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四章 感覺身體被掏空,你在教我做事麼?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牛奶糖糖糖字數:6959更新時間:24/06/29 16:41:35
    晨曦微明,長沙郡,馬鞍山,一處頗爲豪奢的農莊。

    這裏是士燮家族特地在長沙購買的莊園。

    士燮的弟弟士武,正在給給寫字的兄長送上湯水,笑着說:“大哥起這麼早,先喝完熱粥吧,暖暖身子。”

    士燮擱下筆,“還是你心細啊,原本想要派你去南海郡任太守的,只可惜如今南海已經丟了。”

    “丟了再打回來就是。”士武拍拍胸腹,“兄長不是與那關四公子商議好,已經訂購了一批軍械?”

    呵呵…

    士燮輕輕的笑了笑,旋即一邊捋着鬍鬚,一邊道:“四公子賣給我們的,只能是用以守城的軍械,用以進攻的軍械,他是不可能拿出來交給我們交州的。”

    士武點頭,“這也符合常理…畢竟交州與長沙郡接壤,這位關四公子又是關公的兒子,有些防人之心也是情有可原。”

    言及此處,士武的眼眸轉向案几上的竹簡,連忙問道。

    “大哥在寫些什麼?”

    士燮提起竹簡,輕聲道:“你二哥士壹在鬱林籌軍備戰…我計劃,讓伱三哥士長居長沙,這樣方便與那韓公對接,採買軍械,這次只是開了一個頭,以後勢必還少不了交易,除此之外,讓吾兒士祗運送錢糧,讓吾兒士徽帶人赴江陵,學習這九牛弩的使用之法…”

    士燮的語氣越說越是低沉…

    士武聽着大哥講,覺得…這不挺好的?

    怎麼語氣反倒是越來越低?咋還說着說着有心事兒了呢?

    士燮的話還在繼續。“倒是還差最關鍵的一個環節,差一個得最信得過的人?”

    “啥環節?”士武連忙問道。

    “關四公子這‘八牛弩’價錢給的仁義、公道,他不賺咱們什麼錢,可咱們士家也不能虧待了他,盡讓他白忙活了…所以我打算格外送他一千交州部曲,一來表示誠意,二來也加強他身邊的防護,保他周全。”

    “啊…”士燮的話讓士武一驚,“交州部曲?大哥…這是不是過了?如今交州正與那陸家軍交戰…正是用兵之時啊!”

    “正因爲雙方正在交戰,所以關四公子才更加的重要。”士變一本正經的回道:“咱們能抵禦陸家軍唯一的倚靠便是這‘八牛弩’,而能將八牛弩售賣給我們的人,普天之下唯獨關四公子一個,他若是有個什麼閃失?交州就完了…所以,他的安危才是重中之重!他的命比我的命更重要!”

    士燮這麼一番話,士武恍然般的點頭。

    他低聲感慨:“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士燮則順着士武的話繼續道:“四弟,由你來保護關四公子如何?”

    啊…士武一驚,連忙擺手,“我不行,我不行…大哥你是知道的,士家能統兵的本就不多,在那八牛弩到來之前,抵禦陸家軍,還需要我呀…我…我…”

    “四弟放心。”士燮語重心長的道:“在八牛弩到來之前,關四公子已經教給咱們退敵之策!接下來,陸家軍一個城郡也打不下來!你可以放心的去!”

    士武不可思議的望着大哥士變…

    他想問這個所謂…關四公子教授的“退敵之策”究竟是什麼?

    卻知道這是機密,大哥一定不會說。

    那麼…

    士武凝着眉:“大哥…我倒不是不能去做這關麟的護衛,實在是…還是擔心交州的戰事啊!”

    “四弟啊…”士燮的話變得語重心長,“眼界要放開,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麼?自從我們士家採買那黃老邪的軍械起,如今的交州不過是戰場,真正較量的是那‘黃老邪’與‘陸遜’哪…而這‘黃老邪’是誰?普天之下,怕只有他關四公子一人知曉!甚至…”

    士燮的話戛然而止…

    士武卻是怔在原地。

    士燮的話卻愈發的鄭重,“這位關四公子在,交州尚能姓‘士’,這位關四公子不在,交州就要變幻大王旗咯…”

    “四弟啊,護衛這關四公子的周全,這個任務…對於我們家族,才是最重要的,四弟你自小習武,弓馬騎射不在話下,乃是我交州第一勇士,而這個任務,非但需要勇武,更需要忠誠,除了你之外?爲兄還能放心交給誰呢?”

