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九九章 好一個傳言中的關家逆子啊!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牛奶糖糖糖字數:6487更新時間:24/06/29 16:41:35
    “逃!”

    “快跑…”

    “帶上我——”

    在這片屬於關羽的戰場,當於禁被梟首,不…是被削去上半身的一刻起,別管多少魏軍,別管他們再人數上還佔據多大的優勢。

    這一刻,附近的魏軍兵士都嚇破了膽,哭嚎慘叫着要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外圍的魏軍也好不到哪去,一個個臉色煞白,口中喃喃。

    “於將軍就…就這麼死了?”

    只是兩招…

    五子良將之一,不,是五子良將之首的於禁就永遠的倒在了血泊裏,永遠的倒在了關羽的青龍刀下。

    這場面太震撼了…

    誠然,這有于禁統籌的兵馬大多爲新兵,或是守城之卒的緣故,他們訓練的時間太短,對軍紀的概念還很模糊。

    這也有於禁擅長治軍與統軍,不善武藝的緣故,恰恰,他沒有更多的時間去“調教”這支兵馬。

    但這不重要…

    因爲他已經死了,他的死讓關家軍的士氣高昂至頂點,也讓這些魏軍戰意全失。

    再對上關家軍時,他們彷彿會有一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戰粟。

    就好像…

    滾滾歷史的車輪,再告訴他們一個事實。

    不要妄圖改朝換代,因爲一定會出現一個人…將這些虛妄與幻想擊碎,然後留下一地血跡與屍橫。

    “爹——”

    一聲歇斯底里的長嘯,于禁的兒子於圭,看到了他的父親慘死在關羽的刀下,看到魏軍幾乎兵敗如山倒。

    他瘋了似的大喊,“魏軍中…若是臨陣脫逃?你們三族都活不了,都給我調轉碼頭,殺,給我爹報仇,報仇…”

    耳渲目染於父親于禁的治軍嚴整,於圭在這種時候喊出了最富有成效的一句話,幾乎挽救這支萬人魏軍的頹勢。

    讓他們意識到,打,還有可能活着。

    可逃,一定會死,死的很慘!

    “滅了他們…”

    當即,於圭領着數千騎衝了過去。

    他一門心思想爲父親報仇雪恨,已經顧不得面前的是誰了。

    但他又是冷靜的,他知道,如今的關羽深陷他們魏軍的重圍之中,殺了他,局勢依舊能夠重新回到他的掌控之中。

    這…是他爹於禁言傳身教…總是不經意點撥他、教他的!

    “弟兄們,可還拎得動刀?”

    王甫看關羽深陷魏軍陣營,他當即大喝一聲。

    “戰——”

    “戰戰戰——”

    “殺,殺,殺——”

    衆將士齊呼,士氣已經暴漲到頂點。

    這一仗還沒打完,敵人的兵力還佔據絕對的優勢…

    “衝過去,支援二將軍——”

    王甫拖着傷體第一個殺了上去,其餘關家軍士也緊握手中的武器,在這小樹林的出口狂奔了起來。

    一場惡戰就此拉開序幕。

    “又一個插標賣首的!”

    反觀關羽,他輕蔑的掃了一眼那於圭,然後發出一聲長嘯,那嘶啞、低沉的嗓音仿似雷鳴,在這夜空中格外刺耳。

    “得得得…”

    “噠噠噠…”

    赤兔馬熟悉的嘶鳴聲與馬蹄聲再度響徹大地,讓每一個關家兵士聽到,都是一陣熱血洶涌,恨不得一個打十個。

    就在這時…

    衆人看到,關羽絲毫沒有等關家軍的支援,他依舊是一人一騎,如同一柄利劍狠狠的扎進了那於圭的騎隊中。

    猶如——虎入羊羣!

    青龍偃月刀頻頻揮動,勢大力沉的力量無情的掃過戰場,無情的收割着生命。

    這一次變故,關家軍死了多少人?

    血債——當以血償!

