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別太早跨越道德的邊境

    很快，列車到站了。

    燕京作爲首都，火車站，不是一般的大。下車後，老曾提着捆好的鋪蓋和路上買的水果，曾小凡也拎着自己碩大的箱子，吃力地緩緩出站。

    範星見狀，也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邁開腿，急忙趕了上來。對曾小凡說：“小凡，要不要我來幫你拿。”

    曾小凡見他自己也拖着個箱子，拒絕道：“不用，我自己可以的。你拿好你自己的就行了。”

    範星十分希望能夠希望這次的重逢，給曾小凡留下好印象。因此他堅持着說：“你一個小女生，哪裏拿的動那麼沉的箱子！你來拿我這個，我這個小。”

    曾小凡並不反感範星，她覺得範星就是個大暖男。經歷過上輩子在社會摸爬滾打的曾小凡，早已蛻變成一個可以給家裏飲水機換桶裝水的女漢子。在思想上，也保持着相對獨立。因此，她並不習慣範星的示好。

    她禮貌地拒絕道:“沒事兒，我自己可以。”

    範星見拗不過她，只得作罷，轉頭看到提着水果和鋪蓋的老曾，伸手欲地取走曾小凡的鋪蓋。誠懇地說：“叔叔我來吧，您剛纔暈車，拿這麼重的鋪蓋，怕是吃不消。”

    老曾欣然接受了範星的幫助。狡黠地露出一個秒懂的眼神兒，便把女兒的鋪蓋遞給了範星。關切地問道：“你咋沒帶鋪蓋啊？”

    範星吃力地邊走邊道：“我打算到了再買，輕裝上陣！”

    小凡轉過頭，看到範星已經成功地幫自己拿了鋪蓋。和走在身旁的老曾無奈地低聲說道：“老爹啊，叫同學幫我拿鋪蓋多不合適啊！”

    老曾笑了笑說:“你和範同學都在京城讀書，以後可以互相照應。同學幫幫忙怎麼了嘛。”

    三人從緩緩隨着人潮走出站口，此時，門口守株待兔的一堆人湊了上來：“要不要打車！”“嘿，小兄弟，去哪！”範星個子並不高，依然皺着眉擋在曾小凡面前護送着她，替她開道。冰冷而不失禮貌地推辭道：“不用，不用，謝謝。”

    老曾見狀，看着範星只顧着護送往前走的女兒。一臉姨母笑。“這小子有苦頭吃嘍，自己這閨女一看就是個鐵憨憨，還不懂人家的意思。”老曾憑着男人的直覺，在心裏犯起了嘀咕。

    範星好不容易打發走那些拉客的司機們，轉身交代曾小凡：“你就在這裏等着，別動。我去叫的士，咱們不坐黑車。”

    曾小凡並不想平白無故享受老同學的效勞，笑着說：“好啦，我又不是巨嬰，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都不順路，你在城北，我在城南。根本不順路好嗎？”

    範星見小凡這麼說，只好悻悻地說：“好吧。那我先走了，小凡。保持聯繫！”

    “嗯！”小凡點點頭，微笑着目送着他離去。直到看到他走遠了，她才掏出手機。

    原來，出發前的曾小凡早已經在擺度查詢好了火車站坐公交車去燕京大學的攻略，輕車熟路地領老曾，繞道6A出口去坐9路公交車去了。老曾對閨女的獨立感到十分驚訝，讚賞道：“到底是讀大學的人了！”

    一個多小時後，父女倆到終於風塵僕僕地趕到了學校。

    門口迎新生的學生會的學長們，看到吸睛的曾小凡正緩緩走過來。微風拂過，她的長髮和那流動的裙角在空中肆意地舞動，飄揚着。

    “這個有點兒仙氣飄飄。”爲首的男生說道：“我看她行李有點兒多，我來幫她拿。”並快速地跑向曾小凡。

    一旁的戴眼鏡的小胖子也急着說道：“你那麼瘦，你拿不動，我來！”

    “同學，你好，我是燕京大學學生會的宣傳部部長，今年我讀大二，是你的學長。”爲首的男生笑着，他戴着黑框眼鏡，穿着格子襯衫搭配簡單的工裝褲。熱情地做着自我介紹：“小同學，我來幫你拿吧。”

    由於公交車坐得太久，曾小凡早就想上小號了。顧不上寒暄客套，急切地問道：“學長，廁所在哪!”

    男生隨即指路：“往左走拐彎，第一棟教學樓一樓就有廁所。”

    小凡點頭，隨即安排：“老爹，你現在這裏等我一會兒。”

    上完廁所，徹底釋放。她一路輕鬆地小跑着回來。看到剛纔的學長依然陪着自己老爹。

    曾小凡禮貌地對男生說道：“謝謝你，學長。”

    男生熱情地說：“我叫胡濤，以後有什麼事需要幫忙，儘管找我就好。”

    “我叫曾小凡，謝謝你的幫助。很高興認識你。“父女倆在胡濤的帶領下來到了曾小凡所在的女生寢室樓。老曾正欲把閨女的行李扛上去，只見一宿管阿姨突然衝了出來。

    “誒誒誒，女生寢室，男生止步！說你呢！”

    老曾怒懟道：“什麼男生，止什麼步！我是她爹！”

    胡濤解釋道：“叔叔，上不去的，這是女生寢室。”

    曾小凡不再多說，告別了胡濤。擼起袖子，三下五除二地把行李，鋪蓋分成幾次搬到3樓的寢室裏。搬完了行李，她疲憊地回到寢室樓下。看到老曾還坐在花壇邊在望眼欲穿地等着。

    “老爹，走，我請你喝汽水。”

    燕京大學冰花店裏

    父女倆舒服的喝着冰可樂，吹着空調。

    “老爹這就走了。你一個人真的可以麼？”老曾依依不捨道。

    “嗯，放心吧，爸。”

    “我看那個範同學挺好的，但是你別，別那什麼太早跨越道德的邊境，走過愛的禁區。知，知道了沒....”老曾說着說着紅了臉，越說越小聲。

    “爹，你在說什麼啊？？？”鐵憨憨曾小凡是一臉懵逼。

    “沒什麼，還早着呢。我回去了。”

    “您再休息一下，等會兒再走唄。”

    “不用了，我休息好了，你的鋪蓋還沒收拾呢吧？”

    “哦，對對對。那我就送您到校門口吧。”

    送完老爹，走在回寢室的路上。曾小凡回想着她老爹說的，什麼道德的邊境，愛的禁區之類的。咋感覺有點兒熟悉呢？好像在哪裏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