    士燮的話言真意切。

    這…

    士武咬牙…

    這一刻,他承認他被兄長說服了。

    他是交州首屈一指的勇士…

    他是交州唯一掌握騎射技藝,精通十八般武藝的將軍。

    一切都是爲了家族;

    一切都是爲了交州士家的存續,這個任務…也只有他士武能做!

    終於,士武重重的點頭,他單膝跪地,行了一個軍禮。

    “好——”

    “大哥放心,只要我士武活着,就絕不會允許有人傷到關麟公子分毫!”

    他的話愈發堅定,愈發一絲不苟。

    “我在,關麟公子就在——”

    …

    …

    ——諸葛亮三兄弟分仕三國。

    ——蜀得其龍,吳得其虎,魏得其狗。

    這句話中,龍自是指臥龍諸葛。

    虎是指“才略雖不及亮,而德行尤純”的諸葛瑾。

    狗…這裏沒有貶低的意思,甚至在漢代,走狗都是褒義詞。

    倒是後世有解讀,是指“苟”在曹魏慢慢發育,從縣官做起,一步一步積攢功勞慢慢升遷。

    以至於後來官拜揚州都督、儀同三司、徵東將軍、高平侯、食邑三千五百戶的諸葛亮堂弟——諸葛誕。

    這位諸葛誕。

    他最、最、最、最高光的時刻就是在這壽春城,在這淮南戰場。

    這個號稱“東方絞肉機”的地方。

    在司馬昭掌權後,諸葛誕在此自立,公然反叛司馬昭!

    也是…這個四十年後,五十多萬人在此廝殺的絞肉場。

    壽春城…上一次這麼高光的時刻,還是在十八年前,“冢中枯骨·淮南破壞王·僞帝·蜜漿愛好者”袁術稱帝的時候。

    中間的五十餘年…壽春城風平浪靜,相安無事。

    當然,這也有孫權這輩子…始終過不去合肥的原因!

    此刻…

    “嗒嗒嗒——”的馬蹄聲。

    “踏踏踏——”急行軍的腳步聲…

    響徹於此壽春城外的官道上,但見數以萬計的大軍已經呼嘯而來,整個官道上揚起漫天的灰塵,片刻間…化爲一道道黑影從壽春城前急行而過。

    這支汝南兵是星夜兼程趕來的…

    就是爲了第一時間救援合肥。

    曹植與楊修一路催促,副將們下令,行軍的速度越來越快,抵達壽春時…每一個將士的面頰上滿是疲憊。

    雙腿在本能的奔襲,事實上…已是宛若灌鉛一般。

    “前方還有百里就是合肥城了。”楊修揚起馬鞭指向正前方…“急行軍的話,半日或許能到!”

    曹植長吁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

    整個大軍的急行突然一下子停止。

    像是前軍莫名其妙的就停了下來…

    “怎麼回事?”楊修眉頭一凝。

    曹植則騎着馬,迅速的往前軍方向趕去,楊修也跟上…想要看看誰這麼大的膽子?阻攔大軍的前行?

    卻見此刻…

    壽春城門之外的官道上,一威風凜凜的將軍正威武佇立於此。

    看到這將軍,楊修與曹植均是一怔,不約而同的張口。

    “——於將軍?”

    沒錯…攔在所有兵士面前的正是曹魏集團,宗族之外,官銜最高、身份最重、軍營中的影響力最大,“假節鉞”的左將軍——于禁!

    此刻,于禁的身前三位副將正在拱手向他行軍禮,而於禁也注意到了楊修與曹植的到來。

    只不過,他沒有理睬這二人。

    他依舊在與這些副將說話,語氣平淡。

    “本將軍是問,誰調的兵?”

    一名副將回道:“是…是子健公子與楊主簿憑丞相手書,末將…末將調的兵!”

