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見招拆招,娘子你別跑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水裏撈魚字數:3034更新時間:24/07/03 19:02:07
    這十幾天來,三人一路圍着京都轉圈圈,將京都六縣都逛了個遍。

    把各大縣城內的民風情況與商機都摸了個透,也算小有收穫。

    生意啓動之前,小做市場調查,是必然之事。

    擁有現代思維的徐sir,尤其重視這點。

    而就在這個節骨眼上,朝廷卻下發公文,急召他們三人回京。

    且是由禁軍傳信,可見事情不小。

    可,當得知召回他的主因,竟是爲了要去給公主招親當什麼擂主時,徐sir驚呆了。

    堂堂公主殿下想嫁給哪位大官的公子不行,爲何要學着市井那一套搞什麼比武招親?

    這不是有失身份嗎?

    還方圓千里內的適齡男子都得來,不來就算抗旨?

    未免有些無厘頭了吧?

    那位高高在上的金枝玉葉想搞什麼鬼?

    最讓他感到困惑的是,公主居然指定要他當擂主...

    你見過哪家的招親會,會讓一介文人去當擂主的?

    要派,也得派武夫,不是?

    徐安大感疑惑,一想便覺得不對勁。

    而除此消息之外,禁衛還透露一個消息:漠北王帶着百人親衛,千里急行,即將抵達京都北門。

    這個消息,對他來講,倒還算有些價值。

    等到傳信的禁軍離開後,碩陽縣城門外的三人,已然沒了入城的心思,神色飄忽起來。

    龐奇率先開口,道:“大人,按我們之前的猜測,漠北王應該是與陛下內定的那位新任御史大夫同時抵京,時間會在月後,此番爲何提前了?”

    這話,徐安未及迴應。

    楊宣就搶着說道:“不管二殿下爲何提前,關鍵是他帶着怎樣的態度而來。狼衛涉案,二殿下難辭其咎,他此來...會是何種心態?御史案背後的第二主謀,會不是就是他...”

    徐安淺笑,回身看了看碩陽城樓上那處高起的烽火臺後,深沉道:“狼衛涉案,二殿下若有奪權之心,便等同於明示。那麼,此來是必有部署的。不過,你們看!”

    他指向城樓上的烽火臺,接道:“碩陽也是京都六大衛城之一,肩負拱衛京都外圍防線的重任。二殿下若想直面奪權,必會調動漠北大軍及其同夥所部,兵圍京都,強勢逼宮。”

    “但此時六大衛城的烽火臺,並未點燃!說明,當真如禁衛的線報所說,他只是輕裝而來,暫時沒有表露野心。繼而,我們亦不必過多揣測。”

    龐奇道:“那大人的打算是什麼?”

    蕭爾沁若有舉兵逼宮奪權之心,必會調動兵馬隨行。

    而大軍出動之下,肯定瞞不了人。如果漠北軍動了,六大衛城的烽火必會預警。

    烽火不燃,便說明各地駐軍沒有遇到任何威脅。

    徐安聽此,微微苦笑:“能有什麼打算?見招拆招唄!首先是要處理那位麻煩的公主,她指明要讓我去做擂主,也不知是何心思。走吧,回去再說。”

    說着,便率先策馬而去。

    途中。

    三人並行着,楊宣邊騎馬,邊說道:“大人,據末將所知,昭安公主不無任性刁蠻,她突然鬧出擂臺招親這麼一出,還指明讓你守擂,背後怕是有特意針對的意思。你是不是哪裏得罪過她?”

    “按理說,即便是需要人守擂,她也應該選武將。選你一介文官,那還不是針對?恐怕是有意讓你上臺捱打吧?”

    楊宣並非蠢材,此番倒也猜出了蕭安兒的意圖。

    徐安心思何其細膩,又怎會不知?

    但嚴格說來,他並不認爲自己何時有得罪過這位公主。

    若有,那應該就是在秋茗館那一回...

    只是,他思來想去,那一回也不算得罪啊。

    指出你的真實身份而已,還行了禮,這算得罪嗎?

    以徐sir的理解,這當然不算!

    不過,看在蕭安兒眼裏,可就不一定了。

    徐安心中瞭然,無奈笑道:“我哪敢得罪什麼公主啊,不過,她自己認爲我得罪了,那就是了。”

    楊宣一愣:“那可就麻煩了呀。大人你雖身手不錯,但若公主殿下刻意針對的話,你可沒那麼輕易脫身。單說一點,京都方圓千里,那得有多少適齡才俊?他們要逐個上臺打你,而且是車輪戰。你就是鐵做的,那也得被打扁...”

    這倒是一句實話。

    就不說京都方圓百里了,僅僅京城的才俊,就數不勝數,讓徐安一人獨守擂臺,怎麼守得住?

