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老虎中的扛把子:顧元璋!

類別:玄幻奇幻 作者:烈陽白雪字數:4257更新時間:24/06/29 15:25:59
    “長老!”幾名道長面露難色,支吾了一聲,並不是很情願的樣子。

    陸遠拍拍褲腳的塵土,頭也不擡地說道:“怎麼?不行嗎?”

    “可以,可以!”領頭的大師兄笑着說道。

    “那啥,這四匹棗紅馬就給我們了,你們也不用都給咱領路,其餘人忙去吧,去搶東西吧。”陸遠陰陽怪氣地說道。

    那三名道長尷尬地笑笑,心中憋屈,卻無從宣泄,賠笑道:“長老,咱再也不敢如此了。”

    陸遠、丈母孃、兩名親信翻身上馬。

    由三名道長騎馬領路。

    大師兄吆喝一句:“你們幾個,跑回去,準備聽訓吧。”

    “是,大師兄!”留下的四名道長拱手說道。

    衆人吆喝一聲,“駕!”

    拍着馬腚,朝着樂神觀奔襲而去。

    估摸半個時辰的功夫。

    陸遠等人便來到了距離樂神觀的觀門一百米處,停留在道觀不遠處。

    凡騎馬者都要在道觀門口一百米之外下馬。

    大師兄下馬,牽住陸遠的馬繮繩,說道:“長老,樂神觀就在前面了!”

    陸遠縱身一躍,便落下馬來。

    蘇璃煙娘主動翻身下馬。

    兩名親信見此,紛紛下馬,牽住蘇璃煙娘和自己的馬兒,怕馬兒亂跑驚擾了道教聖地。

    這樂神觀可不在山上,而是在皇城裏。

    當然,這樂神觀的地理位置不屬於城中心,即使偏安一隅,佔地面積也是很大的。

    要不然道觀內也不可能供着這麼多的神明。

    樂神觀和天朝宮有着皇帝御賜的門匾,地位顯赫。

    陸遠和丈母孃走在最前面,幾位道長跟在陸遠等人後面。

    一百米的距離,用不了幾分鐘的時間就走到了。

    陸遠在道觀外,就已經瞧見了金碧輝煌的殿堂。

    陸遠心裏感嘆着:“皇家道觀,就是有錢,氣派得很,比古陽觀可大得多了。”

    再瞧瞧這大門的牌匾,赫然寫着四個金色大字:“道鎮乾坤”。

    陸遠看着門匾,輕聲讀了一遍,還點點頭,“不錯不錯。”

    陸遠雖不懂得毛筆字,但也能看得出這四字寫得並不怎麼好看,換成自己或許也可以寫出這樣的字來。

    這不怎麼好看的四個大字,之所以能夠掛在這大門上,全依仗書寫之人蓋的大紅章。

    皇帝御賜的門匾,上面流露的龍皇氣運,就足以震懾世間一切宵小之徒,萬法不侵。

    只要神凌帝國的國運還在,這皇帝的龍皇氣運就在,任你上百、上千年道行的大行子,連皇城都進不來一步。

    這就是帝王的威嚴!

    陸遠欲往觀內走去。

    道觀門口的兩名道童攔住陸遠的去路,說道:“緣主,這裏是皇家道觀,今日不對外開放,沒有請帖者,還請擇日進入參拜。”

    大師兄從陸遠身後竄出,呵斥了一句:“不得無禮,還不讓開!”

    兩位道童身份低微,也就是個看門的。

    見本觀三代大弟子王道長,很是識趣地退到了一邊去。

    王道長說道:“長老,請!”

    陸遠等人在幾位道長引導下,來到了樂神觀會客廳。

    大師兄王道長,安排陸遠和蘇璃煙娘就座,兩名親信站立陸遠身後兩側。

    大師兄王道長,弓腰說道:“長老,請稍等,咱這就叫咱師傅出來。”

    陸遠端起桌子上的茶碗,喝了起來,“嗯,不錯,明前雨花茶。”

    什麼恩施玉露、信陽毛尖、極品黃金芽陸遠都喝得。

    這個時代沒有什麼碳酸飲料之類的,好的茶水可比勾兌飲料好喝多了。

    聽得姑爺讚揚之聲,舉起茶碗喝了一口,心裏想着:“嗯,不錯,茶水。”

    蘇璃煙娘沒有品茶習慣,惟一能區別出來的就是綠茶、紅茶、烏龍茶,細分出是什麼茶葉是不可能的。

    片刻後,幾位中年道長從會客廳的後門走了進來。

    陸遠和丈母孃起身,蘇璃煙娘雙手合十做禮,很是虔誠。

    幾位中年道長瞧了一眼蘇璃煙娘,心想:“哦?半妖族?”