    “——唰”的一聲,于禁手起刀落。

    只是一瞬間,這副將的腦袋就被割了下來。

    但聽得“咚咚”的響聲,這副將的人頭滾落在塵沙遍地的地面上,血跡殷然。

    這一幕讓曹植與楊修心下一驚。

    ——『這就…就殺了?』

    同樣的,這一幕也讓汝南軍的每一個兵士低下了頭,彷彿不敢直視于禁那冷酷且嚴肅的目光。

    倒是於禁的聲音淡淡的傳出。

    “本將軍治軍素來嚴整,若是曹丞相手諭?本將軍都沒有看到?身爲副將,隱瞞主將私自調兵,依軍律該殺!”

    于禁的話冷漠至極,而隨着這鮮紅人頭的掉落下…隨着那無頭屍體噴出的鮮血…

    血霧茫茫之下,于禁將軍的話…無疑更添得了無限的威懾與森然。

    這使得曹植與楊修均是後背冷汗淋漓。

    “於…”

    曹植上前本想張口,楊修卻迅速的拉住了他。

    于禁卻是扭過頭來,直視曹植的目光。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冰冷,彷彿在寒冰中浸了萬年。

    “——子健公子,此人沒有本將軍的命令,私自將兵帶往襄樊,又私自將兵帶回淮南,視軍紀於無物,本將軍懲罰自己的將?子健公子有何指教?”

    這…

    曹植雙腿一個踉蹌,迫於這位“五子良將”的威懾,竟是不自禁後退了一步。

    楊修卻像是從於禁的話語中,品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

    ——『此人私自帶兵麼…于禁將軍是在幫子健公子!』

    覺察到這一番話深意的楊修連忙拱手,“于禁將軍軍令如山、軍法嚴明…子健公子是佩服不已、欽佩不已!”

    區別於《三國演義》中於禁的小丑形象…

    歷史上的於禁,乃是五子良將之首。

    誠然,五子良將各有特點,張遼勇猛無比,還有智慧;

    樂進果敢爲先;

    徐晃會兵法還軍法嚴明;

    張郃有‘不死之身’,還很雞賊,擅長“巧變”禦敵;

    至於于禁,他的特點,就只能用全能來形容。

    而之所以能成爲五子良將之首,除了全能以外,還有“關鍵時刻靠譜”、“防禦戰功高”、“會治軍”等特點。

    這也是爲何,在曹魏,于禁的實權與地位,僅僅次於“仁、惇、淵”這三位宗室將軍。

    而假節鉞的特點,就是…可以代替曹操行殺伐之令!

    莫說此刻,殺的是一個副將!

    就是把“楊修”殺了,甚至把“曹植”殺了,都合着“規矩”呢!

    這也是爲何,這支汝南軍在遇到于禁之前,會聽曹植與楊修的。

    可於禁一出來…在他的威懾下,曹植與楊修算個屁啊?

    此刻,曹植連忙提醒道:“將軍…東吳軍正在進攻合肥城,間不容髮,還望將軍…”

    不等曹植把話講完,迴應他的是於禁那冷若冰霜的目光。

    “子健公子是在教本將軍做事麼——”

    呃…

    這次曹植感覺腿更軟了。

    卻聽得於禁大聲吩咐道:“全軍聽我號令,在壽春城東二十裏處就地安營紮寨,與壽春城互爲犄角,本將軍只給你們兩個時辰,沒有完成安營任務者,軍法處置,現在開始——”

    此言一出…

    頓時,所有兵士齊刷刷的朝城東奔襲,哪裏還有半個再敢再言支援合肥戰場的。

    這…

    曹植忍不住再度開口,“可…可如此,合肥城…就…就…”

    又是不等曹植把話講完,于禁立刻打斷道:“本將軍從不做冒險之事,合肥城已經失了先機,再去不過是送死!”

    “當務之急,本將軍要做的是保住壽春,壽春若在,淮南就在,那江東的碧眼兒就是攻下合肥,也掀不起什麼風浪,若是壽春丟失,淮南不存,那才是大難臨頭!”

    于禁展現出了他獨有大局觀。

    他在用行動證明,在過往的兵戎生涯裏,他立下的那一個個防禦戰功,絕不是一紙空談。

    曹植咬着牙…他想反駁于禁,卻…

    “子健公子…”不等曹植張口,于禁的話再度傳出,“四公子應該清楚,如今的局勢下,你能帶兵馳援壽春,保住壽春,就足以將功補過…人心不足蛇吞象,再往前涉足一步,極有可能你的功勳,你所有的努力都將功虧一簣!”

