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顧高煦:給你們臉了不是?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烈陽白雪字數:4219更新時間:24/07/03 16:35:42
    駕着馬車的老王,揚起馬鞭,喊道:“籲~~~~”

    載着陸遠和蘇璃煙的馬車穩穩地停在了陸府門口。

    馬伕老王對着身後的車轎子說道:“侄少爺,哦,不,陸老爺到了。”

    車轎子裏傳來陸遠有點喘兒的聲音:“稍等片刻!”

    “好的,老爺!”馬伕老王收起馬鞭兒,坐在了轎子門簾外。

    此時的陸遠和蘇璃煙正忙着穿衣裳呢。

    蘇璃煙擦拭着衣裳上陸遠的‘嘔吐物’,小聲抱怨道:“哥,你瞧這!弄裏面就是了,幹嘛出來啊,都弄衣裳上了嘞。”

    陸遠一邊整理着衣裳,一邊小聲嘀咕着:“媳婦兒,這不是才生下蹦蹦一年多嘛,咱算着日子,怕近幾日不安全呢。”

    蘇璃煙不可置信地問道:“哥,這你也懂?”

    陸遠擡頭,一臉傲嬌道:“那是自然,一般是一個月來一次,來一次就是五六天,對不對啊?”

    蘇璃煙點點頭,說道:“對,也不對!”

    陸遠迷惑,問道:“這是什麼話?什麼叫做‘對,也不對’?”

    蘇璃煙回答道:“那哥說一下,蛇多久來一次,一次來多長時間啊?”

    “額這咱還真不知道嘞!”陸遠想了想,的確不知道,好端端地研究蛇幹什麼啊。

    蘇璃煙莞爾一笑,提醒道:“哥,咱是半妖族的蛇女,自然跟你們人族有所不同嘞!”

    陸遠聽後,後悔得直拍大腿兒,嘆了一口氣說道:“早知道,咱就直接搞裏面就是了。那媳婦兒,你多久來一次啊?”

    蘇璃煙擦拭完衣裳上的髒東西,說道:“我不告訴哥,嘿嘿。好了,哥,咱下車吧。”

    “嗯!”陸遠應了一聲,便扶蘇璃煙下了馬車。

    站在一旁的馬伕動了動鼻子,心中疑惑:“這大冬天的,怎麼會有石楠花的味道呢?”

    馬伕捏了捏自己鼻子,自言自語道:“年紀大了,鼻子都不好使了。”

    陸遠和蘇璃煙手拉着手,跨進了陸府大門。

    蘇璃煙聽得馬伕剛纔的話,臉上泛着紅光,從懷中掏出一小瓶子香水在自己身上噴了噴。

    “哥,你調製的香水,就是好聞~”

    “喜歡就好,用完了,咱再給你調製,保證比那卡*蘭、蘭*那些品牌強多了。”

    “行!”蘇璃煙挽着陸遠的胳膊,進了府門。

    陸遠一名親信走到馬伕老王身邊,拍了拍肩膀說道:“還愣在這裏幹啥啊?門前不讓長時間停車,這點規矩都忘記了?把馬車停到馬廄去啊!”

    馬伕老王彎腰陪笑道:“是是是,老爺和夫人,這麼久沒用咱了,咱真是忘事呢。”

    馬伕老王說完,便將馬車牽走了。

    此時,燕都燕府內,燕王顧棣正急得團團轉兒,這派出去的士兵,就沒有一人尋到那個膽大妄爲的顧高煦。

    “老爺,咱兒子去哪了?”燕王的夫人焦急地問道。

    燕王顧棣說道:“咱哪知道,這臭小子領着一隊士兵去哪了,咱要是尋到,定要狠狠抽上幾鞭子。”

    殊不知,顧高煦率領一隊士兵,一路沿着小道行軍,已經來到了象島。

    象島屬於魯王的封地,近幾日剛好換防,領軍前來換防的是魯王六子顧肇廉。

    按道理,這魯王的兒子,是沒有必要親自領兵換防的,這種小事情都是交給一些將領來做好了。

    在象島上巡防的顧肇廉,瞧着幾隻大船駛來,心中納悶:“怎麼會有商船駛來呢?這島上也沒有什麼買賣生意。”

    顧肇廉仔細端詳着,這個時候可不能出現任何紕漏啊。

    顧肇廉手放在額頭上,擋着陽光,只見商船上銀光閃閃,是鎧甲發出的反射光芒。

    “這不是顧高煦嗎?他來這裏幹甚?”顧肇廉嘴裏嘟囔着。

    商船還沒靠岸停泊,耐不住性子的顧高煦縱身一躍,便跳到了象島上。

    顧肇廉領着幾名士兵笑臉相迎,拱手道:“堂哥,您怎麼來了?”

