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1 詢問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八零阿濤字數:4200更新時間:24/06/29 19:21:52
    在秦淮茹心裏,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家棒梗。

    沒辦法,知子莫若母。

    誰讓她家還有個老婆子呢?

    不過秦淮茹並表現出來慌張,主要是閻阜貴說的一百塊錢,太多了。

    這要真是棒梗偷得,錢什麼的先不說,逮着了這個年紀不挨槍子,也得進去教育。

    她們家就這麼一個男丁,沒了棒梗,賈家還是賈家嗎?

    而且,她上環了。

    不出意外,今後是不會有孩子了。

    淡定,要淡定。

    秦淮茹在心裏給自己打氣,自我催眠着。

    秦淮茹淡定的抱着小槐花,並沒有去看棒梗,反而跟身旁的幾人隨意說了幾句。

    而賈張氏沒想到這麼多,還坐在那裏嘴裏罵咧咧的,不時說上兩句氣話。

    只是這會兒腦袋疼一陣好一陣,想到家裏的止疼片已經吃完了,只能用布條纏着才感覺好點。

    閻阜貴眼睛一直注視着賈家幾人。

    秦淮茹那淡定模樣,還有賈張氏嘲笑的聲音,一切都顯示兩人不知情。

    就是懷疑對象棒梗,聽到後也只是看看左右大人,然後繼續跟小當玩耍。

    難道,真的猜錯了?

    “好了,不要爭執!”

    閻阜貴中斷閻解成跟許大茂的吵鬧,隨後看向院裏衆人。

    “這麼多錢丟了,不是小事。”

    “我也希望不是咱們院裏的人,所以,在這跟大家講清楚,若是真的有人撿到了還請還給我們,咱們就當這事沒發生,照常過日子。”

    “若是沒人,那只能報警處理了。”

    “那時候,被警察逮着,可就沒後路了!”

    閻阜貴冷冷的說着。

    三大媽在一旁哭着,“大家都是一個院的,怎麼就這麼狠心偷我家錢啊!”

    “這可讓我們怎麼活啊…”

    三大媽哭喊着,於莉在一旁安慰着,看周圍人沒動靜,一副看戲的樣子,於莉站起來,“各位大爺大媽,兄弟姐妹們。”

    “都是一個院的,我們家給大家留面子。是誰拿的站出來,我們照樣做鄰居。”

    “可要是有人覺得這事不了了之,不可能。”

    “還有,若是誰能夠幫忙先回來錢,我們家願意跟他平分!”

    說完坐在一旁,院子裏又鬧哄哄的。

    平分,那也得五十塊錢吧。

    不少人都在打量着,試圖回想當天的情況。

    閻阜貴三大媽兩人心裏疼的難受,分一半出去那可是一大筆錢啊。

    可隨後一想,要是找不回來,別說一半,一根毛都沒有啊。

    一家人心裏憋屈着,不時看向院裏人,眼睛在賈家人身上掃了又掃。

    過了好久,也沒人動靜。

    閻阜貴再也忍不住。

    “老三,你去派出所。”

    閻解曠立馬站起來往外跑。

    院子裏衆人清楚,今天這事,又小不了了!

    不少人回家,也有人繼續等着。

    秦淮茹抱着孩子回家,棒梗跟在賈張氏後面,她們家飯還在鍋裏呢。

    “棒梗,你看着我。”

    賈張氏一愣,就看到秦淮茹將棒梗拉到裏屋,神情嚴肅。

    賈張氏頓時想到什麼,眼中不僅沒有懼怕,反而露出狂喜。

    那可是一百塊錢啊。

    她們家要是有了這個,那不得天天吃肉?

    咳咳

    “淮茹,你幹什麼?”

    賈張氏將棒梗護在身後。

    “媽,我問話呢!”

    “那也要好好說,嚇壞孩子怎麼辦?”賈張氏不依不饒,轉頭看向棒梗。

    “棒梗兒,告訴奶奶,是不是伱拿的錢?沒事,奶奶不說你,告訴奶奶是不是?”

    棒梗擡頭,僅剩的左眼中都是迷茫。

    “錢?什麼錢?”

    “奶奶,我說什麼?”

