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七十二章 雖千萬人,唯汝懂吾也!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皖南牛二字數:2288更新時間:24/06/29 14:45:42
    唐堅擡腳就走,什麼玩意。

    徐敬宗道:“唐鴻臚卿,你去哪兒?”

    “我去你大爺!”唐堅怒聲道:“好狗不擋道,你要是在擋路,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火的不行。

    你徐敬宗算個什麼東西,搶功也就算了,得了便宜,還跑過來炫耀,這不是噁心他?

    徐敬宗苦着臉,心裏卻高興的要命。

    對,就是這樣,罵的越狠越好。

    要不然,怎麼能夠顯示他的忠心?

    “唐鴻臚卿,這件事是下官考慮不周,你要打要罵,下官都認了,明日下官就上奏陛下,辭去這縣伯!”徐敬宗嘆聲道。

    唐堅鼻子都氣歪了。

    這狗東西怎麼這麼損,比秦墨還損呢。

    “你要辭便辭,關老夫屁事,老夫跟你不熟,你不要再攔路了!”

    唐堅又不是傻子,哪能讓他繼續碰瓷,帶着鴻臚寺衆人匆匆離開了。

    徐敬宗見唐堅落荒而逃,心中爽的不行。

    這份奏摺他寫定了。

    柳成虎那邊,他不敢繼續撩撥,但是唐堅他還是敢的。

    而此時,秦墨看着徐缺送來的消息,也是笑了起來。

    徐敬宗。

    人間精品?

    有意思!

    不過,他對李越其實蠻失望的。

    李世隆說禪讓,誰都可以馬上答應,唯獨他不行。

    他居然傻站着一動不動。

    “我做錯了嗎?”秦墨這麼想。

    然後將紙付之一炬。

    “怎麼了?”袁天罡問。

    “沒什麼,問我去不去參加宮宴呢。”秦墨伸了個懶腰,“懶得去,這兩天都沒怎麼休息好,我要去補個回籠覺了。”

    “你不去,那爲師也不去!”袁天罡將桌子上尚未乾涸的水跡擦拭乾淨,然後慢悠悠的離開,“老咯,以後是真的不能在開卦了,容易出事!”

    秦墨下了閣樓,直接去了趙曼筠的小院子。

    趙曼筠已經換了新衣在哪裏候着。

    “辛苦了!”

    “不辛苦!”

    趙曼筠搖搖頭,臉上還有些紅,似乎還沒從剛纔的興奮之中抽離出來,“這歌真好,我都能看到他們臉上震撼的表情。”

    “能有我特意爲你做的十八.....好嗎?”秦墨壞笑道,手就搭在了她的腦袋上,“一摸摸到了姐姐的......”

    趙曼筠臉紅的不行,卻還是低下頭。

    秦墨眯着眼睛道:“現在你算是二次成功出道了,以後趙大家之名,名揚天下也!”

    趙曼筠沒說話,只是專注眼前的事物。

    秦墨的誇讚,讓她心裏只剩下歡喜。

    這樣,其實也挺好的。

    許久,趙曼筠疲憊的睜不開眼。

    高要在秦墨耳邊說了一句,秦墨眉頭一挑,“真的?”

    “嗯,有個形跡可疑的人,在附近徘徊。”高要小聲的道:“極有可能,是殘餘的餘孽。”

    秦墨爲什麼要安排趙曼筠壓軸,不單單是爲了讓她二次出道這麼簡單。

    也是最後一次試探。

    如果這一次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那他以後就徹底不會關注這件事。

    “抓住了嗎?”

    “已經派人跟蹤了,此人很小心。”高要道:“少爺,放心吧,這兩天應該就有結果了。”

    張東點點頭,懸着的心也不由放了下來。

    娘的,幾年了,總算進入最後的收尾了。

    只等佛母出現,他才能安安心心的離開京城,去經略南洋。

    而此時,宮中。

    李世隆特別高興,只不過,他高興,可是朝臣心情卻複雜的很。

    陛下是無的放矢,爲了最後考驗一下李越,還是......真正想要禪讓?

    沒人敢貿然在這時候站隊。

    比如李世隆讓李越帶他去給這些朝臣敬酒。

    可敬酒的時候,不少人眼神都有些閃躲。

    特別是當李越給竇玄齡等人敬酒的時候,竟從他們眼中看到了一絲失望。

    他們爲什麼失望?

    李越不解。

    旋即心中生出一絲惱火。

    可他表面上卻沒有顯露出來。

    方纔徐敬宗去給柳成虎還有唐堅道歉,他也收到了消息。

    柳成虎倒是還好。

    可唐堅居然大罵徐敬宗。

    這讓他心裏不爽到了極點。

    他敬了一圈酒後,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秦墨依舊沒來宮中赴宴,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這麼大的事情,肯定要籌辦幾天,定然是累了。

    只不過,他心裏其實也有一些遺憾的。

    如果當時秦墨在場,幫自己說兩句話,是不是就塵埃落定了?

    而且那禮物多好啊,要是有他一份就好了。

    李越嘆了口氣,看向徐敬宗,臉上的笑容也多了一些。

    徐敬宗端着酒杯過來,先給李世隆敬酒。

    旋即走到李越身邊,小聲的道:“越王殿下,方纔我得罪了朱國公和唐鴻臚卿,微臣有個不情之請,想讓越王殿下幫忙說和。

    臣願意辭去縣伯之位。”

    “延族,你多慮了。”李越道:“這功勞是你的,誰也搶不走,鴻臚寺這麼厲害,爲什麼久久沒能談下這件事?

    至於我丈人那邊,你不需要擔心,他心胸廣闊,不是哪等狹隘之人,不會與你計較的。

    晚些時候,我去朱國公府拜會便是了。

    你不用害怕!”

    徐敬宗點點頭,“那臣就謝過殿下了。”

    說完,他一口將酒水飲盡,然後給李越斟酒,“誒,秦駙馬都尉沒來嗎?”

    “他啊,回去睡大覺了。”李越道:“這幾天辛苦他了。”

    “的確,如此盛大的大典,也只有秦駙馬都尉才能籌辦出來,想必越王殿下也出了很多力氣。

    還有那蒸汽車,簡直巧奪天工,讓人歎爲觀止。

    十六殿下簡直心靈手巧,不愧是秦駙馬都尉的高徒啊。

    這般禮物,當真是天下獨一份也。

    不過,越王殿下的鋼筆,也是獨一無二的。

    禮物有價,而孝心無價。

    在微臣眼中,越王殿下的鋼筆,尤勝過蒸汽車。”徐敬宗拍馬屁道。

    李越抿了一口酒,心裏特備不是滋味,可爲什麼不是滋味,又說不上來。

    他那鋼筆的確好,可世人都在說十六的蒸汽車歎爲觀止,即便是現在,議論聲也是不絕於耳。

    這等禮物,若是讓他也參與,豈不是錦上添花?

    現在,也只有徐敬宗能體諒他,明白他的苦心。

    想到這裏,他拍了拍徐敬宗的手,“延族啊,雖千萬人,唯有汝懂吾也!”