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一章 閉幕式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故園三千裏字數:4491更新時間:24/06/29 18:30:03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裏,每天晚上,顧茹都會找嚴鑫合作。
到底有沒有成功,她也不知道。
這個還是要過一段時間才能知道。
奧運會在進行中,也慢慢的走向了尾聲。
在這一屆奧運會上,華夏健兒一共獲得了51塊金牌,名列金牌榜第一,是國家在歷屆奧運會上最好的成績。
雖然也會有遺憾,但總的來講,大家還是挺滿意的。
這一屆奧運會,極大的提升了老百姓的民族自豪感,也讓全世界看到了這個古老而又煥發生機的東方大國。
8月24日,就是這一屆奧運會的最後一天。
在這一天,顧茹要參加閉幕式的演出。
爲了這個閉幕式,本來已經退出娛樂圈的她又重回了這個圈子,一兩個月的時間都一直待在京城,一次不落的參加排練,每天都還要進行聲樂表演的培訓,提升自己的實力,務必要以最好的狀態出現在演唱會上。
終於到了這一天,心中還是忐忑的。
這閉幕式的演出,可是要投放到全球觀衆面前,往大裏說,關係到國家的顏面,她可不敢掉以輕心。
這輩子,她不可能再有機會參加比這個舞臺更大的舞臺了。
在前一天,她都沒有和嚴鑫合作參與生孩子的事情,要調整自己的狀態。
那一個晚上,嚴鑫和肖詩語也啥都沒做——因爲隔牆有耳,怕打擾到顧茹的休息。
他們也買了閉幕式的票,在這一個晚上,也去了現場感受閉幕式的氣氛。
其實從視覺上來說,在現場還不如看電視直播,那樣會更清晰,更全面。
在現場雜音太多了,而且看得也不是很全面。
不過現場的氣氛會更好一些,參與感也會更強一些,所以他們都選擇了去現場觀看。
回頭還可以在電視上看重播。
開幕式就是這樣幹的。
這一天馮曦和艾莉莉也來了閉幕式,不過她們和嚴鑫還是不在一個區域,並沒有撞到。
和馮曦一起在現場看閉幕式的時候,艾莉莉就問過馮曦:
“你說,嚴鑫和肖詩語,會不會也來看這閉幕式?”
馮曦搖頭:“不知道,也許會,也許不會。”
艾莉莉還張望了一通。
馮曦忍不住說道:“別看了,就算他在,這場地那麼大,也是找不到的。”
過了一會兒,又幽幽的說道:“就算是找到了又怎麼樣呢?看到他們兩個在一起秀恩愛,難道你會感覺到幸福嗎?”
被她這麼一說,艾莉莉心情頓時就不好了。
可是馮曦說得沒錯。
都已經分了手,而且分手一個多月了,見到對方了又能怎麼樣呢?
人家已經有了新歡,自己不過是昨日黃花,沒有人會在意,也沒有人會憐惜。
可是……
可是她還是想見到那個男人……
她知道這樣的想法挺不爭氣的,說出來都會被人看不起。
所以她沒有說出來,只能闇然的收回尋找的目光。
心裏還是在想着:“他到底在不在這現場呢?是不是跟別的女人在一起呢?”
