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很,潤……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秋刀魚的汁味字數:6810更新時間:24/06/29 18:25:32
    當初搬進四合院住的時候,楊振和何雲生就已經四合院的價格方面就已經達成了默契。

    說好六千塊錢。

    不但折算成刀樂,而且還是按照官方牌價,而不是黑市價。

    現在刀樂的官方牌價雖說依舊不到三塊,但黑市價卻早已超過了八塊。

    也就是說如果按照約定賣下四合院,楊振實際要花的錢足足有兩萬五千多塊!

    這樣的價格,別說是四九城。

    怕是在全國,楊振怕何雲生都找不到幾個比自己還慷慨的買主。

    也是因此,一聽何雲生說房子的事他還想再商量商量……

    楊振便情不自禁眉頭一挑,冷哼出聲道:「價格當初我們可是說好的,何叔你不至於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又想來跟我坐地起價吧?」

    「什麼坐地起價!」

    「小楊你話不要說的這麼難聽!」

    「我這不跟你商量來着麼?」

    何雲生聞言一點也沒羞愧的意思,只是一臉語重心長的道:「小楊,我知道心底看不起我們,覺得我們一門心思的想出國,那是崇洋***……」

    「我也知道你官運亨通,參加工作到現在滿打滿算還不到一年,現在就已經是街道主任!」

    「將來說不定就前途無量!」

    「但你別忘了國內的環境!」

    「不說說不準啥時候就倒行逆施這些,就說這一言堂……」

    「但凡你有個什麼行差踏錯!」

    「上頭想整死你,那就是一句話的事!」

    「我知道房子的價錢咱早就說好,這時候找你加價這事辦的是有些不地道!」

    「但小楊你別忘了俗話說的好,多個朋友多條路!」

    「只要你能答應,我們一家子一定會永遠記着你的好!」

    「將來你萬一遇到了什麼事……」

    「比如發展的不如意想換個環境!」

    「又或者因爲什麼事被人整……」

    說到此處,何雲生微微一頓之後,這才嘿嘿有聲的道:「到時候有我們幫忙,別的不敢說,但讓你到美利尖——那還不是我們一句話的事?」

    要何雲生說別的。

    比如想多帶點錢,以備到了美利尖之後不時之需之類。

    即便對何雲生坐地起價這事頗爲不滿,楊振說不定也能答應。

    但現在聽到何雲生說這些,楊振就真的是有點怒了。

    畢竟在他看來,何雲生現在之所以有勇氣在自己面前說這些的基礎,無非就是因爲已經確定了可以出國,算是套上了半張洋皮。

    於是挾洋自傲,覺得自己已經是上等人了所致。

    也是因此,面對何雲生那沾沾自喜的表情,楊振嗤笑一聲道:「何雲生,你覺得你即便給洋人當狗,那也比國內的人高貴這些我不想管,我也管不着……」

    「但你千不該萬不該,最不該的就是以爲我楊振也跟你一樣!」

    「真洋人老子都不怕!」

    「更何況是你這麼一條想給洋人當卻暫時還沒當上的狗!」

    「跟老子討價還價——你覺得你有這個資格嗎?」

    因爲這話罵的實在太過難聽,即便是何雲生都忍不住臉色鐵青道:「楊振,你是不是以爲你當個小幹部就有多了不起?難不成你以爲我何雲生還真會怕了你不成?」

    「我不需要你怕!」

    「但你真的應該害怕!」

    說到此處,楊振伸手指指劉素蓮何問蓮道:「要不是看劉姨問蓮的面子,你信不信我只要一句話,別說出國,便是你家這房子,

    到時候你都得求着送給我?」

    一聽這話,何雲生總算記起了因爲這大半年楊振萬事好說而忘記的,當初懷疑過的楊振可能特殊戰線的身份。

    因而瞬間臉色大變,連連賠笑道,表示自己真就打個商量。

    既然不行,那就算了。

    還是以原價成交就行。

    「你說原價就原價!」

    「你說漲價就漲價?」

    「現在你就算想原價,那也得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說完這話,楊振直接摔門進屋,再不想搭理何雲生一眼。

    「都跟你說說好多少錢就多少錢,你非得不聽!」

    看到這場面的劉素蓮無語至極,心說難不成你真以爲人家平時好說話,你就可以蹬鼻子上臉啊?

