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陸昀錚爲許宛棠說話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炒魷魚花字數:2176更新時間:24/06/29 19:34:55
    “我們沒給你生活費?”陸昀錚的臉黑得比經常做飯的鍋底還要黑。

    聽到陸昀錚的聲音之後,張秀菊整個人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僵在了原地幾秒,不敢看陸昀錚的眼睛。

    張秀菊心裏很是懊悔,剛纔說話之前怎麼就沒盯着門口呢?

    其他人見陸團長來了,再看陸團長他媽的反應,便隱約猜到了這事兒似乎不像是陸團長的媽媽說的那樣簡單。

    “陸團長來了!”

    “這到底咋回事兒啊?聽陸團長說的,難不成剛纔那些話都是這大嬸兒編的?”

    “我就說許同志不是那樣的人,別人家說啥你們就信啥。”

    衆人的目光一會兒落在張秀菊身上,一會兒落在陸昀錚身上,開始半信半疑起來。

    陸昀錚看着自己的親生母親這般嘴臉,覺得萬分失望。

    他上次回B市知道了他媽張秀菊對許宛棠做的一些事後,只是拿回了本屬於許宛棠的錢,每個月給她的生活費照常發,根本沒斷過。

    現在張秀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污衊許宛棠,根本沒安好心。

    如今他算是知道爲什麼許宛棠會把張秀菊攆出來了。

    陸昀錚生氣的同時,心裏滿滿的盡是內疚。

    以前他不在B市的時候,許宛棠肯定受了不少委屈。

    因爲對許宛棠有誤會,導致結婚的幾個月以來,對許宛棠的生活狀況不聞不問,再加上和張秀菊相處的時間少,那時的他對張秀菊根本不怎麼瞭解,許宛棠肯定因爲張秀菊和趙悠悠受了不少苦。

    他和張秀菊沒什麼感情,他小的時候父親去世,張秀菊拋下他去了城裏,從小吃親戚和鄰居的百家飯長大的。

    他賺錢以後,張秀菊才找上他,像是以前的事情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先是對他噓寒問暖、事無巨細地關心、回憶他根本沒有記憶的嬰幼兒時期。

    接着張秀菊又講述了她這些年的不容易,哭着說她的離開都是逼不得已,求他的原,向他哭訴着她自己的貧窮和後悔。

    他恨過張秀菊嗎?

    當然恨過,有對小時候的他心存憐惜的親戚和鄰居,自然也有對他避之不及的。

    小時候的他遭受過冷眼、無由來的謾罵,住過豬圈、倉房,那時候的他恨媽媽恨得在夜裏偷偷地哭。

    長大之後,他對張秀菊依舊親近不起來,甚至心裏莫名地有些厭惡。

    不過兩人的關係清清楚楚地寫在戶口本上,親緣關係不是那麼好斷的。

    所以陸昀錚用了最省心省力的辦法——除了給錢,一概不管。

    不和張秀菊聯繫,也不回家。

    在他和張秀菊唯一的幾次見面中,張秀菊的表現和其他媽媽似乎沒什麼不同:眼神中快要溢出來的關心、想要和他親近起來的小心翼翼,他都感覺得到。

    在他說要結婚時,張秀菊流露出的情感也是發自內心的高興,當時還當着他的面把她自己的鐲子戴在了許宛棠手上,看上去對許宛棠這個兒媳十分滿意。

    那時的陸昀錚真的以爲張秀菊已經“改過自新”了,而且在B市時,許宛棠也沒和他講過張秀菊欺負她的事情。

    如今的陸昀錚回想起來,從記憶中準確地捕捉到了許宛棠幾次的欲言又止……

    是他不對,是他誤會了無辜的許宛棠,也是因爲和他結婚,才把許宛棠送入“虎口”。

    陸昀錚嘆了口氣,想將胸腔裏滿滿的濁氣排了出去,但無濟於事。

    他回憶着許宛棠剛纔看他的眼神,分明是失望至極的模樣。

    想到這兒,陸昀錚的心像刀絞一般。

    陸昀錚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的張秀菊。

    她的眼中哪裏有重逢的喜悅,現在只有精心的算計!

    張秀菊知道她這個兒子對她沒什麼好印象,但很少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她知道她兒子對她剛纔說的話有些不滿,可她也沒說錯呀。

    要是沒有那個狐狸精兒媳婦兒,那她兒子的錢不都是她的?想怎麼花怎麼花,麻將想打多少錢的就打多少錢的,哪裏會像現在這樣束手束腳的?

    張秀菊想到這兒,腰板兒直了不少。

    她可是陸昀錚的親媽,要是沒有她,陸昀錚能賺這麼多錢?生活能這麼好?

    她要的這些錢都是他應該給的!

    “兒子!”

    幾秒鐘的時間,張秀菊已經調整好了狀態,跟一切都沒發生過一樣,快步走刀陸昀錚身邊親切地拽住了陸昀錚的胳膊。

    “你來接媽啦?”張秀菊討好地笑了兩聲,“我就知道我這兒子不白生,走!咱們有事兒回家說,媽都想你了。”

    張秀菊說着,就用力將陸昀錚往家屬院的方向拽。

    她兒子雖然聽到了她的話,但並不妨事兒。

    反正那狐狸精也快和她兒子離婚了,一個是快要和她兒子沒關係的女人,一個是親媽,用腳指頭想她都知道她兒子會站在她這邊。

    張秀菊想起前些天在狐狸精的飯館兒的經歷她就來氣。

    如今她將話都告訴了家屬院的家屬們,看她怎麼在家屬院住!

    哼!這個狐狸精不讓她舒坦,她也別想好過!

    就在張秀菊美滋滋地幻想着家屬院兒的人怎麼在背後埋汰狐狸精時,她手裏的手腕驀地抽了出去。

    陸昀錚的動作很快,快到他的手已經抽出來了半天,張秀菊還維持着剛纔抱着他胳膊的姿勢。

    張秀菊雙手僵在原地,察覺到周圍議論的目光和聲音,張秀菊只覺得丟臉。

    別人的兒子和媽媽都親,她生的這個白眼狼怎麼就和別人家的孩子不一樣?

    張秀菊在心裏翻了個白眼兒,但表面上根本不敢表現出自己的情緒。

    她尷尬地笑了兩聲,“誒喲,兒子大了,不和他老孃親熱了。”

    “行行行,媽懂,媽不挎着你了還不行嗎?”

    張秀菊佯裝灑脫地道。

    陸昀錚卻不接她的獨角戲。

    他睨着張秀菊,蹙眉一步不讓地問,“許宛棠什麼時候和你犟過嘴?什麼時候把你氣進醫院了?”

    “她從沒吹過什麼枕邊風,更沒不讓我聯繫你,你爲什麼要污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