    “二哥、三哥…這一幕,你們在地下可看到了?”

    這一刻,那些重傷無法繼續戰鬥的關家軍士,有人跪在地上,默默流淚,有人低聲啜泣着。

    “好兄弟,安息吧…二將軍已經替你們報仇了。”

    “吾兒,你安心去吧,爹這把老骨頭還能在關家軍中再多撐幾年,至於家裏,放心…有我,有我——”

    …

    好一些人被這氣氛感染,或是望着他們心中的“真神”關羽在肆意奪去敵人的性命;

    或是凝望着寂靜的蒼穹,彷彿蒼穹中是一個個已經逝去的同袍的眼睛與面貌。

    他們嘴裏說着…是依依惜別的話語,就跟嘮家常一樣。

    離別。

    死的那個人只是痛苦一剎那,可活着的人永遠揹負更多,這種軍旅生涯中的同袍、兄弟、父子之情,太多了…

    這是活着的人,註定要揹負的…

    是往後餘生之中,不經意間回想起的點點滴滴。

    …

    關羽還在縱馬飛馳,如入無人之境,那青龍偃月刀每一次的橫掃、劈砍…所到之處,非死即傷。

    直等到王甫帶着兵馬支援到關羽的身旁,數百、千餘魏騎…

    依舊沒有傷到他分毫。

    反觀關羽,他的渾身已經被血水浸透,這樣赤紅的模樣,傳遞出的是煞戾無匹的殺氣,這股殺氣還在肆虐…

    魏軍都嚇傻了。

    這咋整?逃走的話?珠鏈三族!

    留下來…那命多半就交代在這兒,交代在這殺神手裏了。

    就這愣神兒的瞬間,關羽已經從重重魏騎中找到了於禁的兒子於圭。

    父子倆長的很像,都是一張嚴肅、不通人情的臉!

    而他那冷冰冰的目光讓於圭後背升氣一陣寒意,宛若被什麼兇獸給盯上了…

    他的神色大變,再沒有了方纔爲父親報仇的義憤填膺,反倒是慌亂起來。

    這一刻…關羽動了。

    於圭一邊喊叫着,還調轉馬頭,想要往後退一些,他這次是真的怕了。

    手下的一干騎士也是心生恐懼,但這種時候已經容不得退縮,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唰…

    照面的功夫,青龍偃月刀劈落,一個圓臉的騎兵腦袋彷彿被開了瓢一般,直接裂開。

    甚至他坐下的戰馬也發出一聲“得得”的嘶鳴,癱倒在地。

    “什麼?”

    其餘一干騎士恐懼更甚…

    “觀爾乃插標賣首——”

    嘶啞低沉的聲音從關羽的口中吟出,他沒有絲毫停頓,趁着這些傢伙愣神兒的功夫,領着關家騎兵繼續往前殺。

    無人敢攔!

    “廢物…廢物…”

    於圭總算是體會到了父親的無奈,他氣急敗壞,怒吼一聲,也只能硬着頭皮,迎了上去…

    哪曾想,關羽避都不避,青龍嘯天,就是一記挑斬。

    他那赤紅的眼瞳中彷彿在說。

    ——『關某但凡避一下,都是對這身武藝與青龍刀的不尊重!』

    “嗚啊”

    僅一個呼吸的功夫,在無數人的目光下,于禁的兒子於圭…

    ——梟首!

    他的腦袋滾落到地面上,很湊巧的停在了他父親于禁的額頭那邊…

    關羽用青龍刀將兩個頭顱一併砸起,舉過頭頂,舉向蒼穹。

    這下…結束了!

    這一場遭遇戰,徹徹底底的結束了。

    趁着魏軍兵士茫然無措之際,關家軍的勇士們已經毫不留情的在背後捅刀子了。

    慘叫聲不絕於耳,直到半盞茶的功夫,這些魏軍才回過神兒來,他們的將軍都死了?

    那麼…他們再逃,那就不是不尊軍紀!