    但見蘇璃煙娘如此虔誠做禮,衆位中年道長不失禮數,也還了禮。

    三代大弟子王道長,引薦道:“師傅,這位是陸長老,執道教長老令。”

    爲首留着白胡子的老頭,將拂塵一撇,上前拱腰說道:“道友,請出道教長老令一觀。”

    陸遠並沒有廢話,從懷中掏出金色方形牌遞給對方。

    白胡子老頭,握在手裏來回翻轉了幾次,確認無誤,是教祖張道陵傳世的三枚令牌之一。

    道教三祖——始祖黃帝、道祖老子、教祖張道陵各自留下三枚傳世,目前還能知道下落的也就七枚,另有兩枚已經消失上百年了。

    隨着白胡子老頭一起來的幾位道長見此令牌,也是一驚。

    其中一人還在北方戰場見過陸遠跟天朝宮弟子切磋,那會兒,陸遠就有實力逼退天朝宮二代最年輕的翹楚了。

    蘇璃煙娘藉此機會,看得清楚姑爺手中的金色方形牌,心裏嘀咕着:“這丫頭,姑爺竟得此令牌,也不給咱這個當娘的說一聲,這可是莫大的榮耀啊!”

    白胡子老頭顫顫巍巍將牌子還給陸遠,有生之年,竟能見過兩枚實物——道教長老令,甚幸!

    這道教長老令是很難見到的,好在有相應書畫傳世。

    這也就是爲什麼樂神觀三代弟子從未見過道教長老令,也能識得出陸遠手中令牌的原因。

    白胡子老頭在樂神觀地位,可以說是幾人之下,千人之上,仍然客氣地說道:“長老,可是出自齊魯省?”

    樂神觀的大長老和道教長老不是一個體系,一個是觀,一個是教!

    白胡子老頭做爲樂神觀大長老,還是要尊稱陸遠一聲“長老”的。

    陸遠收起令牌說道:“沒錯,祖籍齊魯省泰寧城,現任東昌知府。”

    “哦。長老,還身處朝廷要職?”白胡子老頭不可思議地,再確認一下。

    “是的!”

    聽此,眼前的年輕人,就已經是四品官員了。

    這還不是令白胡子老頭最震驚的地方,最不理解的地方是古陽觀主持那老頭兒怎麼把此令牌給了朝廷中人,而非道教中人。

    再退一萬步講,給了朝廷中人也就算了,起碼也是名門望族吧,比如淮西勳貴、燕王顧棣老丈人之類的開國功臣。

    當然淮西勳貴當中,已經有不少人被皇帝處死了。

    可這道教長老令,怎麼就給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呢?

    白胡子老頭捋順着鬍鬚,想着:“莫非古陽觀主持那老頭兒,老糊塗了不成?這古陽觀沒有能擔任此令牌者,也不能隨意送人啊。”

    白胡子老頭考慮的沒有錯,要知道,這樂神觀也有一枚道教長老令,是在樂神觀老祖手裏,也就是年紀最大的那位老道手裏。

    樂神觀老祖手裏拿着的是道祖老子的一枚令牌,這也是白胡子老頭曾經見過的另一枚令牌。

    任白胡子老頭心裏再怎麼覺得難以置信,也不能當面質疑啊?

    這件事,最好的方式就是等陸遠走後,派人去古陽觀覈實下。

    目前看來,是八九不離十的事情。

    “長老,今日來觀中有何貴事?”白胡子老頭,也就是樂神觀大長老說道。

    陸遠說道:“沒啥,跟你們的人發生了些許衝突。”

    樂神觀大長老一頓,說道:“這,長老,你今日是來?”

    陸遠打斷道:“倒不是來找場子的,就想瞭解下具體情況。”

    陸遠也是想求證下,便將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樂神觀大長老說道:“長老,今日的確有法事要做,但無需長果啊。更何況我觀上受皇恩,戒律嚴酷,觀內弟子更不可能有作奸犯科之徒。”

    陸遠努努嘴,指着樂神觀三代大弟子,說道:“要不,你再問問他?”

    樂神觀大長老,轉身看向自己的愛徒。

    王道長欲貼耳說點悄悄話,被自己師傅的拂塵撇開,說道:“有什麼話,光明磊落地說,如長老所說,咱定嚴懲不貸!”

    王道長被自己師傅怒喝幾句後,愣在原地不知從何講起。

    王道長支支吾吾,說道:“師傅,咱.”