    「我這也不是想多帶點錢過去麼?」

    「誰知道這小王八蛋居然會說翻臉就翻臉?」

    何雲生懊惱的直跺腳,讓劉素蓮趕緊想想辦法,表示楊振平時經常跟她學外語……

    自己求情沒用,但劉素蓮求情,楊振或許會聽。

    「都到了這個份上!」

    「你以爲我去求情就能有用麼?」

    想到楊振笑臉之下的真實性格,劉素蓮狠狠咬牙,回頭看向何問蓮道:「還愣着幹嘛,還不快去洗個澡,待會兒去勸勸他?」

    一聽這話,何問蓮臊的差點都給跳了起來道:「媽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爲了點錢,你居然想讓我……」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跟老孃在這兒裝!」

    劉素蓮聞言冷哼:「你以爲你跟他的那點醜事,真的能做到神不知鬼不曉?」

    聽到這話,何雲生的腦瓜子那是嗡嗡的,咬牙切齒的怒視何問蓮道:「不知廉恥的東西,我老何家的人簡直都給你丟光了你!」

    「我不知廉恥?」

    聽到這話的何問蓮也有些怒了,反脣相譏道:「我跟他至少還有點喜歡,怎麼也好過你一天到晚的給我洗腦,讓我無論喜不喜歡都要找個洋人……」

    「所以就算我不知廉恥!」

    「那也是你教的!」

    說完這話,何問蓮乾脆毫不忌諱,直接就敲響了楊振的房門,當着何雲生的面就鑽了進去!

    不過三兩分鍾。

    房間裏便已經響起了何問蓮那故意的抑揚頓挫之聲。

    聽着那些聲音,何雲生睚眥欲裂,幾欲殺人。

    只是那小知識分子的性格,最終讓他不敢逾越雷池半步,只能老淚縱橫的仰天哀嚎,心說什麼叫做引狼入室?

    自己這***就是引狼入室啊!

    房間內。

    趁着楊振力戰正酣,何問蓮開始苦苦哀求。

    「不是我不想答應你!」

    「實在是你爸的態度,已經觸及了我的底線!」

    楊振斬釘截鐵,卻又話鋒一轉,附耳低語道:「不過看在你的面子上,再次答應買你們家的房子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是——你得再做出一些犧牲!」

    一聽犧牲二字,何問蓮立即便明白楊振想幹嘛。

    本想堅決拒絕。

    但想到一旦拒絕,楊振就肯定不會再要四合院。

    何問蓮最終也只能兩眼含淚,點頭受辱。

    雖說另類玩法,也的確別有滋味。

    但不得不說正常玩法,的確更讓楊振感到心曠神怡。

    如果非得讓他形容一下區別的話,那就一個字——潤。

    而且特別潤。

    一夜無話。

    早上醒來,看到何問蓮兩股顫

    顫的走出房門時的模樣,何雲生看向楊振的眼神,幾欲蝕骨。

    楊振也沒搭理,只是自顧自的洗漱。

    完畢之後這才衝着何雲生冷哼一聲道:「還愣着幹嘛?不想要錢了麼?想要的話就趕緊拿上地契跟我去土地局……」

    在土地局一番折騰,說明情況,簽字畫押。

    隨着鋼印哐的一聲蓋下,老驢衚衕一號四合院的主人,終於正式從姓何改成了姓楊。

    而在拿到錢的第一時間,何雲生便已經開始安排購買機票。

    也不知道是運氣好還是因爲別的,何雲生居然買到了當天的機票。

    雖說明知道只要踏上飛機,十幾二十個小時之後,就能踏上心心念念盼了十幾年的美利尖的土地。

    只是看到楊振,何問蓮的心頭卻是情不自禁的泛起難捨之意,站在楊振面前淚如雨下,拉都拉不走。

    雖說對於何問蓮,從始至終都只有慾望,沒有感情。

    但看到何問蓮這般模樣,楊振卻又情不自禁的心頭一軟,轉身進屋之間便又拿出一大摞的綠紙塞給了何問蓮道:「萬一在美利尖過的不順利,你可以回來,雖然我不能娶你——但養你肯定沒問題!」

