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4 永久有效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八零阿濤字數:3666更新時間:24/06/29 19:21:52
    咳咳

    閻阜貴掃視全場,聲音落下,賈張氏也收起了三角眼,擡頭看着閻阜貴,那副‘兇殘’模樣讓閻阜貴看着都難受,趕緊移開目光準備說話。

    正巧這時候,閻阜貴突然看到一個人從垂花門處走進來,趕緊止住嘴裏的話。

    這時不少人的目光也都順着看去,然後就有人笑起來,臨近的人更是打着招呼。

    “小楊回來了。”

    “楊廠長,這麼晚才回來啊。”

    身邊的人打着招呼,楊小濤也沒有冷臉,跟每一個說話的人說上兩句,然後走到中間。

    “小楊,快快,來這座。”

    閻阜貴當即起身,對着楊小濤笑道,“這咱們院裏,要說有什麼事,什麼糾紛啊,我這個管事大爺自然是當仁不讓。”

    “但這尺有所短,寸有所長,小楊在機械廠管着那麼多人,肯定見多識廣,咱們院啊,沒有什麼二大爺三大爺,但讓小楊同志幫忙解決下糾紛,我看還是非常合適的。”

    “大家夥說對不對?”

    閻阜貴說出這話,周圍立馬傳來一陣叫好聲。

    要不是楊小濤不想當什麼大爺,這院裏的一大爺早就是他的了。

    別說什麼閻阜貴了,就沒人拿他當回事。

    隨着楊小濤的入場,原本對立的雙方表情直接來了個大反轉。

    王大山家的自然是喜笑顏開,今天這全院大會,哪怕吃點小虧,在他們看來,能夠拉近與楊小濤的關係,比配點醫藥費更合算。

    賈張氏則是縮了縮腦袋,純粹是被楊小濤揍怕了。

    上次因爲佔房子的事,她被楊小濤薅着頭皮扔了出來,現在頭頂上還少了一片,一直沒長出來頭髮呢。

    而一旁輕輕啜涕的秦淮茹更是將腦袋低下,讓人看不出臉上表情。

    不過低下的瞬間,臉上的閃過一抹慌亂。

    每次楊小濤出現的時候,對她們賈家來說,都不是好事。

    簡直就是一個夢魘。

    聽到閻阜貴的話,楊小濤卻是擺擺手,徑直走到家門口,從張老道那裏接過凳子,楊小濤接過就在原地坐下。

    然後從口袋裏掏出一把瓜子,“閻大爺,機械廠是機械廠,四合院是四合院,兩者不搭邊。”

    “在這您是大爺,您來就行。”

    楊小濤說完就在原地咯嘣咯嘣起來,張老道也拿了一把,兩人一副看戲模樣。

    “老道,這可是四合院的名場面,以前開大會的時候,什麼捐款啊,幫扶啊”

    楊小濤還不忘提醒老道,小聲耳語幾句。

    張老道聽了眼睛瞪大,“這可比看大戲有趣多了。”

    閻阜貴見此,點下頭,隨後又坐回凳子上。

    只是這會兒,閻阜貴看向賈張氏的目光中,多了一份狠辣。

    眼下楊小濤在,更不會偏袒賈張氏了。

    “咳咳,今晚上咱們開全院大會,爲的。”

    閻阜貴聲音極其洪亮,這與以前跟在易中海劉海中身後的形象大相徑庭,就是楊小濤看到閻阜貴這幅模樣也很吃驚。

    不過很快就釋然了,讀書人,知識分子,讀兩本書就能把自己包裝起來,這點不算啥。

    “起因是賈家的賈梗和王大山家的王小虎以及其他中院的人打架。”

    “結果最後是,棒梗被打了,作爲家長的奶奶,賈張氏要替孫子出頭”

    閻阜貴將事情還原一番,最後又看着賈家方向緩緩說道,“經過詢問,此次事情完全是由棒梗要進入楊家引起的。”

    話音落下,秦淮茹猛地擡頭,目光緊緊盯着閻阜貴。

    賈張氏更是要站起來,三角眼狠毒惡狠狠的盯着閻阜貴。

    但閻阜貴根本不看她們,他這麼精明的人,怎麼會犯錯誤?

