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52 以後是秦家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八零阿濤字數:4446更新時間:24/06/29 19:21:52
    “老頭子,你說街道辦讓淮茹去,會不會是因爲賈家的房子啊!”

    一大媽正做着飯,出來看的時候,就看到秦淮茹往外走去。

    聽到院子裏的人議論,頓時有些擔心。

    “不知道!”

    易中海看了眼楊家院子裏,熱鬧的就跟提前過年似的。

    目光在院裏兩個女人身上停留片刻,隨後緩緩移開。

    再好的女人,對他來說,就像宮裏的娘娘,沒法用!

    回頭往屋裏走去。

    心裏卻是希望街道辦將房子收回去。

    那樣傻柱跟秦淮茹就只能領着孩子住進他家。

    這幾天秦淮茹傻柱搬進賈家後,明顯過來的次數少了許多。

    尤其是傻柱有了家,感覺對他的尊重沒以前多了。

    這可不行啊!

    後院。

    許大茂家,秦京茹坐在牀前,看着冷清的家裏,不由得心生愁緒。

    這一年還不到啊。

    往後還有九年多,讓她怎麼熬啊!

    可不等許大茂,她就沒了這房子,就得回鄉下。

    她,寧可在這四九城要飯,也絕不回去。

    可眼下真的難熬啊!

    “傻柱,這渾人是把我忘了啊!”

    秦京茹想前想後,最後還是打算去找傻柱。

    起碼這個年,她得過的好一點!

    穿好衣服,出門,秦京茹過了月亮門就往外走去。

    一路上聽到院裏人說秦淮茹去街道辦的事,竟然有些莫名的興奮。

    心裏面巴不得街道辦將賈家房子收回去呢。

    那樣她就能壓過秦淮茹一頭。

    不像現在,她比秦淮茹少一半的房子。

    出了大院,秦京茹照例來到先前跟傻柱聯絡好的地方,藉着蹲下提鞋的空,伸手往磚頭裏面摸索。

    結果裏面空空如也。

    “挨千刀的傻柱。”

    “吃幹抹淨就不管了!”

    “老孃,也不是吃素的!”

    想到這裏,秦京茹往傻柱工作的煤站走去。

    另一邊,秦淮茹從街道辦裏出來,整個人面色凝重,走起路來還是恍恍惚惚,跟丟了魂似的。

    就在剛纔,街道辦的王主任找到她,在她的忐忑中,說出賈家房子的事情。

    正如她害怕的那樣,因爲她的改嫁,賈家又絕了後,賈張氏現在還在羈押當中,這賈家的房子最後經過討論,要收回來。

    秦淮茹聽到這個消息,想要反駁,卻又反駁不了。

    因爲她現在是何雨柱的媳婦。

    按照法律的規定,她跟賈家沒有任何關係。

    唯一有關係的,就是剩下的兩個女兒。

    這也是不幸中的萬幸吧。

    起碼兩個女兒身上還流着賈家的血。

    但前提是,賈張氏將房子留給槐花。

    爲什麼是槐花?

    因爲這家裏,就槐花是城市戶口,吃上供應糧。

    但賈張氏現在在哪她都不知道,咋去找?

    懷着滿腹心事,秦淮茹往四合院走去,準備回去問問易中海的主意。

    只是剛走到路口,就看到秦京茹在前面走着,看那神態模樣很是着急,像是有啥事似的。

    想到以前傻柱跟秦京茹的往來,秦淮茹眉頭皺起。

    現如今,傻柱可是她男人。

    想到這裏,秦淮茹就鬼使神差的跟在秦京茹後面。

    而隨着兩人走路的方向,讓秦淮茹心中越發憋悶。

    這,明顯是往煤站的路啊。

    果然,秦京茹在煤站外等了一會兒,就看到傻柱從裏面屁顛屁顛的跑出來,然後就見兩人往衚衕裏走去。

    秦淮茹躲在角落裏,狠狠的咬着嘴脣,面色鐵青。

    這是吃着嘴裏的,看着鍋裏的啊。

    此刻,她想要衝進去將這對姦夫淫婦抓出來,讓衆人知道這一切。

    讓他們去遊街。

    可理智告訴她,衝進去後,固然解一時之氣,可後面的日子怎麼過?

    沒了傻柱的幫襯,她怎麼過?