    樂神觀大長老,心中納悶,自己愛徒,都這麼大人了,啥時候說話如此扭捏了?

    樂神觀大長老對着身邊幾位中年道長說道:“師弟師妹,先請回吧,咱徒弟的事,一定公正處理的。”

    幾位中年道長拱手說道:“大長老,我等告退。”

    對着陸遠拱拱手,就退出了會客廳。

    王道長見師叔師姑走後,便將身邊師弟也退了出去。

    會客廳裏,只有陸遠、蘇璃煙娘、兩名親信,還有樂神觀師徒兩人。

    樂神觀三代大弟子王道長委屈說道:“師傅,咱這也是接了錦衣衛指揮使毛驤的令,才故意設下此局的。”

    蘇璃煙娘聽到此處,才確信了姑爺的話,原來那賣長果的母女倆都是演員。

    蘇璃煙娘往後退了一步,姑爺來皇城第二日就被人盯上了,這簡直太可怕了,可有點嚇壞她這個農村婦女了。

    蘇璃煙娘右手握拳,心中暗暗下定決心,“任誰都不可傷害咱的好姑爺。”

    當丈母孃的就要有個當丈母孃的樣子!

    要知道,蘇璃煙娘雖爲農村婦女,但不代表沒有一戰之力。

    真要逼急了蘇璃煙娘,憑藉長流村水庫旁林子裏的大行子們,也能攪個天翻地覆。

    樂神觀大長老,感受到了轉瞬即逝的寒意,四下一掃,再無旁人,想來是自己神經兮兮了吧。

    “設局?爲何?”陸遠接連發問。

    王道長說道:“長老,師傅,這咱就不清楚了,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只說得試探下陸長老。”

    樂神觀大長老,捋順着鬍子,袒護說道:“長老,我觀蒙受皇恩,朝廷吩咐的事情不可不從啊。”

    陸遠心中有數,說道:“那是自然。”

    皇都內。

    皇帝聽得錦衣衛指揮使毛驤的彙報,毛驤將“陸遠幫助賣長果的母女,一人戰三名天師,後上樂神觀”等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皇帝。

    皇帝說道:“什麼?陸遠去了樂神觀?”

    “是的,皇上。”毛驤應道。”

    皇帝追問道:“咱讓你派人去試探下陸遠,他怎麼去了樂神觀?何況,陸遠一人能戰數名天師,朕早就知道了。”

    皇帝想試的是陸遠實力到底如何,能否真像上次天朝宮長老說得那般,能夠打贏天朝宮二代最爲年輕的長老。

    毛驤說道:“皇上,錦衣衛辦事太過明顯,咱就找到了樂神觀王道長,咱以爲神不知鬼不覺的。”

    皇帝站了起來,走到毛驤身邊,貼臉說道:“那可探了出來?”

    毛驤聽着皇帝這低聲說話,跪倒在地,說道:“臣,臣不明白這王道長爲何會將陸大人領去了樂神觀,並未試探到陸大人的實力。”

    皇帝踢了一腳跪在地上的毛驤,怒罵道:“蠢驢!朕讓你試探下陸遠的實力,你卻把事情辦砸了!”

    皇帝被氣得在房間裏來回踱步,這些日子,錦衣衛辦事太拉跨了。

    只搞得一些陸遠發明的小玩意兒,其他方面都是模棱兩可的消息。

    “臣可再派人一試!”被踢倒在地的毛驤,調整好身子跪在地上,頭貼着地。

    “試試試,你是豬腦子嗎?”皇帝轉身說道,“不等那幾名錦衣衛了。去,親自傳朕口諭,後日召陸遠進宮見朕。”

    皇帝打算要好好和陸遠當面聊聊,這陸遠到底憑藉什麼能夠讓這麼多人稀罕他!

    毛驤應道:“臣,遵命!”

    “還跪着幹嘛,推出去!”皇帝丟下這句話,就去練毛筆字了。

    練字能磨練心性,平息內心的怒火,收斂心中的殺氣。

    出了御書房的毛驤,用衣袖擦拭着額頭上的冷汗,呼了幾口熱氣,心中無比鬱悶。

    正所謂伴君如伴虎,這顧元璋可真是老虎中的槓把子,真難伺候啊!

    毛驤甩甩衣袖,走下了臺階。

    毛驤想着這件事也算熬過去了,只要把陸遠帶到皇帝面前就好了。

    這陸遠是被賞被罰,被殺被刮跟自己可毫無關系的。

    當然,最好皇帝把陸遠殺了,省得這件苦差事了。

    想到此處,毛驤難掩上揚的嘴角,心想着:“殺了,一了百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