭。

    “一百萬。”

    “汪處……”

    “別,二百萬。”

    楊建國坐在楊軍身邊,屁股半挨着沙發,雙腿彎曲,一副乞求狀。

    “大領導,二百萬頂天了,再多就真的沒有了。”

    楊軍聞言,只是笑笑。

    一百萬一百萬的往上加,要是沒錢了,打死他都不帶信的。

    “汪處!”

    楊軍又叫了一聲。

    汪處聽見楊軍叫聲後,再次開門進來。

    不過,他並沒有進來,而是站在門口等待楊軍的進一步指示。

    來之前,兩人商量好了的。

    這種把戲,他們不止一次的玩了。

    每一次都是無往而不利。

    “大領導,還是可以再商量的。”

    楊建國見狀,連忙道。

    楊軍聞言,再次揮揮手。

    汪處笑眯眯的退了出去。

    “老楊,不是我說你,扣扣索索的,一點都不爽快,這就是你說的自己人?”楊軍沉着臉道。

    “大領導,三百萬。”

    “這是鍊鋼廠全部的家底了,再多就真的沒有了。”

    “您是知道的,鍊鋼廠才建成沒幾年,剛走上正軌,賬上不太寬裕,這些還是我從牙縫裏好不容易擠出來的,您就發發善心,高擡貴手吧。”

    楊軍斜晲道:“楊廠長,我記得你有建小金庫的習慣,當年軋鋼廠的小金庫可是你一手建起來的,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底的那點小揪揪。”

    “你要是再推三阻四的,現在我的人已經把財務室封了,有沒有小金庫可是一查就出來了,你要不要試試?”

    楊建國一聽,頓時嚇得臉色發白。

    “大領導,不至於,咱們都是軋鋼廠出來的,我那點事您還不是門清?”

    “查就不必了,我拿還不成嗎?”

    “五百萬。”

    楊軍豎着五根手指頭道:“你讓我帶走五百萬,我立馬讓人撤出財務室,怎麼樣?”

    楊建國苦着臉道:“大領導,真是什麼事都瞞不過您,說實話,小金庫裏也就五百萬,一下子全被您拿走了,以後,鍊鋼廠怎麼辦啊?”

    楊軍聞言,鬆了一口氣。

    “行了,別哭窮了,我還不瞭解你,你就是個山西老摳,要是不逼你一把,你是不會出血的。”

    楊軍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坐了半天的車了,肚子也餓了,你給我們整點吃的。”

    “大領導,沒您這樣的,連拿帶要的,真當我們鍊鋼廠是地主老財啊?”楊建國苦着臉道。

    “行了,別抱怨了,你幫了我這次,我也不會虧待你。”

    說完,楊軍停頓了一下,從兜裏掏出一份人事任命書。

    放在楊建國的手中,拍了拍。

    “這些年你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是不會忘了你的,目前部裏就差你這樣的鍊鋼這方面的人才,你過來幫幫我吧。”

    楊建國接過人事任命書,瞟了一眼。

    隨後,整個人激動起來。

    “感謝大領導的提拔和栽培。”

    給楊軍深深地鞠了一躬。

    “行了,都是自己人,說這些就見外了。”

    楊軍經過幾年的職場鍛鍊,現在越來越懂得馭人之道。

    有時候靠一味的施恩是不能讓下面的人對自己保持忠誠的,有時候必須蘿蔔加大棒。

    就像今天這樣,楊軍要不是搞這一出,楊建國是不會這麼乾脆爽快的的交出小金庫的。

    當然,同時蘿蔔手段也要使用,讓下面的人覺得跟自己混還是有希望的。

    說實話,楊建國無愧於鍊鋼專家之稱,他本來就是國外學鍊鋼歸來的高材生,又在軋鋼廠和鍊鋼廠幹了那麼些年,在鋼鐵這一方面有着獨到的權威,把他提拔上來也是對他的肯定。

    當天下午,楊軍在鍊鋼廠食堂吃了頓便飯就回去了。

    他這次來,收穫滿滿,足足帶走了五百萬元的現金。

    這些資金一部分用於柴油機廠職工住房,還有一部分用於研究院的研究所用,當然,他也留下一部分資金當做備用金,以備不時之用。

    等他回到四九城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了。

    回到家後,他沒驚動任何人,就自己回到廂房去睡覺了。

    第二天,他沒有晨練,直到睡到快十點才起來。

    隨便洗漱一下後,就來到餐廳。

    “楊先生,您起來了。”

    苦荷正在收拾桌子,見楊軍來了,連忙打招呼。

    “苦荷姐,早啊。”

    楊軍也沒在意,像往常那樣打招呼。

    “楊先生,可不敢當叫姐,您叫我苦荷就行,我從小命苦,已經習慣了。”

    “姐,就是個尊稱,我叫你姐,並不代表你比我大……”

    見苦荷一臉茫然的樣子,楊軍擺手道:“算了,以後還是叫你苦荷吧。”

    楊軍覺得要想說服苦荷,讓她放下心中的那個尊卑觀念比登天還難,所以,也就放棄了想要說服她的想法。

    苦荷一臉茫然的看着楊軍。

    “楊先生,你想吃點什麼,我給您做。”

    楊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搓了搓臉皮,揶揄道:“只要不是你下面給我吃,什麼都行。”

    “哦,原來楊先生不喜歡吃下面啊。”

    苦荷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要不我給您烙蔥油餅餅吃吧?”