    可現在這場景,這背叛,她心裏都是堵得慌。

    深呼吸,秦淮茹盯着遠處的胡同口,目光中閃爍着狠厲。

    傍晚時候,秦淮茹終於回到了四合院。

    隨即將街道辦說的告訴易中海。

    雖然心裏早有準備,也有一絲竊喜,可臉上還是露出一抹落寞。

    秦淮茹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然後低下頭,默不作聲。

    “淮茹,不行,你們就搬回來住吧。”

    易中海說出最後的結果。

    秦淮茹默不作聲。

    剛有了自己的房子,她,豈能甘心。

    一大媽也在旁邊勸着,“淮茹,犯不着生氣,再說了,住在大媽家裏,咱們一家人還熱鬧呢。”

    秦淮茹還是不說話。

    沉默良久。

    兩人也看出秦淮茹的不甘,但這事街道辦都定了,他們能怎麼辦?

    “我回來了!”

    外面傳來傻柱的聲音,豪爽中帶着些許興奮,一看就很美。

    “咋了這是,都不高興啊。”

    “馬上過年了,還有啥事不高興啊。”

    傻柱喊着,將手上的飯盒放在一旁,然後看向秦淮茹。

    “淮茹,咋了這是?”

    秦淮茹看也不看。

    傻柱眉頭皺起,然後就聽旁邊的一大媽說了事情經過。

    剎那間,傻柱臉色一變。

    “憑什麼,憑什麼要我們的房子。”

    “他們啥意思,看我們好欺負是吧,我就不信他們敢來。”

    “老子百十斤肉跟他們拼了我。”

    傻柱渾不吝的說着,出口安慰起秦淮茹來,“淮茹,你別怕,只要有我在,誰也別想碰咱們的家。”

    “行了柱子,別在這裏吆喝了。”

    易中海開口打斷傻柱的表演,再次看向秦淮茹。

    “淮茹,你還想要房子,對吧。”

    秦淮茹擡起頭,“一大爺,要是您,您會放棄嗎?”

    唉!

    易中海嘆息一聲,隨後仰頭,“其實,還有個法子,你可以試試。”

    秦淮茹瞪大通紅的眼睛,傻柱原先的不在意也被扔到一旁,忙上前。

    兩人異口同聲的喊道,“什麼法子?”

    易中海幽幽說道,“問題的關鍵還是在賈張氏身上。”

    “賈張氏?”

    “對,只要你們能將她保出來,那這房子就還是她的。街道辦也沒辦法插手。”

    “最後,還是那招,讓她將房子賣給你們,轉到你們名下,這事就成了。”

    “不行!賈張氏是殺人兇手,怎麼可能保出來。”

    傻柱立馬反駁。

    作爲過來人,對於這些事,在受教育的時候,可是天天被管教嘮叨呢。

    不過秦淮茹聽了卻是神情漠然,並沒有太過激動。

    易中海見此,便對着傻柱說道,“那件事可以說是賈張氏故意的,也可以認爲是失手誤殺。”

    “畢竟,賈張氏也是重病號,還是腦袋有問題,這事說的清楚呢?”

    易中海說完,衆人盡皆沉默。

    良久,秦淮茹從凳子上站起來,臉色認真說道,“明天我就去找她。”

    聞言,傻柱張張嘴,這殺子之仇啊,就這麼,原諒了?

    第二天,一早。

    秦淮茹起的早,將傻柱叫起來後,便準備出門。

    “不是,我這還要去給人家做飯呢,這二十七了,不少人家準備擺席呢。”

    傻柱不情願的說着,秦淮茹卻是想起傻柱跟秦京茹的一幕,臉色冷峻,聲音中也帶着一絲冰冷,“跟我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傻柱狐疑。

    “上次賈張氏誣陷我,說我上環,我這次就帶你去看看,讓醫生告訴你,我有沒有環。”

    秦淮茹堅定的說着,傻柱渾身顫抖。

    當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他心裏就有根刺。

    這段時間,跟秦京茹來往頻繁,未必沒有這‘刺’的原因。

    既然你不給我生兒子,那我就自己找人生。

    還是有過成功經驗的。

    說不定就成了。

    到時候,再把婚離了,秦京茹那邊也離婚,他們倆重組家庭,有兒子有媳婦,他還是那個傻柱。

    只是他沒想到,秦淮茹今天直接把話挑明了,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淮茹,我,我相信你”

    傻柱有些退縮,秦淮茹卻是不依不饒,“今天必須去,給我證個清白。”

    “也省的你整天胡思亂想,在外面亂搞!”

