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交易所黑板上那些數據不停的變化,章廷腦海數據也在跟着變化,他彷彿天生就是爲這而生一樣。
此時,不停有人賣出,也有不停有散戶買入。
這些都是數字,但是,也都是錢。
有人賺。
有人虧。
有人在盼望暴漲,也有人在期待往自己股價的目標衝去。
現在香江的股價是沒有漲停板或者跌停板的說法。
許多股價一開始上市,可能是1港幣每股,但是,當天這一隻股票,很可能會從1元每股漲到10元,甚至20元一股都有可能得,也就是說一天就暴漲十倍,甚至二十倍。
這都是處於牛市,即使垃圾股都可以炒到飛起的時代。
章廷耳朵似乎很靈,在這種非常吵鬧的環境下,他可以聽到周圍其他投資者或者散戶在討論,也可以在察言觀色,看這些投資者的情況。
實際上,從這些人的神色中,他就看得出來。
如果是大賺,一定是滿臉興奮之色。
如果只是小賺,臉上有笑容,但是不多。
如果大虧,整個人神色看起來都很不好。
此時,這些人的神態,或者說和章廷前世遇到那些散戶投資者的神色幾乎一模一樣,只是他前世的時候,他在觀察別人,別人很難知道他是誰而已。
章廷看了很長時間。
此時,他在尋找機會,爲自己賺取第一桶金找機會。
但是,此時機會還沒有找到。
此時,香江的交易所交易時間是週一到週五上午交易 9:30-12:00,下午交易 13:00-16:00。
也就是說,中午有一個小時吃飯的時間。
章廷已經從遠東證券交易所大廳出來,因爲沒有找到那個合適的人選,他不會貿然出手。
不過。
當章廷剛剛出到華人行大廈外面。
他看到一位長頭髮,穿着紅色裙子,身材高挑的年輕女子從交易所裏面出來。
章廷一看對方的表情,就知道對方是第一次炒股,而且,很明顯還虧損了不少錢。
此時,對方的狀態看起來有些不對勁。
對於第一次炒股,還虧損很大的散戶,章廷是非常理解這些人心態。
看到對方準備踩着高跟鞋離開,章廷自然不想放棄那麼好的機會。
章廷立刻走了上去。
此時的勞詩禮低頭想着剛剛虧了錢的事,根本沒有注意到章廷走了過來。
“小姐,你好。”
章廷打招呼的時候。
勞詩禮擡頭看到一位穿着很普通的年輕陌生男子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好,什麼事嗎?”
現在勞詩禮沒有什麼心情。
除了炒股虧錢外,更是因爲自己根本不認識面前這個年輕人。
“我猜你肯定是第一次炒股,而且,虧了很多錢。”章廷直接說道。
“你,你怎麼知道?”
勞詩禮很驚訝。
想說什麼,又把話收了回去。
實際上,對方是從華人行大廈出來的,基本上都是在裏面炒股的,加上她的表情那樣,別人看不出來,但是,章廷一眼就看出來了。
“你很擔心虧了那麼多錢,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心中在想到底要不要繼續炒下去,把虧掉的錢拿回來?”
其實,大多數的散戶在股市上都是賭徒的想法。
更何況,第一次炒股的股民更是那樣。
勞詩禮驚訝。
眼前這個年輕人彷彿一直跟在她身邊一樣,彷彿什麼都看透了她一樣。
章廷爲了讓勞詩禮信服,又說了許多。
這讓勞詩禮更是驚訝佩服。
“如果小姐想把在股市上虧掉的錢賺回來,甚至賺到更多,也不是不行。”
“怎麼賺回來?”勞詩禮問道。
“當然是繼續炒股,但是,不能盲目炒。因爲你的許多表現,其實在那些莊家的眼裏都是瞭如指掌。只要你買入,股價就跌,只要你賣出,股價就漲。”
作爲前世漲停板敢死隊的神祕總舵主,他對於這些普通散戶的心裏實在太清楚不過了。
“你?”
