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轉變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江湖如夢字數:2390更新時間:24/06/29 14:57:23
    誰都不要相信?

    從李輕眉那裏回來,我一邊開車,一邊在想着李輕眉跟我說的這句話,而且是包括孟清婉在內的。

    可是這樣的話,我又應該相信誰?

    孟清婉是顧衛公的前妻,前些天,她把我從新區分局撈出來,明顯顧衛公也是知道這件事情的,甚至就是顧衛公的授意,她才會過來撈我。

    在這種情況下,我都不能相信她嗎?

    不得不說,李輕眉的話讓我對這些人看不透起來,只能說人心太過難以捉摸了。

    不過想了一會我也不再想了,目前這種情況我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人在有一定基礎的時候,一定要維穩,給自己留後路,不能把自己的全部身家壓上去,因爲一旦輸了就是一無所有。

    有那麼一句話,叫人真的不能做錯事,一旦做錯事,再想挽回,可就太難了。

    但是我不一樣。

    我現在一無所有,所以就算賭輸了,也不要緊,所以我是可以去賭一賭明天的,窮則思變說的也是這個道理。

    不知不覺。

    我已經回到了家裏的樓下,而就在我打算停車的時候,卻發現樓梯道影影綽綽的蹲着兩個人,手裏也都拿着一根不到一米長的棒球棍物體。

    原本我是不打算下車的。

    畢竟這段時間我結的仇家有點多,但是轉念一下,我下車了,只不過我下車時候把口袋裏的匕首悄無聲息的握在了手中。

    人生在世會遇到很多困難。

    遇到困難退一次不要緊。

    退兩次也不要緊。

    但是一直退,這個人也就廢了。

    我林東是一個平凡人,雖然不能做到遇山開山,遇水開水,但也不會做一個一直逃避的懦夫,所以我握緊匕首,便眼神平靜的向着樓梯道那兩個人走了過去。

    而那兩個人似有所覺,在看到我過來之後,也是看了過來。

    在我走進樓梯道,樓梯間昏暗的聲控燈一下子亮了起來,也都看見了彼此,這兩個人都比較年輕,二十多歲的樣子。

    身高都在一米八左右。

    “林東?”

    左邊的一個男人看到我,突然問了一句。

    我在他開口叫出我名字的一瞬間,便一個墊步上前了,在腎上腺飆升的作用下,我速度很快,比任何時候都要快,瞬間便撲進了男人的懷裏。

    男人剛想動彈,便感覺到腹部被一個尖銳物給抵住了。

    突破衣服。

    鋒利的刀尖讓他感覺到了冰涼的刺痛。

    駭然的擡起頭,只見我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找我有事?”

    男人瞬間僵硬住。

    不僅僅是他,右邊手拿棒球棍的年輕人也在這個時候僵硬住了,他沒想到我會在這麼快的時間裏做出反應,僅僅只是叫了我一聲名字,我便直接動手了。

    可是他們哪裏知道我這段時間裏遭遇了什麼?

    可以說,一點風吹草動便會讓我全神貫注起來。

    “別別別,別衝動。”

    左邊男人感受着腹部的鋒利,吞了口口水,畏懼的對我說道:“哥,你千萬別衝動,有什麼話我們好好說……”

    “好好說?大半夜的帶着棒球棍來跟我好好說?”

    我瞥了一眼他和旁邊男人手中的棒球棍,冷笑一聲,雖說這兩人沒有帶刀,可是棒球棍的殺傷力同樣不小,一棍對人腦袋敲下去,就算沒把人敲死,也能敲出一個腦震盪出來。

    之所以對棒球棍瞭解,也是因爲當初跟着陳海峯時候跟很多混社會的人接觸過。

    知道有些人車裏會隨時放棒球棍,因爲棒球棍敲死人和拿刀砍死人的刑事判罰是完全不一樣的,區別就是前者不是管制刀具,而後者是管制刀具,屬於違禁品。

    男人在我赤裸裸的揭穿後,瞬間說不出來話了。

    而旁邊另外一個拿棒球棍的人看到我手中握着的匕首,也站在旁邊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起來,站在旁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好。

    我這個時候腦子裏面想過很多。

    我想過這兩人會不會是曹天一賊心不死,又派過來對付我的。

    但是可能性不大,因爲曹天一找過我麻煩,而曹天一的陣仗可不是眼前這兩個人能比的,那是十來個人拿刀過來找我麻煩。

    想到這裏,我冷冷的看了一眼兩個人,冷冷的說道:“把手裏東西給丟了。”

    被我用刀抵住腹部的人聞言,立刻把棒球棍丟了。

    而另外一個人在遲疑了一會,也是把棒球棍給丟在了地上,接連發出兩聲哐當的脆響,我聽到這聲音,也是眉頭挑了一下。

    這是落在地上的。

    這要是落在我的頭上,會是什麼聲音?

    結果不言而喻。

    所以我二話沒說,抽回刀,便是一刀扎在了男人的大腿上,扎的不深,但也讓他忍不住痛呼起來,下一秒,聲音又戛然而止。

    因爲我在他腿上扎了一刀之後,匕首便順勢向上抵住了他的喉嚨,一瞬間便讓他面露驚恐,死死的閉上嘴巴,然後對我低聲求饒起來:“哥,哥,我真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望着他的恐懼,聽着他的求饒,我這個時候才知道尾巴玩刀是什麼感覺,心裏也不禁生出一種說不出來的清醒。

    或者說快意。

    一種凌駕於人,把別人命運扼在手中的快意。

    “誰讓你們過來的?”

    我手中的匕首握的很穩,然後擡頭看着眼前的人問道,只不過在問的同時,我把匕首往他脖頸上下壓了一點,然後壓出了一條細微的血線。

    突如其來的鋒利感和疼痛感讓他整個人都顫慄起來了,甚至身高都拔高了一寸,近乎本能的墊腳,想要讓脖頸離我的刀鋒遠一點。

    但是他上升一點,我的刀鋒便也跟着提一點。

    這就導致了他異常難受,只能一直墊着腳尖,不敢下來一點,一旦下來,就等於自己用脖頸往刀鋒上面掛。

    “別別別。”

    男人終於慫了,然後喘着粗氣說出了是誰讓他們過來找我麻煩的,他看着我驚恐的說道:“是李總讓我們過來找你的。”

    “李總,哪個李總?”

    “李清河。”

    我聽到李清河這個名字終於鬆了口氣。

    特麼不說清楚,我還以爲是李輕眉派他們過來的呢,差點給我整的懷疑人生。

    緩過來之後,我放開了他,然後冷冷的讓他們滾,兩人立馬逃一樣的跑了,甚至連丟在地上的棒球棍都不要了。

    倒是我看了眼兩根丟下的棒球棍,然後撿起來放到車裏後備箱了。

    在做完這一切,我輕念了一遍李清河的名字,重新上了樓,在上樓的過程中,我意識到我和以往不一樣了。

    我的做事手段在向着顧衛公那個方向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