    “可以,不過不要放蔥花,我不愛吃蔥花。”楊軍道。

    “哦,那就雞蛋餅吧。”

    見楊軍沒其他的要求了,苦荷就進廚房了。

    今天,趙菊花有事沒來,苦荷親自下的廚。

    不過,她的手藝不如趙菊花,烙出來的餅沒什麼出彩的地方,除了雞蛋多之外就是雞蛋放的多。

    楊軍吃了一塊後,就吃不動了。

    摸了摸撐得圓鼓鼓的肚子,楊軍打了個飽嗝。

    “苦荷,孩他娘去哪了?”

    楊軍從起牀後,就沒見過伊秋水和孩子。

    就連一向形影不離的孫招娣都沒了蹤影。

    甚至這個家的人全部消失了一樣,感到空蕩蕩的。

    “哎呀!”

    苦荷突然驚叫一聲。

    “咋滴了,一驚一乍的。”

    楊軍剛想打嗝,被嚇了回去,心中不快。

    “夫人說,等你醒後,讓我轉告你,她在隔壁,讓你不用擔心。”

    楊軍聞言,神色一鬆。

    “苦荷,不是我說你,你這一驚一乍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掉,夫人不就是在隔壁嗎,忘記就忘記了唄。”

    “可是……”

    苦荷說哈吞吞吐吐的。

    楊軍見狀,連忙問道:“咋了,夫人和孩子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能讓楊軍擔憂的只有伊秋水和孩子了。

    “不是,不是,夫人和公子都很好,就是她們在隔壁開會呢?”苦荷連忙解釋道。

    “開會?”

    楊軍疑惑道:“家裏開不下,跑隔壁開去了?”

    “不是,這次是老爺子召開的會議。”

    楊軍聞言,點了點頭。

    難怪呢。

    要是平日開會,都是在家裏開的,除非老爺子召開家族會議,才在他那邊。

    “知道爲什麼開會嗎?”楊軍問道。

    “不知道。”苦荷搖了搖頭。

    “行了,你忙吧,我過去看看。”

    說完,就出了餐廳。

    走到半路的時候,他突然停下了。

    自言自語道:“我不是傻嗎?沒事找事。”

    然後一回頭,就往家走。

    可剛進家門的時候,又掉頭往回走。

    “老爺子第一次召開家族大會,肯定有什麼大事,怎麼能少得了我呢?”

    走到半路的時候,再次折返回來。

    “要是真有什麼大事,不可能不叫我啊?”

    楊軍覺得還是不要瞎湊熱鬧了。

    然後,再次返回家。

    不過,回來之後,他又心癢癢了。

    他一心想弄清楚老爺子爲何召開家族大會。

    正當楊軍輾轉徘徊的時候,突然眼前一條人影閃過。

    只見苦荷從倒座房裏搬出一把梯子。

    梯子靠在牆邊。

    “咳……咳……”

    苦荷乾咳兩聲,希望引起楊軍的注意。

    “那啥,楊先生,我去買菜了哈。”

    楊軍一臉震驚的看着她。

    這個苦荷簡直是他肚子裏的蛔蟲,竟然知道他心裏想的是什麼。

    而且,爲了怕楊軍尷尬,特意找藉口躲了出去。

    “哦……,你去吧。”

    楊軍道:“慢慢買,不着急。”

    “嗯,知道了,楊先生。”

    苦荷急匆匆的拎着一個籃子走了,而且很體貼的替他把大門關上。

    楊軍見院子裏沒人了,悄悄地來到梯子邊。

    然後,慢慢的爬向牆頭。

    剛露出頭看了隔壁院子一眼。

    嚇得他連忙縮回了腦袋。

    楊軍搖了搖,晃了晃腦袋,又揉了揉眼睛。

    他剛纔看到了什麼?

    他竟然看到二媽秦秀芝跪在院子裏,爺爺楊文厚手裏拿着一根藤條抽她,旁邊是老楊家所有的人站在那兒觀看。

    楊軍吐了吐舌頭。

    心中暗自慶幸,幸虧自己沒過去。

    要是不知輕重的闖了過去,碰上這麼的一幕,那得多尷尬啊。

    爺爺沒讓他參加家族會議,那是給他留面子。

    最起碼殺雞儆猴不是給他看的。

    不過,令楊軍好奇的是,二媽秦秀芝到底犯了什麼錯,值得爺爺不顧她的面子,當着一幫小輩抽她。

    楊軍在腦海中猜想了幾種可能,最後實在猜不到就不猜了。

    於是,他再次慢慢的起身。

    趴在牆頭,仔細的聽着。

    “有你這麼當媽的嗎,竟然偷偷給兒媳婦下藥。”

    “難怪香秀一連流產兩次,原來是你在搞鬼。”

    楊軍一聽,頓時驚得差點從梯子上摔下來。

    什麼鬼?