    ——『這是兵敗如山倒,于禁父子…死的好啊!』

    潰逃…

    整個魏軍開始大潰逃!

    反觀關羽,在擊殺掉於圭後,就沒有了動作,不是他不想追殺,而是他真的累了,這一刻的他坐於赤兔馬上,立於這晨曦之下,享受着片刻的寧靜。

    清風微拂…薄薄的日影漸漸的升上天空,耳邊尤是那些魏軍的慘叫聲,以及關家將士們的喊殺聲,一切都變得美好了起來。

    不多時,一場大戰落下帷幕,似乎…南歸的道路,再無阻隔。

    卻在這時,有探馬稟報:“二將軍,曹仁帶數萬騎兵正沿着漢水,往這邊殺來…”

    聽到這話,關羽沒有說話。

    一旁的王甫恨恨的道:“還是要封鎖漢水,這張遼是鐵了心封鎖漢水麼?”

    鮑三娘望着她的公公關羽,心頭喃喃:“還是…回不去麼?”

    這時…

    關羽淡淡的張口:“關某何曾說過,要過漢水了?”

    這突然的一句話再度點燃了起了整個關家軍的鬥志。

    這時,王甫率先拱手:“二將軍,末將請戰…”

    伊籍也拱手:“二將軍,某也還能戰!”

    王桃、王悅也一齊開口:“公爹,兒婦請戰…”

    鮑三娘哪裏會示弱,她瞟了王桃、王悅一眼,也拱手:“公爹,兒婦也…”

    終究,她能說的話被情敵王桃、王悅給搶先了。

    關羽望着這些人,他先是朝王甫、伊籍望去,點頭示意。

    然後再望向鮑三娘、王桃、王悅,心頭感慨:

    ——『維之的眼光不錯!』

    ——『若是能活下去,便讓維之娶了你們三個,又有何妨?』

    當然,他不會這麼說,他像是刻意端起了公爹的架子,淡淡的道:“要做關家的兒婦,先活下去。”

    這一刻,關羽的眼眸望向的是北方。

    那裏有關家軍百里聯營的大寨,這是關羽的堅持與底線。

    他丟掉的東西,他必須親自奪回來——

    …

    …

    爲何救新野?

    因爲按照漢水的流勢圖,過襄陽,到中下游時,向北的一條支流名叫“唐白河”。

    說是唐白河,卻是分別由唐河與白河兩條河流組成,其中的白河被南陽人親切的稱爲母親河,留經的便是朝陽城、新野城。

    如果沿白河而上…一邊是水,一路都是平原地帶,不容易遭遇埋伏。

    且,白河已經是襄樊戰場的最東處,是整個曹魏部署最不容易支援且覆蓋到的地方。

    在送走黃忠與黃承彥這一陸一空的總指揮後,關麟的眼睛依舊盯着輿圖上。

    關麟指着新野城西南處的“朝陽城”,還有正北處的“鵲尾坡”,他“吧唧”着嘴巴,淡淡的說:“我還是覺得這兩處最容易設下埋伏!”

    陸遜微微頷首,卻是寬慰道:“是否有埋伏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天上…劉曄先生多半是能窺探到這些埋伏的…從而將敵人埋伏的地點告知黃老將軍,有防備的埋伏…那便不是埋伏,便可以諸個擊破。”

    “希望如此。”關麟點頭。

    陸遜的話讓他寬心了一點兒。

    他深吸一口氣,再度張口:“傳徐先生——”

    而隨着這一道聲音,黃承彥的表情微微的發生了些許變化。

    徐先生自然是徐庶…

    按照關麟的部署,這次,黃忠與劉曄是一組,負責救援新野城。

    黃承彥與徐庶則是另外一組,負責在空中找到關麟的父親關羽關雲長。

    比起前一組任務,這一組任務的難度更大。

    不多時,徐庶進入這正堂,他一眼就注意到了黃承彥,當即先是向黃承彥行了一禮,“學生拜見黃老…”

