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說了是你兒子,就是你兒子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檸檬大叔字數:2195更新時間:24/06/29 17:34:33
    “什麼意思?你要讓我跟這孩子滴血驗親?”花子期像是聽了天方夜譚似的好笑。

    “你不敢?”

    “呵呵,不是我不敢,你去問問這個女人,她認識我嗎?”花子期指着地上的張靈犀。

    張靈犀搖了搖頭:“奴家並不認識花公子。”

    花子期得意洋洋,繼續揮着摺扇:“聽到沒有,她根本就不認識我,孩子怎麼可能是我的?”

    “誰不知道你花家大少爺,出了名的廣陵一霸,你不想認他們母子倆,她又怎麼敢說認識你?如果這個孩子跟你沒有關係,你爲何不敢滴血驗親?”

    “你分明就是冤枉我,這孩子跟我一文錢關係都沒有,我憑什麼滴血驗親?”

    杜蘅沒有跟他廢話。

    直接一拳。

    花子期鼻頭一疼,一股鼻血竄了出來。

    杜蘅急忙從櫃檯上,拿起另外一隻早就準備好的水碗,接住了他的鼻血。

    “你敢打我?大家都看到了,他把我打出血了,我要報官!”

    “急什麼?如果這孩子不是你的,我願意跟你去衙門。”

    “呵呵,好啊,我就讓你滴血驗親!”花子期抹着鼻血,恨恨的道,“我都沒碰過這個女人,怎麼可能是我孩子?”

    杜蘅走到張靈犀面前,看到嬰兒的手指上面還有一些血跡,用力一擠,又從傷口擠出了一滴血,落入了碗中。

    可憐的嬰兒,哭的更大聲了。

    衆人的目光齊齊聚集了過來。

    花子期依舊抱着一副看熱鬧的心態,冷笑着擠進人羣:“傻眼了吧杜蘅,血是不是不能相溶?就憑你,也想往我身上潑髒水,呵呵,你太天真了!”

    笑着笑着,他便笑不出來了。

    兩滴血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溶在了一起。

    “少爺,你們的血怎麼……”花肥震驚的看着花子期,那一瞬間他想了很多,臉都綠了。

    花子期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張靈犀也懵逼了,她出身風塵,私生活並不檢點,但在記憶中,沒跟花子期有過肉體關係啊。

    看熱鬧的一羣人將花子期圍在中間,譁聲四起,指指點點。

    “好一個賊喊捉賊,花子期,你太卑鄙了!”

    馮青梔出聲譴責:“明明是你的孩子,你自己不認也就罷了,竟然誣賴給杜公子!”

    “喪盡天良啊這是,花家怎麼出了這種貨色?”

    “可能這位姑娘身份低微,花家不肯認吧,說來也是老花家的傳統了。聽說花公子身邊這位胖胖的小廝,以前也是花老爺的私生子呢,不也照樣不認。”

    “非但不認,還籤了他的死契,讓他一輩子在花家爲奴爲婢,虎毒還不食子呢,真狠啊!”

    人羣之中傳來議論,後面說的就是花肥。

    花肥心亂如麻,他本是少爺的命,結果做了奴僕。

    甚至……現在自己的女人,都跟少爺……生了一個孽種!

    “這孩子不是我的!”花子期發狂似的,大聲嘶吼。

    本來以爲萬無一失,想着杜蘅身敗名裂,封若顏對他的觀感便會立即發生改變,但現在彷彿有種搬起石頭打自己腳的感覺。

    “說,這孩子是誰的?”花子期伸手抓着張靈犀的頭髮,狠狠的質問。

    張靈犀六神無主,搖了搖頭:“我,我不知道。”

    “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花子期大怒,伸手給了張靈犀一記耳光。

    張靈犀瞬間摔了出去,懷裏的孩子哭的就更大聲了。

    馮青梔急忙過去扶起張靈犀,冷冷的瞪視花子期:“你幹嘛打人啊?就算你不肯認她,她畢竟給你生了一個孩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

    “我再說一遍,不是我的孩子!”

    “不是你的孩子,滴血驗親怎麼回事?”

    “我特麼怎麼知道?”花子期心煩意亂。

    像他這種富家子弟,要說從來沒有拈花惹草,也不大現實。

    可他可以肯定,沒有碰過張靈犀啊!

    哪兒冒出一個兒子出來?

    花子期忽然衝向了花肥,一把拽住了他衣襟:“這不是你孩子嗎?”

    “之前……我也以爲是……”花肥欲哭無淚。

    “我告訴你,這不是我孩子,是你孩子,你要讓我娶不了封若顏,我讓你死!”

    “是,是我孩子。”花肥低頭道。

    花子期憤恨的甩開了花肥,又伸手撥開了人羣:“滾開!別擋着本少爺!”

    花肥恨恨的看了張靈犀一眼,又迅速跟上了花子期腳步。

    張靈犀抱着孩子,正要跟上,卻被杜蘅叫住:“搞了這麼大陣仗,毀我杜家清譽,你就這麼走了嗎?”

    “杜公子,我……都是他們讓我做的啊。”張靈犀欲哭無淚,花子期和花肥就這麼走了,留下她孤零零的一個弱女子。

    杜蘅招呼兩個夥計,把她帶進了後院。

    張靈犀很是緊張,擔心杜蘅報官。

    然而杜蘅只是將她帶到了後院一個房間,馮青梔跟了進來。

    “你們先去廚房忙吧。”杜蘅招呼桃笙和七棱。

    二女離開。

    杜蘅看了張靈犀一眼:“坐吧。”

    “不了,我還是站着吧。”張靈犀抱着孩子,局促不安。

    杜蘅則是找了一張靠椅坐下,問道:“這孩子是你的?”

    “是。”

    “孩子的爹是誰?”

    “我現在……也搞不清楚。”

    馮青梔暗暗無語,什麼女的,男人不知道孩子是不是自己的,女人難道還不知道誰是孩子的爹嗎?

    張靈犀心也很亂,弱弱的說:“我明明……沒跟花公子……怎麼他的血就跟孩子溶在一起了呢?”

    要說起來,其實也很簡單。

    杜蘅準備了兩碗水,一碗是冰的,廚房就有刨冰,想要一碗冰水也很容易,而冰水能讓血液迅速凝固,根本無法溶和。

    給花子期那一碗,則是摻了熱水的,廚房之地,有的是熱水,水的溫度越高,就越容易讓血相溶。

    別說人血,就是人與豬的血,都能溶合。

    當然,杜蘅不會跟張靈犀解釋那麼多,問道:“你剛纔的演技不錯,是做什麼的?”

    “奴家以前是踏謠娘,現在不做了。”張靈犀低聲道。

    時下流行一種滑稽戲,叫《踏謠娘》,專門出演這一齣戲的女藝人,就被稱爲踏謠娘,也叫談容娘。

    這出戲雖然詼諧,但講的是家暴的故事,因此張靈犀的哭戲才會這麼好,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感染觀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