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0 老道,想家不?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八零阿濤字數:3979更新時間:24/06/29 19:21:52
    “好,爽快,吃菜,吃菜。”

    “來,咱們再敬一杯。”

    叮

    隨即在冉父的擔憂目光中,楊小濤跟幾人連喝三杯,面不改色。

    此時,冉父看到王首長解開風紀扣,面色有點紅了,有心說話,卻見楊小濤主動拿起酒瓶給幾人倒滿酒。

    “首長,我,在這裏算是小輩,這次,回敬您一個。”

    “我先幹爲敬啊。”

    說着一仰頭,又是一杯下去。

    這下,王老有些納悶了,身邊的田主任看了眼冉父,似乎是在確定什麼。

    冉父則是輕輕搖頭,意思是少喝酒,沒用。

    但田主任卻是會錯意,以爲楊小濤酒量一般,立馬拿起酒杯,“好,小楊同志說的好,我陪着,幹!”

    王老也端起酒杯,暢快喝着。

    “幹!”

    “幹!”

    砰~~~

    這頓酒,最後持續到了十點多。

    至於戰況如何,就是冉父這個打醬油的,都喝的迷糊,走路還是楊小濤扶着,才出來的。

    至於其他人.

    王老更是支着腦袋,手在杯子上不斷摩挲着,雙眼迷離,話都說不出來。

    至於先前信誓旦旦的田主任,現在正趴在椅子上呼呼睡着。

    出了七機部,冉父靠在楊小濤身上,“你,你小子,這次可是,出名了。”

    楊小濤笑笑,“您別說,打上次跟泉城的汪廠長喝酒,就數這次喝的痛快。”

    冉父靠着楊小濤,剛出大門就把胃裏吃進去的東西吐個精光。

    楊小濤將水壺遞過去,冉父喝了漱漱口,這才瞅了眼楊小濤,“你是喝盡興了,那可是九瓶二鍋頭,你這傢伙。”

    “這還不是他們想要灌醉我麼,我又不傻。”

    冉父一愣,“你看出來了啊。”

    楊小濤嘿嘿一笑,“爸,這些酒桌上的事,我見的多了。”

    “進屋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就你能。”

    “呃,哈哈。”

    將冉父扶上車,楊小濤開車離開七機部。

    先將冉父送回家,這才開往四合院。

    剛進院子,就看到周奎站在門口,對着他搖手。

    然後屋裏劉玉華跑出來,“濤哥。”

    “這麼晚了,你們還不睡?”

    “不是,濤哥,劉書記和楊廠長讓我給你帶個話,讓你明天務必去趟機械廠,有重要事要說。”

    “重要事?好,我知道了。”

    楊小濤也沒多想,明天去了就知道了。

    後院。

    劉光齊躺在牀上,心裏焦急。

    自從上次的任務完成後,這段時間一直沒有聯繫。

    不聯繫也沒事,但活動經費得給啊!

    習慣了大手大腳的花費,這次回來後才發現,手上的錢竟然沒多少了!

    這次回來爲了充大爺,將錢花了個七七八八,兜裏就剩下路費了。

    想到剛纔地窖裏的那個磨人的妖精,那可是見錢眼開的主。

    就因爲這次沒給錢,那態度立馬變了。

    好在沒敢跟他扎刺,不然…

    不過,這也不是長久之計啊!

    沒了資金來源,自己怎麼瀟灑?

    躺在牀上,輾轉反側,腦海中都是各種猜測。

    難不成發現資料是假的?

    猛然間,劉光齊出了一身冷汗,從牀上坐起來,怔怔的看着漆黑的窗戶,良久才躺回牀上。

    看着一旁熟睡的劉光福,屋子裏被暖氣哄得暖和,劉光福有點蓋不住被子,雙腿在一旁蹬歪着。

    劉光齊收回目光,看着自己的雙手。

    隨後閉上眼睛,冷靜下來。

    不,不對,他們怎麼知道是假的,要真是假的,那也是楊小濤搞出來的假的,跟他有什麼關係?

