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不讓人省心的狗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百李山中仙字數:3682更新時間:24/06/29 19:15:36
    “啪!”

    大馬鹿後腿被咬,擡起被黑狗咬住的這條腿,向後一撂蹶子,一蹄子正踢在黑狗左前腿上。

    “嗷……”

    就聽一聲慘叫,黑狗瞬間被踢飛出去,直接摔在坡上,落地還往下軲轆兩圈。

    “嘭!”

    “嘭!”

    又聽兩聲槍響,趙軍連打兩槍。

    第一槍打冒了,子彈從大馬鹿脊樑骨上飛了過去了。而第二槍,子彈直接射入大馬鹿脖頸。

    馬鹿脖子中彈的一剎那,先是兩條前腿往起一揚,然後往旁邊栽倒,槍口處噴血不止,很快便氣絕身亡。

    這時,小花才到近前,它撲在馬鹿身上就開始撕扯。

    “快!”趙軍來不及去看那獵物,忙回身擺手招呼李寶玉。

    二人雙雙跑到黑狗身前,到這兒一看,對視一眼,都暗道一聲:“壞了。”

    這只黑狗,左邊前腿被踢折了。此時看李寶玉和趙軍過來,它還想往起站,但一時間有些適應不了,總想使那條傷腿發力,但每次這樣,又都會栽倒下去。

    “趕緊!”趙軍衝那黑狗一指,李寶玉就明白過來,忙伸手將黑狗抱住,不讓它再往起站了。

    “完了!”抱着黑狗的李寶玉,看清黑狗傷勢,不禁一撇嘴說道:“這跟黃老哥一個毛病了。”

    “別瞎說。”趙軍拍了李寶玉一下,又回頭看了看,才說:“你啥也別說了,趕緊給這狗背回去吧。”

    不管這狗是不是自己家的,也不管這狗幹活好壞。既然領着它上山來了,而且它還受傷了,那就不能這麼把它扔下。

    聽趙軍之言,李寶玉遙指着那馬鹿屍體,問趙軍道:“那大個子咋辦啊?”

    “那你不用管了。”趙軍扒拉着李寶玉肩膀,示意他轉身就去背黑狗,然後說:“你趕緊把狗往下背,背下頭回去以後,讓陶老爺子去給咱找大夫,把這狗腿給它打上夾板,固定着,我感覺它還能好。”

    李寶玉也知道,這狗怎麼都得救,於是便將黑狗背起來,大步往山下而去。

    可李寶玉剛往遠走出幾步,那黑狗就在他肩上連扒帶叫。

    它這一叫,李寶玉急忙回頭來看趙軍。而趙軍,一聽狗叫,以爲是來什麼山牲口了,便貓腰端槍,往四下張望。

    可不管他怎麼看,都不見周圍有野獸出沒。而且剛纔這裏都打槍了,哪還有野獸敢過來啊。

    趙軍回身看了那黑狗一眼,然後順着它的視線望去,當即笑着衝李寶玉招了招手。

    “啊?”李寶玉不明白了,這附近也沒有獵物,還招呼自己回來幹啥?

    就在李寶玉往這邊走的時候,趙軍已將馬鹿開膛破肚,然後把腸子、肚子都扯了出來。

    鹿心單獨放在一旁,撂在雪地裏,等它凍住了,裏面的鹿心血才好往下帶。

    等李寶玉走到跟前兒時,趙軍已使刀把鹿前腿皮破開,從大腿裏子上連抽幾條肉下來,直接拿一條遞到黑狗嘴邊。

    趴在李寶玉肩膀上的黑狗,一口咬住長條鹿肉的一邊,然後往上一擡脖子,再張口迅速往下一咬,將整條鹿肉都吞進了嘴裏。

    “這……”李寶玉有些哭笑不得,道:“都這樣了,還吃呢?”

