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九百六十七章殘毒!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陽光下寫字字數:2160更新時間:24/06/29 15:03:52
    「好,孤這就安排。」朱瞻基當場答應下來。

    他忽然想到瞿遠,立刻側頭朝身邊的侍衛說道:「去把瞿遠叫來。」

    瞿遠剛剛和宦官交涉得很愉快,就突然被侍衛帶到朱瞻基面前。

    「拜見殿下。」瞿遠躬身拜下,臉上都是壓不住的笑容。

    剛纔他已經和殿下身邊的總管太監說好了,往後他可以直接採買到太孫府麾下的貨物。而且就算是太孫府沒有的,只要他需要都可以給他弄來。

    抱住了太孫殿下這條大腿,就是抱住了一輩子的榮華富貴。

    朱瞻基看着瞿遠,淡淡地說道:「孤要去接先生們,你要回去嗎?」

    「啊?這......」瞿遠立刻愣了一下,吞吞吐吐地說道:「殿下,小的這纔剛來新明,還沒有採買貨物呢......」

    「無妨。」朱瞻基大手一揮,「正好孤有一船貨剛到,就送給你,算是這些天你照顧于謙他們的費用。現在還沒有卸下船,正好可以一併給你運過去。」

    瞿遠聽得接連吞嚥唾沫,一船貨物......他就算是來新明十次,也不可能採買到這麼多的貨物。

    而這,還僅僅是朱瞻基給他照顧于謙等人的錢。瞿遠表示,他就算是照顧于謙等人一百年,也花不了這麼多錢。

    「多,多謝殿下。」瞿遠連忙躬身一拜。

    既然這樣就簡單了,朱瞻基傳令下去,僅僅一天時間就準備好一切。

    隔日一早,便出發前往瞿遠城。

    朱瞻基帶着於謙登船,笑吟吟地說道:「這次孤帶十艘戰船過去,孤倒是想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海盜,竟然連大炮都有。」

    于謙沉吟一下,搖頭道:「在下以爲殿下還是不要冒險的好,聽殿下說過之後,在下越發覺得那些人並不是海盜。」

    于謙並不想節外生枝,他只想要安安穩穩地把其他人接過來就行。

    但是朱瞻基卻並不這樣認爲,他深吸口氣點點頭道:「於兄你的看法沒錯,孤也覺得那些人並不只是單純的海盜。」

    「那殿下爲何還要?」于謙這就不能夠理解了,既然摸不準對方的底細,那爲何還要去?

    朱瞻基神色凝重地說道:「於兄你剛來並不瞭解新明周邊的情況。」

    「殿下請說。」于謙精神一振,朱瞻基即將說的就是他很想知道的,立刻認真地聽着。

    「新明定都五大湖,但是主要的貿易還是和大明往來的最多。所以新明的水師幾乎都放在望明港這邊。」

    于謙微微點頭,海上貿易不說是生命線那也差不多了,自然要有重兵保護。

    朱瞻基側頭看了於謙一眼,繼續說道:「而在五大湖那邊,其實水師的力量很弱。不過這麼多年,那邊從來沒有遭遇過海戰,甚至就連海盜都很少,倒也是平安無事。」

    「可是上次孤去大明,你老師卻提醒孤。」

    「老師和殿下說了什麼?」于謙好奇問道。

    朱瞻基微微一笑,擡頭望向天空似乎是在回憶,「你老師要孤警惕東面海上的威脅。」

    于謙也不明白老師爲什麼會這樣提醒朱瞻基,下意識問道:「那殿下呢?」

    朱瞻基抿嘴一笑道:「孤回來之後,立刻就稟報皇爺爺,下令建造了一批戰船充斥到東面水師當中。不過到現在爲止,連像樣的海盜都沒有見到。」

    「殿下,老師或許......」于謙連忙插話,想要替老師辯解一下。

    朱瞻基淡淡一笑,擺手止住他的話道:「你以爲孤認爲你老師猜錯了?」

    「難道,不是?」於謙愣然地看着朱瞻基,不明白他的意思。

    朱瞻基搖頭嘆道:「不!從你在南邊遇到的那些人來看,你老師說的沒錯。恐怕這海上已經有了新明還不知道的變化。」

    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至少,南邊是如此!」

    「殿下想要趁此機會去看看?」于謙頓時明白了朱瞻基的打算。

    朱瞻基重重點頭,「沒錯,這些人不可能憑空冒出來。戰船大炮......這根本就是咱們的戰法,他們哪裏來的?」

    于謙聽了之後微微點頭,的確,正如朱瞻基說的那樣。戰船大炮戰法本來就是大明獨有的,其他能夠用弓箭就不錯了,那麼這些人究竟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就在兩人閒聊之間,十艘戰船迎風出海,帶着幾艘補給船和瞿遠的貨物,直接朝着南邊而去。

    ......

    南邊不知道名島上。

    當初把於謙追到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船長,正跪在一塊滾燙的石頭上受罰。

    一個中年人一邊煮着茶,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讓你出去搶劫鍛鍊一下,你就敢不聽勸告無法無天......」

    「爹......」船長連忙朝中年人叫了一聲。

    「不要叫我爹,叫族長大人。」中年人目光犀利地瞪了船長一眼。

    船長渾身發抖,烈日之下的他心裏感覺到一股透骨的冰寒,連忙低下頭去,聲音沙啞地道:「族長大人。」

    「這真的不怪我,那些人肯定不簡單,他們一定有什麼重要的東西,若是能夠抓住他們,或許就能夠得到巨大的好處......」船長直起身來,想要爲他自己辯解。

    中年人抿了一口茶,淡淡地問道:「那麼你抓住他們了嗎?」

    船長剛纔自信瞬間沒了,整個人都萎靡下來,有些害怕地看了中年人一眼,回道:「沒,沒有......」

    「沒有?」中年人頓時發怒,滾燙的茶水直接潑到船長臉上,「什麼都沒有撈到,你就敢損失幾百人馬?」

    船長被燙得哇哇叫,但是卻根本不敢躲避,更加不敢用手去擦。

    中年人生氣就生氣在這裏,他們的人太金貴了。他們的人可不是那些垃圾一樣的海盜,要多少有多少啊......

    如果他的兒子是損失幾百海盜,那麼中年人眼睛都不會眨一下,更遑論是如此處罰他的兒子了。

    而且就算是和幾個大部族開戰,都未必會損失如此之大。而劫掠一個大部族能夠收刮到的財物,十艘船都裝不下。

    最後,中年人站了起來朝船長下最終判決。

    「你跪在這裏三天,三天後還活着就去奴隸營!」

    一句話,就把曾經的族長之子貶爲最低等的奴隸。這還需要他能夠在這三天裏面活下來,否則的話只配扔到海里餵魚。

    人心殘毒如此,讓周圍的人心生恐懼,連看都不敢看中年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