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8章 許家下場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炒魷魚花字數:2338更新時間:24/06/29 19:34:55
    這下倒好,許家人不僅因尋釁滋事被公安同志帶到了公安局,還涉嫌買賣違禁藥品。

    後者的處罰可要比前者重多了,只是許父和許母還不怎麼清楚。

    等到他們見許宛棠和陸昀錚前後幾次來公安局配合調查,他們在公安局待了好幾天,就連跑了的許寶瑞也被抓回來時,許母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

    她可憐兮兮地詢問心軟的公安同志他們會關多久,抹着眼淚說她們不知道事情會這麼嚴重。

    那同志見老太太的模樣太過可憐,便透露了幾句:買賣違禁藥品的刑法是很重的,等事情調查清楚後,怎麼着也要被關兩年以上。

    聽到這兒,許母一下子癱軟了身子。

    她思前想後,先是叫嚷着都是許宛棠自己的主意,跟她的兩個兒子無關。

    她哪裏會想到當初在連島時,許寶瑞把知道所有都如實交代了。

    而這次,許寶瑞也沒有讓人失望,經許寶瑞之口,公安同志知道許宛棠是受害者。

    他知道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後,便把所有事情都交代了,希望公安同志能從輕處理他其他的小偷小摸。

    下藥的事兒確實和許寶瑞一點兒關係都沒有,那時他正準備高考呢,根本沒插手這些。

    這事兒他還是柔然聽大哥和爸爸喝酒之後在酒桌上吹牛時透露出來的,具體情況他也不清楚。

    距離當時已經過去了半年多,很多事情無從查起,除了許寶瑞、許宛棠、陸昀錚的證詞,其餘人一句話都不說。

    具體誰是主謀也無從知曉。

    許母這下坐不住了,她沒辦法,最後將罪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大兒子有了媳婦兒,說不定沒多久她和老頭子就能有孫子了,所以大兒子不能進去。

    至於她老伴……也不行。

    自從手術之後,老頭子的身體就沒恢復好,這要是進去了,恐怕出都出不來。

    許寶祥和孫小芳卻覺得許母爲他們頂罪是理所當然的事兒,連許母被關進去當天,大兒子和大兒媳都沒來看她,小兒子怕捱罵,也沒來。

    許父因這次的打擊身體更差了,每天像是長在了牀上一般,沒人扶着根本起不來。

    當然,這其中是否有許寶祥兩口子的手筆就不得而知了。

    最後,來看許母的竟只有許宛棠。

    隔着透明玻璃,許宛棠穿着一身漂亮又乾淨的衣服坐在椅子上,正對上許母飽經滄桑又滿是恨意的眼。

    許宛棠慢悠悠地拿起了電話,裏面的許母伸出蒼老的手,接起電話,第一句話便是劈頭蓋臉地把許宛棠一頓罵。

    罵來罵去盡是那幾句,不孝啊、白眼狼啊、白養你了啊、該死啊、該關進來的人是你啊之類的等等,許宛棠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暗自覺得許母真是一點兒心意都沒有。

    “罵夠了嗎?”等許母氣喘吁吁地罵得差不多了,許宛棠淡定地問。

    許母沒說話,緊握着電話的雙手顯示着她無聲的憤怒。

    “我本來是想把你們都送進來的,沒想到您這麼無私、這麼偉大。”許宛棠笑意不達眼底。

    她並不愧疚。

    就是她的家人、她最信任的人用了如此齷齪又違法的手段,將她的上輩子徹底斷送。

    當然,據許寶瑞交代說,若是沒有這件事,還會有下一件。

    聽說,在陸昀錚出現以前,他們想過要把許宛棠賣給人販子,最後還是因爲許父許母覺得許宛棠上過高中,長得還好看,對方出價太低才歇了心思的。

    知曉了對面的人一直想要將她推進深淵,許宛棠又怎會愧疚?怎會心軟?

    “哼!我就算拼了我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你動我兩個兒子一根汗毛!”許母不知是不是在裏面待的精神出了問題,或許,她早就有問題了。

    她的臉上出現了一個詭異的笑容,像是在嚮往美好的生活一般,“我大兒子和兒媳給我生孫子了!白白胖胖的,跟寶祥小時候長得一樣!可機靈了!”

    “我小兒子更厲害!當上大老闆啦!給我買了樓房,天天給我買豬爪……”

    說到起勁兒時,她竟“嘿嘿”地笑了起來,“他也娶媳婦兒啦!兒媳婦兒能幹活!把我兒子和我們老兩口伺候得可好了,飯來張口衣來伸手,我說她點兒啥她一點兒也不還嘴……”

    許宛棠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但隨即,她笑着道,“那你女兒呢?許宛棠呢?”

    這時,許母才像大夢初醒一般地回過神來,渾濁的眼珠逐漸恢復清明,她的眼神聚焦在許宛棠身上,隨即像瘋了一樣又開始罵許宛棠,重複着許宛棠剛來時,她罵許宛棠的話。

    許宛棠沉默了半晌,看了看左上角的鐘錶,她的探視時間快到了。

    她抿了抿脣,開口道,“你大兒子一點兒存款沒有,牀上還癱着個不能自理的老人,監獄裏還有個媽,你兒媳受不了,已經和你大兒子提離婚了。”

    許母怔怔地看着許宛棠,乾涸到起皮的嘴巴上下動了動,沒說出話來。

    “你不僅沒有孫子,還沒了兒媳。”許宛棠毫不客氣地繼續道,“你小兒子欠了太多錢,還惹了社會上的人,前段時間被打了,他沒錢去醫院,硬生生廢了隻手。”

    “對了,至於你老伴,每天躺在牀上,靠我給的贍養費活着。當然,那些錢自然沒有完全花在他身上,絕大部分被許寶祥拿去買酒了。”

    “這你應該知道的吧?畢竟之前許寶祥和孫小芳也是這麼對你們的。”

    許宛棠想要得到這些消息並不難,只要稍微向周圍的鄰居打聽打聽,那些鄰居便像倒豆子似的和她講許家的這些爛事兒。

    許母明顯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許宛棠注視着對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媽,我以前很愛你,傾其所有、掏心掏肺地對你好,對這個家好,但你們回報給我什麼呢?”

    “把我賣給人販子還錢?不斷地吸血?還是給陸昀錚下藥,妄圖用違法的方式我攀個好親家換取更多的錢?還是在公安同志要抓人的時候不分青紅皁白地試圖讓我頂罪……”

    這些多到三天兩夜都說不完,許宛棠也不願再說。

    做了違法的事情,就要付出代價,許宛棠問心無愧。

    最後,她笑了笑,“告訴您一件事兒,最有出息不是您偏心的許寶瑞和許寶祥,是我。您看到的那棟四合院是我買的,三進式呢,是您期待的那種大房子。”

    聽到這兒,許母徹底怔愣在原地,手上的電話也掉在了地上,發出“噼裏啪啦”的響聲。

    於此同時,探監的鈴聲也響了起來,時間到了,許宛棠也該走了。

    她將電話放下,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沒有看到身後一臉崩潰的老婦人被兩位獄警架着,出了探監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