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面對中年大叔,我下不去嘴啊!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烈陽白雪字數:4264更新時間:24/07/03 16:35:42
    陸遠隨即招呼來一名親信說道:“你去準備下,在確保不驚動錦衣衛的情況下,明日從武堂調兩個大隊來,一隊駐守陸府,一隊駐守泰寧城。”

    “遵命,老爺!”這名親信拱手道,便着手準備調運人手的事宜。

    陸遠轉身去了隔壁一間空房子,換了一套夜行衣。

    府門外站着不少錦衣衛,在沒有探明錦衣衛的意圖之前,還是小心爲上。

    躡手躡腳的陸遠,輕輕關上房門,飛身一躍,腳踏院中假山輕鬆跳上屋頂。

    趁着暮色,陸遠彎着腰輕踏房瓦,避開錦衣衛的視線,翻出了陸府。

    “真是晦氣,出自己家門還要翻牆走。”來到大街上的陸遠躲避着行人,嘴裏罵罵咧咧道。

    陸遠轉了好幾圈兒,來到一家醫館,四處張望下便跳了進去。

    陸遠緊挨着窗戶,房間內還亮着光,透過窗戶紙可以看到一對老夫老妻正在吃飯。

    陸遠拾起腳下一顆小石子,直接彈了進去,打在女人的脖頸子上,將其擊暈。

    正在低頭扒飯的男人見此,伸手去摸女人的脈搏,說道:“老婆子,你這是怎麼了?”

    這名男子就是前幾日給顧高煦看病的李大夫。

    陸遠將一塊黑布蒙在臉上,捏了捏自己喉結,踹門而入。

    陸遠厲聲問道:“交待你做的事情,辦好了沒有?”

    李大夫先是一愣兒,撲騰一聲跪倒在地上,猛磕着頭,嘴裏嚷着:

    “大人,饒我一家性命啊!”

    陸遠蹲在李大夫面前,捏着對方的臉,使其擡起頭來,又重複了一遍剛纔的話。

    李大夫顫顫巍巍說道:“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照做了啊!”

    “那爲何我還沒聽到喪訊?”陸遠繼續追問道。

    李大夫頓了頓,說道:“小的,實在不敢啊,只能下慢藥。”

    “原來真是你在搞鬼啊,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說到此處,陸遠扯下蒙面的黑布,說道:“好你一個黑心大夫,連燕王次子都敢毒害?這可是株連的大罪!”

    李大夫一看蒙面人是陸府老爺,抖動的兩腿之間潺潺暖水流淌了出來。

    “沒出息的玩意,這就尿褲子了?”陸遠譏諷道。

    陸遠絲毫不客氣,捏着李大夫的臉追問道:“是誰讓你這麼做的?”

    書生面相的陸遠,現在做起事情來,也狠辣了許多。

    男人頓頓卡卡地說道:“老爺,此人從未露面,咱沒見過啊!”

    “別叫我老爺,要叫咱大人,咱現在是東昌知府,可以名正言順地緝拿你!你懂嗎?”

    陸遠邊說邊拍打着李大夫的臉,態度極其囂張,倒更像個打家劫舍的土匪。

    陸遠這東昌知府幹得並不稱職,凡是跟政務有關係的事情全部委託給下官了。

    皇帝對於陸遠這四品知府做了什麼,也是明白的。

    只要陸遠能夠保證所管轄之地吏治清明,皇帝顧元璋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算是默許了陸遠這四品官員到處亂溜達。

    這名李大夫在泰寧城開醫館這麼多年,去年陸遠任泰寧城知縣那會兒,就見過陸遠的樣貌。

    對於陸遠升任東昌知府,那是沒有半點懷疑。

    李大夫磕頭說道:“大人,小人真的未曾見過,只知道”

    數枚銀針透過窗戶紙射了進來。

    陸遠赤手空拳,拂了拂衣袖將數枚銀針盡數擋下。

    陸遠站了起來,追到門外,只見一道黑影從牆頭一閃而過,卻沒有再追上去,進屋後才發覺男子已經倒在了那裏。

    陸遠從其身上拔出一根長長的銀針,上面淬了劇毒,自言自語道:“這是要咱唱大戲的節奏啊!”

    半個時辰後,泰寧城衙役包圍了這家醫館。

    蘇璃煙的弟弟蘇昌良攜一衆衙役走了進來,衆人後面還跟着一名哭哭啼啼的老婦女。

    蘇昌良自接任泰寧城知縣以來,第一次遇到殺人案件,連晚飯都沒吃就急匆匆趕來了。

    進入房間後的蘇昌良瞧着地上那名男人的屍首,看着老婦問道:“你是他什麼人?”