    顧高煦四下打量着,漫不經心地說道:“來旅遊了!”

    “旅遊?”顧肇廉疑惑地重複了一句。

    顧高煦盯着顧肇廉說道:“就是來遊玩了,四下轉轉!”

    “堂哥,您這”顧肇廉指着幾艘商船上的士兵,問道。

    顧高煦張嘴就來,搭着顧肇廉的肩膀,說道:“老弟,你有所不知啊,我家老爺子不放心咱啊,你瞧,非讓這幾百號人保護着咱,這不過份吧,你不會有什麼意見吧?”

    顧高煦直接搬出了自己老爺子,這讓魯王庶出的六子無話可說。

    顧高煦左手搭於身後,朝着商船上的士兵招招手兒,商船上的士兵得到指示,便開始陸續搬運箱子下船上島。

    顧肇廉陪笑道:“堂兄,這是哪裏的話,既然是四伯安排的,咱哪敢忤逆自家長輩呢。”

    “堂兄,這泰寧城離此地不遠,爲何不去那轉轉呢,咱聽說您跟十三姑父關係挺好的?”顧肇廉試探性問道。

    顧肇廉心裏想着的是如何將顧高煦一衆人驅離此處,要遊山玩水去別處唄。

    顧高煦心中跟明鏡兒似的,這顧肇廉前些日子死了婆娘,此時正對陸遠恨之入骨呢,這時候可不能跟陸遠扯上關係,多冷場啊。

    顧高煦揮揮手,說道:“咱跟那個誰,姓陸是吧,那就是酒水交情,談不上多好。倒是這象島,瞧瞧,多美啊!”

    顧高煦可不認陸遠爲自己姑父。

    顧肇廉只好接着顧高煦的話往下說了。

    當天晚上,顧高煦和顧肇廉二人在象島駐紮的軍營裏把酒言歡。

    幾大罈子喝了下去後,顧高煦撐得直打嗝兒,最後還是在士兵的攙扶下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一連數日兒,顧高煦都和顧肇廉在一起吃吃喝喝,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顧高煦摸着有點長肥了的小肚子,心中納悶,這象島附近可以說是風平浪靜,一片祥和。

    除了海鷗在海上飛之外,偶爾還會有幾艘小船兒往返陸地與象島之間,這些小船兒是運送瓜果蔬菜給島上用的,海面上不見任何異樣。

    “難不成是陸兄搞錯了,這象島不像是有事情要發生的樣子啊?”顧高煦剛喝完酒躺在營帳內的軟牀上,不久便睡了過去。

    顧肇廉在營帳中,正會面一人,此人氣勢不弱地說道:“爲何還不發出信號?”

    顧肇廉面露難色,小聲兒說道:“你也瞧見了,這象島現在人數多了一倍兒,可不光是咱的人,燕王次子顧高煦也在島上呢。”

    “侯爺的命令,你也要違背嗎?”此人冷聲說道。

    顧肇廉連忙起身,說道:“不敢不敢!只是”

    “殺了便是!”

    待人走後,顧肇廉癱坐在椅子上,有點不知所措的驚恐。

    “殺人?”

    顧肇廉做過,但沒殺過自家堂兄啊,但一想到自己進門不久後就死去的娘子,卑從心中來。

    將那鬱鬱寡歡、不久病逝的娘子記恨在了陸遠頭上,錚錚鐵骨的漢子誓要爲娘子報仇。

    而這象島,就是顧肇廉的投名狀!

    顧肇廉端起酒杯,咕咚咕咚喝下肚兒,將酒杯狠狠按在桌子上,自言自語道:“幹!”

    夜裏。

    顧高煦睡得正香甜呢,聽得營帳外的士兵喊道:“着火了!着火了!”

    顧高煦猛地驚醒,坐了起來,只見營帳外的火光照得帳內通亮,自己的身影照在營帳上一晃兒一晃兒的。

    “砰!砰!”兩聲巨大的爆炸聲,震得顧高煦都覺得腦袋嗡嗡的。

    顧高煦披上衣裳,走到營帳外,問着帳外守衛:“這是怎麼了?哪的響聲!”

    即便是發生火災、爆炸,營帳外的士兵也一直駐守在營帳門外,寸步不離。

    帳外守衛拱手道:“將軍,是着火了,剛纔的爆炸聲像是武器庫傳來的聲音。”

    象島上的武器庫,是供給駐軍使用的。

    顧高煦望着距離此處較遠的地方,燒起通天大火兒,喃喃道:“想來是朝廷派發的紅衣大炮被燒沒了。”

    顧高煦說完,突然想到了什麼,對着守衛說道:“去,快去,命令咱們的人守好我們的那十幾個大箱子。”

    帳外守衛拱手道:“是!”

