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花子期之死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檸檬大叔字數:2189更新時間:24/06/29 17:34:33
    巴天通被一腳踹倒,隨即要從地上爬起來,花子期再要動手。

    幾個夥計衝了上來。

    阻止花子期。

    “花公子,你息怒啊。”

    “這個狗賊,竟然要趕我走,要是沒有我們花家,你們燕樂樓早就沒了!”花子期指着巴天通,氣憤的道。

    吳氏也是憤憤不平:“把你們東家叫來,我倒要問問,我們花家人能不能在你們燕樂樓吃飯!”

    這時戚曹氏從樓梯口走上來,先是對着吳氏行了一禮,說道:“花夫人,你們不必爲難下人,這是我的意思。”

    “什麼?”吳氏更怒,“戚曹氏,你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請花夫人和花公子以後不要再來了,我們燕樂樓廟小,容不下你們這些大神。”

    “你吃錯藥了?”吳氏難以置信,一直以來,戚曹氏可是以花雨庭馬首是瞻,現在竟然這麼不給面子。

    戚曹氏沒有說明緣由,淡淡的道:“來啊,送花夫人和花公子出去。”

    巴天通再次走到吳氏和花子期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二位,請吧。”

    “好,給我等着!”

    吳氏和花子期憤憤走下樓去。

    戚曹氏幽幽嘆了口氣,看了一眼巴天通,見他臉頰紅腫,說道:“今天你先回去吧。”

    “啊,夫人,小人已經知道錯了,你別趕我走,小人無兒無女,一直都在戚家,走了也不知道去哪兒。”巴天通慌忙跪下。

    “沒趕你走,讓你開一些消腫的藥,好好敷一敷,等明日傷好了再來。”

    巴天通鬆了口氣:“多謝夫人。”

    吳氏罵罵咧咧,從樓梯下來,走出燕樂樓。

    杜蘅正從對面的迎賓樓出來,淡淡一笑:“喲,這麼快就吃飯了?”

    花子期恨恨的瞪視一眼:“杜蘅,是不是因爲你,我們才被燕樂樓趕出來的?”

    “原來是被趕出來的啊,看來你們的面子也不怎麼樣嘛。”杜蘅調侃了一句。

    “你——”花子期氣的不行。

    杜蘅沒有多加理會,轉身悠然而去。

    花子期牙根緊咬。

    ……

    杜蘅的酒廠已經正式投入生產,李碧蓮每天忙的不亦樂乎。

    紅藥酒樓那邊,生意依舊紅火。

    其他加入餐飲協會的會員,也不停的到杜蘅這邊進酒,春釀和白琉璃的庫存越來越緊張。

    杜蘅帶着趙管家,牽着一輛牛車,只能先到官方酒庫那邊,先進一車的酒,回去蒸餾。

    路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在衙役的帶領下,着急忙慌的從他們身邊穿過。

    “藍姑娘,這是去哪兒啊?”

    此人正是之前樂荊命案的時候,來到現場驗屍的仵作,藍禾。

    “啊,杜公子,這麼巧啊。”

    藍禾微微欠了欠身,說道:“昨晚發生命案,趙參軍請我過去驗屍。”

    “誰死了?”

    “好像是花家的公子。”

    “什麼?”

    杜蘅始料未及,問道:“哪位公子?”

    旁邊的衙役回答:“花子期花公子。”

    杜蘅回頭對趙管家說:“趙叔,你先回去,我去一趟。”

    接着杜蘅便與他們同行,很快來到司法廳。

    廳上,放着花子期的屍體,渾身溼漉漉的。

    吳氏撲在他的屍身之上,哭的死去活來。

    “趙參軍,這是怎麼回事?”

    司法參軍趙歇道:“在白水河畔發現的,應該是落水而亡。”

    “是你,一定是你殺了我孩兒!”吳氏失控似的,衝向杜蘅,想要拿手掐他。

    杜蘅一記耳光招呼過去。

    啪!

    吳氏頓時被一巴掌給打蒙了。

    跟隨吳氏而來的柳管家,還有幾個下人,隨即準備動手。

    趙歇喝道:“幹什麼?這裏是公堂!”

    吳氏撲通跪了下來:“趙參軍,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你要多少錢,我都給你,就是不能讓我兒子枉死。”

    趙歇不由皺了皺眉,這個蠢婦,當着這麼多人,你說錢的事。

    就算你現在給我錢,我能收嗎?

    從來都是兇手給錢收買,你一個苦主收買什麼?

    “花夫人,你這叫什麼話?”趙歇義正詞嚴,厲聲道,“人命之案,本官自會徹查,跟你給不給錢,又有什麼關係?”

    “你是在懷疑本官嗎?”

    “不是,妾身不是這個意思。”吳氏磕頭。

    “你怎麼確定花子期不是意外,而是被人謀殺的?他就不可能是失足落水的?”

    “他怕水,一般是不會靠近河邊的,又怎麼會掉進河裏呢?肯定有人推他的。”

    “也有可能是喝醉了,不小心掉進去的。”

    “不可能,昨晚他沒出門啊,是不是啊柳管家?”吳氏扭頭去問柳管家。

    柳管家回憶起來,表示自己子時才睡,在此之前,花子期一直都在家裏。

    而且花家晚上也有守夜的人,如果花子期出門,肯定有人知道。

    “我家少爺出門,一般都會帶人的,不可能一個人出門。”

    “對,他就算失足落水,身邊的人也會把他救上來的。”吳氏道。

    趙歇若有所思,一時沒有結論,先招呼藍禾驗屍。

    藍禾依舊不帶手套,翻看花子期的屍身。

    先解開他的衣物。

    杜蘅冷眼看着,發現他的屍斑並不明顯,膚色顯得有些發白,手指的指甲也很乾淨。

    藍禾打開花子期的眼睛,說道:“眼膜有出血點,可能……真是失足落水而亡。”

    “不對,他如果窒息而亡,再被人拋屍水中,眼膜也會有出血點。”杜蘅盯着花子期的屍身,冷靜的道。

    又指着花子期的手指:“你看,他手指很乾淨,如果是活着掉進水裏,他一定會掙扎,指甲難免就會抓到一些河沙或者水藻。”

    藍禾一臉崇拜的看着杜蘅:“杜公子,你對驗屍真的很有研究啊。”

    杜蘅微微一笑,不過常識而已。

    但是古人比較忌諱死亡,仵作這一行當,最初也不是爲了驗屍,而是爲了殮葬,因此很多法醫學的知識,都是通過摸索而來,一代一代積累經驗,口口相傳。

    這個時期,還沒有任何法醫學的著作。

    所以藍禾的驗屍方式和知識,都是從她爺爺那兒學來的,爺爺怎麼說,她就怎麼做,但要說經驗,她肯定不如老仵作。

    畢竟她的年紀擺在那兒,就算一出生就開始驗屍,也不過驗了十幾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