    不說楊小濤的實力和勢力,就說賈家這些人,屁股沒個乾淨的。

    而且他也打聽清楚了,問題的根源還是棒梗這個禍根。

    “而在此之前,我們讓孩子自己把話說清楚,賈梗。你說。”

    閻阜貴喊了一句,拿出在學校裏當老師的樣子。

    棒梗本身就是學校的學生,聽到閻阜貴這麼吆喝,身體竟然打個哆嗦。

    “我的乖孫兒,奶奶在這,甭怕。”

    賈張氏掐着腰,這次給棒梗討個公道,順便讓這院裏的人知道,她賈張氏,在這個四合院裏,不是誰都能拿捏的。

    棒梗點頭,上前,開始說起半下午的事。

    “我就去拿竹蜻蜓,他們不讓我拿,還打我。”

    棒梗可憐的說着,賈張氏在一旁聽着就覺得委屈。

    秦淮茹不在院子裏,這會兒聽了更是悲憤,看着閻阜貴就展開眼淚攻勢,“閻大爺,我們家孤兒寡母的,您也知道日子有多難。”

    “平日裏,我們都是小心的,不與人爭,不與人臉紅。就是有點事也會忍氣吞聲,爲的就是在這院裏,跟大家和睦相處。”

    “可,可我們家棒梗這麼乖的孩子,怎麼就被欺負了?他不就是想拿回玩具嗎?”

    “我們老賈家就他這麼一個挑樑的,這次被幾個孩子欺負,您作爲大爺,可得給我們孤兒寡母的做主啊。”

    說完,潸然淚下。

    賈張氏聽秦淮茹這麼說,更是把眼睛瞪大,心裏盤算着,這次要多少錢的醫藥費,起碼明天那燉肉得湊齊了。

    “淮茹!”

    一大媽在後面扶着,心裏也是一陣感慨,看着閻阜貴不由的說了兩句,“他閻大爺,你是院裏的大爺,可得一碗水端平了,別讓人背後戳脊梁骨啊。”

    閻阜貴擡了擡眼鏡,然後看向另一旁已經急不可耐的王小虎,也不看秦淮茹,“王小虎,你說。”

    “棒梗撒謊,他就是個小偷,嘴裏沒一句實話。”

    王小虎喊着,周圍幾個小夥伴都齊齊喊起來,場面頓時糟亂,賈張氏聽了立馬指着前方,“瞎說什麼,什麼小偷,伱們說話注意點。”

    “賈張氏,棒梗是小偷,這點張所都定性了,你說誰注意點。”

    王大山家的冷笑一聲,說的賈張氏支支吾吾,秦淮茹卻是擡頭盯着王大山家的,“王家大姐,人都說年少沒有不犯錯的,這棒梗是犯過錯,但那也是以前,現在棒梗改好了,總不能拿以前的過錯一直不放吧。”

    王大山家的不理秦淮茹,“我可是聽說,狗改不了吃屎,偷東西的人,只要有第一次,就有無數次。”

    “再說了,你說改好了,我們怎麼知道?”

    “就是,就是,一個小偷,就得嚴加看管,就得看好了。”

    “可不是,你們賈家看不好,不要怪別人替你們管.”