    老婦擦拭着眼淚,說道:“知縣大人,他是我男人,我不知咋滴就暈了過去,醒來時就發現我男人死了。”

    “啊!這可讓我怎麼活啊!我的男人啊!”

    說着說着,老婦的哭音就大了起來,癱坐在門口,倚靠着門框雙手拍着地面,蹬着腿兒哭爹喊娘的。

    “啊!你怎麼就撇下我一人走了啊!”

    老婦的哭聲招來了不少街坊鄰居。

    蘇昌良揮揮手,說道:“搜!”

    “是,大人!”幾名衙役拱手喊道。

    幾名衙役在房間裏開始仔細地搜索起來,總會忍不住地偷瞄幾眼倒在地上的李大夫。

    這幾名衙役心裏也有些納悶,怎麼會瞅着地上死去的中年大叔李大夫也有點眉清目秀呢?

    冥冥之中,感覺這位李大夫身上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差點把這幾名衙役給掰彎了。

    蘇昌良在房間內走來走去,房間內並沒有打鬥痕跡。

    蘇昌良邊觀察邊喃喃道,聲音不大也不小,剛好在場的所有人都能聽見。

    “門窗沒有被破壞,無打鬥痕跡,男子是生前摔倒在地的,女子莫名其妙暈了過去.”

    蘇昌良招呼一名仵作進來,並沒有直接驗屍首,而是讓其驗桌子上的飯菜。

    蘇昌良嘴裏絮叨着現場看到的一切,言語中將兇手指向了坐在門口哭泣的老婦女。

    仵作取出一根銀針在飯菜中攪了攪,發現銀針變黑了,說道:“大人,飯菜中有毒!”

    “大人,牀底下尋到一包毒藥!”一名跪在牀底的衙役喊道。

    蘇昌良轉身看向老婦,大聲呵斥道:“好你個蛇蠍心腸的老婦,竟然毒害親夫,還敢報案迷惑本官!”

    老婦被蘇昌良這幾句訓斥,停着了哽咽,先是一愣兒,而後嚷嚷着:

    “大人,冤枉啊!老婦我怎麼會毒害自己男人呢!”老婦哭的聲音更大了。

    蘇昌良走到門外,喊道:“證據確鑿,還敢狡辯!來人,押入大牢,給咱看住了!”

    一衆衙役對着蘇昌良拱手道:“遵命!”

    幾名衙役便將老婦拖了出去。

    動靜鬧得不小,街坊鄰居都圍在醫館門口嘰嘰喳喳地瞧着熱鬧,衆說紛紜:

    “老兩口子挺恩愛的啊,不像是能幹出這種事情的人啊!”

    “難說,這年頭知人知面不知心哦!”

    “看青天大老爺怎麼判吧!”

    “哎,可憐了李大夫,平日裏那麼好的一個人,說沒就沒了。”

    “可不是咋滴!”

    蘇昌良並沒有讓仵作驗屍,這倒在地上的男子嘴脣發紫,不用細瞧也能知道是毒死的。

    蘇昌良吩咐道:“都退下吧,保護好現場,都不要亂動了,房門貼上封條不得任何人進出。”

    寒冬臘月的,就是過上幾天,屍首也不會腐壞。

    當務之急,就是在這一兩天的時間內,讓兇手伏法!

    蘇昌良說完,便大搖大擺地走了。

    幾名衙役在房門上貼了封條,退出醫館大門,連同大門也封住了。

    衙役們驅趕着街坊鄰居,說道:“散了散了,沒什麼好看的,都散了吧。”

    驅散街坊鄰居後,這幾名衙役便站在了醫館大門口。

    一名衙役打着哈欠說道:“這叫什麼事啊,都在家裏要躺下了,現在又要在這兒站崗!”

    “小點聲啊,大人剛走不遠呢。”一名衙役答着話,“希望下半夜,能有人來頂替我們值守。”

    驛館房間內,倒在地上嘴脣發紫的李大夫突然睜開雙眼,直勾勾地站了起來,冷笑一聲。

    輕輕推開房門,躍上牆頭翻了出去,沒幾步便消失在了黑夜裏。

    如此敏捷的動作,醫館門口的衙役根本察覺不到。

    蘇昌良在某處街道拐角處站着,像是在等什麼人。

    李大夫跳躍在蘇昌良面前,挽起了蘇昌良的胳膊。

    蘇昌良先是一頓兒,有點無所適從。

    李大夫那發紫的厚重嘴脣衝着蘇昌良笑了笑,說道:“怎麼樣?”

    蘇昌良看着眼前這位中年大叔,說道:“挺好的,演得挺像的!”