    雖說皇室會先經過一輪海選,才會打擂臺。

    但能入海選的,都是強中之首,徐sir就是鐵打的,也無法守住。

    令徐安聞言,愁眉不展。

    龐奇有些擔憂道:“這麼說來,公主是有殺人之心啊...大人,依我看,你還是儘快入宮面見陛下,請陛下出面,才可免去此遭。”

    徐安聽了,默而不語。

    腦中卻在尋思着“破解之法”,邊想邊搖頭道:“去見陛下也無用,公主能讓禁軍來傳信,就代表陛下已知此事,而且同意了。我再去求,亦是無用功。”

    “那怎麼辦?”

    “涼拌!”

    徐安驀然一笑,似乎已有對策,笑道:“公主之令,我不得不從。但我也不會蠢到上臺去送死,不過...如果我傷了,不能上臺了,那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龐奇聞言,瞬間明白過來,恍然大悟般失笑道:“大人是想假裝查案受傷,上不了臺?公主再怎麼刁蠻,也不至於逼迫一個受傷之人上臺守擂吧?即便她忍心,朝廷百官和陛下也會阻止。大人,妙計啊...”

    楊宣一聽,也覺有理,道:“甚好!此計可行,大人若受傷就可不必上臺!那大人想如何受傷?不如,讓末將打你一頓?”

    徐安卻搖頭道:“不,誰都可以打我,讓我受傷,唯獨你們兩個不行。”

    “爲何?”

    “你想想看啊,現在誰都知道你們兩個在助我查案,與我關係良好。我若傷在你們手下,公主必定起疑。屆時,取巧不成,反而會惹來個欺君之罪。我要受傷,還得轉手他人。”

    “哦...大人所言,倒也是。那誰人讓你受傷最爲合適?”

    “這個嘛...我家娘子如何?她可是個暴脾氣,我若回去惹她一下,她可能會打斷我的腿。如此一來,我就受傷了,還怎麼替公主守擂?嘿嘿...”

    徐安黠笑着。

    龐、楊二人也覺甚好,同聲附和。

    說幹就幹!

    一天後,趕回京都。

    爲了迅速達到自己受傷的目的,徐sir立馬就回到梧桐小院。

    進門就問道:“蘇沉魚呢?”

    開門的晚娘回道:“小姐在後院呢,剛剛梳洗完畢...哎,姑爺,你這麼急去幹嘛呀...”

    她的話沒說完,就見徐安迅速跑向了後院。

    後院,蘇清影的臥室中。

    沉魚小姐剛剛入浴出來,只穿着一件薄紗浴衣,正要招呼侍女爲她換衣服時。

    徐sir突然闖入,嚴肅道:“都出去,姑爺我和小姐有話說,把門帶上。”

    兩名丫鬟一愣,雖有意外,但還是應聲離去。

    蘇清影更是驚訝,起身剛要開口,卻猛然發現自己說不出話來。

    因爲下一秒...她就見到徐安猛衝過來,摟住她的小蠻腰,並湊過來狠狠地強吻她,還伸了舌頭...

    好賤啊,打kiss居然伸舌頭...

    轟隆!

    蘇清影見狀,如五雷轟頂,腦細胞再次被攪成漿糊,智商規整爲零。

    這是什麼?

    那個傢伙竟然親我...他怎麼能這樣?

    而徐安強吻了半分鐘後,退後兩步,一副意猶未盡的樣子,張開雙臂,似在迎接着什麼。

    心中卻在暗道:來吧!打我吧!以你的爆脾氣,遭遇強吻,那還不得馬上變身賽亞人?

    但只要你動我一下,我立馬飛出三米遠,然後頭撞牆,繼而“受傷”!

    如此一來,看那個刁蠻公主還怎麼逼我這個受傷之人上擂臺?

    嘿嘿,真乃錦囊妙計也!

    徐sir覺得這個計策妙極了,蘇清影必會反擊,不會有什麼意外發生。

    但偏偏不該有意外之時,意外發生了。

    被強吻過後的蘇大小姐,在稍稍回過神後,卻不顯半分惱怒,反而是嬌羞不已,像極了一個乖巧的淑女,此時哪有什麼河東獅吼,暴躁脾氣?

    大小姐神奇般變成了一個嬌羞的可人兒,竟嬌嗔着,跺跺腳道:“哎呀...你幹嘛呀,真討厭,都不給人家一點心理準備...真壞...”

    說着話,她竟捂着臉跑出了房間。

    徐安也是如遭雷擊,目瞪口呆,上下巴直接脫臼,不可思議之色。

    什麼情況?

    這還是原來那只母老虎嗎?

    她爲什麼不打我?她應該馬上去拿菜刀砍我的呀,爲何羞答答地跑了?

    她跑了,我還怎麼受傷?

    想到這,徐sir也顧不得想明白原因,就追去大喊道:“喂,娘子,你別跑啊...蘇沉魚,你不打我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