    二媽秦秀芝竟然給二兒媳婦下藥,已經流了兩個。

    難怪這段時間,馬香秀總是身體不舒服經常請假呢,原來是二媽搗的鬼。

    不過,令楊軍納悶的是,二媽爲什麼那麼做呢?

    當老人的,哪有不希望自己多子多福呢。

    楊軍壓着滿腦子的疑惑,再次擡頭偷聽。

    擡頭的瞬間,就看見爺爺揮舞着藤條抽了二媽。

    二媽努力的忍着痛,不讓自己叫出聲來。

    “知道你疼老大,可你也不能害老二吧?”

    爺爺楊文厚一邊抽她,一邊數落道:“老二是生了兩個小子,是比老大多了一個兒子,但你也不能給自己兒媳婦下藥吧,畢竟那是咱老楊家的骨肉啊。”

    老爺子一臉悲愴,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造孽啊,你個毒婦,我打死你個毒婦。”

    藤條一下一下落在秦秀芝身上,可是她愣是一聲不吭。

    “媽,你快向爺爺認錯,要不然會打死你的。”

    楊安邦不忍再看下去,抱着秦秀芝護着她。

    可秦秀芝非但不認錯,反而信誓旦旦道,

    “我沒錯,我做得這一切全都是爲了你。”

    “你是咱們二房的嫡長子,將來咱們家的一切都是要留給你的,你弟弟有兩個男孩就夠了,不能再生了,媽這麼做也是逼不得已。”

    “媽,你糊塗啊,現在都什麼社會了,哪還有嫡庶之分,再說了,我和安國已經分家單過了,各人顧各人,誰還有那個爭家產的心思。”

    楊安邦眼角含淚跪在地上,一邊勸說秦秀芝,一邊回頭給楊安國跪下。

    “老二,大哥對不起你,我替咱媽給你賠不是了。”

    說完,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

    楊安國懷裏抱着氣得瑟瑟發抖的馬香秀,一臉悲憤的看着秦秀芝。

    馬香秀滿臉是淚,渾身無力的斜靠在楊安國身上。

    此時,她欲哭無淚。

    原本以爲前兩次流產是自己不小心而爲,可是前兩天她喝安胎藥的時候,發現婆婆秦秀芝偷偷地往湯藥里加了點東西,於是她留意就沒喝藥,連同藥罐子送到醫院取檢查化驗。

    當醫生告訴她,那是打胎藥的時候,她想死的心都有。

    想她做牛做馬爲老楊家生兒育女的,可婆婆又是如何對她的呢。

    你不想要孫子可以直說,何必偷偷下藥呢。

    回來後,他把此事告訴了楊安國,楊安國一氣之下,就把這事告訴了爺爺楊文厚。

    當楊文厚一聽到這消息時,差點氣了過去。

    這不,一早就召開了家族大會。

    難怪爺爺要在他那個院子召開家族大會,怕自己這邊人多嘴雜的傳出去,給老楊家的臉抹黑。

    牆頭這邊的楊軍聽了這個消息後,也是驚得合不攏下巴。

    他被二媽奇葩的操作驚呆了。

    這世上還有人不想要孫子的。

    你這疼老大,疼的有點過分了吧。

    楊軍回想之前的事,發現二媽處處袒護老大,尤其是在買房子的事上,更是竭盡所能的幫助老大。

    種種跡象看來,二媽有嚴重的封建思想。

    在她眼中,只有嫡長子是人,其他的都是路邊撿來的。

    這種思想非常不健康,而且農村有這種思想的絕不在少數。

    一旦兄弟分家,當老人的會把大多數家產留給老大,老二以及其他的孩子只能得到很少的家產或者淨身出戶。

    楊軍在牆頭這邊想着,牆頭那邊卻傳來啪啪的聲音。

    老爺子氣到了極點。

    下手也不留情。

    而秦秀芝愣是不吭一聲。

    她越是這樣,老爺子就越氣。

    下手也就越狠。

    “毒婦,你個毒婦,這麼多年竟然沒看穿你的險惡用心。”

    “你是想讓我們老楊家絕種嗎?”

    “按你的想法,是不是我的家產都該留給老大?”

    楊軍在這邊聽着,想起老爺子的話,頓時嚇得毛骨悚然。

    幸虧父親楊貴早早的出來了,也幸虧自己一家人在四九城安家落戶,要是和二媽秦秀芝一家人住在一起,還不知道怎麼算計呢。

    她能算計自己的兒媳婦,對其他人更不會手下留情。

    想到這裏,楊軍忍不住渾身發抖。

    趴在牆頭上,偷偷地看了王玉英一眼。

    只見她臉色陰沉的站在那兒。

    看得出來,她對二媽也是一肚子的怨氣。

    她沒有勸架的意思,甚至心裏巴不得老爺子打死那個毒婦。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