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好久不見,狠人哥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南路河畔的純愛字數:2090更新時間:24/06/29 15:20:43
名媛女人最後提前下了車,只不過她在離開的時候,她走到對着我說道:“我會想辦法把錢儘快給你,希望你能信守承諾!”
我沒有回答。
承諾?對待騙子,我根本沒有承諾。
“哥,她欠你錢?”
“不,不是欠我錢,而是騙了我兩萬!”
......
當高鐵進入車站,我們到達的昆明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
講真的,再一次看到這個城市,我早已沒有初次來的那種陌生和茫然,有的只是平靜和歡喜。
或許慢慢地,我大概已經對昆明這座城市產生了歸屬感。
打了一輛車,十幾分鍾後,我們到達了民宿。
還沒推門的時候,我就聽到了民宿裏很多人在歌唱,還有熱烈歡呼的聲音,這種熱鬧的場景,讓我心中一顫。
推開門,我就看到七八個人正拿着手機開着閃光燈,圍着兩個人正在搖晃着、歌唱着。
有人坐在粉色吊牀上,有人坐在板凳上......
我和妹妹先把行李放到了門口,然後一起走了過去。
其實剛進門後,我就將現在的民宿環境打量了一下。不得不說,亞鎖將民宿收拾得還不錯,我看到院子裏的花花草草,而且還新添了躺椅、桌子、咖啡桌,甚至在牆頭上,還有花花綠綠的彩燈。
在和那個二層小樓的連接處,牆壁已經被鑿開了一個門,復古的實木門更加襯托出一股難以訴說的意味和情感,讓這個院子,更有了一點韻味。
“江總!”
一曲完畢,亞鎖應該是看到我,連忙站起身,朝我走了過來。
隨後他摟着我的肩膀,興奮地朝着大家介紹着。
“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們民宿的最大股東老闆——江佔!他的壎曲吹的可是一絕!等會讓她給大家演示一下。”
然而這個時候,剛剛跟着亞鎖一起演奏的那個男人突然拿着吉他站起來,緩緩走到我的面前。
而我,也看清了這個人的面龐,不自覺的驚呼出口。
“臥槽?是......是你!狠人哥。”
“哈哈,好久不見。小屁孩,沒想到你會在昆明開一家民宿。”
這位留着長頭髮,揹着吉他,穿着迷彩外套,看起來四十多歲的男人,正是我那些年在內蒙遇到的那個,一邊揹着吉他歌唱,一邊徒步旅行的狠人。
而世間的巧合,命運的流轉,似乎在近期特別關照我。
依稀記得那些年我在騎行的時候,內蒙的道路大部分還是坑坑窪窪,有的甚至還沒有路,要從一大片草地上傳過去。而且還有很多地方堆滿了修路的石材,我騎摩托車都是艱難行走,給我折騰得頭昏腦漲。並且那個時候那地方可是標準的人跡罕至,連大車都很少。而他一個人徒步,不僅要在環境的惡劣下防備野獸,還要防備一些不軌的人心。
至少對我來說,我感覺我是做不到的。
“你們認識?”
亞鎖看到我倆這一幕,很是驚訝。顯然他也沒料到,他一直跟我說的彈吉他賊牛逼的這個人,我們早在數年前我們就見過。
不過那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一下午,因爲當時我着急前往巴彥卓爾,所以只是隨便聊聊,分別時,我給他吹了一首壎曲,他給我彈唱了一首南山南,隨後連名字也沒有問,我們就此分別。
我本來是想要載他一程,可惜我們前往的方向相反,最終消失在人生的路途中,直到多年後我們就此在昆明相遇......
記得那時候的南山南這首歌還並不火,而他蹲坐在風沙中,綠地上嘶吼歌唱的樣子,深深嵌入了我的腦海裏.....
我倆深深抱在一起。他在我的耳邊戲謔說道。
“記得你走的時候,還說以後有機會如果見面一起吃飯呢?”
我哈哈一笑,隨後介紹道:“沒問題。這是我妹妹。之前跟你講過!”
“這麼大了?我記得你那時候跟我講的時候,她還是小孩子,現在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哈哈,那可不!不過話說你叫什麼?我總不能一直喊你狠人哥吧?”
“邵航,我叫邵航。”中年男人鄭重地伸出手。
“我叫江佔,你好!”
我伸出手與他的手握在一起,這場遲到多年的正式個人介紹,在昆明的民宿中,正式完成。
不由得,我有些唏噓。
那時候我還是意氣風發的少年,而邵航也還是熱烈的二十幾歲,雖說只有一下午的相遇,但是在枯燥乏味漫長的旅途中,這算是最讓人開心的事情了。
“話說,咱們能不能等會在激動,先讓江老闆整一曲,大家說好不好。”
亞鎖突然喊了一聲,開始調動氛圍。
“好!”聽到衆人的答應聲。
此時我讓妹妹上樓拿了我的壎,準備吹一曲。
記得那時候我在內蒙給邵航吹的曲子是美麗的神話。
而此刻,我還是準備演奏這首曲子。
隨着我的手指跳動,剛剛民宿裏歡樂的氣氛早已消失不見,只剩下悠揚婉轉的壎音,還有種不斷傾聽緩慢點頭的節奏。
一曲結束......
“好!”
衆人開始鼓掌,我有些不好意思,說實話是第一次面對這麼多陌生人。看這七八個人都是一對一對的,應該是情侶來旅遊的。
“該我了!”
隨後邵航拿起吉他,看他的意思,估計是要演奏那一首南山南了。
不同於那時候,這首歌在近些年早已經歷了好幾輪的爆火,幾乎已經成爲了人人都會哼兩句的神作,所以我很好奇,如今,他又該以什麼樣的心態唱出這首歌。
“你在南方的豔陽裏大雪紛飛,我在北方的寒夜裏四季如春,如果天黑之前來得及,我要忘了你的眼睛......”
聽着邵航濃厚的嗓音,平緩悠揚的節奏,我明白了。這位狠人早已經不是張狂的二十幾歲了,他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成熟穩重的中年人。
因爲他的歌聲裏,再也沒有了張狂和撕心裂肺,有的只是熱烈過後剩下的平淡和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