    再說了,楊小濤搞出來的‘空心’玉米,可是誰都不知道的,秦淮茹說的,就只有她跟賈張氏知道。

    賈張氏這人雖然蠢,但也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尤其還是偷楊小濤的東西。

    那爲何一直不聯繫?

    劉光齊再次陷入迷茫。

    或許,可能是其他事情耽誤了吧。

    劉光齊胡思亂想着,只是心中的不安越發強烈。

    一夜過去。

    清晨的陽光再次照亮四合院的時候,楊小濤從屋子裏出來,昨晚喝了一肚子酒,早上起來餓得慌。

    不得不說,在小薇的幫助下,楊小濤的身體素質是越發變態了。

    這種提升不像當初使用大力丸那樣猛地增長力量,卻是一點一點的不斷增加着,從全方位的補強。

    這其中某些妙處,楊小濤自是深有體會。

    早早起牀,從空間裏取出紅燒肉,用白菜炒着,又煮了雞蛋,下了方便麪,切了火腿腸。

    剛開鍋,聞着味道的張老道就跑了進來。

    “你小子大早上起來放毒,也不怕院裏人朝你家扔石頭。”

    老道說着,卻是自己盛了一碗方便麪,扒開雞蛋,熟練至極。

    “不過,你這麪條做的,就跟機器做的似的,真不知道咋整的。”

    楊小濤也不回答,坐在一旁拿出鹹鴨蛋扣在碗裏,大口開吃。

    老道見了也不閒着,先吃了再說。

    一連吃了兩碗,楊小濤才覺得肚子裏有了東西。

    老道看楊小濤一副餓死鬼投胎的樣子,好奇問道,“你昨晚幹啥了,身體這麼虧空。”

    說着還往屋子裏瞅了瞅,“也沒別人啊。”

    “滾滾滾,瞎想什麼呢。昨晚喝酒喝的。”

    楊小濤懶得解釋,隨後將吃完的鍋碗筷子收拾一番,這才準備出門上班。

    “合金研究的咋樣了?”

    兩人出了門,上了車,楊小濤將一盒煙塞給老道。

    這段時間因爲忙着鋼鐵廠的事情,合金的主持工作就交給了老道。

    老道接過煙直接揣在兜裏,雙手在棉襖套袖中塞了塞,活脫脫的舊時代老地主。

    “還那樣吧,大家都在學習,這天寒地凍的,也不方便出去。”

    “不過,咱們這組裏面的幾個小同志,還真有想法。”

    老道說起小組的人,面上帶着認同。

    “啥情況,說說看?”

    老道往座子上靠了靠,“分配給咱們的學生裏,有個叫徐寧的就非常有想法。他覺得想要做出鎢合金,首先得有金屬鎢才行。”

    “可,根據我們現在瞭解的情況,咱們國家有不少鎢礦,但能夠分離提取出來的,並不多。”

    “而且,這些金屬鎢很粗糙,想要用於製造合金,就必須提純,而鎢這東西非常難弄,平常搞出來的都是粉末。”

    “所以,想要實驗,找到正確的鎢合金鋼配方比例,就要有足夠數量的鎢粉來試驗。”

    楊小濤一邊開車一邊聽着,“這想法不錯,想要完成任務,就要從源頭抓起,提取那什麼鎢粉末,算是找對了門路。”

    老道點頭,“眼下大家都在研究着怎麼將鎢粉搞出來,現在已經有了幾個研究方向,對了。”

    說到這裏,老道突然看着楊小濤,“有件事你得幫忙下。”

    “什麼事,你說。”

    “這熔鍊鎢可是要一口好鍋爐,你得幫忙。”

    楊小濤皺眉,“我上哪給你弄去,你看我家裏的那口行不行?”

    老道嗤笑一聲,“你開什麼玩笑呢,就你家那鍋,估計鍋燒穿了,裏面的鎢都不見融化的。”

    楊小濤聽了側頭,“啥意思?”