    說到這兒,于禁指着身側的那副將的無頭屍體,“他是有罪,卻罪不至死,子健公子且好好待他的家人吧,他是替你抗下了半數的罪責!”

    說到這兒,于禁再不與曹植多言,他昂起頭。

    當即吩咐道。

    “——鹿角十重即刻擺上!”

    “——所有將士,包括本將軍在內,兵刃不離身,敵軍隨時就會攻來,我等時刻準備,嚴陣以待,禦敵!”

    于禁那嘹亮的聲音響徹於此間。

    他的人卻已是翻身上馬,疾馳走遠。

    這裏…一時間,只剩下曹植那凝眉、踟躕的模樣…

    過了半天,他方纔喃喃:“于禁將軍這副將…是…是殺給我看的!”

    楊修嘆了口氣,感慨道:“他也是殺給三軍看的,殺給曹丞相看的…今日,于禁將軍之行徑,倒是讓我想起建安二年時丞相征討張繡,張繡降而復叛,整個曹軍亂於一團,就連丞相也不知所蹤,生死未卜時的情形。”

    “世人只知,那一戰子健公子的大哥戰死,丞相的侄兒曹安民戰死,丞相的愛將典韋戰死,丞相的愛馬絕影也殞命此間,可…世人誰又知道,若不是于禁將軍帶着幾百人抵擋住張繡軍的攻勢,面對如潮的敵軍,即便有人死傷,陣型不亂,也沒有一個士卒逃跑…!甚至,在逼退敵軍後,他整軍列隊,起軍鼓行軍撤離,就像是打了勝仗一樣的軍隊!”

    “甚至到最後,他不忘先安營立寨、挖鑿溝壑,嚴陣以待…便是有人誣告他反叛,讓他去向曹丞相解釋,他也巋然不動,只說‘敵軍馬上就到,沒有營盤和準備,怎麼防禦?’”

    楊修像是感慨良多。

    “這一戰,若是沒有于禁將軍,怕就不止是死了長公子、曹安民、典韋將軍與一匹絕影馬了,丞相怕死也…也…呵呵,今時今日與當年的情形何其的相識啊?”

    嘶…

    聽着楊修的話,曹植不由得重重的咬住嘴脣。

    他的眼眸再望向地上栽倒的那無頭屍體時…

    不由得感慨。

    “不愧是父親最器重的外姓將軍…”

    “呵呵…”楊修淺笑,“不過…至少現在看來,于禁將軍還是站在子健公子這邊的,否則…他不會幫子健公子這一次,或許…”

    楊修的話說到這兒,戛然而止…

    其實,他心中在想。

    ——『或許于禁將軍也意識到,丞相不再年輕了吧!』

    一番話脫口…

    楊修的眼眸微眯,眼芒中多出了幾許意味深長。

    ——『至少,這一次…用那李藐之謀,子健公子是能將功補過了!』

    ——『呵呵,說起來,這位李藐倒是有些能耐…且是個值得信任的人呢,值得將子健公子託付的人!』

    似乎是意識到,私自調動汝南兵馬,這件事兒…總是需要有個人替子健公子背鍋。

    還好…

    有李藐在,楊修這“鍋”,也算是能背的輕鬆一點兒了。

    …

    …

    ——啓程了。

    趁着這微明的晨曦…

    關麟總算要從長沙郡啓程,要返回江陵去了。

    他要赴江夏開啓全新的篇章…啊呸,準確的說,是要去江夏,開啓那…被老爹狠狠算計一把的篇章了!

    丫的…

    關麟雖是個江夏太守。

    可特喵的江夏除了九千降卒?

    除了一個誓死不降的大發明家劉曄?

    除了那“蔣幹”、“阮瑀”、“王粲”…這類動動筆桿子還行,真要委以重任,關麟下意識就覺得不靠譜的文人墨客!

    還剩下什麼?