整個開幕式非常的精彩,但是在她心裏沒有留下一點的印象,心裏就記掛着那個辜負了她的男人。
馮曦知道艾莉莉心情不好,所以看閉幕式的時候還拉住了她的手,給她多一點的溫暖。
一個多月的相處,她們這兩個被同一個人辜負的可憐人成爲了很好的朋友,說是親如姐妹都不爲過。
就連晚上睡覺都是在一起睡的。
——對她們來說,這個被背叛的世界還是顯得有些殘酷,只有依偎在一起互相取暖,才能抵抗這個世間的寒冷。
她的心情也不怎麼好,不過她還是把閉幕式看下去了。
只是輪到顧茹登場的時候,她扭過頭沒有去看,而是伸出一隻手摟住了艾莉莉的腰,兩個人依靠在一起,對她說道:
“你也不要難過了,沒什麼大不了的,離開了那個渣男,我們也不是不能活。我們不僅要活下去,還要活得好好的。”
“我知道。”艾莉莉低聲說道。
她心裏特別的感謝馮曦,這一個多月的時間裏,如果不是馮曦來安慰她,開導她,她早就過不下去了。
在有些時刻,她是真的有過輕生的念頭,覺得活着太難過了,只想擺脫這一切。
現在倒是沒有那樣的念頭了,只是有些時候想起往事,也難免傷心。
馮曦在這裏面發揮了很重要的作用。
兩個人也算是情敵,在這樣的情況下,馮曦還能夠真心的幫助她,開導她,讓她特別的感動,也讓她覺得這個世界其實也沒有那麼殘酷,還是能夠感受到善意的。
馮曦伸出一隻手臂摟住了她的腰,她也伸出一隻手臂摟住了馮曦的腰,兩個受過傷的女人就這樣依偎在一起,互相安慰。
這個時候是顧茹在舞臺上表演。
馮曦認識顧茹,還一度把她當做朋友,曾經多次跟人說過和這個大明星關係不錯。
可現在對這個大明星有一些反感了,因爲這個大明星給嚴鑫和肖詩語提供了住所。
這在她看來,那就是對友情的背叛。
從艾莉莉那裏也知道了顧茹跟她關係很好,那說明很早就知道嚴鑫腳踩兩條船的事情,同時也就是背叛了艾莉莉。
這樣的朋友她可不想要。
雖然顧茹在舞臺上面唱的是她喜歡聽的歌,但她還是沒拿正眼去看,甚至聽都沒有認真的去聽,就在那裏安慰着闇然神傷的艾莉莉。
等顧茹演出結束之後,她這才把目光投到舞臺上面。
和她不一樣,顧茹演唱的時候,嚴鑫在認真的看着,甚至還拿着望遠鏡去看。
——看現場,還是得有望遠鏡才行。
肖詩語在四處張望着,偶爾也會把目光投向舞臺上面。
自然也能看到在身邊的嚴鑫拿着望遠鏡認真的去看的樣子。
心裏有那麼一些鬱悶:“還說只是幫人家生個孩子,沒有別的想法,真沒別的想法,用得着看得這麼認真嗎?”
心裏有些苦,但是又不能說出來,還得保持着微笑,感覺也挺累的。
這幾天她也慢慢的接受新的狀態,接受了嚴鑫在顧茹那裏天天播種的事情,在顧茹面前人也變得自然了很多,跟借種之事發生前的狀態差不多了。
但心裏面還是有着一些膈應。
特別是這幾天,天天都聽到人家吃肉,自己卻連口湯都沒得喝,心裏更不平衡。
——不過話說回來,真要喝口湯的話,那也不知道喝的是誰的湯,可能會更加膈應。
看別人的演出還算了,一個個的都是大明星,不是國內的明星,就是國外的明星。
可顧茹就是天天跟她住在一起的人,還算得上是同鷯,在她眼中沒有任何的神祕感可言,自然就不會認真的去看。
——看得太認真了,對眼睛不好,還會傷神,其實也挺累的。
見嚴鑫看得那麼認真,心裏自然的不舒服。
就覺得嚴鑫跟她解釋的那些都是在說謊,分明就是對那個女人有感覺。
這一點,她在聽牆角的時候也有想過。
嚴鑫拿着望遠鏡去看舞臺上的顧茹的演出,心裏面還莫名的有一些自豪感:
“嗯,這也是我的女人,能夠登上這麼大的舞臺,實在太了不起了。”
“這是我孩子的媽,以後等孩子長大了,得告訴他他媽當年有多了不起,能夠在這種億萬人矚目的大舞臺表演。”
平心而論,顧茹這一次的表演很精彩,比她以前所有的表演都更加精彩。
哪怕這個舞臺上不只是她一個人,她是和幾個人一起演出。
可是在這裏面,她是表演得最好的那一個。
好得讓嚴鑫心裏都生出自豪的感覺來,並且做了決定,回去後要把這一場表演給下載下來,以後給孩子來看。
表演結束之後,顧茹也下了舞臺,然後給嚴鑫發了一條消息:
“剛纔我的演唱怎麼樣?”
嚴鑫回覆:“很牛逼!你超越了自己!”
顧茹:“真的嗎?”
嚴鑫:“當然是真的。”
顧茹:“晚上我們好好的慶祝一下!”
嚴鑫:“你難道不要跟節目組一起慶祝嗎?”