    “你以爲這金屬鎢容易化開啊,告訴你,這東西,比鋼鐵的熔點都高,想要找個爐子,估計你得把太上老君的八卦爐偷下來,然後再用三昧真火才行。”

    這小輪到楊小濤吃驚了。

    “誰說的?這鎢這麼難融?”

    “那當然了,他們幾個看書說的,什麼熔點太高了,放火山裏面都不一定融化,不過聽起來很有道理的。”

    “也就是說,咱們現在沒辦法熔鍊唄。”

    “對!也不對!”

    老道摸着下頜鬍鬚故作神祕的說着,楊小濤看了都想拿剪刀給他剪了。

    “什麼對不對的,你直說。”

    楊小濤不耐的說着,最近事情有些多,這找鍋的事情,他真幫不上忙。

    老道卻是摸着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楊小濤瞥了一眼,登時明白,這老道士又在拿捏了,“你讓我怎麼幫,趕緊說吧。”

    “其實不是我要怎麼做,而是他們幾個有點想法。”

    “別賣關子。”

    “他們覺得這些鎢礦裏面肯定有其他成分,就想着用什麼化學試劑來提取”

    這下楊小濤明白了,感情是需要用到化學試劑啊。

    雖然他前世學的大部分化學知識都還給了化學老師,但有些趣事還是當成小故事記得清楚。

    印象最深的就是,當初二戰的時候,有個很厲害的化學家,就用王水將諾貝爾獎章給化了,沒有被搜刮走。

    楊小濤當初聽說這個的時候,還特意查了下王水的資料。

    所以對這些人提出的用化學試劑來實驗的方法很是贊成。

    “過會兒我給化工廠打個電話,你帶他們去學習學習。”

    “不過,注意安全。”

    楊小濤再次囑咐一下安全問題,連金子都能溶解的化學試劑,這要是沾到人身上.

    老道點頭。

    “對了,這跟鍋有什麼關係?”

    楊小濤再次開口,還是沒搞清楚老道的意思。

    “咋沒關係,你覺得一般的鍋,能夠盛住這些厲害的化學藥品?一般的鍋能耐受那高溫。”

    “呃,你說的也對。”

    楊小濤點頭,金子都能溶解了,一般的金屬鍋還真難弄。

    “那你想怎麼辦?總不能再開一個項目,重新搞一個可以用的鍋吧。”

    老道卻是打個稽首,“無量天尊。”

    “這個老道有個想法。”

    “啥想法?”

    “想當年老夫隨師傅丹陽字與觀中修習丹術.”

    “撿重點的說。”

    楊小濤將車子開到了機械廠,正準備下車。

    老道搖頭,對楊小濤這種不尊師重道的行爲很是不滿。

    要不是看在這傢伙一手好廚藝的份上,老道才懶得管呢。

    “家師丹陽子用的爐子,用的並不是什麼鋼什麼鐵的,而是用的一種土。”

    老道淡定的說着,楊小濤聽了,卻是腦海中猛地蹦出來一個詞。

    ‘坩堝!’

    “所以我覺得,可以用這土來做個鍋,實在不行,家師的爐子還被我藏在觀裏,就是不知道,這些年經歷戰火後,還在不在”

    老道在一旁感慨着,似是回憶般,不停的捋着鬍鬚。

    楊小濤卻是在想到坩堝後,回憶着坩堝的做法。

    但有限的知識儲備顯然超過他的認知,他只記得坩堝的原材料不一樣,做出來的也不一樣,並不是隨便找點土燒就行了,那樣跟磚頭瓦片有啥差別。

    不過,聽到老道最後的話,楊小濤突然笑起來。

    正在回憶中的老道突然看到楊小濤朝他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登時往後背上靠了靠,伸手按住胸口,下意識的拉開距離。

    卻在此時,聽到楊小濤的聲音傳來。

    “老道,想家不?”

    錯愕,驚呆,然後是,迷茫。

    他,好久沒回去了。

    因爲在他印象中,那裏,早已經存在記憶中了。

    還能不能剩下,誰也不清楚。

    可現在,這件事,再次被提起,心底的那團亂碼,被楊小濤這跟鐵鉤子,成功挑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