    看到那厚厚的一摞,看着似乎都不比自己賣掉四合院的錢少上多少,何雲生忍不住的心頭狂喜。

    但聽到楊振這話,再注意到楊振因爲注意到自己的狂喜,那滿臉簡直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

    何雲生立即便想到了何問蓮受辱於楊振時的場景,咬牙切齒的道:「姓楊的你別得意的太早——萬一美利尖哪天打過來,到時候你可千萬別求我!」

    「美利尖打過來?」

    楊振聞言嗤笑,心說連洋鬼子自己都不敢想的事情,你姓何的一二洋鬼子居然都敢想……

    誰給你的勇氣?

    那半張洋皮麼?

    就在楊振和何問蓮依依惜別的時候,一輛自行車風馳電掣般的衝了過來。

    注意到自行車上的蒲清虎,楊振情不自禁的心頭咯噔一聲道:「怎麼,出事了?」

    「國光棉紡廠退休職工到機關上堵門,反對改制!」

    「機關領導見已經打擾到了機關的正常辦公,於是就讓棉紡廠的領導去想辦法將人給帶回去……結果打起來了!」

    「分所那邊的人早就過去了,但棉紡廠的職工家屬的人數實在是太多了,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所以讓我們趕緊帶人過去幫忙!」

    說着這些,蒲清虎急吼吼的道:「許主任,石副主任他們已經和趙哥一起先帶人先過去了,主任你就趕緊的吧,要不然萬一真出點什麼事你卻沒有到場,到時候怕是又得是一鍋……」

    聽到這話,楊振自然也不敢怠慢,趕緊上車,催着蒲清虎就走。

    只是蒲清虎根本騎不動。

    低頭一看,卻是何問蓮抓着他的衣袖不放。

    「我真的有工作要處理,必須馬上到場!」

    楊振嘆息一聲道:「還是那句話,要是在美利尖過的不好,那你就回來,要不想回來,那就給我寫信——有機會,我一定會去看你!」

    「你保證?」何問蓮道。

    「我發誓!」

    楊振道。

    「你可一定別忘了!」

    何問蓮再三囑咐,這才鬆手。

    看到何問蓮那梨花帶雨的模樣,似有所悟的蒲清虎感慨道:「難怪連雪花那麼好的姑娘主任你都不屑一顧,原來是早就心有所屬了啊——這何姑娘的臉蛋身段,比起雪花來的確是強的太多了……」

    楊振聞言道:「娶妻娶賢——你以爲我跟

    你似的,一想到女人就光看臉蛋身段?」

    「雖說和何姑娘接觸的少!」

    「但就何雲生兩口子那德行,他們家的閨女,怕即便是再賢惠那都賢惠不到哪兒去!」

    「雪花那丫頭可就不一樣了!」

    「結果主任你還不是選了何姑娘?」

    說到此處,蒲清虎雖然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意思卻已經非常明顯……

    那就是主任你居然還有臉說我想女人只知道看臉蛋身段,不知道要娶妻娶賢?