    李大夫搖着蘇昌良的胳膊,嘟起寬厚的嘴脣,說起話來,一股大爺味兒:“那你還不親親人家?獎勵一下嘛~”

    蘇昌良咳嗽了一聲,向前挪了半步,看着眼前的中年大叔,想親又親不下去。

    “哎呀,算了,回家再說嘛!”蘇昌良拉着李大夫的手就往蘇府走着。

    “哼,你是不是不愛咱了。”這位中年大叔說着說着,身體樣貌發生了變化,逐漸變成了妙齡美少女,兩隻毛茸茸的耳朵豎了起來,甚是俏皮惹人愛。

    蘇昌良拉着的正是自己媳婦兒小倩。

    蘇昌良頭也不回地說道:“好媳婦兒,你幻化成李大夫的模樣,這實難下嘴啊!”

    小倩右手一拽,將蘇昌良拽了回來,性感的櫻桃小嘴兒,粉撲撲的臉蛋,嘟嘟嘴搖着身子,撒着嬌,發嗲道:“那現在呢?”

    蘇昌良左右環顧一下,發現四下並無他人。

    蘇昌良舔了舔嘴脣,咽了下口水,右手搓着着小倩的一隻毛茸茸耳朵,左手搭在胸口上,便親了上去。

    蛇信子和小狐狸舌頭攪拌在一起,時不時還流出些許口水呢。

    過了許久。

    “咳咳咳”

    前方街道一側的昏暗角落裏,一陣咳嗽聲打斷了兩人親密動作。

    蘇昌良和小倩正着迷呢,不知道此人已經來了多久,又看了多久。

    蘇昌良害羞得撤回了一條蛇信子,低頭將自己的衣裳往下拽了拽,好像在遮擋着什麼。

    小倩見自己衣裳最上面的幾隻鈕釦掙脫開了,也是趕忙繫好自己的上衣,將兩隻小奶兔兒藏了起來。

    昏暗的角落裏緩慢走出來一道身影,身高一米七八,打趣道:“小舅子,做這種事情可不能在外面啊,有傷風化!”

    蘇昌良臉上堆着笑,迴應道:“姐夫,說的是,的確不合時宜。”

    蘇昌良心裏更明白,論這種“有傷風化”的事情,誰能比得過自己姐夫啊!

    但凡沒有旁人的地方,自己的姐夫都能幹得出來。

    尤其是對自己的親姐,那更是棍棒之下毫無留情,搞得親姐愛叫連連!

    蘇昌良並不會將這些事情說出來,說出來自己都覺得羞澀。

    陸遠揮揮手,在四周佈下無形的氣牆,小倩拍手說道:“姐夫真棒,這麼厲害的法式都會呢。”

    陸遠衝着小倩笑着點點頭,說道:“今日麻煩兩位做的事情怎麼樣啊?”

    蘇昌良一本正經說道:“姐夫,這話就見外了,談不上麻煩,這李大夫的婆娘已經被我押入大牢了。”

    陸遠欣慰地點點頭,說道:“小舅子,此事辦得不錯,趕明兒請你到府上喝上幾盅!”

    小倩跳了出來,嘿嘿一笑說道:“姐夫,那不行嘞!最近昌良在戒酒呢,我們倆計劃年底要個孩子!”

    小倩越說臉越紅。

    “好事啊!這酒咱先欠着,等着小舅子把正事辦了,也馬上到年根了,過大年再聚也可以啊!”

    蘇昌良陪笑道:“姐夫,就是敞亮人,只是今晚這事發生的突然,咱有一點兒不太明白。”

    陸遠迴應道:“但說無妨!”

    蘇昌良便問道:“姐夫,你看哈,這李大夫是被別人用銀針毒死的,咱幹嘛還冤枉人家婆娘,抓人家呢?”

    陸遠手中憑空出現一枚銀針,說道:“皇城郊外,咱曾中過這枚銀針,要不是咱內力深厚加持治療丹相輔,恐怕早就見咱太爺爺了,說起來咱太爺爺也是泰寧城知縣呢,不過是前朝的官兒。”

    陸遠能活到現在,也全靠自己媳婦兒和丈母孃及時相救。

    當時的陸遠只是保住了一口氣兒,還是媳婦兒和丈母孃打敗了敵人呢。

    “後來呢?”小倩尋了一處坐下,捧着自己臉,一臉吃瓜相。

    陸遠和蘇昌良也是在街邊坐了下來。

    三人就這樣坐在大街上,肆無忌憚地聊着天。

    陸遠的無形氣牆,可確保旁人偷聽不到也看不到三人的存在。

    陸遠說道:“咱學過醫啊,這醫術與毒術雖不相同,卻也有相似之處,咱將銀針上的毒溶於溶劑內,經過藥理分析.”

    小倩打斷道:“姐夫,啥是溶劑啊?”(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