    沒錯,徐庶曾是黃承彥的弟子。

    說起來,少年時的徐庶本名徐福,喜歡練劍行俠仗義,也是地方赫赫有名的遊俠,只是後來來爲人報仇殺了人被官府抓助。

    逃脫後…這才改名換姓爲“單福”,之後棄武從文,先後拜黃承彥、司馬徽爲師,學成後依舊不敢用“徐福”的名字,於是再改名爲徐庶。

    徐福、徐庶、單福都是同一個人——

    黃承彥見到這個昔日的弟子也顯得有些激動,黃月英突然特變的激動起來…她們都是一個學舍的弟子,雖是男女有別,但彼此間有同窗之誼。

    更何況徐庶與她的夫君諸葛亮關係極好,堪稱莫逆之交。

    “單福,可是許久未聽到你的消息了…自打你北上許都後,我們便…”

    眼看着黃月英就要開始敘舊。

    徐庶微微揚手,“師妹,大事要緊,先不說這些…”

    說到這兒,徐庶又拱手朝向黃承彥,“學生聽聞恩師能飛上天穹,學生不才,懇請也隨着恩師飛天一次,完成雲旗公子交代的任務。”

    黃承彥語氣中帶着許多感慨:“你回來了就好,這些都好說…好說…待會兒,爲師便送你上天!”

    關麟適時提醒道:“黃老與徐先生此次的任務極重,我爹…這人,軸得很…哪怕他已經不再如往昔般傲氣不可一世,但…他必定還是一如既往的要強,不會輕易服輸…”

    說到這兒,關麟的語氣壓低,聲音也變的厚重,“我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可我大致能猜到他的目的一定是找回面子,攻回他那聯營的軍寨,可如今…那張文遠必定在百里聯營的軍寨附近布有重重埋伏…所以,黃老與徐先生務必找到我爹…否則…”

    站得越高,跌的越慘。

    關麟都能感覺出來,就算他爹在北岸殺瘋了,哪怕是攪動起整個北岸的風雲。

    可一旦他去攻那原本屬於他的大營,那就完犢子了。

    考慮到這次曹魏的部署,一定是凶多吉少,性命堪憂!

    此言一出…

    黃承彥與徐庶的臉色都不好看。

    徐庶沉默不語,像是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任務。

    黃承彥則是嘟囔了句,“你這臭小子…這次還真是給我出了個大難題!”

    是啊…

    哪怕是用“飛的”,有明確目的的任務永遠比沒頭蒼蠅一般四處亂撞要輕鬆的多。

    沒曾想…

    這時,關麟起身行至徐庶與黃承彥的面前,他恭恭敬敬的深躬朝他們行了一禮。

    “事關我爹生死、安危…一切拜託兩位了。”

    關麟說着話,還將一個包裹交給了徐庶,很明顯這包裹是託徐庶帶給父親關羽的。

    說起來…

    這還是關麟第一次用這樣的聲音,這樣的行爲去求人。

    黃承彥一時間怔住了。

    ——『這臭小子…』

    徐庶不由得心頭感慨:——『好一個傳言中的關家逆子啊!』

    …

    …

    ——“于禁死了?”

    本坐在原本關家聯營中軍大帳中的張遼驚愕的擡頭,不可思議的望着前來稟報的斥候。

    斥候的語氣格外堅決。

    “於將軍父子均被關羽斬於馬下…所部萬餘人,逃回來的不足一半兒,上將軍若不信可以隨便喊來一個潰逃回來的兵卒,一問便知。”

    這…

    眉頭緊鎖的張遼,一時間不由得陷入沉默。

    這漢水以北,本是他大魏穩操勝券的局面,可短短的三天內,竟死了這麼多將軍!

    張球、陳矯…

    再加上如今的於禁父子。

    這讓張遼不由得心思急轉。

    ——『于禁哪,你怎成了又一個慘死在雲長刀下的河北雙雄!這麼多騎兵,就攔不住雲長麼?』

    這話心裏頭問出來,張遼彷彿就找到了答案。

    威震逍遙津,八百破十萬…追着賊首打!

