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一章：本質

    力量的本質是權限。

    風輕舞用十多座城市的失蹤充分說明了這一點。

    會議室裏，從理事到議員，再到王朝未來五大體系中的重要人物，全部都聽的神色恍惚。

    從風輕舞到軒轅無殤，到李天瀾和秦微白。

    他們展現出來的個人能力，完全是可以顛覆絕大多數人認知的東西。

    權限這個詞彙，目前還是第一次被風輕舞提出來，並且直截了當的告訴他們，這是力量的本質。

    所謂的力量...

    那種可以讓一座城市消失的力量。

    那種可以站在會議室裏卻監控整個世界的力量...

    那種影響所有人精神的力量。

    這一切，都是權限？

    “關於權限...能具體說一下嗎？”

    郭聞天沉默了一會，輕聲問道。

    軒轅無殤張了張嘴，想要替風輕舞拒絕，有些知識，在當前的環境下是不能說的，世界的惡意無處不在，強行說的話不是不行，但世界惡意的嚴重反噬需要消耗風輕舞大量的氣運。

    他剛纔狠狠吹了風輕舞一波，什麼頂級強者之類的，看得出來，風輕舞對他的表現還是很滿意的，所以對他的讚美，坦然受了，也正因爲如此，這個時候面對郭聞天的要求，她反倒是不好拒絕，這也算是偶像包袱了，畢竟連話都不敢說明白，那算什麼頂級強者？

    這種事情，只能由軒轅無殤出面拒絕，而這正是軒轅無殤最擅長的，他可以說一堆看似解答了郭聞天的問題但又可以讓他更迷糊的話來回答郭聞天，同時還能避免被世界惡意針對。

    他本來已經打算這麼做了，但嘴裏的話剛剛出口的瞬間，他卻看到風輕舞突然看了自己一眼。

    這是什麼意思？

    軒轅無殤一瞬間有些茫然。

    “你來回答。”

    風輕舞身影閃爍，下一秒已經坐在了林楓亭身邊。

    那是屬於天啓，也就是秦微白的位置，她做女兒的坐一下，想來沒人反對。

    看着眼神變換的軒轅無殤，她的聲音平靜而自信：“儘管說，不用擔心其他事情。”

    現在李天瀾的權柄已經開始在奇蹟之城復甦了，最重要的是，林十一目前也在這裏。

    不正確的權柄雖然無法強行改變真實環境的壓制，但卻足以擋住反噬軒轅無殤的世界惡意。

    換句話說，一些軒轅無殤之前不敢吐露的情報，他現在已經可以說了，至少可以說大部分。

    軒轅無殤看了風輕舞一眼，他信不信風輕舞的話其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根本就不敢拒絕風輕舞的要求，世界惡意的反噬，只要不死，那就不會比風輕舞收拾他來的嚴重。

    所以...

    軒轅無殤咬了咬牙，表面上還是做出了雲淡風輕的姿態，平靜道：“所謂權限，你可以理解爲，是掌握世界的力量。

    各位現在能夠聽到我的聲音，能夠看到我的存在，觀察到我的動作，這些都可以算是基礎權限，類似的基礎權限，可以讓你們擁有視覺，味覺，聽覺，嗅覺，觸覺，讓你們能夠說話，能夠行走，能夠奔跑和思考。

    而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我們不談我們在這個世界的權限，假設世界是不存在的，我們只談論我們自身，還是以人體五感，思維能力和行動能力來說明。

    世界如果是不存在的，那麼你的存在，對於你的身體而言意味着什麼？

    意味着你們擁有的這些基礎權限，只是具體到你們本身的話，那等於是你掌握着你身體的所有權限。

    對世界，你們擁有着基礎權限，對自己，你們擁有着身體的全部權限。

    在我們生存的世界，前者，對應的是世界權限，就是你們理解的力量，後者對應的是生命層次...”

    “說簡單一些吧。”

    風輕舞輕聲打斷了軒轅無殤的話。

    她承認胖子說的都是對的，而且在座的也都有必要知道，可這個話題繼續深入下去的話，大部分人聽不懂不說，估計軒轅無殤也要被世界惡意反噬了。

    軒轅無殤聲音微微一滯，沒有感受到世界惡意的針對後，他徹底放下心來，聲音也變得更加從容：“我們只討論世界權限。

    假設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它會在某個我們未知也無法理解的空間中擁有基礎權限，類似於我們的五感，行動能力，思維能力，而這些能力如果只是針對世界本身，那麼世界就擁有着世界本身的所有權限。

    恆星毀滅，虛空坍塌，星球爆炸...

