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酷刑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檸檬大叔字數:2260更新時間:24/06/29 17:34:33
    趁着夜色,杜蘅帶着暮紅顏去了玄都觀。

    孫道長請了二人進了內殿。

    息夫人過來拜見杜蘅,看了旁邊的暮紅顏一眼,招呼孫道長將暮紅顏領到旁邊的側屋等候。

    “大晚上的,尊使怎麼想到來玄都觀了?”邀請杜蘅坐下,息夫人開口詢問。

    杜蘅開門見山,也不跟她虛與委蛇,說道:“白天虎丘山上剛剛發生一起刺殺之案,想必息夫人也聽說了吧?”

    “嗯,妾身剛剛聽說。”

    “我懷疑是繡衣樓之人做的。”

    “哦,尊使怎麼如此肯定?”息夫人蛾眉微揚,看了杜蘅一眼。

    “在廣陵的時候,我曾遭受繡衣樓的刺殺,我認得他們的直刀。”

    “這麼說來,今天尊使就在虎丘之上?”

    杜蘅淡淡一笑:“我知道你們對我有所懷疑。我出現在虎丘,繡衣樓的人就出動了,未免太巧了一點,是不是?”

    “屬下不敢。”息夫人螓首低垂,雙手微微一揖。

    “謙虛了息夫人,你敢的很啊,竟然派人安插在我身邊,還有你什麼不敢的?”

    息夫人聽出杜蘅語氣有些嚴厲,同時也明白,杜蘅早就發現了暮紅顏的身份。

    否則杜蘅不會將暮紅顏帶到玄都觀。

    “屬下有罪!”息夫人和孫道長急忙跪地。

    “起來吧。”

    杜蘅掃視一眼,此刻不是怪罪她們的時候,說道:“我奉命找出繡衣樓在姑蘇的據點,如果找不出來,不僅是我,連同爾等,腦袋都要搬家!”

    花神使司治下一向嚴格。

    雖然杜蘅只是危言聳聽,但也着實震懾住了息夫人和孫道長。

    “繡衣樓的人潛入姑蘇,而且發生了這麼重大的事,你們事先竟然一點都沒察覺,這便是你們的失職。”

    息夫人和孫道長此刻只能老老實實的認罪:“是,尊使。”

    “你們查到什麼線索了嗎?”

    息夫人和孫道長相互對望一眼,接着息夫人開口:“繡衣樓的據點,我們一直在查,可是沒有什麼線索,他們很隱祕。”

    這不是廢話嗎?

    不隱祕那還叫特務嗎?

    “有沒有什麼可疑的人?”

    “之前抓了一個,正在審訊,可他什麼都不願意說。”

    “人在哪兒?”

    “地下密室。”

    杜蘅起身,讓她們帶路。

    息夫人掀開牆上掛的一幅古畫,露出一個機關,伸手轉動一下。

    內殿上方的地面,其中一塊巨石忽然往下一沉,出現一個入口,裏面隱約透出一些火光。

    杜蘅隨着她們走入。

    密室兩個花奴看守,見到息夫人行禮。

    “這位是桃花使杜蘅杜公子。”

    “見過尊使。”

    杜蘅點了點頭,讓他們前面帶路。

    走過一道狹長的地道,息夫人問道:“這麼多天,問到什麼沒有?”

    “這人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只求速死。”

    “他既是繡衣樓的副千戶,一定是受過嚴格的訓練,哪有那麼容易吐實。”

    息夫人說着,忽然看了杜蘅一眼:“或許尊使會有辦法。”

    杜蘅知道息夫人未必服他,當即也不搭茬,畢竟他對審訊也沒什麼經驗。

    一夥兒,穿過地道,看到一個壯漢,被綁在一根鐵柱之上。

    渾身都是鐵鏈纏繞,藉着密室的火把,可以看到他身上累累的傷口。

    “呸!”

    忽然一口濃痰,朝着杜蘅射來。

    杜蘅迅速躲開。

    花奴憤怒,上前抓起鞭子,就往壯漢抽去:“混賬東西,活膩歪了?”

    “呵呵,老子就是活……活膩歪了,有種……有種把我殺了。”

    “他聲音怎麼回事?”杜蘅感覺此人說話都有些不利索。

    息夫人解釋:“他被抓的時候,想要咬舌自盡,但舌頭咬了一截,人卻沒死。”

    影視劇中咬舌自盡,在現實中卻很難實現,因爲人的舌頭斷了,卻不一定會死。

    而且是大概率不會死。

    古人或許也有這種傳言,結果實驗並不成功。

    “我問你,姑蘇城中可有同黨?”

    “呸!”

    又一口濃痰射來。

    杜蘅再次躲過,笑道:“這麼喜歡吐痰?看來肝火很旺啊。”

    “狗賊,有種……殺了我!”

    “你不怕死?”

    “哈哈,繡衣樓……沒有……貪生怕死之徒。”

    “既然如此,你願意試一試我的酷刑嗎?”

    壯漢眼睛凜冽的看着杜蘅:“呵呵,有什麼酷……酷刑,儘管往老子身上……招呼,我要皺一下眉頭,不算……不算好漢!”

    “好,是條漢子,把他的眼睛蒙上。”

    幾人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杜蘅想幹什麼。

    但花奴還是按照杜蘅的說法做了,拿了一塊黑布,蒙上壯漢的雙眼。

    壯漢嘴裏仍舊破口大罵:“狗賊,你想……想做什麼?儘管招呼過來,老子……不……不怕!我死……死都不怕,怕你們……這些個……雕蟲小技?”

    “不着急,慢慢來。”

    杜蘅招呼息夫人和孫道長,隨即退出了密室。

    息夫人不明就裏:“尊使,恕屬下直言,你這算什麼酷刑?”

    “好戲還沒開場呢。”

    “尊使還想如何?”息夫人看着杜蘅故作神祕的樣子,不禁問道。

    “準備一些東西。”

    “何物?”

    “給我找來一隻銅盆,一隻陶甕。”

    息夫人不知杜蘅葫蘆裏賣什麼藥,依言讓人給他找來。

    杜蘅先在陶甕腹部鑽了一個小孔,隨即拿着破布塞住,又讓人在陶甕中裝滿了水。

    水滲透了破布,一滴一滴的往下滴落。

    杜蘅覺得可以了。

    重新進入密室,對壯漢道:“你叫什麼名字?”

    “哼,老子……坐不更名……任英便是!”

    “好,任千戶,我知道你很硬氣,我倒要看看你能抵擋到幾時,現在我要給你放血,如果天明之後,你還不死,我就放你走。”

    “哈哈,好,放吧!”任英仰頭一笑,“老子的血……流不盡!”

    “好,那我就看看,你的血能不能裝滿這一盆子。”杜蘅將一隻銅盆放到他的腳下,隨手抓了一枚竹片,在他手腕用力劃了一下。

    同時將陶甕放在一邊的椅子上面,陶甕堵住的小孔,通過溼潤的破布,一滴一滴的往銅盆裏落水。

    滴答,滴答。

    聲音全部鑽入任英的耳朵。

    兩位花奴不明就裏,杜蘅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你們過來。”

    杜蘅招了招手,把兩個花奴叫了過去。

    低聲跟他們囑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