    楊振也懶得跟蒲清虎解釋什麼跟何問蓮,自己可以隨便玩玩,但宋雪花卻不行。

    宋雪花那樣的姑娘一旦碰了,就必須要終生負責之類,只是讓蒲清虎別廢話,趕緊騎車,爭取儘早到機關。

    雖說一路緊趕慢趕,蒲清虎簡直都已經將自行車踩的快要變成了陀螺。

    但等他帶着楊振趕到機關的時候,現場的事卻早已告一段落。

    七八十個職工和家屬在牆根蹲成一團,現場還殘留有斑斑血跡……

    看到這一幕,楊振是忍不住的心頭咯噔一聲,一把就揪住了在一旁執勤的陸濤的衣領低吼道:「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解決,非得動手?」

    「你別爲難小陸!」

    徐俊陽過來悶哼道:「職工們鬧成這樣,報社的都過來了,領導下令,我們除了照辦,還能怎麼辦?」

    「再怎麼辦,那也不能打人啊!」

    看到不少職工家屬血流滿面的模樣,楊振是連徐俊陽的面子都顧不上了,指着趙崇亮道:「剛剛是誰動的手,你指給我看——有本事踏馬衝着我來啊,衝着一羣老弱婦孺動手,算***什麼本事?」

    知道輕重的趙崇亮當然不肯指是誰。

    徐俊陽也是在一旁不斷眼色,表示這些職工家屬,都是舊廠街的老街坊……

    所以見他們給人欺負了楊振心裏不落忍,這心情他非常理解。

    但再不落忍,那也得要分個輕重緩急。

    即便再對棉紡廠的改制措施有什麼不滿,那也應該在廠裏解決。

    跑到機關來鬧事,那就是他們不對。

    讓楊振千萬別在這事上揪着不放,否則要再搞出什麼事來……

    別說是不能幫這些職工家屬們什麼忙,便是他腦袋上那還沒焐熱的官帽怕都保不住。

    「到機關單位鬧事雖說是不對!」

    「但根子卻還是出在改制措施相關方面極度不合理,不但嚴重侵犯到了棉紡廠職工們的利益,甚至都斷了一些家庭的活路……」

    「職工們過來鬧,那是想請機關替他們主持公道!」

    「結果可倒好,機關不但沒替他們主持公道,居然還讓人打人!」

    「簡直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楊振低吼咆哮,表示徐俊陽不說到底是那些人打的人就算了,但他要知道到底是那個領導下的命令。

    他要跟其對質,當衆讓大夥兒評評理。

    眼見楊振不依不饒,徐俊陽是一臉疑惑,心說這傢伙平時也不是個衝動的人……

    今兒這是怎麼了?

    但看到隨着楊振這番做派,周圍那些雖被驅散,卻並未離開的職工家屬羣衆等等因爲楊振的言行而瘋狂叫好,嚷嚷着要下令打人的領導出來給大家一個交代……

    徐俊陽瞬間就明白了一切,壓低聲音警告道:「棉紡廠可不知道是多少領導預定到了盤子裏的肉,到這時候了你小子居然還想着火中取栗——你是真不怕胃口太大一不小心就把自己給噎死了啊?」