    顧高煦站在營帳外,繫着腰間的佩帶,整理着衣容,絲毫不慌亂。

    突然,一隊蒙面人從營帳側面殺出,對着顧高煦就是猛砍猛殺。

    顧高煦罵了一句:“見了鬼了,上來就動手,也不問問咱是誰!”

    顧高煦身邊的幾名守衛提着劍便抵擋了上去。

    一名守衛被砍倒在地,就倒在顧高煦腳下,這讓本想進入營帳拿東西的顧高煦頓時火冒三丈。

    顧高煦轉身衝了上去,僅一拳便轟得一名蒙面人當場去世。

    其餘蒙面人,先是一驚兒,“大家一起上,砍死他!”

    顧高煦左右躲閃,赤手空拳將這些蒙面人打倒在地。

    顧高煦握着右手,轉了轉手腕,扭了扭脖子,不屑道:“哪裏來的毛賊,不知死活!”

    “殺!”

    “殺死他!”

    顧高煦剛說完,便見烏泱泱的蒙面人從遠處朝着自己跑來。

    “媽耶!”

    顧高煦喊了一聲,一跳腳兒,轉身進了營帳,挑起一件衣裳兒,拿起桌子上的電話就開始溜兒。

    顧高煦對着守衛喊道:“好漢不吃眼前虧,跑啊!”

    一羣蒙面人在後面追,顧高煦帶着幾名守衛在前面跑。

    直到顧高煦跑到自己士兵駐紮的營帳外才停了下來,顧高煦彎着腰,雙手搭在膝蓋上,喘着粗氣,說道:“愣着幹啥,一隊,給我上啊!”

    聽到顧高煦的命令,七八十人抽出佩劍便衝殺而去。

    兩方人馬在火光的照耀下,廝殺了起來。

    一名將領扶着顧高煦,問道:“將軍,您沒事吧?”

    “死不了,咱的那些箱子呢。”顧高煦喘口氣問道。

    這名將領回道:“將軍,您安排的,這些箱子都守着呢。”

    “這就好,這就好!”顧高煦坐在大箱子上,心中多了幾分底氣。

    象島外,幾艘大船趁着夜色悄然靠近。

    大船上,穿着粗布麻衣,留着小鬏兒的一男子瞧着島上的大火,興奮地喊道:“急いで漕ぎましょう!”

    此人是在讓船員快點划船!

    顧高煦瞧着蒙面人,心中納悶,問着手下:“這幾日,有人上島嗎?”

    “回將軍,除了送菜的船隻,無人上島。”身旁的將領回道。

    顧高煦繼續說道:“奇了怪,這些蒙面人訓練有素,武藝不凡,不像是一般的強盜土匪啊。強盜土匪還不至於莽到連朝廷都敢得罪啊!”

    顧高煦迷惑之際,聽得遠處顧肇廉的聲音。

    顧肇廉高舉着手,手中的劍閃着磷光,大聲喊道:“堂兄!堂兄!有賊人!”

    顧高煦坐在一大箱子上,並未起身,指了指手下,說道:“去迎迎!”

    “是!”

    隨着顧肇廉越來越近,顧高煦心中感到一絲不安。

    顧肇廉身後一片漆黑,在黑色的掩護下,似乎有什麼髒東西在跟隨着。

    顧高煦突然彈跳起來,伸手阻攔道:“別過來!”

    聽到顧高煦的聲音,顧肇廉停下腳步,慢慢擡起頭來,嘴角上揚,露出一副陰冷的鬼魅笑臉。

    顧肇廉慢慢向後面退去,最後消失在黑夜中……

    “二隊,三隊打開箱子,取出武器!”顧高煦大聲吼道。

    話音未落,剛纔顧肇廉所站的黑暗中竄出數不盡的惡狼,直撲顧高煦所在的位置。

    “啊!!!”

    一聲慘叫聲過後,原本去迎接顧肇廉的士兵已被咬斷了脖子,倒在了血泊中。

    面對惡狼飛速的襲來,士兵們根本來不及取出箱子中的武器。

    顧高煦指揮道:“四隊,跟我上!”

    顧高煦首當其衝,抽出腰間軟鞭迎了上去。

    這羣惡狼並非普通的狼,而是有着些許道行的無影紫狼,這些無影紫狼都是受拘靈師控制的。

    也就是說附近有一定數量的拘靈師潛藏在黑暗中,指揮着這些無影紫狼進行戰鬥。

    目前看來,此事與顧肇廉是脫不了干係的。

    顧高煦一鞭子一個蕉太娘,“要不是老子武藝高強,還真讓你們給吃了!”

    無影紫狼的數量越來越多,似乎怎麼打都打不完。

    打累了的顧高煦抽出腰間彆着的小短槍,對着狼頭就是一槍,嘴裏嘟囔道:“給你們臉了不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