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30對峙
類別:
玄幻奇幻
作者:
木不皆然字數:2115更新時間:24/06/29 15:47:21
衆賓客因辛一凡的話圍攏過去。
魚腹胃裏,豁然躺着葉城主令。
錢哲直接走過去,用夾子把葉城主令夾出來,放一旁的清水裏清洗乾淨,拿到手裏仔細辨認。
“確實是葉城主令,錢某來化仙城就是爲了尋它,辛大人,謝謝你。”
辛一凡:“順手而已,錢大人真要感謝的應該是釣起這尾龍鯉的云溪若。”
錢哲向衆人朗聲道:“這尾龍鯉或許是吞了葉城主令,肚痛不止,才讓雲丫頭釣了上來。辛大人,你剛纔檢查過,這魚有沒有千年?”
兩人一唱一和,做好工具人的本分。辛一凡一字一句地說:“自然是有千年的。”
“可是那魚肉怎麼腐爛了?”有人不解。
“魚肉裏被人加了腐蝕散。”
全場譁然。
“腐蝕散?這龍鯉是蘇城主派人保管,是辛城主家酒樓的大廚處理的,也就是說,腐蝕散是你們之中的誰放進去的。”
“非也。”蘇梵清和辛千塵對望一眼,難得一次的默契。
“這腐蝕散是被人偷偷放進魚肉裏,想要暗害我和辛城主。雲家主,你說是不是。”
衆賓客紛紛轉頭,不可思議地盯着雲羅天。
“胡說,你們...你們冤枉我,我怎麼做,不是會毀了溪若的名聲嘛?”
蘇梵清冷哼一聲:“把人帶上來吧。”
寧十五壓着那個黑衣人走進來。
“這人就是下毒的趙四,他手上還沾着藥粉,身上還搜出了裝藥粉的藥瓶。雲羅天,這人是你的侍衛之一吧?”
雲羅天被抓住痛腳,慌忙出來辯解。
“兩位城主,雲某冤枉啊,就算是趙四下的毒,也有可能是云溪若搞的鬼。”
衆賓客中很多人已經看出來了,今天這場戲還是雲家的家事,紛紛坐回位置淡定吃瓜。
“溪若是你雲羅天的嫡女,讓人下毒是想陷害你不成?”蘇梵清心想雲羅天啊雲羅天,爲了幫丫頭整頓雲家,我也被拿來做了工具人,配合她演戲,如今坑已經給你挖好了,你自己跳進去吧。
雲羅天下面的話可謂炸雷。
“云溪若並非我雲羅天親生女兒,她是蕭月容那個賤人和樂師生的孽種。”
“啊~~~~~”衆賓客覺得這瓜真大,眼神開始交流起來。
“胡鬧,溪若怎麼不是你女兒了,雲羅天,你好無恥,爲了脫罪,竟出賣妻女。”辛千塵也聽不下去了。
“兩位城主,雲某絕不敢胡言亂語,是掌握了真憑實據的。”
蘇梵清做出好奇的表情,“什麼證據?”
“蕭月容是王都蕭五爺家第四個女兒,蕭家作爲王室司樂人,對鑑賞禮樂很有門道。蕭月容自小耳濡目染,自然也是喜愛的。她加入雲家,雲某就不惜重金從旁縣請來樂師爲其天天演奏,希望她快樂,可是那個賤女人,居然和樂師秦琴搞在一起,給雲某戴了綠帽,還生下雲溪若這個孽種。”
“雲某不日前得到這個消息,派管家張泉去尋當年舊人,找到了接生婆張氏和樂師秦琴。他們願意替雲某作證,張泉,把人帶上來。”
管家張泉離去片刻,自耳房帶進來兩人。一個藍衣樂師,一個接生婆子張氏。
兩人一進屋就跪在蘇城主等人面前,垂着頭恭恭敬敬的。
“報上姓名。”
張氏:“民女是接生婆張氏,拜見城主。”
秦琴:“樂師秦琴拜見各位大人。”
吃瓜羣衆望向云溪若和她身邊那個美豔的婦人,又看向跪着的兩人。
樂師秦琴道:“秦某在雲府做樂師時,確實和雲家主母有過私情,不過是她說房中孤寂,硬拉了我做陪......這才...這才”
“你胡說,我沒有。”蕭月容氣極了。云溪若拉住母親,伸手在她背上給她順氣。小聲道:“娘,別激動,聽他們把話說完。”
接生婆開口道:“雲家主母的孩子是足月生產的,雲夫人還讓小的說是早出生了一個月。事後小的得知,雲家主那時正在王都公幹,那孩子定是別人的。”
這下熱鬧了,賓客們八卦之心熊熊燃燒。有些人還附和,說了很多可能。把當年樂師們在雲府時外面傳的小道消息添油加醋說了不少。
你們可真會腦補。云溪若喝茶看戲,在等兩個人按計劃露出破綻。
這時候,雲陳氏領着女兒雲湖蓉趕來,兩人今天穿得寒酸質樸,妝容慘淡,想博人同情。
雲羅天發現女兒有些喘氣:“湖蓉,你是不是喘疾又犯了?”
“爹,女兒在房中寫字...咳咳咳...一隻鳥突然飛進屋裏,沒多久女兒喘疾就發了。娘請了大夫來看,說是鳥身上的羽粉就是引發女兒喘疾的禍根。”
雲家上下只有云溪若房中養着鳥。
“云溪若,還不給你姐姐磕頭道歉?”
這爹不能要了。云溪若越發厭惡自己的父親。
蕭月容被逼得開始反抗了。
“雲羅天,虧我蕭月容嫁入你雲家之後,侍奉公婆勤勉,忠誠孝順,賢淑持家。從未有過辦法懈怠,你懷疑我可以,但你不能質疑溪若。”蕭月容越說越火,壓抑太久,情緒爆發。
云溪若心中感動,想拉母親坐下,告訴她鳥粉確實是自己弄的。見母親那麼激動,放任她發泄一番也不錯。
“哼,人證物證俱在,蕭月容,你還狡辯?”
“什麼人證,你把人找來,僅憑一句話就想定我蕭月容背叛丈夫的罪,未免也太蠢了些。”
雲羅天什麼時候見過蕭月容這樣強勢的時候,她一貫都是恭順自卑的。
“秦琴,你是什麼貨色,論樣貌,樂團裏有比你俊美的;論樂技,宋淄就比你強;論人品家世,你都排在樂師們的末尾,有臉說我看上你?”
衆人瓜吃得香極了,禁不住爲雲家主母點贊。
云溪若也朝母親比了個贊,這些話可不是她們在馬車上約定的,完全是母親的臨場發揮。
雲羅天呆住了,目光不自覺看向管家張泉,彷彿是在質問他怎麼辦的事。
還是雲陳氏反應快,突然開口說道:“話也不能這說,這找駢頭的事,又不是誰好看,誰比誰有家室,而是有機會和願不願意的問題。”
場中有些賓客的頭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