    如果世界是一個生命體的話，我以上說的這些，在世界的概念中，就跟我們現在彈個菸灰一樣，根本就算不上什麼。

    人類的生命層次遠不如世界，所以權限才會成爲可以幫助我們掌握世界的東西，也是一切的本質。

    我還是那句話，世界是一個巨大的生命體。

    而我們也是生命體。

    明白了嗎？

    從本質上來講，同爲生命體，我們與日月山川，與整個世界沒有什麼本質的區別，最大的差距，只是生命層次不同而已，所以從理論上來講，世界可以做到的事情，我們人類，也可以用不同的方式做到，只要我們可以提升自己的生命層次。

    而權限，就是可以提升生命層次，讓每一個人都強大起來的東西。”

    他說的很詳細也很清楚，但換來的卻是一片沉默。

    在座的人不是聽不懂，而是暫時沒辦法去想象那種畫面。

    “科技，元素，精神，生命，謊言，命運，武道，混亂。”

    “這是生命目前掌握的八種權限，它們不是世界的全部，但基本上可以囊括世界的大部分領域，這也是王朝接下來要所有人都深入接觸的東西。”

    軒轅無殤繼續開口道。

    “如果...”

    郭聞天看了軒轅無殤一眼，又看了看風輕舞：“如果這所謂的八種權限都存在的話...那麼是不是意味着，一旦有人真的掌握了八種權限，那他就是全知全能的？”

    掌握八種權限...

    軒轅無殤做夢都不敢做的這麼狂野，他只能說郭聞天真的敢想：“事實上，同時掌握八種權限的人是不可能存在的，如果你非要擡槓，好吧，如果真的可以同時掌握八種權限，並且都走到最頂尖的話，那麼在新的力量體系出來之前，你就是全知全能的，那種情況下，世界相當於你，你就是世界。”

    同時掌握八種權限，都走到頂尖，那意味着一個人掌握現存的二十四種權柄，看看李天瀾...

    所以這說法只能是扯淡，連個夢想都不是。

    “我不奢望我可以掌握八種權限，我只是想問問軒轅先生和公主殿下，兩位是不是掌握了權限？”

    郭聞天沉聲道。

    “我掌握了三種權限。”

    軒轅無殤回答道：“科技，生命，命運。

    公主殿下掌握着謊言權限。”

    郭聞天一時間沒說話，因爲他覺得軒轅無殤的話沒說完，過了好幾秒，他才有些愕然的開口道：“完了？”

    “什麼？”

    軒轅無殤有點懵逼。

    “殿下只掌握了一種權限？”

    郭聞天的視線在兩人身上來回了好幾次，那意思很明顯。

    掌握了一種權限的人現在在坐着，掌握三種權限的人現在反而站着，憑什麼？總不可能單純是因爲人家有個好爹。

    軒轅無殤哆嗦了下，從郭聞天的眼神裏，他竟然察覺出了對方在拿自己跟風輕舞比較，他有點慌，又莫名的有些爽，只覺得這個小老頭特別可愛，自己在對方心裏都能跟至尊之下第一人比較了，那得是個什麼地位？這尚書令真是個明白人。

    不過這種暗爽只是在他心裏持續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他隨即就苦笑起來：“你是不是對掌握權限的難度有什麼誤會？權限是可以幫助我們掌握世界，提升生命層次的力量，不同的權限，不同的道路，但無論選擇什麼樣的道路，每向前一步，都意味着巨大的風險。

    權限在我們的世界共分爲九級，我掌握着三種權限，都到達了八級巔峯的層次，而公主殿下雖然只掌握了一種權限，但卻是無限接近，不，她已經站在了九級權限巔峯的高度...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這意味着她在八級巔峯之後的每一小步，都比我現在走過的所有道路都要艱難漫長，那種差距，不是你們能想象的，甚至不是我可以想象的。”

    權限只有九級。

    風輕舞是九級巔峯權限。

    郭聞天張了張嘴，內心震動之下，一時間說不出話來，他想過風輕舞會很強，但從軒轅無殤描述的這個概念裏...

    風輕舞是不是強的有點過分了？

    而且單一權限達到九級巔峯又會有什麼樣的能力？

    “公主殿下...現在已經有了掌握世界的力量？”

    郭聞天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

    “我說過了，世界有八種權限，每一種權限，都代表着世界某部分的力量。”

    軒轅無殤緩緩道：“公主殿下掌握着謊言權限，這條權限，在世界的領域裏，代表着空間力量，你們也可以理解成是...時空的力量。

    時間，空間。

    我無法具體描述公主殿下的偉力，不是我無知，而是你們無法理解。

    說一個你們最容易理解，但卻不代表公主殿下真正實力的事情。

    我們腳下的這顆星球，在我們的世界，被稱之爲奇蹟之城，按照你們的說法，這顆星球，以及太陽系，甚至你們認知中的銀河系。

    嗯，就拿銀河系舉例吧...

    離開現在這顆星球，公主殿下全力發揮之下，一擊可以完全覆滅整個銀河系。

    這個說法一點都不誇張，反而非常保守了了。”

    軒轅無殤看着一片死寂的會議室，平靜道：“這就是權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