    他張遼這一出還是學的關雲長“白馬之戰”的風采!

    ——『雲長,你這是殺瘋了麼?』

    張遼心頭喃喃…

    很快,他醒轉過來,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那…關羽可渡過漢水了?”

    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他張遼可以接受局部的潰敗,甚至可以接受于禁的慘死,因爲…他的目的是誘關羽來攻大營,大營外埋伏十餘萬人…才是他的殺手鐗,也是困住關羽的天羅地網。

    于禁的死雖然有些可惜…

    但關羽殺得多痛快,他就會多自信,而這一股自信會將讓他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沒…”斥候連忙回道:“天人將軍聞聽關羽殺至漢水附近,第一時間帶人去支援,封鎖局部的漢水…關羽沒有正面與天人將軍對壘,而是轉頭向北!”

    “向北?”張遼眯着眼,他只是思慮了十息的時間,然後迅速的站起身來,站到了輿圖處,他順着關羽遭遇戰,然後向北的方向劃過手指。

    接下來…“哈哈哈哈…”

    張遼笑了,“好啊,果然本將軍猜的沒錯,雲長還是捨不得這連營的大帳,他還是想要親手奪回他失去的。”

    同爲幷州人,又是摯友,張遼太瞭解這位好兄弟了。

    他傲,他執拗…

    但最重要的一點,他不服輸!

    關羽這輩子就沒服輸過!

    就憑着這一點,張遼就能穩住心神,這局面…依舊在他的可控範圍之內。

    “可惜了,可惜…”張遼口中喃喃:“可惜於文則死在了北岸,不過…若能擒住雲長,勝過十個於文則!”

    念及此處,張遼語氣變得嚴肅與一絲不苟。“傳我軍令,各部埋伏打起精神,今明兩日之內那關雲長必定上鉤!”

    這不是十面埋伏,這是超過十萬人的埋伏,哪怕拋去新兵,那至少也有大幾萬的魏卒。

    這個兵力,可不是關羽的戰力、勇武、膽氣所能彌補的。

    何況,統帥這十萬人的不是有着“統兵翻車”屬性的孫仲謀,而是“小兒止啼”的張文遠。

    爲了擒住關羽,張遼也是給足了這位好兄弟面子,出動了最大的規模,給予了最高的尊重。

    就在這時。

    “報…”一名斥候稟報道:“有一支荊州騎兵約一萬五千人,繞開了我軍漢水的封鎖,從唐河處渡過漢水,沿着白河往上殺去…”

    唔…

    這突如其來的一支奇兵,一下子打亂了張遼原本的部署。

    這讓他下意識想到的是關家四郎關麟關雲旗。

    張遼口中喃喃:“這小子瘋了麼?就不怕埋伏的麼?”

    等等…他怎麼就能避開漢水的封鎖?

    等等…

    剛剛想到此處,張遼突然恍然,他的目光迅速的又轉回了輿圖之上。

    他的手指重重的敲在了白河順流而上的位置。

    那是新野城!

    他先是驚呼:“是新野城?他的目標是新野城?”

    然後,張遼的眉頭深深的凝起,他的聲音加重了,語調也變得急促了。“他怎麼就能選擇攻新野城?”

    是啊…

    整個北岸的佈局,唯獨新野城的佈防最弱!

    特別是昨夜將於禁調往漢水後,新野城的佈防…只剩下龐德與一萬多人了!

    這…

    這…

    一時間,張遼只感覺心頭“咯噔”一響,他內心中尤自急呼。

    “這小子,怎麼就能繞開漢水的防線,怎麼就偏偏選…選擇新野城?”

    他不懂…

    這一刻,他完全不懂!

    整個漢水被封鎖,別說敵軍的斥候,就是一支飛鴿都放不過來!

    那麼…在這麼多選擇中?

    這小子怎麼就都選到了最優解!

    ——這特麼什麼意思?

    ——這特麼是開天眼了吧?

    …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