    見棒梗這個樣子,秦淮茹心裏鬆了一口氣,不是她兒子就好。

    賈張氏還不死心,這可是一百塊呢。

    “棒梗,你跟奶奶說實話。”

    “什麼實話,我不知道。”

    棒梗搖着頭,伸手擺弄右眼的眼罩。

    “不是就好,走,咱們吃飯去。”

    秦淮茹說着,賈張氏失望的坐回桌子上。

    “他娘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小畜生偷得錢,肯定生兒子沒屁眼,註定是個絕戶。”

    賈張氏咒罵着,但不是替閻家打抱不平,純粹是沒撈着錢嫉妒的。

    而此時的棒梗,左眼中閃過一抹怨毒。

    告訴她們,那麼多錢,能給他一毛都是親生的了。

    他才不是傻柱呢。

    就在賈家將饅頭飯菜端上桌,院子裏傳來吆喝聲。

    派出所的張所長聽說四合院有丟了東西,還是一百塊錢,數額巨大,立馬帶人過來了。

    這次,院裏的人都被叫出來。

    楊小濤抱着吃飽睡着的小端午站在門口,一旁冉秋葉拿着蒲扇給兩人扇着。

    賈家等人被叫出來,吃飯吃到一半的也放下筷子,中院集合。

    衆人在院子裏集合,蒲扇一個個扇的飛快。

    張所長站在中央,閻阜貴跟三大媽在一旁說着情況。

    “什麼時候發現的?”

    三大媽立馬開口。

    “上午九點多!”

    “最後一次確認是什麼時候。”

    “這個,應該是前一天上午!”

    “有沒有人看到過?”

    “不會,一般就家裏的孩子去上班,出去玩的時候我才數的!”

    “當是家裏有沒有被翻的跡象?”

    “這個,我們沒注意看!”

    ……

    張所長問了一遍,也沒得到什麼重要線索。

    一起跟來的公安則是在院裏走訪問詢,衆人知道的都說了,而且互相作證。

    隨後來到閻家看了眼藏錢的地方,心裏斷定應該是熟人作案。

    閻家將錢藏的嚴實,一般人就是翻找也得搞亂現場吧。

    這個樣子,明顯是早就清楚了。

    眼睛看向閻家的幾個孩子,一揮手。

    “小朱,你帶人將跟他們瞭解下情況。”

    “是,所長!”

    隨後,閻解成閻解放幾個被分別帶到屋子裏開始詢問。

    當時在那?幹什麼?有誰證明?

    這邊詢問着,張所長站在人羣中,看向衆人。

    “這件事,性質十分惡劣。”

    “我希望爲了咱們自己的財產安全,有線索的,及時提供線索。”

    “同時,告誡那作惡的,不要有僥幸心理,趁早自首。”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只要你伸手,就一定會逮住!”

    周圍人左右看看,沒人說話。

    見此,張所長將目光放在賈家身上。

    按照一般刑偵經驗,有過前科的人,再犯的幾率比普通人更大。

    她們家,恰好滿足這個條件。

    賈張氏看到張所長看過來,本能的心虛。

    棒梗靠在秦淮茹跟前,看着制服的人看過來,本能的抖了一下,手抓着秦淮茹的衣服,很是緊張。

    感覺到棒梗的變化,秦淮茹心裏突然變得慌張。

    這事,沒這麼簡單。

    不過這會了,她可不能讓棒梗出事。

    秦淮茹領着棒梗站在那裏,任憑周圍目光齊刷刷的盯着她們,面不改色。

    楊小濤在出來的時候就看着棒梗,在這院裏要說誰最有可能,誰最有經驗,除了傻柱,就這棒梗了!

    果然,在張所長看過去的時候,棒梗一瞬間的變化被他看在眼裏。

    不過這小子明顯是個慣偷,很快就恢復過來,搭配上一隻眼睛的可憐樣,倒是很有迷惑性。

    張所長照例詢問,“賈張氏,秦淮茹。”

    “事發當夜,你們爲什麼不去防空洞?”

    賈張氏支支吾吾,她能說自己預判了敵人的預判,不會有事?

    敢這樣說,就有人敢給她扣敵特的帽子。

    “張所,那晚上我們家正在吃飯。”

    秦淮茹攏了攏髮梢,腦後兩根烏黑長辮子順到胸前,臉上露出愁容。

    “家裏本來就沒多少吃的,這要是,浪費了,多可惜?”