    「富貴險中求!」

    「更何況除了我之外,我不覺得別

    人要拿到棉紡廠,還能比我更能給些許在廠裏工作了大半輩子的職工們一個保障!」

    心裏想着這些,楊振繼續追問到底是哪個領導下的命令。

    機關辦公室內。

    顧雲波正在破口大罵,馬松林則如同犯錯的小學生一般不住解釋,表示因爲廠裏採用了分化政策,職工們知道只要上班不參與鬧事,那麼將來改制成功,就有可能優先錄用的關係。

    因而雖說自年後宣佈改制之後,職工們的鬧事就沒停過。

    卻一直都不成氣候,所以也就沒怎麼當回事。

    但今兒也不知道是哪兒傳出來的風聲,說是改制成功只是開始。

    完了之後,棉紡廠就是地地道道的民營企業。

    一旦如此,廠裏的職工都只能算是私人僱傭。

    到時候廠裏是想辭退就辭退,想開除就開除不說,而且年齡大了之後還壓根就沒有什麼退休工資……

    要不是因爲這個消息,廠裏的職工壓根就不會停工,更不可能跟着出來鬧事。

    如此的話,事情壓根就不至於能鬧的這麼大。

    「我將棉紡廠交給你,那只是想看結果!」

    「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釋,我只想聽結果!」中文網

    不等馬松林說完,顧雲波就已經拍起了桌子,指着馬松林的鼻子道:「我就問你一句話,棉紡廠的這些職工,你到底能不能搞定?要你搞不定,我就換人!」

    連職工帶家屬幾千人一起鬧事,這包票馬松林哪兒敢打。

    於是只能抵着頭直瞅郭柱重。

    一直坐在一旁一言不發的郭柱重這才乾咳兩聲,說些今兒這事,的確有自己等人一時不查,放鬆了警惕的因素。

    但說到底,這事肯定還是有人在背後搗鬼才會造成現在的局面。

    「我已經派人下去明察暗訪了!」

    「只要弄清楚到底是哪些人在搗鬼,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解決了!」

    說到此處,郭柱重連連賠笑,表示今兒雖的確給顧雲波添了麻煩……

    但他敢保證,絕對不會再有下次。

    「一次我都受不了了!」

    「還下次!」

    顧雲波悶哼一聲,然後才道:「話說剛剛老馬說的,除了現在退休下崗的職工之外,棉紡廠轉爲民營之後,職工們下崗開除由你們一言而訣,並且老了幹不動了就掃地出門還沒有退休金之類——是不是真的?」

    「花這麼多精力時間將棉紡廠從國營改成民營,我們爲的是能掙更多的錢!」

    「可不是爲了來開善堂!」

    這些話,郭柱重自然不可能直白的說出來,因而聞言矢口否認,表示完全子虛烏有。

    只是那閃爍其詞的神色,又哪兒蒙的了顧雲波這樣的老江湖?

    想到現在退休職工的退休待遇之類,財政方面都已經接盤了,但郭柱重等人居然還不滿足……

    顧雲波忍不住的就又想破口大罵,心說你們要賺錢我能理解。

    但人家這些職工有一個算一個,個個幾乎都在廠裏幹了一輩子。

    你們能不能給人家留條活路,別恨不得把人家骨頭渣子裏剩的那點油都給榨出來行不行?

    只是一想到上頭領導給施加的壓力,再想到國光棉紡廠是改制的試點項目,現在都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着。

    一旦不能順利完成改制,有心之人只要稍加利用,說不定就能將這事樹爲標靶,進而對所有的改制工作進行全面否定。

    顧雲波便只能嘆息一聲,瞅着郭柱重道:「郭副組長,你們想吃肉我能理解,但我真的想勸你們注意吃相!」

    「別吃相太難看犯了衆怒,到時候我怕你們收不了場啊!」

    「收不了場?」

    郭柱重聞言冷笑,心說我爹在輕工局!

    有他在,這棉紡廠的改制項目除了我,那就壓根沒有別人膽敢進場。

    連競爭對手都沒有。

    那棉紡廠這塊肥肉還不是任由我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至於吃相是不是難看……

    棉紡廠又是改制試點項目,可謂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就算我吃相再怎麼難看。

    難不成你們還敢因爲我的吃相難看,就敢不兜底了不成?

    這些話,郭柱重雖然沒有說出口。

    但一看他那神色,顧雲波便已經猜到了個大概,正想趁着現在事情還沒鬧到徹底失控的程度,再多勸郭柱重幾句。

    卻在這時,外邊原本已經停息的吵鬧之聲,居然又再次喧鬧了起來!

    「不是都已經驅散了麼?」

    「這又是怎麼回事?」

    一聽到這些吵鬧之聲,顧雲波就忍不住的頭皮發炸,趕緊叫祕書過來問怎麼回事。

    「聽說街道辦的那治保主任就是舊廠街的!」

    「跟棉紡廠的很多職工家屬們都是街坊,老鄰居!」

    「過來看到他們挨了打,所以出頭想找咱們要個說法!」祕書道。

    「這麼多人跑到咱們單位跟前鬧,我還沒找人要說法呢!」

    「他居然還有臉過來要說法,簡直翻了天了他!」

    一聽祕書的話,顧雲波是瞬間就炸了,嚷嚷着直接起身就出門。

    而聽到這話的郭柱重卻若有所思,心說楊振……

    這楊振,不會就是在德聚全遇到的那家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