    呵呵…

    關麟就“呵呵”了,除了開府這個好處外,關麟感覺…他被他爹關羽狠狠的算計了一把。

    而此次…

    同行回江陵的人不少…車隊浩浩蕩蕩,且成分極爲複雜。

    有東吳的魯肅、諸葛瑾;

    有蜀漢的張飛、張星彩…

    也有新晉成爲關麟手下的——廖化、諸葛恪;

    以及老一波就是關麟手下的——麋路、糜陽等人。

    還有要去江陵開設“荊州第二官醫署”的張仲景、貂蟬…以及那兩個年輕的弟子杜度、韋汛…

    除此之外…前來爲關麟送行的。

    有與他關麟的下屬廖化有着千絲萬縷聯繫的——長沙太守廖立。

    負責替關麟與交州聯絡軍火生意往來的——韓玄韓老同志…

    還有小透明鞏志同學!

    此外…還有一干,儼然把關麟當成“杏林領袖”一般存在的,前來十里送行的醫者,他們在張仲景大弟子王叔和的帶領下,分列兩旁…向關麟行的是深鞠的重禮。

    這是對十分尊貴的人才會有的禮節!

    看到這一幕幕…

    關麟突然感覺…

    這特喵的,一趟長沙之行,關麟的隊伍一下子就壯大了起來。

    或許,這就是趕鴨子上架…成爲江夏太守,能“開府”的好處吧!

    又或許,是關麟那“高尚”人格的感召…

    也不排除是來自這位“關家逆子”獨特的魅力。

    當然…

    如果僅僅是這些人,關麟雖是驚喜,卻並不驚訝。

    在長沙郡的北門前…

    車隊正在裝載,準備。

    士燮來了。

    他是喬裝了一番,扮做一個尋常老者來的,如果僅僅是他,也沒啥可驚訝的,偏偏這位士燮一張口,就要送給關麟“一千交州”部曲…

    說隨着這批“八牛弩”的定金一併交付。

    除此之外,還硬是要送給關麟一個形狀“威武”,身材高大,一看就很能打的護衛…

    名喚——士武!

    關麟知道,這士武是士燮的弟弟,可瞅着這他好像也就四十多歲的模樣。

    那麼…士燮快八十歲了?

    士武四十歲?

    按照史書記載,這中間還有個士壹、士,關麟琢磨着。

    這年齡的跨度有點兒大呀!

    這弟弟不是能當兒子輩兒了,簡直能當孫子輩了!

    關麟都覺得…得讓糜陽好好算算,這個跨度四十年的生法…是一道這等差數列的問題啊。

    原本關麟的思路還在“數學”上。

    可當士武拱手向他一拜,認山頭的剎那,關麟就覺得不對勁兒了。

    他突然想起了什麼。

    且印象十分深刻。

    這是前世在三國的遊戲中,關麟玩過交州勢力…他知道,士燮的三個弟弟裏,士壹智力是最高的,士政治是最高的,士武武力是最高的…

    當然,遊戲的數據…這並不重要。

    重要的是…關麟很清楚的記得。

    在遊戲中,這士武根本就活不了幾年,也就四十歲左右吧,剛開局不久,就“嘎”了,導致關麟玩遊戲,如果交州開局的話,根本就沒法打!

    因爲…士武死後,交州這邊,手下一個武力超過七十的都沒有。

    爲此,關麟特地去查了查這位士武。

    這不查不要緊,他的記載就一條——官至南海郡太守,早卒!

    那麼…回憶到這兒…

    關麟突然感覺,眼前的士武,就有那麼點兒冢中枯骨的味道了,當即…關麟把士燮、士武叫到一邊,意味深長的問道:“我沒有不敬的意思,閣下是名喚士武?是士先生的四弟,對吧?”

    “正是!”因爲士燮的交代,士武對關麟很是客氣。

    關麟揣着下巴,“吧唧”着嘴巴,疑惑的問道:“那你之前是南海太守?”

    士武如實回答:“本來兄長是要派我赴任的,只是…南海郡如今已經被陸遜攻破,怕沒有這個機會了。”

    噢…關麟撓撓頭。

    “那麼…你是不是身體不太好啊?”

    “有沒有一種身體被掏空的感覺?或者…頭暈目眩,胃口不好,腰肌痠軟,心力衰竭,心角痛?”

    關麟一口氣問了一大堆。

    可就是這番話,讓士燮、士武均驚掉了下巴。

    明明眼前的這位士武身形硬朗,身姿挺拔,哪裏…像有這些症狀的樣子啊?

    甚至,士燮都不由得多想。

    ——『四公子這是…這是看不上我這四弟麼?』

    …

    …

    Ps:

    (沒有存稿,更新時間不定。但,應該有三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