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憂傷的冰哥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南路河畔的純愛字數:2157更新時間:24/06/29 15:20:43
    如果凌珂還活着,我還會愛她嗎?

    我不太理解常伶現在在想着什麼,但我還是在思考過後,輕輕點頭。

    “如果凌珂還活着,我可能不會給你分手。”

    常伶聽完後,沒有說話,她再次扭頭看着海面,喃喃自語:“這個世界好不公平,哥哥,少年時我們第一次相遇,等我長大後,走過你走過的所有地方,吹過你吹過的風,感受過你曾經經歷的一切。命運的齒輪讓我們奇跡般地重新相逢,但卻讓我們只是相逢......”

    我最終也沒有回答她所說的話。

    海本無波,因風起皺。

    這天,常伶最終還是離開了東極島,離開了舟山。

    她沒說自己要去哪,而我,也識趣地沒有問。

    等傍晚我回到民宿的時候,左箋正坐在一樓的沙發上坐着。

    而那名名叫施瑩的姑娘,自從我早上見到她之後,便再沒有見到。

    “回來了?”

    左箋在看到我後,站起身柔聲說道,我點點頭,衝她露出了一抹笑容。

    她走上前,充滿深意地開口:“我讓你的強行選擇,你有沒有怪我?”

    我搖搖頭。

    我該怪左箋嗎?在感情中,她並沒有做錯,相反我才是那個優柔寡斷的人,對待任何決策沒有自己的統一目標,往往是隨波逐流。

    甚至我該感謝她,因爲她讓我在即將步入而立之年的時候,徹底的下定了一次決心,這可能就是不一樣的改變,雖然我不知道這個決策是不是正確的。

    “江佔,感情都是自私的,我也是!我已經跟我爸打了電話,明天我們去上海見一下他。”

    我有些懵逼。

    “明天?”

    “對啊!”

    我沒想到這個結果會如此的快,時間好不經用,我馬上就要見左箋的爸爸了。

    這讓我變得忐忑,我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左箋的父親,可能是因爲內心的自卑,亦或也有地位的差距太大所引起的慌亂......

    按理說,在我們這個社會主義的國家,不應該存在階級這個詞語。最起碼沒有人會明目張膽地說階級這個詞,但是階級卻又真實存在。

    它存在人的心裏......

    雖然我的銀行卡裏現在還有七位數,但是我非常認清自己,這個數字,在那些人的眼裏,或許還趕不上他們一張合同的利潤零頭......

    “你是不是有點慌了?”

    左箋應該是看到我的表情,笑嘻嘻地說道。

    我如實地點點頭。

    這能不慌嗎?

    我坦然地向左箋表達我內心的想法,是爲了她或許可以在明天的事情上幫我一把。

    朋友們,在見家長這件事上,真的需要女朋友的幫助。我曾經看到一句話,如果連最懂他們的,而且還是你的愛人都不幫你,那你怎麼去面對一個你根本不瞭解的陌生人?

    只是讓我沒想到的是,左箋的表情卻變得很輕鬆,好像她根本不怕她爸爸對我表達不滿。

    在我的疑問目光下,左箋終於開口。

    “在我媽走的時候,她就讓我爸答應她一個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長大後,我無論喜歡的人無論是貧窮還是富貴,是醜的還是帥的,只要是我選的,都讓我爸無條件認同.......”

    “所以,你爸答應了?”

    “對啊,他答應了!”

    我看着左箋的表情,忽然懂得了她媽媽的深意。也許,她母親所期望的,並非左箋與一個特定的對象結合,而是希望她能找到自己真正的所愛,與那個能觸動她心底的人共度餘生。

    不由得,我的內心開始緩和了一點。

    如果是這樣的話,或許明天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嚴峻。

    看了一眼天色,我和左箋出去吃了一點飯,回來的時候,發現冰哥正坐在那吧嗒地抽着煙。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到,他很難過。

    “咋了,冰哥,失戀了?”

    我笑着走上前調侃,然而冰哥卻沒有了往日的笑容,他有些木納地看了我一眼,只是這一眼,我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

    我拍拍左箋的手,示意她先上樓,我一個人徑直在冰哥面前坐下。

    冰哥的表情充滿着不一樣的意味,看着他手裏這根煙抽完,我再次給他遞了一根,他接過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看着民宿的名字愣愣出神,隨後淡淡開口。

    “施瑩她說喜歡我!”

    “原來你知道?”

    我很驚訝,我一直以爲冰哥對這段感情絲毫不察覺,但是現在來看,他貌似並不是一無所知。

    “呵,你冰哥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這點要是在看不出來那我就白活了!”

    冰哥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忍,但是轉瞬即逝。

    “所以你同意了還是拒絕了?”

    “拒絕了!”

    “你不喜歡她?”

    當我這句話問完,冰哥深深看了我一眼。

    “有些時候,喜歡不一定有用的。我都四十多歲的人了,怎麼可能去撩撥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

    我沒有說話,靜靜地看着他。

    我不認同冰哥的觀念,在這個世界上,一段好感情的評判標準已經出現了歲數這種概念了嗎?

    但是在沉思一下後,我又開始認同了冰哥的觀念,可能,有時候,世俗的障礙也是感情的最大障礙。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安慰人的話,最終,我和冰哥都雙雙沉默。

    這時候我突然想到,明天要跟左箋一起去上海,於是我跟冰哥說了出來,然而他只是輕輕點點頭,什麼都沒說,我知道,此刻的他也處在悲傷的關頭。

    “今天喝點酒?”

    突然,冰哥再次開口。

    我想了一會兒。最終點點頭。

    說實話,冰哥這個人我總覺得他心裏藏着很重的心事,即使他每天都是笑着,但是我還是覺得,笑容其實就是一個人用來掩蓋悲傷。

    在把表面的笑容撕開後,內心深處的坑坑窪窪才會讓人震驚。

    等到酒過三巡的時候,有些迷醉的我突然問了他這樣一句話。

    “冰哥,那個姑娘,你們發展到哪一步?”

    冰哥聞言神色一愣,擡頭瞥了我一眼,沒好氣地說道。

    “你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