這麼大的演出活動,成功結束之後,一般都會有一個慶功宴,到時候還會有很多媒體來採訪的。
一般情況下,參與者都會出席這樣的慶功宴。
顧茹卻表示:“不去了,我以後都不混娛樂圈的,就用不着湊這個熱鬧了,咱們幾個人一起慶祝一下就可以了。”
嚴鑫:“那行,怎麼慶祝你做決定。”
也沒有聊太久,就聊了那麼幾句,然後就繼續看演出。
顧茹這個時候也開始看演出了。
之前的演出她並沒有看,而是在調整自己的狀態,等待着上臺的那一刻。
可現在她自己的表演已經結束了,自然就不需要那麼緊張了,就在臺下以一種輕鬆的狀態來看着別人的演出。
看演出期間,還打了一個電話,訂了一家ktv的包間。
一直到閉幕式結束,大家退場,她也才跟着退場。
給嚴鑫打了一個電話,知道了他在哪裏,然後就過去找他。
開着車把嚴鑫和肖詩語帶到之前訂的那家ktv,三個人一個包間,然後就在那裏k歌慶祝。
辛苦準備一兩個月,在舞臺上就唱了那麼幾句,其實還是有那麼一點憋悶的。
如果能夠給她更多的機會,她可以在那個舞臺上以最完美的狀態演唱幾首歌曲,那這一輩子都值了。
可惜的是,需要這個機會的人也很多,一個個都大有來頭。
她在這裏面算不得什麼。
要不是5月那一場災難,她捐了那麼多錢,迎來了很好的口碑,她甚至連唱幾句歌詞的機會都不會有。
所以也沒有什麼好抱怨的。
可是進入到了這ktv,那就是她的主場了,麥克風搶到手,她想要唱幾首就唱幾首,想要怎麼唱就怎麼唱。
在她的地盤她做主。
非得要把今天在那麼大的舞臺上只能唱幾句歌詞的憋悶感給消除掉。
只是三個人,她其實是有那麼一點不滿意的——這意味着不管她表演得有多精彩,也只會有兩個人看到。
觀衆太少了。
爲了增加觀衆的基數,在開唱前她甚至還問過嚴鑫:
“要不叫幾個公主過來搞一下氣氛?”
嚴鑫連忙搖頭:“不用了,咱們不玩那麼庸俗的,你也不要玩這麼庸俗的,可別一不小心被掃黃給掃到了,那你昨天的表演就白費了。”
顧茹白了他一眼:“就你庸俗!我的意思就是多幾個人熱鬧一些,你都想到哪裏去了?”
話是這麼說,但還是沒有違背嚴鑫的意見,沒有叫人過來。
服務員把果盤和啤酒都送過來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跟他們說沒有叫他們就不要進來了。
吩咐他們的時候,還拍出去了幾張大鈔。
服務員看着這一男二女的陣容,腦海裏自動的補出幾十個g的內容。
人家消費的金額足夠,給的小費也不低,那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包廂門一關,顧茹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唱歌,就是唱歌。
一首接一首的唱。
唱的有她自己的歌,也有別人的歌。
在這裏不用考慮到觀衆的喜好,她自己喜歡什麼樣的歌就唱什麼樣的歌。
在舞臺上只能唱幾句歌詞,憋得夠狠的,到了這裏一定要好好的釋放。
這對她來說,才算是真正的慶祝。
有兩個麥克風,她霸住了一個,另外一個,有時候在嚴鑫的手上,有時候在肖詩語的手上。
更多的時候,就放在擺放果盤的茶几上。
嚴鑫唱功着實不行,哪怕是唱他自己抄出來的歌,也不在那個調上。
肖詩語情況要好一些,在普通人裏面,算是唱歌很好聽的了。
可是和專業的一比,那根本就沒法比,被全面的壓制。
跟着唱了幾首,自尊心受不了了,乾脆就沒唱了。
和嚴鑫挨着坐着,看着顧茹一個人唱。
然後吃吃喝喝的,等着顧茹一首歌唱完再去鼓掌叫好。
顧茹一口氣唱了一個多小時,那種憋悶的感覺才消失掉,這才緩下來,坐在嚴鑫的另一邊,把話筒交出去,吃點東西,喝點啤酒,潤潤嗓子,歇一會兒了再唱。
啤酒一紮一紮的喝着,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最後三個人都醉了。
留給嚴鑫最後的記憶,就是一些不可描述的內容。
醉了。
也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