    身邊幾個老孃們火力全開,直接懟的賈張氏秦淮茹說不出話來。

    院子裏其他看熱鬧的也都傾向於王大山家說的話,做賊的,死性不改。

    “哼,我們現在說的是棒梗捱揍的事,你們不要把話題帶歪了。”

    秦淮茹沒法,冷着一張白臉,壓制着怒火狠聲說道。

    咳咳

    閻阜貴也反應過來,“小虎,你繼續說。”

    “是,閻大爺。”

    “當時棒梗把竹蜻蜓飛到院子裏,我們不讓他進去,因爲濤哥說了,誰都可以進,就是賈家的人不準進去。”

    這話說完,楊小濤坐在那裏拍起掌來,衆人目光看過去。

    秦淮茹雙目看去,恨不得上去吃了楊小濤。

    “這話說得對,我說過,而且永久有效。”

    說完還對王小虎點頭,以示鼓勵。

    這下王小虎更開心了,而對面的賈家等人更是憤怒。

    “後來我們把他的竹蜻蜓拿出來,他還要進去,我們不讓,就打了起來。”

    “反正他想進去,我們就揍他。”

    “對,揍他!”

    身後幾個小夥伴紛紛響應,絲毫不怕院裏的大人。

    彷彿打架光榮似的。

    “你看看,你聽聽,這是什麼話,這是什麼事。”

    賈張氏突然跳起來,對着閻阜貴就數道起來,“閻阜貴,你聽他們怎麼說的,就因爲這什麼破事,就動手打人?”

    “沒天理啊,沒人性啊。”

    “老賈啊,東旭啊,你們快看看吧,我們孤兒寡母在這院裏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孩子都被人打啊,老賈啊,當初你走的時候怎麼不把這些混蛋一起帶下去啊.”

    賈張氏擡頭看着漆黑的夜空,嘴裏唱出亡靈召喚的序曲,然後噗通的坐在地上,繼續哀嚎。

    雖然不是頭一次見這場面了,但每次都能從賈張氏的哀嚎中聽出不一樣的意味。

    比如說上次,說秦淮茹不孝的時候,重點在召喚賈東旭身上,因爲賈東旭是秦淮茹的男人。

    這次,重點又落到老賈身上,因爲老賈跟院裏大部分老人都認識,擡出老賈,很容易讓這部分人想起以前的事。

    可以說,賈張氏的咒語中,雖然詞還是那些,但運用的技巧不同,取得的效果自然不同了。

    楊小濤正摸着下巴,思索着賈張氏還有哪幾種咒語的表現形式時,秦淮茹上前兩步,楚楚可憐的說着,“閻大爺,我家棒梗多麼乖的孩子,就因爲這事被打成了這樣,你要是管不了,我就去街道辦,去派出所報警。”

    “院子裏被人打了,這還了得?”

    “以前就有人問過,打人犯不犯法,這小孩子打人難道就不犯法了嗎?”

    秦淮茹說完瞪着楊小濤。

    當初這問題就是楊小濤提出的,那時候,院裏的傻柱可是被楊小濤治的服服帖帖啊。

    院子裏,隨着秦淮茹的話落下,一片寂靜。

    賈張氏的咒語也不念了,瞪大眼睛滿是欣喜。

    王大山家的拉着王小虎,心裏惴惴不安,生怕真如秦淮茹說的那般,捅到派出所,自家小子受罪。

    啪啪啪

    就在衆人沉默的時候,楊小濤拍手站起來,瞬間吸引衆人目光。

    “打人自然是不對的。”

    “但打一個屢教不改的小偷,我覺得這是在拯救迷途羔羊,這是在幫他改正錯誤行爲。”

    “這是件好事啊,打成這樣,是輕的。”

    “要是我。”

    楊小濤瞅了眼鼻青臉腫的棒梗,“直接把腿打瘸了,也好長個記性。”

    秦淮茹深吸一口氣,就要開口說話,哪知楊小濤根本不給她機會,“還有,別說什麼孩子小,他,賈梗,這些年什麼德行,院裏人誰不知道誰?”

    “就是一大媽家的錢都偷,還有什麼事幹不出來?”

    “我還是那句話,我家這一畝三分地,不歡迎你們賈家任何一個人。”

    “以前是如此的,今天是如此,往後也是如此。”

    “只要我楊家的地方,就不歡迎你們賈家人。”

    “這話,同樣,永久有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