    “先讓它吃飽了吧。”趙軍又給黑狗遞了條肉,才說:“畢竟它出力了。”

    “它……行吧。”李寶玉可是無語了,這力出的好,咬大個子一口,就讓大個子把腿給踢折了。這它黑狗要再努努力,估計小命都得交代了。

    趙軍又給黑狗喂了五條肉,便讓李寶玉趕快揹着它往下走。

    見李寶玉要走,小花叫着向李寶玉追去,可跑出兩步,又跑回鹿屍旁邊。

    這時,趙軍便給小花喂肉。與喂那黑狗不同,趙軍喂小花是敞開了喂,一直把小花吃的肚子溜圓。

    雖然說,打這個大個子,小花一點力氣都沒出,但剛拖上山的狗,必須讓它吃飽、吃好。只要它還能吃,就得一直喂。

    就這樣,趙軍把小花喂的肚子溜圓,等再把肉遞到它嘴邊時,小花卻把頭扭向了一旁。

    見小花不吃了,趙軍也就不再去管它了,讓它趴在原地休息,自己去卸鹿腿。

    這大鹿五百多斤,讓趙軍自己往回拽肯定是不行,他就卸了兩條鹿後腿,使繩子把兩隻蹄子綁在一起拖着往回走。

    今天拖狗倒是耽誤了一會兒,但從遇鹿到殺鹿,還是挺順利的。

    所以,趙軍也算是早去早回吧。從村口進到永興隊裏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半呢。

    趙軍繼續拖着鹿腿往陶小寶家去,一路上倒是總有人看向他,但卻誰都不認識他。

    就當快走到陶小寶家的時候,趙軍就見陶福林正帶着大夫往這邊來呢。

    不用想,肯定是來給黑狗看腿的。

    果然,陶福林走着走着就看見了趙軍,但當他目光落在鹿腿上時,老頭子腳步一頓,指着那鹿腿問道:“這就是那鹿啊?”

    “啊!”趙軍點頭應了一聲。

    “唉呀!”陶福林咂吧下嘴,搖頭笑道:“這你們好不容易整個狗回來,還剛上山就廢了。”

    “那也沒招啊。”趙軍笑着走過來,衝那大夫一伸手,笑道:“曲大夫,又麻煩你了。”

    “說啥的,應該的麼。”曲贊陽笑着跟趙軍握了握手,他可是知道趙軍這個抓虎的好漢,但能讓他態度這麼好的,卻是陶福林。

    要不是陶福林這個治保主任的爹親自來請,哪個正兒八經的大夫願意當獸醫啊?

    三人一起回到陶家,趙軍把鹿腿往院子裏一丟,就跟着陶福林、曲贊陽進了屋。

    若是往常,一拉開房門就能看見李雲香,可今天進了外屋,卻不見李雲香身影。

    但聽裏邊屋內“嗚呼”的聲響,趙軍也顧不得別的,就往裏屋走。

    可沒走兩步,就聽見了狗叫聲。

    趙軍兩步來在自己和李寶玉住的那屋門口,就見李寶玉正在炕上抱着黑狗,而陶飛在地上拽着大黃,李雲香則拿麻袋擋着白龍。

    只有小熊,趴在靠窗戶的最遠處,抻着脖子正看熱鬧呢。

    “消停點兒!”趙軍兩步衝到白龍身前,擡腳作勢要踢。

    白龍一看主人來了,忙把脖一縮,將腰一壓,整個狗趴在地上頓時老實了。

    趙軍也只是比劃一下,嚇退了白龍便把腳放下,回身又把大黃鎮住。

    可就在這時,只聽炕上傳來了“呼嗚”的聲音,只見那黑狗正衝下面幾條狗呲着呀。

    “汪!汪!”它這一示威,大黃和白龍又不幹了,拖着受傷的身體都要往前躥。

    而且這次不光是它倆,就連小熊都受不了了,一路叫着就從窗臺那邊往這邊跑。

    頭狗一叫,大黃和白龍更來勁兒了。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這三條狗一叫,那條黑狗瞬間慫了,腦袋往李寶玉棉襖裏一插,一聲不吭。

    趙軍一隻胳膊抱着小熊,一隻手抓住白龍後脊上的毛,白龍被抓得疼,回頭就要下口,可一見是趙軍,忙伸舌頭去舔趙軍拿抓疼了它的手。

    這就是好狗,哪怕主人把它抓疼了,它也不會去咬自己的主人,反而會去討好。

    趙軍也是沒辦法了,這三條狗都要在屋裏打狗圍了,而圍的還是另一條狗,這還得了?