    這不輕不重的兩句話,讓傻柱如遭雷擊。

    仔細看了眼秦淮茹,沒啥反應,這才將內心中的祕密隱藏起來。

    傻柱沒辦法,只能跟着秦淮茹去了醫院。

    一上午過去,等傻柱拿到秦淮茹的體檢報告後,手上一抖,差點掉落在地上。

    沒有環。

    賈張氏那混蛋騙他。

    狗娘養的啊!

    “看到了?”

    “嗯嗯,看到了!”

    “知道我不容易了?”

    秦淮茹委屈的紅着眼,這一刻傻柱不知所措,心裏更是濃濃的愧疚。

    “淮茹,我一直都信你的。”

    傻柱愛憐的看着秦淮茹,說的話充滿神情。

    將報告單放好,秦淮茹跟傻柱來到街道派出所。

    張所長正忙着調配人手,維護過年期間的治安。

    同時,手上的事情也要處理。

    這其中,最棘手的還是賈家的命案。

    雖然案件經過十分清晰明了,人證物證俱在。

    可難題是,對方的身份。

    一個是高齡老人。

    一個是重症病人。

    還是個精神病人。

    這就難辦了。

    以他的經驗,這種人,這種情況,上了堂,估計就是個緩期執行了。

    畢竟,就以現在兇手的樣子,還有醫院下的病危通知書,都在表明這人命不久矣。

    這樣的人,有必要送進牢房裏養老嗎?

    那不是製造困難嘛。

    越想越心煩,他都有些後悔了。

    就在張所思緒不寧的時候,外面傳來警衛的聲音,說是秦淮茹跟何雨柱來了。

    張作眉頭一皺,這倆人都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主。

    來這,準是沒安好心。

    不過,他還是接見了兩人。

    “張所。”

    “秦淮茹,你這次來是幹什麼?”

    張作直接了當,沒有寒暄。

    “張所,我來,想接我婆婆回家。”

    “嗯?”

    秦淮茹感受到張所身上的殺氣,身體顫抖。

    旁邊的傻柱更是不堪,早就往後退開了。

    “對,張所,我婆婆有厲害的腦子病,而且虎毒尚不食子,我婆婆對棒梗這唯一的孫子是疼愛的厲害。怎麼可能害他?”

    “我們回去想了下,很可能是我婆婆腦袋生疼,撞擊敲打的時候,將棒梗頭頂上的枕頭震落下來,直接壓在腦袋上。”

    “所以,我們,我想保釋她出來,盡一下兒媳的孝心。”

    秦淮茹說完,低頭輕輕啜涕。

    張所聽了,雖然覺得這裏面有演戲的成分。

    但秦淮茹說的未必沒有道理。

    思前想後,想到賈張氏每天消耗的經費,還有考慮現實,最終是冷冷的點頭。

    不久後,秦淮茹拿着張所開出的證明,來到看押女刑犯的室外,隨後就看到了躺在牀上的賈張氏。

    此刻的賈張氏蓬頭垢面,衣服又髒又亂,躲在一個角落裏,就跟垃圾堆裏鑽出來一樣,渾身上下散發着惡臭味。

    “媽,我,我淮茹啊。”

    “淮茹,啊,淮茹,我頭好疼,你救救我,救救我啊.”

    賈張氏聽到秦淮茹的聲音立馬回頭,然後確定不是夢,這會兒就撲了過來。

    她感覺到大限當至,但不想死在這裏啊。

    要死,也要死在家裏。

    跟老賈小賈蒡根待在一起才行。

    “媽,我知道,我知道的,你是冤枉的。”

    “那枕頭是自己掉下來的。”

    “所以,這次我來是保你出去的。”

    賈張氏混沌的腦袋騰起一股希望。

    “淮茹,救救,救救我啊。”

    秦淮茹卻是笑了,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紙,然後放在地上。

    “媽,您不識字,那就按個手印吧。”

    “按了,我就帶您走。”

    賈張氏本就不識字,這會兒頭又疼的厲害,自然是秦淮茹說讓幹啥就幹啥了。

    對着一旁的黑墨水,沾大拇指後,用力按在上面。

    一切順利。

    “好,好!”

    秦淮茹立馬將紙收好,心頭更是魅力無限。

    這下,房子以後就是秦家的了。

    至於傻柱,呵呵。

    這上面,只有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