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鴛鴦壺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檸檬大叔字數:2108更新時間:24/06/29 17:34:33
    花肥趕忙賠了一個笑臉:“哈哈,怎麼會呢?杜公子真是會開玩笑。”說罷,給了張靈犀一個眼色,拿起酒杯。

    二人艱難的喝完杯中的酒。

    剛一放下酒杯,杜蘅的酒壺又遞了上來,給他們又倒滿了酒。

    “好事成雙,咱們再喝一杯。”

    “啊,這……”

    杜蘅神色稍微一沉:“怎麼?我敬的酒,你們不喝?”

    “不是,杜公子,這酒雖然不如你們的白琉璃,但也挺烈的,喝這麼急容易醉,咱們吃菜。”張靈犀笑着給杜蘅佈菜。

    杜蘅舉起酒壺,看了一眼壺底,笑了笑:“這壺底竟然裝了一個小機關,這就是所謂的鴛鴦壺吧?聽說一個壺裏可以裝兩種酒。”

    花肥和張靈犀臉色頓時一變。

    張靈犀到底是女流之輩,相較花肥,比較藏不住事。

    在杜蘅的逼視下,慌亂的站了起來。

    “快去問問,這酒是誰準備的,酒壺是誰拿來的。”花肥給了張靈犀一個眼色。

    張靈犀反應過來,忙道:“哦,好,我去問問。”說着迅速離開了包廂。

    花肥尷尬的衝着杜蘅一笑:“杜公子,不好意思,院子裏的人都是新來的,難免有些別有用心之人混了進來。”

    “沒事,一隻鴛鴦壺而已,咱們繼續喝酒。”杜蘅舉起酒杯。

    花肥乾笑:“杜公子,我怕這酒有問題,要不……要不別喝了。”

    “怎麼會有問題呢?我們喝了不都沒事嗎?”

    “好,既然杜公子說了,那我們就喝。”花肥硬着頭皮與杜蘅碰杯。

    酒中下的是軟筋散之毒,不會置人於死地,但卻能讓人在一個時間段使不上氣力。

    對於花肥來說,問題不大,因爲他本身就沒有武力在身,但對杜蘅來說,卻有致命的危險。

    喝完一杯。

    張靈犀忽然推開包廂的門,身後帶着十幾個大漢衝了進來,手裏拿着棍棒和繩索。

    “喲,張娘子,你這是要做什麼?”

    張靈犀笑了笑,說:“杜公子,得罪了。”

    花肥一隻手撐在了桌面上,緩緩起身,他此刻卻是有些腿軟,但勉強還能站住,盯着杜蘅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酒中有毒,想必你再也不會相信我了。”

    “你也沒相信過我啊。”杜蘅淡然笑着。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我賭不起,杜公子,我也不想走到這一步,可是你的存在,可能會毀了我這一切。”

    “所以柳管家是你的人,你勾結二龍山,想要置我於死地?”

    花肥迅速回到張靈犀身側,陰惻惻的笑了起來:“大家相識一場,我也不想殺你,只能委屈你多留一段時間,等到花家的局勢全部穩定下來,我自然會放你出來。”

    “就憑你們幾個,想要留住我,是不是太兒戲了?”杜蘅玩味的笑道。

    “呵呵,杜公子,我知道你武力超羣,尋常人根本近不了你的身,可你也知道,這酒中是有毒的。”

    “這酒你們也喝了。”

    花肥神色頗爲得意的笑了笑,說道:“這種毒叫軟筋散,顧名思義就是能夠軟化中毒之人的筋骨,我又不是習武之人,軟不軟化筋骨,對我來說,沒有多大意義,只是讓我覺得身體有些軟綿綿而已。”

    “可是對你來說,那就不一樣了,一個習武之人筋骨使不上勁,那就與常人無異了。大家都是常人,你又憑什麼打得過我這一幫人?”

    “阿肥,別跟他廢話了,先把他綁了再說。”張靈犀此刻也有些手腳發軟,感覺應該是軟筋散發作了,堅持不了多久,她可能就站不穩了。

    “好好招待杜公子,可別傷害他的性命,畢竟他對我有大恩。”花肥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杜蘅,接着把手一招。

    接着,無數棍棒朝着杜蘅劈了過來。

    杜蘅身形一轉,已經拿起座下的靠椅,擋住了那些棍棒。

    有人從背後偷襲,杜蘅掄起靠椅,猛地砸落。

    靠椅在那人頭門鎖斷裂了一條腿,而那人卻已頭破血流,被杜蘅一腳,踹出了窗外。

    窗戶撞裂,跌落在院子中間。

    張靈犀緊張的拽着花肥,向後退了幾步,問道:“他不是喝了毒酒了嗎?怎麼還能打?”

    “不着急,他畢竟是練家子,體質比一般人好,藥效沒有完全發作,等他活動一會兒,酒氣激發出來,他就會變成一條軟綿綿的鼻涕蟲。”花肥奸險的笑了笑。

    砰!

    砰!

    又有兩名大漢被杜蘅踹飛了出去。

    手持一把靠椅,舞動起來,砸在一個大漢臉頰,將人直接砸倒在地。

    眼前右側幾個人衝上來,杜蘅靠椅拋了出去,人羣迅速散開,杜蘅欺身而入,輕巧的奪下一根木棍。

    木棍抽在一名大漢脖子,那人脖子一歪,瞬間倒地。

    杜蘅越大越兇,完全沒有中毒的跡象。

    花肥也有一些起疑,但他好像藥效發作了,身子越來越痠軟,只能靠着牆壁。

    砰!

    一個大漢被杜蘅抓着頭髮,腦袋狠狠的撞在桌面。

    桌面竟被撞出了一個窟窿。

    一人拿着繩索,準備從身後套住杜蘅的腦袋,杜蘅也不回身,但背後像是長了眼睛似的,猛地一棍抽了過去。

    那人應聲而倒。

    片刻之間,一羣人只剩五個人站着,其餘的要麼倒地,要麼從門窗跌了出去。

    “你……你沒中毒?”花肥驚恐的盯着杜蘅。

    杜蘅擡起左手,指着衣袖:“你們敬的酒,都叫我衣袖吃了,我又怎麼會中毒呢?”

    花肥看着杜蘅的衣袖,確實是有一大片酒漬的痕跡。

    剛纔喝酒的時候,杜蘅都以衣袖遮住,本來這是一種禮儀,因爲喝酒的時候單手持杯,那是很不禮貌的。

    一般來說,另一只手也會舉起來,遮住酒杯,一飲而盡。

    而杜蘅今天的衣服,袖子較爲寬大,他把酒全部倒進袖子中去了。

    “你……你早知道我會下毒?”

    “因爲我從未相信過你,自然要防着你。”杜蘅手持木棍,緩緩逼近,“我一早知道你不是什麼好鳥,但沒想到你膽子這麼大。”

    “我記得我從前跟你說過,我能給你一切,也能毀了你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