    他強把白龍、大黃安撫下來,就在三條狗都安靜下來的時候,那黑狗又把腦袋從李寶玉懷裏伸出來了,然後又衝着炕下呲牙咧嘴的。

    可這一次,還不等它發出聲音,就被趙軍一嘴巴給抽憋回去了。

    黑狗哼哼唧唧地把腦袋埋進李寶玉棉襖上,李寶玉就聽趙軍喝道:“還瞅啥呀,趕緊給它整出去!”

    “往哪兒整啊?”李寶玉也委屈啊,這狗受傷了,就不能在外頭待。

    可不在這屋,又能去哪屋?

    “先放我們屋吧。”這時,在門口看熱鬧的老陶頭子笑着說道:“可別讓這幾個狗打了,本來就都有傷。”

    聽陶福林之言,李寶玉沒有馬上行動,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趙軍。

    待見趙軍點頭以後,李寶玉才把黑狗抱起來,要往外走。

    可被李寶玉抱起來以後,黑狗感覺自己所處更高、更安全了,便又衝着白龍開始瞪眼、呲牙。

    你瞅我幹啥?

    我瞅你咋的?

    這不光適用於人與人之間,還適用於狗與狗之間。

    當兩條狗四目相對時,白龍直接就要往起躥。

    趙軍擡手又朝着那黑狗腦袋上抽了一下,然後忙去安撫白龍。

    再折騰,白龍身上的傷口都得崩開。

    “軍哥。”這時,陶飛在旁邊抱着大黃,小聲對趙軍說:“你撿這狗……好像不咋的啊。”

    趙軍只能嘆一口氣,起身往陶家祖孫住的那屋去,咋的也得先給這黑狗治傷啊。

    等到了那屋,就見李寶玉抱着黑狗的脖子,陶福林扯着黑狗好的那條前腿,而陶飛拽着黑狗兩條後腿。

    見趙軍進來,那剛帶上勞保手套的曲贊陽,指着那三人一狗,衝趙軍笑道:“這趕上殺狗了。”

    “唉!”趙軍聞言,無奈地嘆了口氣,說氣話道:“直接給它打死得了。”

    “真的啊?”曲贊陽笑着問道。

    趙軍笑着一閉眼,把下巴往起一揚,衝曲贊陽示意了一下。

    曲贊陽便不再多言,笑着上前去摸黑狗那條傷腿。

    看着那三肢、一頭不斷掙扎的黑狗,趙軍又嘆了口氣,但卻上前從老陶頭子手裏接過狗腿,這老爺子歲數大了,可別抻着啥的。

    待曲贊陽摸完,就看着趙軍說道:“這狗腿呀……”說到此處,曲贊陽便一搖頭。

    “不行了啊?”趙軍忙問道。

    曲贊陽努着嘴晃了下頭,說:“能接上,也不能跟好狗一樣,得瘸搭、瘸搭的。”

    “那也得救啊。”趙軍急忙表態,說:“它就真瘸了,我也養着它呀,能治咱就治治吧。”

    “仁義!”曲贊陽誇了一聲,便上前給黑狗看腿。

    這時,抱着狗脖子,掐着狗腦袋的李寶玉,對趙軍說:“完了,它這也打不了獵了。”

    趙軍一聲不吭,他也是無奈,這狗太不讓人省心了。

    ------題外話------

    對不起了,兄弟們,我也就直說了,家裏愛人走了,6月2號早晨走的。從去年12月20號以來,一直有心理準備,但當這一天真來的時候,我還是挺不住。

    家裏還有老人,我身上還有好多擔子,我努力地正常生活,但我真是挺不住,這二十多天很難。

    我前些日子總立flag,是想逼着我自己努力地寫東西,畢竟給她看病半年,饑荒也沒少拉。但我寫出來的,我自己讀了都不順暢,而且也沒心情。

    從昨天開始,我稍微緩和了一下,我想這本書我一定得寫好了,因爲百李是她名字裏的兩個字啊。

    明天見吧,兄弟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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