勞詩禮看到章廷說得頭頭是道,覺得眼前這位年輕人肯定是股市高人。
但是,看着年輕人的穿着又不像。
“只要你聽我的,輸掉的都可以賺回來,甚至翻倍。”
勞詩禮本來確實輸掉她留學的學費和生活費,甚至自己多年的積蓄,一時之間,確實不知道如何是好。
現在聽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那樣說,她彷彿抓到了什麼一樣。
“你和我那邊,說說你這段時間買了什麼股票,什麼時候買入,又是什麼時候賣出的?當然,如果你不相信我,你現在也可以走,但是,你會失去一個讓你賺回本金的機會。”
現在這個時代,其實香江的騙子還是很多的。
勞詩禮一開始覺得這年輕人像騙子,但是,第一眼看對方的眼神和神色又不像。
最重要對方的穿着打扮,雖然很普通,但是還是很得體。
當章廷肚子因爲餓了發出響聲的時候,勞詩禮忍不住笑了一下,露出那白皙的牙齒。
這是章廷來到香江後,近距離看到第一位美女。
“先生,那我們先去吃飯吧。”
想到現在自己的情況,勞詩禮爲了避免到時被家人責罵,還是想着先把股市輸掉的錢贏回來。
香江中區很多吃飯的地方。
但是,這邊租金很貴的,這邊吃得自然也是比較貴。
如果是按照現在章廷口袋那些錢,當然是吃不起。
勞詩禮雖然在股市虧了很多年錢,但是,吃飯的錢還是有的。
兩人來到附近一家飯店。
今早,章廷吃了早飯,到現在確實很餓了,來到飯店裏面,聞到那散發出來的菜香味,更餓了。
當女服務員拿來菜單,章廷發現這裏的價格相比起現在香江人均收入來說,確實不便宜,一頓飯下來,怕是也要兩三百才行。
勞詩禮一看家境就非常不錯,甚至是香江某個家族的大小姐,對方點了幾個菜,也沒有問價錢。
當女服務員拿着菜單離開。
“小姐,我還不知道你貴姓。”
“我姓勞。”
這個是小姓,出的名人不多,前世章廷倒是聽說過姓勞的。
對方沒有告知章廷的名字,章廷也沒有多問。
“我姓章,印章的章。”
“勞小姐,我想問問你買賣股票的情況。”
勞詩禮開始說起她的情況。
原來勞詩禮準備前往M國一所大學留學,家裏給了一萬美元的學費和生活費。
在七十年代初來說,這一萬美元絕對是一大筆錢了。
按照現在香江港幣和美元的匯率來算,差不多是5.5港幣等於1美元上下浮動,算下來,也就是五萬五千港幣。
勞詩禮又時不時聽到堂兄弟他們說起現在香江就是牛市,在股市上很容易賺錢。
勞詩禮也就在新鴻基證券公司開了戶,專門炒遠東交易所那些股票。
哪裏想到,不到半個月,現在她那五萬港幣,加上自己將近十萬港幣的積蓄,全部投入到股市,現在賬戶裏面就剩下一萬多了,足足虧了十三萬多。
要說現在香江普通人工資一個月才三四百塊錢,也就是說相當於輸掉了香江普通人三十年的工資。
現在勞詩禮的證券公司賬戶裏面還有一萬多市值的股票,不知道要不要賣掉?
如果沒有賣掉,到時可能全部輸掉都有可能。
雖然這點錢對於勞家來說算不上什麼,自己畢竟是拿留學的學費來炒股,到時被家裏人聽到可能會笑死。
勞詩禮說起她購買的股票。
章廷一邊聽,一邊用手粘着杯子的茶水寫在桌面上。
實際上,章廷在那分析勞詩禮買入這些股票的情況。
很明顯,這些都是莊股,普通散戶粘到都是死路一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