    “加上,這多麼次了,也沒啥事,就沒放心上,我們就沒去。”

    秦淮茹說着,一旁賈張氏回過神來立馬開口叫冤。

    “張所長,您可是青天大老爺,不能冤枉人啊。”

    “我們家可是正經人,那種事是不會做的。”

    譁~

    哈哈哈

    “正經人?你也好意思說!”

    “笑死我了,上次偷東西丟了一隻眼睛,還敢說是正經人?”

    “也不怕遭報應了!”

    賈張氏這話說完,院裏一陣鬨笑。

    顯然院裏的人不買賬。

    賈張氏紅着臉,氣的說不出話來。

    “張所,這院裏就賈家出過賊,還是老少都是,要我看直接搜她家就行。”

    人羣中有人喊着,立馬有人跟着鼓譟起來,秦淮茹面色難看,賈張氏恨不得衝上去撕了那人的嘴。

    但心裏也怕棒梗將錢藏在家裏,不由擔心起來。

    眼睛看向四周,這時候多麼希望傻柱還在,給自己站臺。

    多年希望一大爺站出來,替自己說兩句話啊。

    一旁一大媽見了,有心替賈家說句公道話,但沒了易中海撐腰,人言輕微,再說了她也擔心是賈家的事,到時候牽扯到自己,那可就麻煩了。

    沒人替自己說話,秦淮茹只能低頭抹着眼淚,扮可憐。

    張所可不吃這一套,“事情不是說說就沒事的,要經過調查才行。”

    “根據當前情況,當時院裏就你們賈家待着,嫌疑不小。”

    隨後對跟着來的公安揮手,“進去搜搜看。”

    張所當着衆人面讓人進入搜查,根本不管秦淮茹的可憐。

    這時候,哪管什麼搜查令不搜查令的,衆人也不在乎,賈家人也不懂這些。

    兩個公安進到屋子裏開始搜查,屋子外三大媽咬牙,也想進去搜查,卻被閻阜貴攔下。

    衆人透過燈光看着賈家情況。

    許大茂站的高,又湊前,正好看到賈家桌上的白饅頭。

    隨即嘖嘖說道,“賈家還吃的起白面饅頭,這也叫吃不上飯?”

    秦淮茹聽了,眼睛瞪着許大茂,恨不得拿牙咬死他。

    周圍人聽了,也都看過去,不少人露出嘲諷,“別又是偷軋鋼廠的吧!”

    只是張所在場,沒有證據的事,大家都不敢明說,只有許大茂眼睛裏閃着火花。

    閻阜貴一家人緊盯着賈家,這賈家裏肯定沒那麼多錢,只要搜出來就是他們家的。

    很快,兩名公安走出來,對着張所搖頭。

    秦淮茹見此鬆了口氣,同時又在疑惑,難道真不是棒梗?

    張所看了眼賈家人,“閻阜貴,讓兩個婦女去搜搜。”

    秦淮茹咬着牙,轉身往屋裏走去。

    賈張氏冷哼着,領着棒梗進屋。

    閻阜貴見此,立馬讓三大媽帶着一大媽和二大媽進去。

    沒一會兒,幾人出來。

    都是搖頭。

    閻阜貴又是一陣失望。

    “張所,還有許大茂,他最後去的!”

    秦淮茹突然指着許大茂說道,許大茂眼睛陡然睜大,“秦淮茹,你別瞎說。”

    “張所,許大茂確實是去的晚。”

    三大媽見賈家沒搜出來錢,希望都放在許大茂身上。

    許大茂氣急,卻是早有準備,“張所,你們儘管去搜。”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雖然犯過錯誤,但偷東西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是絕不會做的。”

    噓…

    周圍一陣噓聲。

    傷天害理的事你做的還少嗎?

    張所鄙視一眼,卻是讓人去搜了一遍。

    等了一會兒,幾人回來,同樣沒有收穫。

    閻阜貴大失所望,甚至看向閻解成幾個都有些懷疑。

    張所沒有找出線索,也沒有發覺不對的地方,但這件事涉及金額太大,不能不查。

    張所讓人散了,隨後將閻阜貴一家人交到屋子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